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祕的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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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神祕的遺囑
第001章神祕的遺囑
葬禮。
一個江湖大佬的葬禮顯得異常隆重,巨副遺照擺在廳堂中正,四周簇擁著白色蘭花,一撥撥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人鞠躬致禮。
哀樂聲聲,幾個女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哭,唯有一個大胸的年輕女人悲愴地慟哭著,後來漸漸地變成了嘶啞的乾嚎。
廳堂內是擠不進去,外面有數十個大漢肅穆地列隊而立,這場近年來富安市規模最大的葬禮,各幫派的大哥級人物紛紛前來致祭。
不知何時,外面來觀禮的人群后出現了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四處張望,像是沒見過這樣的排場,聽到廳堂中隱約傳出來的乾嚎聲,顯出一絲不安。
一個穿黑衣的老頭扯了扯那年輕人,輕聲問了一句,看他點了點頭,趕緊將他拉扯到遠處的停車場外。
那年輕人眉宇之間透露出一絲厭煩,“老大爺,死去的人是我張伯父,他五年前來過我家,我們見過一面,對了,有人打電話通知我來的,我好歹也得致祭一下吧,你一大把年輕把我拉到這裡做什麼?”
老頭雙眼紅紅的,卻是緊盯著他,散發出一種灼灼地目光,“那電話是我打的,只要你是程浩龍就好。這裡有你張伯父的遺囑,趕緊將它收起來。”
他從懷裡抽出一個牛皮袋,塞在程浩龍手裡,以命令式的口吻讓他揣進懷裡。
程浩龍看著神祕的老頭,既然是張伯父遺囑,他也沒有拒絕一個死去之人的理由。
“老大爺,你是怎麼認出我就是程浩龍的?”
“虎睛劍眉,二十出頭,一米八一的個子,你又不戴墨鏡,難道不好找嗎?哼,你是上不了排場的,所以你一定在後面,我老頭子眼不花,還能認得出你。”
那老頭解釋著,見程浩龍將牛皮袋夾在了腋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當著他的面拆開,從裡面抽出一張信紙,遞了過去。
程浩龍接過來,心想這老頭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如墜霧裡的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年輕人,不要多問,這遺囑既然不給你爸而給你,你應該好好掂量掂量。”那老頭長嘆了一口氣,“江湖是非多,我也該回老家享幾年清福了。”
程浩龍看著老頭很快消失在視線之中,蹲下身子,攤開信紙,他頓時驚呆了。
書信很簡短,卻是句句讓人驚人:程浩龍,你看到信時,我一定不在人世了,我縱橫江湖二十餘年,自知踏上這條不歸路,知道必有走到盡頭的那一天。我一生之中只有一個遺憾,也是我生前最大的心願,那就是我的女兒妞妞,她孤苦伶仃,無人照顧,年紀又小,之後你就是她的乾爹,此事陳伯必會告訴了妞妞。乾爹之事有所不妥,可只是借用這個名分,立於遺囑之中,便於你好好照顧她,我雖死無憾。其他事我在遺囑中說得很清楚,妞妞就託付給你了。
程浩龍看了看寫著張國強的落款,還有妞妞的聯絡方式和在瓊海市的地址,苦笑了一聲,心想我還在寒玄山天玄觀受罰呢,如何照顧你的女兒,難道讓我將她接到道觀裡來嗎?
他將信塞進牛皮袋裡,很茫然的向前走著,遠離這黑道的是非之地。
程浩龍在五年前見過張國強一面,那時他才知道老爸還有這麼一個黑道結拜大哥,想來張伯父不將遺囑之事託付給老爸,就是因為老爸現在已經是富安市的商業巨頭,不想給他添任何不必要的麻煩。
誰知五年後,程浩龍竟然收到了僅有一面之緣的張伯父的遺囑,他有些懷疑,當年老爸帶著他去天玄觀遊玩,是不是這個張國強出的餿主意。
原來,程浩龍是瓊海市天林集團程天林的獨生子,本是過著錦衣玉食,豪車香居的生活,可他成了家中忤逆子,十五歲時隨父母來天玄觀遊玩,恰巧遇上玄機子道長,自此改變了一切。
這老道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便出言驚悚,說此子虎睛劍眉,異於常人,命硬情觴,必有天災逆禍,朝不保夕,只有入道苦修,方可解難破災,必成大器。
可憐天下老孃心,媽媽陳芳儀見兒子年紀這麼小,老牛舐犢,一臉的不捨,然而程天林想到兒子的頑皮和劣跡,他竟然真得相信了這一切。
畢竟,程浩龍還真是異於常人,五歲時在幼兒園裡當大哥,選了四個俊美的小丫丫做老婆,那叫一個得意。六歲時偷看小保姆洗澡,還偷偷鑽進人家的被窩,非要摸人家下面的鬍子,摸得人家都叫上了,結果讓老媽聽到動靜後給逮了個正著,也被老爸打了個半死。
諸如此類,這都是小事,他上初中後將學校鬧翻了天,還領校花回家,剛滾在一起,就被老媽逮了個正著,不然樂子就大了。
程天林想著這些,覺得老道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還是先讓兒子避禍保命要緊,再看看還在揪道長鬍子的程浩龍,心一狠,就將他留在了天玄觀,並高薪聘請公司一位上過名校的職工教他課程,這一呆就是五年。
程浩龍用盡了所有辦法想逃走,可最終還是沒有能離開天玄寺,更是沒有打動老爸的鐵石心腸。他終於死了心,這天玄觀就像一座巨**器將他罩在了裡面,他這條小蟲是爬不出去的。
在回去的路上,程浩龍在車上仔細看了那份遺囑,上面一切事情都說得很明白,妞妞還未成年,他這個乾爹做監護人,在妞妞二十歲時,可分到兩億財產。
他看著這個驚人的數字,差一點激動地跳起來,兩億啊,雖然遠比不上老爸現在的家業,但是有了這筆錢,總不至於再看他的眼色行事。
有時候,一個筆鉅額的財富對一個年輕人來說是一種無比的**,尤其是對一個叛逆中長大的孩子,那更是一種致命的**。
夕陽餘輝。
群山環翠,峰戀綿亙,一泓清水像明鏡般鑲嵌青山滴翠之中,那水也許是在秋霧雲靄裡濃縮了太多了綠意,透著一種如詩如畫的碧幽。
一縷陽光金絲般穿過青竹的罅隙中漏出來,斑駁陸離,透過古老的雕鏤格窗,映在程浩龍的臉上,他在天玄觀的清香閣中住了五年,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習慣了黃昏時推開窗戶欣賞蒼翠中迷人的光亮和絢麗的色彩。
遠處斷崖上的那株青松仍在,根在石縫中,身軀卻傲然聳天而立,以最強的生命力編織著自己的永恆。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這株青松,遠離遍野的濃翠,被人拋棄了,被連綿的青山綠水拋棄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漸漸地愛上這山野這群峰這碧水,也漸漸地覺得自己就像斷崖上那株青松,被人拋棄了,也被人遺忘了,而如今大不相同了,他再回到天玄觀,身上已揹負了一個使命,至少那個妞妞在惦記著他。
程浩龍笑笑,打了一套老道師父的看家絕技也是他最得意的九截拳,然後對著鏡子,很瀟灑地整了整衣角,他覺得鏡面的青年也是很帥滴。
他心裡有些不痛快,去參加葬禮,卻是連祭拜的機會都沒有,反倒是遇到神祕的老頭陳伯,得到一份神祕的遺囑,成為一個還不知道長成什麼樣子的女孩的乾爹,而他還在天玄觀,又如何能照顧妞妞呢?
糾結,讓一個年輕人心亂如麻。
忽然間,手機一陣震響,程浩龍一看是老媽的簡訊留言,說他大劫已過,老爸很高興,他們明天來接他,可能老爸會將他安排到瓊海,具體不知。
他一看到這條留言,高興的狼嗥了一聲,五年了,終於熬出頭了。
驀地,程浩龍又是一陣心喜,妞妞不是在瓊海嘛,如果他能去老爸在瓊海的銷售公司上班,豈不是能照顧自己這個未曾謀面的乾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