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散播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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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散播訊息
史上第一馭獸女王
“什麼？”
皇甫飛羽果然計較，睨視皇甫飛龍的餘光也摻雜了一些怪異的深思。
男人就是奇怪的動物，哪怕他不愛那個女人，他也不可能大度地無視那個女人的舉動。
“沒什麼。”洛丹好話不說二遍。
“記住，明日，城西廣場。”
慕容嫣不合時宜地插口進來，深深地朝皇甫飛羽看了一眼，轉身走出涼亭，迎接前來此地的皇甫飛龍。
“她有多高的玄力？”凝視慕容嫣的背影，洛丹若有所思地問。
“有助力丹藥供應，大概升到了紫玄。”皇甫飛羽淡然回答，貌似對洛丹和慕容嫣的擺擂不太感興趣，兩個女人而已，想來也鬧不出什麼天大的事。
“哦！”洛丹點點頭，心中對慕容嫣有了一些瞭解。
二人說話間，皇甫飛龍已是來到涼亭。
“皇兄。”皇甫飛羽禮貌抱拳。
“妾身見過太子。”洛丹忽然死勁地低垂著頭，弱弱的語聲以最卑躬屈膝之態道了出來。
皇甫飛羽一愣，邪眸去瞟身旁的洛丹，卻是見那廂在皇甫飛龍的一句“免禮”之後，懦弱地躲到他的身側，幾乎讓他摘擋了大半個身子。
皇甫飛羽的新婚之禮非常簡潔，皇甫飛龍趕到時，洛丹已經進了洞房，所以他不曾見過洛丹，此番倒是想一觀洛丹真容，但見洛丹那害怕見人的模樣，也就打消了去，只是心中頗為皇甫飛羽惋惜，這樣的女子如何配得上皇甫飛羽？
洛丹的腦袋低得太誇張，加之皇甫飛羽遮擋了身形，他幾乎沒看到洛丹臉上的紅色蝴蝶面具。
洛丹越是表現出與之前完全相反的姿態，皇甫飛羽越是奇怪，而且更加相信外面傳言洛丹的種種不是，是洛丹裝出來的。
而洛丹之所以如此，是還記得她答應皇甫飛龍的事——唱歌，此刻還不想唱，所以最好是別讓皇甫飛龍認出她來。
一番喧鬧之後，前來參加賞花會的女子都安分地坐落，倒是偷瞟著皇甫飛羽和皇甫飛龍悄聲議論，在皇甫飛羽和皇甫飛龍偶爾掃見她們之時，各各都趕緊表現出一幅深閨中的淑女形象。
“那一百萬軍隊，皇兄再次謝過。”雖然已經讓石之彥轉達過他的謝意，但皇甫飛龍仍是想親自道謝。
“皇兄客氣了，臣弟逍遙自在慣了，做不了三軍統領，所以也就只有麻煩皇兄了。”
皇甫飛羽說得很婉轉，一百萬軍隊送出去，像是求著別人收下的一樣。
二人閒聊了幾句，皇甫飛龍便去了他該去的位置，賞花會正中的觀看臺上，也是臨時搭建的。
從那個位置欣賞舞臺上的節目，一目瞭然。
主人翁到場，不多時就由宮中太監安排各個才女上臺表演。
許是為了太子妃之位，上臺的女子用盡了渾身解數，也要將自己的才藝展現出來。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除了皇甫飛龍這個萬眾矚目的觀眾，還有不少大臣和公子少爺也到了場。
只是，皇甫飛龍最後瞧中誰，卻是沒人敢隻言片語，始終要想得到皇甫飛龍的青睞，不只是才藝那麼簡單，美貌與氣質也在觀摩的範圍之內。
洛丹一一認真看著，就技術方面來說，不得不承認古代的女子在琴棋書畫方面確實有獨到之處。
但她們從小就訓練這些玩意，若是還無法得到心儀的男人的欣賞，說到頭也沒什麼值得炫耀的，而且她們演奏出來的旋律，總是少了些感情，讓人不免覺得枯燥了一些。
“青瓷。”
洛丹此時已經和皇甫飛羽分開坐，想到梨姝玉對太子妃之位也是志在必得，一個靈光閃過，就示意背後的青瓷上前。
“小姐。”青瓷微微低頭，看洛丹的反應，她就知道洛丹要給她吩咐什麼。
“你去……”洛丹湊在青瓷耳邊悄然說了幾句，最後問道：“能不能做到？”
“能。”青瓷輕然頷首，面上看不出有多少自信，洛丹卻是知道她辦事的能力絕不低於橙兒。
青瓷言語不多，似乎也沒有修煉過玄力，但一舉一動都透著神祕，洛丹每每看到她，就忍不住暗中猜測青瓷的來路，好在青瓷從來沒有過害她的舉動，所以她也暫且置之不理。
人人都會有一些自己的祕密，洛丹不是一個刻薄的主，自然不會去追根究底。
皇甫飛羽探究的眼神打量洛丹，似乎那舞臺上翩然而起的舞蹈也沒有帶著蝴蝶面具的洛丹迷人，一身紅衣，莊重的打扮，似乎沒有多少特別之處，偏偏洛丹那一雙想隱藏而無法隱藏的明亮眸底總是透著那麼一股淡漠與慧黠。
“瞧上我了？”
青瓷走後，洛丹的眸光轉過來，毫不避諱地與皇甫飛羽對視，男子有妖孽一般絕美的容顏，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若是皇甫飛羽不介意，她是不拒絕觀看的。
“剛才為何怕太子？”
疑問在心中放大，皇甫飛羽忍不住詢問。
“我怕他了嗎？”洛丹懵懂地發問，好似真的冤枉了。
皇甫飛羽脣角抽了抽，“躲在本王的身後還叫不怕嗎？”
適才的一幕不少人都看了去，那些人掩嘴笑著，連他都覺察到了嘲諷。
“哦！我還以為那樣是表示咱們的感情如膠似漆呢。”洛丹繼續賣萌。
皇甫飛羽無言地哼了一聲，轉眸去看舞臺上的表演。
繼五國公主精彩的表演之後，不少大臣之女也先後被邀上了舞臺。
青瓷回到涼亭，朝洛丹點了下頭，意味不明地道：“沒有露出破綻。”
就是說她適才去做的事沒人會懷疑到洛丹的頭上來。
“很好。”洛丹脣角勾了下，饒有興致地掃視場中情景，梨姝玉與幾個官家之女坐在一起，她談吐優雅，舉止適宜，當真是有一代帝后之風範。
現在說帝后有些言之過早，洛丹自嘲一笑，恰見梨姝玉朝她這廂望來，四目相對，二人均微微頷首。
沒有露出破綻。
皇甫飛羽摸著下顎，心中思量青瓷這話的意思。
盞茶之後，梨姝玉上臺了，她在琴架前一坐，似羞赧似謙虛地抿了下嘴，十指便開始撫動琴絃。
是那首在京城大街小巷傳唱的“我們的歌謠”，很美的曲子，很大膽的歌詞。
梨姝玉有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所以她的出現紅了不少人的眼，也讓不少人心生嫉妒，生怕她的芳華遮蓋了其他人。
洛丹緊張地等著，怕梨姝玉不敢唱出那貌似向愛人告白的歌詞，不料隨著旋律，梨姝玉果然開口唱了出來。
“走過一條寂寞的街角，期盼一張熟悉的微笑。一首老情歌聽溼了眼睛，繼續愛下去我會怎樣。如果不能完全的遺忘，時間是否真能夠療傷……”
將情感融入歌詞中，梨姝玉彷彿那詞中的主角一樣整個人都透著一些淒涼。
詮釋了歌詞的意境，這歌更加讓人覺得傷感。
適才洛丹讓青瓷故意傳出訊息，說是誰唱了這首歌，就有機會當選太子妃，洛丹沒有直接言明，她知道梨姝玉若是有意爭奪太子妃之位，一定會當場唱出。
還好，梨姝玉比她預料的還要大膽。
一首與當世完全不同的歌曲，其他五國公主聽著，全都訝異地張著嘴，既嫉妒又震撼。
然而，這之中最為震撼的是皇甫飛龍，猶記得他說過讓那半夜出現的戴著蝴蝶面具的藍衣女子為他唱這首歌，沒想到此刻這首歌就在這裡出現，這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意蘊？是特意為他唱的嗎？
當時就懷疑那女子是將軍之女，此番與梨姝玉相對照，不由讓他懷疑那女子便是對面舞臺上的梨姝玉。
有了這個想法，他看梨姝玉的眼中多了一些熱烈，心中也有一些波瀾。
洛丹側目觀察著皇甫飛龍，纖手拾起茶杯，慢慢品嚐。借梨姝玉之手為皇甫飛龍演唱了這首歌，間接地她也算是履行了諾言。
覺得不再欠皇甫飛龍的，她心下頓覺輕鬆。
“你的意思？”皇甫飛羽突然莫名地說了這話。
聯絡起青瓷的舉動，他很容易就想到洛丹的意圖——讓梨姝玉當選太子妃，保住將軍的勢力。
“王爺過獎了，洛丹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洛丹回以一笑，的確，她只是讓青瓷去散播訊息，至於願不願意唱，那是梨姝玉的選擇，與她何關？
“你什麼意圖？”皇甫飛羽咬住不放，就算不承認，他也知道洛丹做了。
“有情人終成眷屬。”洛丹莫測高深地道。
梨姝玉唱歌之時，全場一片安靜，似乎都被梨姝玉的歌聲琴聲打動。
一曲終，梨姝玉下臺，皇甫飛龍的心情卻是久久地不能平復。
接下來有不少官家之女也上臺表演，但似乎都無法入皇甫飛龍的眼。
許是怕心情的波動影響判斷，一瞬後他起身離開此地。
表演也基本上結束了，彷彿玩鬧一樣，不少人約著一齊提倡讓洛丹上臺表演，身為羽王妃，在此場合，也理應獻技。
“你去還是不去？”皇甫飛羽無任何表情地問，眾人言詞卓卓，似乎沒有拒絕的餘地。
“有何可怕？”
仗著皇甫飛龍不在此，洛丹當下就朝舞臺走去，只要沒有皇甫飛龍，她就不怕被認出來。
御花園中有石之彥的身影晃動，皇甫飛羽餘光瞥見，見眾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洛丹的身上，遂閃身溜進御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