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明鏡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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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明鏡止水
“明鏡止水？”新傑頭一次聽到這個詞，覺得有些新鮮。
“不錯，明鏡止水，今天我們來找你，就是讓這個老傢伙來教你這個技能，當然，那個弓箭手小姑娘如果想學得話也可以。”
託瑪斯微笑著說道，朝新傑神祕地眨眨眼睛，小姑娘指得自然就是娜娜莉了。
“什麼老傢伙！難道你很年輕嗎？”
聽到託瑪斯的稱呼，五月馬上就反駁道，“還有，我現在叫羽色，別叫我五月，那是以前的名字了。”
“反正比你年輕！”
託瑪斯也不是省油的燈，對於五月，或是說羽色的反駁不屑一顧，斜著眼睛看向他，“五月大魔王，嘖嘖，這名字聽起來是多麼帶感啊！”
“給我閉嘴，你這個禿瓢！”
不知是什麼原因，託瑪斯微微有些謝頂，被羽色這麼一說，馬上就被憋得臉紅脖子粗。
“什麼？禿瓢？你這個半途而廢的傢伙，沒資格說我！”
羽色嘴都快咧到下巴上去了。
合成革把新傑領到這裡之後就離開了，所以現在這裡只有新傑、託瑪斯和羽色三人，新傑就很淡定地看著託瑪斯和羽色對掐。兩人互揭傷疤，倒是讓新傑知道了不少內幕。
原來羽色原名五月，年輕的時候被人稱為五月大魔王。他曾經就職過十幾個不同的職業，可惜的是從來沒有一個職業能成功晉級到正職。都是在即將轉正之前辭職，放棄原有職業，又重新選擇了其他職業就職。
所以儘管他天分出眾，但這種行為卻讓各個職業的導師都十分頭痛，而且他還有一個習慣，就是仗著自己的資歷欺負新人。久而久之，就被各個職業的那些被他欺負怕了的新人稱為五月大魔王。
聽說在某些時候，如果誰家的小孩不聽話哭鬧的時候，只要大人嚇唬他說道，“五月大魔王來了！”那些小孩都不再敢再哭了。
兩人互罵了許久，看到新傑還是保持著那副很淡定的模樣望著他們，不約而同的靠了一聲，頓時都感覺在一個小輩面前有些失態。
“哼！快點教他吧，真是丟人，在一個年輕人面前如此失態。”託瑪斯不屑地說道。
“魂淡！剛才是誰一直在和我抬槓？”羽色馬上針鋒相對地說道。
“怎麼，還要戰嗎？”託瑪斯嘿嘿笑道，“還是說你昨天喝酒輸給我之後就以為能在這裡贏回來？”
“口胡！明明是你輸給我了！”
“扯吧，睜著眼睛說瞎話，最後醉得爛醉如泥的人不是你嗎？”
“哼，那也比某些扯著嗓子在酒吧乾嚎著唱歌掉節操的人要來得好！”
“自己都醉得人事不醒了，還能知道什麼，不過是聽別人說得罷了！”
眼看著兩人說了幾句又吵了起來，新傑也不去阻止，只是靜靜地看著兩人嘴炮亂轟，聲音也是越來越大，就在此時……
“吵死了！”
清脆的女子聲音讓正在爭吵的託瑪斯和羽色對望一眼，同時安靜下來。
“咳咳”，託瑪斯連忙正襟危坐，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來，只看他的外表，任誰也不會把他和前一刻還在滔滔不絕的那個人聯絡到一起。
羽色更絕，直接開口，對新傑循循善誘地說道，“所謂明鏡止水，是一種神奇的技能，這種技能可以讓戰鬥系職業不依靠生命藥水，集中精神來回復自身的生命力……”
於是，當被打擾了睡眠的娜娜莉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副情形：
伊爾村裡武裝守衛的中堅力量，劍士的聖盾技導師託瑪斯正一言不發的喝著茶，配合他那職業師範的身份，看上去的確是很有派頭，很深沉。
而那個被他們從亞留特村帶來的不知名的老傢伙——似乎亞一之夏是這麼稱呼他的，坐在新傑的對面，正以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似乎在教導新傑什麼事情，聽起來還真是有些專業的感覺。
“奇怪？剛才我明明聽到有人在這裡吵架的？”
娜娜莉疑惑的揉揉自己的臉，她原本是殺氣騰騰地奔了出來，手裡還拿著她常用的那把長弓。可來到這裡之後卻發現一片和諧，不由搖搖頭，“難道是我睡迷糊了？”
“新傑，你在幹什麼？”
娜娜莉覺得還是問問新傑比較好，畢竟她知道新傑不會說謊。
“學習技能。”
新傑還是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
“技能，什麼技能？”
娜娜莉好奇的接著問，很自然地坐在新傑身旁。
“明鏡止水。”新傑有問必答，但語氣卻是沒有起伏。
“那個能自己回覆生命力的技能，不是已經失傳了嗎？”
娜娜莉曉有興趣地說道，她看了一眼還在諄諄教導新傑的羽色，“難道說是他在教你？”
她的口氣明顯是不相信，和新傑不同，明鏡止水這個技能她還是聽過的。拉美莉諾就會使用這個技能，不光是拉美莉諾，劍士職業的導師迪索爾，騎士的導師亞涅特以及戰斧鬥士的導師歐雷葛諾也都精通這個技能。
“娜娜莉也知道？”
新傑扭過頭來看向娜娜莉，沒想到娜娜莉竟然也知道。對面這個叫做五月大魔王，哦，不，現在應該是羽色大魔王的人到底是誰呢？從剛才他和託瑪斯的談話當中新傑也清楚，羽色似乎並不是技能導師，不過對於各個職業的技能都是略懂的樣子。
看到新傑的目光朝自己投來，娜娜莉點點頭，“明鏡止水這個技能以前很出名，因為它是戰鬥系唯一的回覆手段。那時候生命力回覆藥的價格還不像現在這般，法蘭王國的藥劑師數量太少，生命力回覆藥很貴，所以戰鬥系職業基本上都會學習這個技能。”
她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只可惜這個技能有很多弊端，再加上隨著召喚之間開放，擁有製藥天賦的人越來越多，生命力回覆藥的價格也是越來越便宜，所以學習這個技能的人越來越少，到了最後就漸漸失傳了。現在除了個別人之外，基本上都已經不會這個技能了。”
原來是這樣，娜娜莉說得很清楚，新傑點點頭，“娜娜莉真是個了不起的人。”
新傑無意間的誇獎讓娜娜莉心中頗為高興，這個傢伙，總是在不知不覺之間說出這樣討人高興的話呢。
新傑卻並不知道他又在無意當中提升了和娜娜莉之間的好感度，他考慮的是另一件事情，如果像娜娜莉說得這樣，那麼託瑪斯肯定不會不知道，可為什麼他又要讓自己來學習這個技能呢？
“哼，那不過是世俗人的看法罷了。”
自從昨天見過託瑪斯之後，羽色的性格明顯產生了變化，原本沉默寡言的他變得極富表達慾望，聽到娜娜莉的話之後馬上就開口說道：
“所謂的弊端，只不過是那些不瞭解這個技能真諦的人為了逃避修煉找得藉口而已，明鏡止水的真諦又豈是那些鼠目寸光的傢伙能明白的？”羽色說道，對於娜娜莉的觀點明顯不屑一顧。
“這的確是一個很強大的技能。”
正在喝茶的託瑪斯點點頭，凝重地說道，這是他首次對羽色的說法表示贊同。
出於禮貌，對於託瑪斯的話娜娜莉雖然沒有直接質問，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聽老師說過，儘管這個技能是戰鬥系唯一的回覆手段，但是回覆量並不穩定，有很多時候集中精力只會回覆很少的生命力，倒是會浪費大量的魔力。而且，在使用這個技能的時候，是無法閃開敵人攻擊的，這不免會給敵人留下可乘之機。”
“拉美莉諾嗎？”
羽色嘿嘿一笑，“‘疾風迅雷’說得倒也算是中肯，當初我教他明鏡止水的時候他可是不如‘破碎亂舞’學得認真啊，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變化還真是不小。”
“老師的明鏡止水是你教得？還有迪索爾大人也是？”
聽到羽色的話娜娜莉大吃一驚，要知道拉美莉諾和迪索爾作為弓箭手和劍士的職業導師，從來都是娜娜莉心中高不可攀的仰望物件，她真是想不到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傢伙居然還能教他們技能。
“哼，那算什麼，就連‘誓言騎士’和‘乾坤點睛’的技能也是我教得！”羽色聳聳肩，表示傳授技能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毫無壓力。
“怎麼可能？”娜娜莉完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弓箭手少女，這很正常，迪索爾的聖盾也是我教他的。”一旁的託瑪斯看到娜娜莉似乎是很驚訝，插了一句。
“您不同，您是有實力的前輩，可他……”
娜娜莉看向託瑪斯的眼神帶著尊敬，可再轉向羽色是卻是明顯帶上了懷疑。儘管出於禮貌並沒有說出口，但在場的其他三人都能看得出來她的意思，“可這個傢伙哪裡像是個有實力的前輩了？”
“神——馬？”
一聽娜娜莉的話，羽色的鼻子都要氣歪了，自己好歹也是曾經號稱大魔王的人物，那可並不是用來嚇唬小孩子的綽號，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見習弓箭手這麼鄙視，這叫人情何以堪！
再加上聽到託瑪斯那不懷好意的笑聲，看看毫無表情的新傑，他就更為火大了，魂淡！一定要讓這兩個不知道尊重前輩的傢伙曉得自己的厲害。
“來，新傑，砍我一劍！”
羽色當即虎軀一震，對新傑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