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坐擁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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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坐擁美人
096 坐擁美人
短暫的沉默之後，確定了洛丹不是故意做作，皇甫飛羽反正睡不著，終於懶懶地開口。
“那是傲洲大陸的神話故事，相傳天上有金鳳和血凰兩隻最為珍稀的鳳凰，兩人結合在一起，先後生了四個兒子，分別為璇天、炳炎、羌蕪和翼赫。至於你說的巫山翼赫，傳說是翼赫與炳炎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子，但直到那女子與炳炎結婚時，炳炎才發現他兄弟的心思，二人的婚禮傷了翼赫的心，翼赫當天就下了凡間，自封於巫山，從此不再上天庭。”
語聲略顯暗啞，似乎陷於一種凝神沉思的狀態。
這神話故事一直在傲洲大陸流傳，他小時候聽過不少，如今自己講述出來，心中竟然難言地有些酸澀。
洛丹靜靜地等著，半響不見皇甫飛羽再開口，憋不住問道：“沒了？”
“你還想再聽？”回過神來，皇甫飛羽稍感詫異，貌似洛丹對這故事沒有什麼感觸。
“這算是很感人的愛情故事嗎？”洛丹愣著頭，幾如自語地道：“怎麼聽怎麼都像是一個男人失戀受打擊走偏激的道路呢？”
“難道你不覺得翼赫很痴情嗎？”皇甫飛羽突然對洛丹的想法感興趣。
“痴情個鳥！”洛丹翻了個白眼，還一個沒忍住爆出了粗口，“自己的二哥與那個女人有情人終成眷屬，身為四弟的翼赫不是應該祝福他們嗎？自己這樣自封於巫山，他讓炳炎如何自處？還有那個女人又該如何面對炳炎和他的父母？這孩子太特麼任性了。”
完全與世人不同的觀點。
孩子，好多萬年前流傳下來的故事，那故事的主人翁能是孩子？
皇甫飛羽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洛丹，彷彿看怪物一樣，一方面是因為洛丹的觀點，一方面是因為洛丹的言詞，身為將軍府四小姐，洛丹當真豪邁得讓人不敢恭維啊！
“你當真是梨洛丹？”
一個念頭鑽入腦中，他睨視洛丹兩眼，半認真地問了出來。
“我確實是洛丹。”洛丹回答得相當有藝術，不否認她是梨洛丹，也不承認她是梨洛丹，反正她是洛丹，這是決計不會假的。
“怎麼？你懷疑將軍以假亂真，用我來冒充洛丹？”似笑非笑的臉色轉向皇甫飛羽，“王爺的想象力真是豐富。”
“傳言……”
皇甫飛羽想說傳言梨洛丹是如何如何的醜陋，如何如何的懦弱，但話還沒出口，就被洛丹截口道：“嗯，傳言很有趣。”
這算是間接的否定了，卻是令皇甫飛羽無言以駁。
“明日跟本王進宮。”
面色稍有尷尬，皇甫飛羽最後甩下這話，閉目睡覺。
——
“之彥，給本王去查查，王妃有沒有雙胞胎兄弟。”
卯時，皇甫飛羽從洛丹的西院出來，見到迎面走來的石之彥，沉吟著朝石之彥開口。
手拿寶劍的石之彥微微一愣，旋即點頭，“好。”
“前晚的刺客查出來了嗎？”
皇甫飛羽冷不防又問。
原本對洛丹不屑一顧的人，與洛丹交談了幾句，特別是看到洛丹的臉之後，突然對洛丹起了興趣。
當然，他並非是被美色**，雖然洛丹很美，但他見過的美女也不少。
“查出來了，是黑暗大殿所為。”石之彥恭敬地回。
“黑暗大殿？”皇甫飛羽眸色沉了沉，“黑暗大殿的人何時盯上本王了？”
“據暗衛查訪，似乎是為了王妃而來。”
不管說任何話，石之彥都淡然無情。
“為了王妃？”
皇甫飛羽更覺奇怪了，一個深閨中的女子，怎的會招惹上黑暗大殿的人？
隱隱的覺得洛丹是因為他的關係，他脣角邪魅地一牽，莫測高深的笑容掛在嘴角。
豪華的馬車在大門處等著時，洛丹在青瓷的陪同下從西院走了過來。
已經在此等候的皇甫飛羽余光中瞥見，不由一愣，洛丹一身紅色的衣裙，面上戴了一個同樣紅色的蝴蝶面具，打扮相當得體，就是處處都顯示了她新婚的事實。
嘴角抽了幾抽，他幾乎不忍目睹，洛丹這衣著是要告誡世人她已經是他的王妃，別人再也別想覬覦這位置了嗎？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洛丹這模樣妖豔得可以，絕美得非常。
“怎麼會想到戴蝴蝶面具？”
將面紗換為蝴蝶面具，上了車，皇甫飛羽就正面詢問。
這蝴蝶面具讓他想到以前與他糾纏的藍衣蝴蝶面具的女子，雖然是在深夜，但他能夠感覺得到那人便是洛丹。
“這年頭戴蝴蝶面具的人還少嗎？我只是追趕潮流而已。”
自從以前她戴著蝴蝶面具在沉香樓一曲之後，蝴蝶面具就流傳了出來，現在似乎好些女子都會戴著蝴蝶面具與別人嬉戲，所以洛丹也不加隱藏地戴著蝴蝶面具出現。
“是嗎？”皇甫飛羽心中還是有懷疑，他探究的眼神在洛丹身上轉了轉，仍然覺得洛丹身上有他熟悉的感覺。
——
“羽兒見過母妃。”
穿過無數豪華精美的天齊國走廊，皇甫飛羽領著洛丹來到後宮的來儀殿，並與洛丹一起向良妃行禮。
“羽兒不必多禮。”
良妃掩飾不住喜悅地上前來扶。
洛丹抬起頭，得以一見這個從進宮開始就沒有失過寵幸的良妃，算下來應該四十多歲，看上去卻似乎不足三十歲的樣子，保養得甚是年輕。
良妃今日做了濃重的打扮，琳琅的珠簪翠玉映襯出了她不凡的風姿，絕代的風華。
洛丹心中有著佩服，難怪良妃在後宮的地位會持久不衰，美麗的外表下，她還有一雙靈慧的眼睛，可以見得此人聰慧非常，有足夠的能力週轉與眾人之中。
皇甫飛羽似乎與良妃有一些隔閡，良妃的手即將碰到他，他就自行站了起來。
“這位就是洛丹嗎？”
嘴角尷尬地扯了下，良妃的注意力終於轉移到洛丹身上。
貌似猜測的口氣，其實她對洛丹已有許多瞭解，婚禮之前，她就把洛丹的底細查了個清楚。
“是。”洛丹規矩地回。
讓二人上了座，宮人便奉上了最好的茶，氣氛表面平靜，暗地裡卻是有些詭異。
皇甫飛羽的言語不多，按規矩問候了罷，他就靜默著不再開口。
想是他與良妃的關係不怎麼樣，才使得他從十三歲出宮之後，無特殊情況每年就只回宮一次，而且這回宮的目的主要還是去冷宮探望熙妃。
皇上規定，皇甫飛羽與熙妃見面，每年只能一次，像探監一樣，或許比探監還嚴格。
從將軍的口中得知皇甫飛羽和熙妃的關係，洛丹忽然醒悟了許多事，曾經意外聽到皇甫飛羽想要在太子選妃而冷宮警戒稍微鬆懈之時救出熙妃，現在頗能理解皇甫飛羽的心情了，從出生就沒有與自己的母親相處過，他的苦大概無人能夠體會。
良妃有一句沒一句地問著，洛丹儘量地以古人說話的方式回答良妃，談不上對良妃有多大的好感，但印象還算不差。
“羽兒，五國公主已經來到京城，皇后那邊安排說是兩日後便在御花園舉行賞花會，屆時羽兒也來參加吧。”
良妃優雅地鉗著茶杯，儘量地以平靜的心態與皇甫飛羽說話，其實，自見到皇甫飛羽伊始，她的心情就不平靜了。
自己的兒子十年前離開了京城，這個算是她的養子，兩個兒子都疏遠她，作為母親，她的人生很失敗。
“太子選妃，羽兒來幹什麼？”皇甫飛羽稍感疑惑。
“這是你父皇的意思。”
良妃說了這話，目光有意無意地瞥了洛丹一眼。
只此一眼，皇甫飛羽和洛丹就當即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為了拉攏梨劍英將軍，皇上把梨劍英將軍最為重視的世人眼中的醜女梨洛丹賜婚給皇甫飛羽，大概是想要補償皇甫飛羽，所以讓皇甫飛羽也在賞花會上挑選他能夠看中的女子。
“那好。”不再多問，皇甫飛羽徑直答應。
異樣的眼神瞟了瞟洛丹，眸底有些笑意，他倒想看看，繼續在王府新增侍妾，洛丹會是一個什麼反應。
不過，玩笑的心裡過後，他就猛然想起洛丹的離婚協議書，好像那便是洛丹的反應，四個侍妾進府，她就要離婚，若是再多幾個，她豈不要瘋掉？
“皇上對王爺還不錯。”
嘴角抽了幾抽，洛丹才說出誇讚的話。
皇甫飛羽微微抿了下嘴算作迴應，魅惑的容顏嵌著無盡的邪氣。
“那一百萬軍隊，不知道……”
想了許多，也盤算了許多，良妃終是忍不住問出，她知道那一百萬軍隊掌握在皇甫飛羽的手中會讓皇甫飛羽面臨怎樣的困境。
“羽兒知道怎麼做。”
磁性優美的男聲有著肯定的態度。
沒有說得太清楚，皇甫飛羽卻是已經明白良妃的意思。
良妃點點頭，她相信皇甫飛羽有能力處理好那事。
找了個藉口，皇甫飛羽就獨自離開了良妃的來儀殿，洛丹知道他是去探望熙妃，卻是奇怪他居然把自己扔下。
沒有帶著自己去看望他的親生母親，可見普通女子無法成為他心儀的另一半。
隱隱地洛丹心中有些涼意，而她也越發地覺得那張離婚協議書非簽不可，就算皇甫飛羽會對她虛情假意，那也始終不是她人生的追求。
從來儀殿出來，洛丹鬆了一口氣，與這些宮廷上層人士接觸，總是覺得壓抑了一些。
有太監在前面領路，原本以為會獨自一人回去，沒想到不多時就見皇甫飛羽過來。
去探望生母，卻是沒有幾分鐘的時間，皇上對皇甫飛羽不能說不刻薄。
“王妃這麼快就要走了嗎？本王以為王妃會多呆一會。”
來到洛丹身側，為了給外人制造一個他新婚燕爾的感覺，他略顯冰涼的手攬到洛丹的腰上。
“妾身得恭喜王爺，很快就能坐擁美人了。”
洛丹不拒絕地淡笑著道，虛情假意誰不會？但對方用力一握，陣陣酥麻的感覺就傳遍了全身。
“王妃是吃醋了嗎？”皇甫飛羽歪著頭，絕色的容顏似笑非笑。
那模樣太過迷人，洛丹不小心瞥見，心跳頓時漏了兩拍。
二人的交談勉強算得上其樂融融，不過，眨眼間賞花會就要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