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步步緊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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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步步緊逼(上)
“你很愛她。”繆斯靜靜的聽完薩馬埃爾的敘述,少有的在話語之間沒用用到“主人”這兩個字。
薩馬埃爾點了點頭。
這其實並不是一個問題,自己的主人一定有一個深愛的女人,她早就能從主人眉間的憂傷中看出。而現在,儘管在敘述的過程中他並未提到,但是透過他的語氣和神態,繆斯能真實地體會到他愛她愛的多麼深。
可是,她卻是第一次感到了自己心中湧起的一種異樣的感覺,引起的鼻根處的一陣痠麻和眼眶中的乾澀,讓她只有深深的呼吸才能剋制住流淚的衝動。
“現在呢?你準備做些什麼?去追回她的愛?”繆斯假裝刺痛的不是她的心。
薩馬埃爾眼神變的迷惘:
“在我回到帝都來之前,我曾經很確定我要做什麼。我要復仇,這是我回來之前就確定‘要做’的事。可是在我殺光羅哈爾家族的人的時候,我的心卻沒有得到任何一點滿足的感覺,復仇的感覺並不比所謂的無謂殺戮更加美妙。這間房子,這個家族,這個姓氏字尾,這個所謂的血海深仇,對我來說究竟有什麼樣的意義,只有當我事隔十年之後回到帝都才能感覺到——”
“那就是沒有任何意義,這意義甚至大不過她的一根秀髮,大不過她在我心中的一段回憶。直到我開始復仇,我才明白我原來根本就從沒有恨過,有的只有對她的愛。”
薩馬埃爾的眼淚出來了,隨著他激動的語氣:
“原來我根本就沒想過什麼復仇,我這輩子唯一想要的……”
“只有她啊!”
薩馬埃爾深吸一口氣,將眼淚也收回眼眶。
“說我冷漠吧!我本來就是一個冷漠的人,我從來都不否認。”
冷漠?繆斯苦澀的笑著。
她幾乎遍歷人間一切苦難的前半生,從未見過一個人的感情可以這樣純粹和熱烈。
而這個人正將她抱在懷中,如此熱烈的愛的人卻不是她。
“去找她吧!”
“但是她恨我。”薩馬埃爾說,“我對她作了很過分的事情,她恨我入骨。我曾經猶豫不知如何面對她,當我下定決心想去找她的時候,她不肯見我。我想當面對她道歉,無論她接受與否,我甚至希望她當面斥責我。但她不願意見我,我猜是我太奢求了。”
“你並沒有奢求,主人。”繆斯輕柔地說,“她不肯見你只是因為她不知道你是如此的愛她。”
“如果有人如此的愛我,無論那人曾對我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的。”繆斯說完心中卻猛然一驚,她想起了她的第二個主人,想到他對自己做過的事,她永遠也不會原諒。
而他的主人也曾經做過讓人永遠也不會原諒的事嗎?
薩馬埃爾注意到了繆斯的神色變化,也猜到了她想起了什麼。
“有些事情永遠不會被原諒的。”薩馬埃爾嘆了口氣。
繆斯這次不知如何安慰。
“但是我有你愛我,不是嗎?”薩馬埃爾微笑,
“我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愛上我了,可是我遇到了你。我沒有道理再去尋求另一個女人的原諒。”
“今天我們就離開好嗎?”薩馬埃爾盡力作出溫柔的神情,“離開帝都,去一個沒人找得到的地方生活。比如去南方蓋一間小房子。我們都把過去忘掉,我知道也許對於你我來說都很難,但我會盡力。”
“還有,今天開始,不要再叫我主人,叫我薩米。”
繆斯再也忍不住她的眼淚。
因為她看到的是主人溫柔的表情中時而顯露出的遺憾與痛苦。
她非常的理解他的矛盾,她不奢求他能夠像愛那個女人那樣愛自己,但能讓他這樣矛盾,已經是對她最高的嘉獎了。
“去找她吧!去做你一直想做的事,你應該見她一面的。”繆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句話。
“可是我不能……”薩馬埃爾的話被繆斯的吻所打斷。
“我愛你,薩米。”繆斯說,不再低聲下氣,
“我不想讓你離開我,我也沒有讓你離開我。我只是說你應該去見艾麗一面,我也只允許你去見她一面。”
“在那之後回來,再也不要離開我身邊。”
**——
妮可今天起的比往常都早,因為她不需要在夢中才能見到菲比斯哥哥了。
當她來到餐廳時,菲比斯正在餐桌上優雅的舉起茶杯小口的啜飲著,燦爛的陽光從側面打在他身上。
優雅的,一切都是優雅的,只要是她最愛的菲比斯哥哥所做的動作統統都是優雅的。
妮可貪婪的看著,想要把菲比斯的形象永遠的記在腦海之中。
餐桌的另一邊,菲比斯的對面,曼蒂在處理著盤中的食物,一直沒有抬頭。如果細心的話,可以發現她並不是正對桌子坐的,而是有些側開,這是因為她不希望不經意間一抬頭就會看到菲比斯那張令人生厭的笑臉,那樣會影響她的食慾。
好在妮可不是個細心的女孩,不會注意到這種細節。
她的心情非常舒暢,一個原因是因為今天的天氣非常好,另一個是因為她終於可以不再以早上起來面對父親那張陰沉的臉,也不必聽他哥哥和父親從姐姐的死扯到軍國大事然後激烈的爭吵。今天,看到她最喜歡的菲比斯哥哥和曼蒂姐姐坐在餐桌上平靜的用餐,一種許久未感受到的溫馨和幸福充盈了她少女的心房。
“妮可起床啦!”菲比斯燦爛的笑道,“早安。”
“早安。”曼蒂也勉強的一笑,看得出她心情不是特別好。
“早安,菲比斯哥哥,早安,曼蒂姐姐。”妮可用清脆的聲音跟兩人道早安,隨後坐上桌子,很快就有僕人端上了熱氣騰騰的早餐。
“曼蒂姐姐,你今天的精神不好哦!昨晚沒睡好嗎?眼睛好腫。”早就過了應該童言無忌的年齡,但直率的少女依舊討人喜歡。
“嗯。”曼蒂咬了咬嘴脣,隨口應道。
“姐姐大概是昨晚哭過吧!”妮可追問。
“妮可,這樣不禮貌哦!”菲比斯笑盈盈的說話了。
曼蒂橫了他一眼,對他的解圍沒有絲毫感激。
“來,妮可過來。”菲比斯將妮可叫到面前,然後轉過椅子,湊近妮可輕聲說。
所謂輕聲,其實大到足以讓曼蒂聽見。
“女人最看重的是什麼?是神祕感,神祕感是女人吸引男人最重要的武器。所以,當面說穿女人的心思是很不禮貌的,尤其是像你曼蒂姐姐這樣的美女,即便你知道她的祕密,也絕對不能當面說出來,否則很可能會把對方激怒的。”菲比斯嚴肅的說。
“你居然跟妮可說這個。”本來要發怒的曼蒂被菲比斯的最後一句噎了回去,只能冷冷的嘲諷。
“我只是以過來人的身份教妮可如何讓自己更有魅力而已。”菲比斯很坦然,“你不要總把她當小孩子看,她已經14了,這些都是很重要的呢!你說是嗎,帝都的第一美女曼蒂小姐?”
曼蒂“哼”了一聲不理他。
“曼蒂姐姐真是的,總把人家當小孩子看……”妮可跑到曼蒂身邊,衝後面抱住了她。
曼蒂臉上因妮可親暱的舉動而有了笑容,她掙脫出了妮可的纖細雙臂,也故作嚴肅地說:
“我也用過來人的身份教你一點,就是像菲比斯這樣的花花公子,以後遇見了,一定要有多遠躲多遠,他說出的話就要當作沒聽見。”
妮可又成了兩人鬥嘴的介質,倒不覺得有什麼尷尬,反而感到有趣。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說:
“菲比斯哥哥,問你一個很祕密的問題,你不會介意吧!”
菲比斯爽朗的笑著:“我剛才說的那個只針對女人有效,男人是無所謂的,何況誰會忍心對你這麼可愛的女孩發火?”
“好吧!”妮可醞釀了一下,說道,
“你是不是喜歡曼蒂姐姐。”
曼蒂愣住了,菲比斯卻依然笑著:
“當然了,像你曼蒂姐姐這樣的大美女,是男人都會喜歡的。”
“我不是說這種喜歡。”妮可認真地說,“是愛。我聽人說,有的時候明明相愛的兩個人,會故意裝作很討厭對方的樣子,就像你們兩個現在的樣子。”
“哈哈,哈哈。”曼蒂把妮可的當做並不好笑的笑話,並且惡狠狠的瞪了菲比斯一眼以防他誤解了什麼。
“妮可,你懂什麼叫愛嗎?”曼蒂掩飾住對妮可胡思亂想的不滿,和顏悅色地問。
“曼蒂姐姐!”妮可撅起了嘴,不只一個人這麼問她了,
“人家都十四歲了啊!”她一字一頓的大聲說道。
“十四歲還是小了點啊!”菲比斯說,引起了妮可略微不滿的眼神向他看來,連曼蒂也皺眉覺得這句話不太合菲比斯的風格。
“不過妮可,你也該瞭解一些了。”菲比斯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表情,
“愛情,是要建立在一種親密的身體接觸的基礎上的。不要誤會,並不是擁抱或者接吻,而是一種更親密的表達愛意的身體接觸,被稱做。兩個人進行這種被稱作的身體接觸的過程,稱為**。”
妮可已經聽得滿臉通紅。
“而我還沒有和你曼蒂姐姐做過愛,所以我實在不能說我愛她啊!當然,我不排除我們做過愛之後,我會愛上她的可能。”
曼蒂銀牙緊咬,也許生氣的美女依舊好看,但是怒髮衝冠的就不一樣了,她現在的表情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猙獰。
“菲比斯!我要殺了你!”她怒吼。
**——
一排排,一列列的軍靴整齊的擊打著皇宮前的廣場。
一隊三百人上下計程車兵齊齊停步在阿罕布拉宮門口的臺階下,為首的白髮老人,深黑色的制服,猩紅色的肩章,還有胸前一排閃亮的銀色和金色的徽章。
他慢慢的走上前,皇宮的守衛們感到了一種令人出喘不過氣的,不自覺地想要臣服的威壓。同樣的黑色,卻給人不同的感受,昨天的那個神祕的黑衣人令人不自覺地顫抖,但也激發出他們不怕死的悍色。而今天的這位老者,令他們只想低頭,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也因為他們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尊貴的也是受人尊敬的軍務部長艾爾姆斯-塔布,一個真正的將軍。
“大人。”一個衛兵戰戰兢兢的開口,
“您的來意是……”
“根據戰時特別條例第十二條緊急情況的第三條措施。”艾爾姆斯拿出了一張紙,“帝都禁衛軍受命接管阿罕布拉宮的防衛。”
衛兵接過了那紙軍令,上面是攝政王,軍務部長的簽名和皇家的印璽,在艾爾姆斯嚴厲目光的注視之下,冷汗順著額頭流下,模糊了他的眼,無法分辨那簽名和印璽的真偽。
衛兵將軍令交還給艾爾姆斯,敬了一禮,帶領部隊走出皇宮。
廣場上只剩下靜默和鋼鐵般的凝視。
“推翻暴君的時刻到了。”艾爾姆斯說,
“不成功,則成仁。”
說完,艾爾姆斯昂首走上臺階。
黑色的軍隊分成兩列,一堆迅速散開,將皇宮包圍。
一隊則跟隨著艾爾姆斯走入了那個漆黑的入口。
**——
“那個老糊塗!”法爾大罵著走進餐廳。
餘怒未消的曼蒂和泰然自若的菲比斯同時將視線投向了他。
法爾將菲比斯從座椅上拖了起來:
“來不及解釋了,快跟我走。”
“哥哥,出了什麼事?”妮可問。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插嘴。”法爾隨口說出了這句經典的話。
“法爾,不要這麼說話嘛。”看到妮可的臉陰沉了下來,曼蒂也站了起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菲比斯不再微笑。
“老頭子跑去攝政王那裡了。”法爾說,“聽說是帶了一隊士兵。”
“禁衛軍?”
“不是。”法爾斬釘截鐵的說,“禁衛軍沒有我的命令他調不動的,應該是駐紮在帝都的預備役士兵,沒有軍令他無法正式調動。有一兩個軍官忠於他,加起來不會超過300人。”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菲比斯問。
“去禁衛軍營,調禁衛軍進帝都平亂。”法爾把“平亂”兩字說得特別重。
“恐怕來不及了吧!”菲比斯說。
“只能希望王宮的衛隊撐得久一點了。”法爾說,“所以我們時間緊張。”
“我倒是覺得你應該直接去王宮。”
“為什麼?”法爾一皺眉頭。
“你應該擔心的不是攝政王的安危,而是怎麼將妮可的父親完完整整地給她帶回來。”菲比斯說,
“攝政王王宮裡的實力比你想象的要高,300個預備役士兵根本不夠看的。”
法爾也皺起了眉頭,阿罕布拉宮是個禁地,沒人知道里面究竟藏了攝政王的多少祕密部隊,而既然菲比斯都這麼說……
“那你說怎麼辦?”
“我,你還有里昂斯去王宮,看看事情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如果沒有,再去禁衛軍營。”菲比斯決斷得很快,但依舊難以避免的憂慮著,
“但願一切還沒有太晚,否則我們就騎虎難下了。”
法爾當然明白菲比斯這句話的意思。
“事不宜遲,菲比斯,我們走。曼蒂,幫我照顧好妮可。”法爾說完又加了一句,“拜託。”
曼蒂點點頭:“平安回來。”
**——
像是一駕橫衝直撞永不停止的戰車,又像是橫行無忌氣勢磅礴的奔流,白髮的軍官推開了那扇厚重的大門。
“魯希瑟斯。”對這那張寬椅上的黑袍君王,他冷冷的說。
魯希瑟斯不像那些衛兵一般這麼容易就被他的氣勢壓垮:
“卡蒂婭不是我殺的。”
“我不相信。”艾爾姆斯寒聲說。
“無所謂。”魯希瑟斯平靜地說,“反正你們已經是叛徒了。”
“擺在叛徒面前的永遠只有一條路——被殺死。”
“或者把暴君殺死,推翻他的統治,重新建立新的政權。”艾爾姆斯說。
魯希瑟斯從椅子上慢慢站起。
……
此刻,皇宮之外,預備役的軍官們,看著一個黑色的人影向他們一步步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