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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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89章
“對我來說，這裡是。”說道這個地方，洛邪的眼神，再一次的轉為暗淡，體內的寒氣，瞬間迸發出來，讓言兒有些茫然，抓住了洛邪的白衣衣袖，吞了吞口水說，“告訴我，這裡到底是哪裡？！”
洛邪默然，半響，才繼續說道，“是我的心，每一時刻都不停侵蝕著我的心。”
“你的心？”言兒不解，“為何你的心會是這樣……”言兒隱約記得自己的心，是一篇草原風光般的場景，可是這裡，如若不是洛邪所說，她真的會以為這就是真正的地獄。
“我想你是知道的……我可以控制人的心，而且可以隨意將自己的身體穿越四界。”
“恩……我聽說過。”言兒抿脣，想起了在聖殿的藍貝，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那又如何呢？”
“這就是代價。”洛邪突然笑了，笑的是如此的淒涼，隨後便拉住了言兒的手，看向前方，“言兒，我的白虎珠就在這地獄的不遠處，如果你仍然抱有生的希望，便無法得到……”洛邪半眯眼眸，“只有你具備了死的覺悟，才可以到達，哪怕有一絲的猶豫，都會讓你粉身碎骨，完全的崩潰，你知道嗎？”
聽到了洛邪的話，讓言兒有些愣住，緊咬下脣，閉眸深吸，終於，她握緊了雙拳，眸子變得炯炯有神，赫然一個抬頭，“管他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呢，我陸言兒既然來了，就什麼都不怕。”說罷，便反而走在了洛邪的前面，向著最深處走去。
可是剛走兩步，突然止住腳步，眉頭開始微微緊皺，左手有些不自然的放於耳上，突然蹲下身，晶瑩的汗水自額上滑下。
“洛邪……洛邪這是什麼？！”言兒閉上雙眸，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感覺非一般的痛苦。
洛邪苦笑了一聲，同樣蹲下身，右手撫著言兒的發說，“這就是地獄之聲啊……”
言兒捂著自己的耳，拼命的搖頭，想要將那甩開，奈何嘈雜的聲音不停的湧入她的腦中。
“我想殺了他……”
“我好嫉妒她，讓她消失吧……”
“我要錢，我要珠寶，我也要權利……”
“這女人好美，真想『摸』一把……”
“這人看起來好富，今天搶了他好了……”
言兒放下雙手，緊緊握著洛邪的一角，大聲的吼著，“停下來，怎樣才能停下來！洛邪，這到底是什麼……！”
聽到言兒的話，洛邪反而笑了，笑的很唯美，卻又帶著淒涼，“你聽聽，這聲音，是多麼的悅耳，曾幾何時，我多麼的想讓它停下來，但是，我卻整整聽了一萬年啊……”
“這是什麼？！洛邪，告訴我……”
“是人心，摘下面具後的人心……充滿了貪念，貪財，貪『色』，貪權……一萬年了，我聽了一萬年了……”
言兒垂下雙眸，眼中流過一抹哀傷，許久後，才回答道，“人心確實會有你所聽到的東西，但是如果你認為，這便是全部的話，那麼洛邪……你錯了……”
“我錯了？”對於言兒的話，洛邪似乎很不明白，起身凝視著她，“這些聲音，你也聽見了不是嗎？為何不認同我的話？”
言兒深吸口氣，撐著自己的雙膝也起來，“我之所以感到不舒服，是因為那嘈雜的聲音，但是他們說的話，卻並不讓我驚訝。”
“為何？”洛邪再一次的問，琥珀『色』的眸子中閃現出了動搖之『色』。
“如果一定要將人類的**解釋為貪念的話，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不過正是有了這份**，人才會去拼搏，正是有著渴望，才會去努力……洛邪，你之所以痛苦，不是因為你聽到了這些東西，而是因為你曲解了人……剛才聽到的，根本就只有負面的聲音，洛邪……一萬年了，難道你就沒發現這裡有著不對勁嗎？！”
聽完言兒的話，讓洛邪怔住，眼神的動搖更加的強烈，嘴脣微啟，喃喃的說，“我又不是人類……如何知曉人類應該在想什麼，我只知道……”話說到一半，洛邪突然愣在了那裡，臉頰微微的僵住，“難道是它……”
“它……？”這一次，改為了言兒有些不解，繼而接著問道，“什麼它啊？”
洛邪沒有說話，低垂眼眸似乎在思考什麼，可是他的眼中，卻有著憤怒之『色』，猛然抓著言兒的手，低聲的說道，“言兒……我想最後和你談一個條件。”
“什麼？”言兒很明顯是被洛邪突然轉變的態度所驚到，她感覺在洛邪的周圍開始蔓延著一股懾人的寒氣，於是趕緊搖了搖洛邪，輕聲問道，“洛邪，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洛邪淡然的回答，琥珀眸子轉向言兒，再一次的問道，“是否答應我最後一個條件？”
“你……說說。”言兒有些斷斷續續的說，可是洛邪卻突然將她摟在懷中，半眯眼眸，在她耳旁說到，“毀了這裡，把我從這裡救出去，然後我就是你的了。”
洛邪的擁抱差點讓言兒窒息，雙手微微用力抵著他的胸口說，“洛邪……快，快窒息了。”
“答應我，我便放了你。”洛邪的語氣依然很淡，淡到幾乎冰凍。
“你這傢伙，不是智者嗎？我都和你來這裡了，當然是要將你帶走了，難不成是和你旅遊來的……不過話說，這不是你的心嗎，如果毀了的話……”
“我剛才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或許……有著什麼，在支配著我，似乎是故意給我聽那些，如果不是你和我進來，告訴我，也許我依然不會想明。”洛邪若有所思的說。
“哈？！”這回更是鎮住了言兒，吸口氣問，“怎麼，你也會被支配……？”
“我也有心，有心之人，便都會被支配。”
“既然如此，貌似如果我不和他聊一聊，你便永遠不能和我走，那還等什麼。”言兒撇撇嘴，臉上掛起了自信的笑。
“這一次……有可能真的會死。”洛邪繼續說著，但是語氣卻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意。
言兒默然，右手扶在他的背上，“會不會死還在說，要是真的死了，能和你這絕世美人死在一起，我陸言兒算是很走運了……”
“你……”洛邪的聲音因為言兒的話而變得溫柔了很多，鬆開手臂凝視著她，“言兒……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怕什麼……”
說罷，便單膝跪下，揚起自己的頭，凝視著言兒說，“聖女……我白虎洛邪，願意臣服於你。”
突然聽到洛邪這麼說，言兒也是愣住，想了想問，“可是洛邪，你不是沒有白虎珠嗎……？”可是剛問完，她就想起了和青龍一起的時候，於是紅脣微啟，輕聲問道，“難道，白虎珠離這裡不遠？”
“很近。”洛邪接到，“言兒，你要做好準備，當我想你行完臣服禮後，真正恐怖的東西會迅速襲來，我從來沒有以你的力量出現過，如若無法適應，你我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