第二章 飯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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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飯店小二
罪惡世界。
“三萬六千五百年……這得多久啊！聽安諾姐姐說，我的贖罪年限算是最少的，其他人的贖罪多少年？”
洛野坐在凳子上發呆，並自言自語。
“年輕人，放開點吧！好好贖罪，爭取寬大處理！”
一個老者模樣的人見洛野發呆，走過來隨口說了句。“老夫剛來這裡的時候也是你般魂不守舍的樣子，不過後來就想開了，在現實的世界活著跟在罪惡世界根本沒有區別，何況贖罪年限期滿後還可以重生復活。”
洛野被安諾拉姆安排在了一個小飯館裡做店小二，每日的工錢是十五罪惡幣，除去上繳安諾拉姆的十個罪惡幣，洛野已所剩無幾，還好這小飯館管吃管住，不然這五個罪惡幣還不夠一頓飯錢。
這個小飯館破舊而又狹小，唯一值得提的是衛生還不錯，此時到了吃飯的點，卻空無一人，看來生意很是蕭條。
“老伯，你的贖罪年限是多少年？”洛野抬起頭問老者。
“老夫年輕的時候那真是罪大惡極，殺人無數，壞事都做盡了……”老者看了看洛野，自嘲一笑：“老夫被判定為B級罪人。”
“B級罪人？”
安諾拉姆沒有跟洛野講過這個，不禁好奇起來。
老者苦澀一笑，說：“B級罪人是沒有贖罪年限的……也就是說，在沒有特殊情況下，老夫就永遠呆在這裡了。”
罪惡世界對罪人的罪惡值有一定的判定，總共分為五級，由高到低為A，B，C，D，E。
三百六十五年的罪惡年換算成現實的一天。
每級的贖罪年限也不同，E級贖罪年限在六萬五千七百年到十三萬三千二百二十五年之間，也就是現實六個月到一年之間。
D級贖罪年限在十三萬三千二百二十五年到六十六萬六千一百二十五年之間，也就是現實一年到五年之間。
C級贖罪年限在六十六萬六千一百二十五年到二百六十六萬四千五百年之間，也就是現實五年到二十年之間。
B級和A級罪人是沒有贖罪年限的，也就是現實世界的無期徒刑……
想要降級罪惡值，只有看贖罪態度和在罪惡世界的表現了，若表現好，千八百萬年就能從罪惡世界裡出來，若是表現不好，那便遙遙無期了。
洛野的贖罪年限判定為三萬六千五百年，連E級都算不上。
雖然合算為現實世界時間只不過一百天而已，但是罪惡世界同樣以三百六十五天為一年，這三萬六千五百年熬起來，也是漫漫無長。
“永遠呆在這裡……”洛野不由得倒吸了口氣，“你到底犯了多大的罪惡？”
“陳年舊事，老夫早已忘卻。”老者嘆了口氣，那雙渾濁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
“那你在這裡待了多久了？”洛野忽然來了興致。
老者淡然一笑，隨即搖搖頭。
“我猜一萬年！”洛野伸出一根手指比劃著。
老者笑而不語。
“五萬年？”
老者還是不答。
“十萬年！”洛野又猜道。
“不用猜了，準備準備該迎接客人了。”
老者不答洛野的腔，轉身擦起了桌子。
“老伯，在我來之前，店裡沒有人幫忙嗎？”洛野起身擦起了另一張桌子，隨口問。
“有一位姑娘幫忙，她出去買菜了，稍後便會回來。”老者回道。
“咚！咚！咚！”
一聲接一聲，猶如地動山搖般的響動傳來。
“這裡還地震嗎！”
洛野猛然抬起頭，朝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身下的桌子顫動著，已移開了之前的位置，上面擺放的茶碗“格的格的”亂響。
“呵呵，烏魯回來了。”聽這聲音，老伯便是微笑了起來。
“這響動是那位姑娘弄出來的？好歷害！她是巨人吧！”
洛野將這位姑娘與潘神族見到的潘柳，潘金蓮聯想到了一起。
“不是……”老者笑眯眯的道。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目光看向了聲音來處。
漸漸的，地平線下冒出了一個尖尖的長角。
“啊？”洛野臉色一變，“她還長著角？”
稍後，一個身長十多米，全身滿是鱗甲，每片鱗甲上都長有二十多公分的尖刺，脊樑與尾巴上也是長長的刺，看其頭有點像犀牛，身子卻不是，反正是一頭洛野不曾見過的怪獸。
“這麼大個！！！”
洛野徹底驚呆了，“以後我就要與這樣龐大身子的女人一同共事？她要比飯店還要大吧！”
“你未瞧出，這犀牛獸是橫身死屍嗎？”老者在一旁道。
“嗯？”受此提醒，洛野又是一驚：“她竟然橫躺著走路！厲害！太厲害了！”
聞言，老者不禁笑了出來，“呵呵，不是！你看著犀牛獸的身下！”
洛野的目光望向犀牛獸身子的下面，不由得驚撥出來：“啊！她…她…一隻手就將這怪獸託了起來！！！”
那隻十多米的犀牛獸，怎麼也得二十多噸，這樣龐大的怪獸，洛野也是不能將其托起，別說一隻手了。
由遠看去，會以為是一頭怪獸在前行，而它身下的烏魯就顯得太過嬌小了。
“咚！咚！咚！”
烏魯面色自然，雖然她每走一步，腳都深深陷入地面，卻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疲倦，勞累之色，似乎只是舉著胳膊而已。
走近後，烏魯向老者打了聲招呼：“拉格尼夫爺爺！我回來了！”
“好甜美的聲音……”
只聞其聲，洛野猶如聽了一曲世間少有的琴曲，每個字眼都扣人心絃，蕩人心魄，這巨大的力氣的主人竟有這般甜美的聲音。
先聽其聲，洛野便對烏魯有了好印象，再看其容，洛野又是驚訝了起來，她的樣貌真配得上她的驚人力氣，並不是說她長得醜陋，而是那股英姿颯爽，筆挺而堅的氣質，鋒芒畢露，一看便知烏魯是一位自強自息，自我為主的強勢女人。拋開這些，烏魯也是個禍國殃民，傾國傾城的尤物。
“嘿，我叫洛野，從今以後……”
洛野有禮貌的上前，笑嘻嘻的打招呼。
而烏魯原本有笑意的臉，在看到洛野後立刻冷了下來，只是瞥了眼洛野，便對拉格尼夫，說：“我先將這犀牛獸放在後院。”音未落，她已走了出去。
“烏魯便是這性格，很難與人相處，接下來的三萬六千五百里，你會習慣的……”拉格尼夫淡然的道。
“呵呵！”洛野笑了笑，他並不在意這個。
這時，從遠處走來了五人。
“有生意了！”
洛野一看那五人朝這裡走來，臉上有了笑容，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也是第一次迎接客人。
“幾位，要吃些什麼？”
拉格尼夫也是笑臉迎人，小飯館地處第十區域的邊緣地帶，生意並不怎麼好，勉強可以維持罷了。
“聽說你這裡有區外打來的野味，就來些野味嚐嚐！”
五人中為首的一人說道。
洛野見這人賊眉鼠眼的樣子，讓他感覺極為不舒服。
“好嘞！剛剛有獵來的犀牛獸，幾位稍等片刻！老夫這就給你們做去！”拉格尼夫笑呵呵的走進了廚房。
那五人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起來，偶爾又是譏笑一聲，或又說些隱晦的話語。
“小野，過來，端菜！”
拉格尼夫喊了一聲。
“哦！”洛野轉身走向廚房。
在洛野走向廚房時，五人中為首的那位賊眉鼠眼之人冷冷的笑了笑，目光中充滿了陰毒。
片刻後，洛野將菜端了過來。
“上酒！！！沒有酒吃什麼飯！”五人中的另外一人嚷嚷道。
“好的！”
洛野應了一聲，進了廚房，洛野對拉格尼夫說：“外面的那幾人，看著很不面善吶！”
“能來罪惡世界的都不是好人！”拉格尼夫開口道，做著手中的菜，並沒有抬頭。“他們應該是剛來罪惡世界，那骨子的壞勁兒還未經打磨，自然沒有消停。慢慢都會好的！”
“他們要酒！”洛野道。
拉格尼夫指著前方，說：“那邊有，拿上兩壇。”
“恩”
洛野點點頭，拿上酒後，走了出去。
“難怪小野的贖罪年限這樣低，他的心性並不壞。”通過幾句話，拉格尼夫已經看出了洛野的心性。
“這麼慢吞吞的！臭小子，腿腳利索點！”
將酒放在桌子上後，那幾人呵斥著洛野。
聞言，洛野撇過頭瞪著那人。
“吆喝！小子，眼睛不小，也不怕瞪瞎了你的狗眼！”另一人見洛野這般，口氣猖狂的道。
“小野！”
拉格尼夫急忙上前，將洛野拉過來，對那幾人連連道歉。“對不起，這孩子年輕不懂事，別放在心上。”
“還不快滾！”又是一人大喝了起來，態度惡劣之極。
洛野怎能受得了這股氣，眼看就要發作，卻被拉格尼夫拉了過去，待到廚房，拉格尼夫對洛野說：“罪惡世界第一條規，不可滋事鬥毆，因為生前都是罪大惡極之人，所以難免有些衝突，但是發現鬥毆事件，處罰卻重中之重，可能還會增加你的贖罪年限。”
“好吧！”
洛野長呼了口氣，將心底的怒氣壓了下去，“若他們再這樣無理，我一定會打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