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進入玄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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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進入玄域
“過了前面的哨卡就是玄域的範圍，再往西走十天就是頑石城。”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石玥二人連夜趕路，終於在三天後趕赴玄域的通關哨卡。城門前擠滿了要出域的百姓，亂哄哄的圍成裡三層外三層，而另一邊有一些貴族公子小姐乘坐著豪華的馬車排在貴族專用的通道前，由傭人安排著行程，等待著城門的開啟。
“我們去那邊等吧！”石玥指著給普通百姓專用的通道有意識地控制自己的情緒，站在普通人的位置不讓自己迷失本性。但是隨著他們的加入，一些普通百姓還是自動讓開位置，隔了幾個人的距離好奇的打量這個與自己站在一起的貴族。
“沒有關係，你可以站那邊去。”師朗看出石玥的不自在，指著貴族通道要她過去，與此同時那邊已經有幾個同樣著白衣的貴族公子朝這邊張望，奇怪的注視著石玥。
“不了，我就站這裡。”石玥起了倔脾氣，堅持站在原地。鼻頭聞到若有若無的汗味，菜味，牲畜味，這些普通百姓也是經過簡單的漱洗和打扮後才來排隊，但是自己嬌貴的身體卻仍能聞到窮酸的味道，等到了頑石城，一定要找個新面具，石玥暗自盤算著。
“嘩啦”一聲大門開啟，百姓一擁而上堵在門邊，但是前面的人又很快的退了回來，一前一後很多人都開始叫罵起來。
大門被一群身著黑色戎裝計程車兵攔住，平時盤查的普通守衛悄悄退到後面，空出一條通道讓幾個嬤嬤打扮的老婦人走出來。人群一陣**，百姓在官兵的威嚴下不敢大聲喧譁，但好奇心促使他們三三兩兩圍在一起切切私語，而貴族通道上的年輕公子們則紛紛皺起眉頭，派出家奴前來打探城門情況，豪華馬車的布簾全部被丫環侍女拉上，擋住自家小姐的身影。
“安靜！”士兵當中站出一大漢，只見此人身高兩米以上，虎背熊腰，黑臉虯鬚，這一嗓子吼的虎虎生威，怒瞪的圓目掃到普通婦孺身上引起陣陣尖叫，議論聲都停止了，大家都等待著他後面的話。
“傳我王令，從即日起，所有通往玄域的城門一律需要盤查，任何可疑的，來歷不明的全部禁止入城，如有違令者，立斬！”話語剛落，人群嗡嗡聲又響起，偶爾夾雜著幾句唾罵。
真巧，好日子全被自己趕上了，看著城門已經開始盤查，每個人都會有士兵在身上摸索一番，遇到女人就會有後面的老婦搜查。
石玥小心地留意到對男人的搜查很簡單，摸摸胸膛算結束，但女人的搜查卻十分仔細，不論年長年幼，甚至是正待哺乳的產婦也不例外的頭髮，耳朵，臉部都被摸到。石玥心中萬分焦急，萬一她們摸到自己耳朵後面定會察覺出膚色的略微不同，想到這裡她的鼻頭開始溢位小汗，小巧的耳朵也開始泛紅。
“走，我們到那邊去。”師朗突然邁步往貴族通道走去，石玥趕緊跟上，這些兵士對貧民的檢查明顯比貴族嚴格的多，現在還站在這邊對自己非常不利。
早起過域的貴族並不多，且大多都是乘車的，石玥和師朗徒步走在貴族通道十分招人耳目，之前對自己頻頻側目的幾個貴公子看見他們走過來紛紛lou出早當如此的笑。
“哥哥，前方發生何事？”石玥前面的精美馬車裡傳來少女清脆的聲音，一個略顯消瘦的貴族青年走到車窗邊，將頭伸進車內柔聲說道：“妹妹莫慌，前面突然盤查，約摸是尋找某人，一會有哥哥在，妹妹放心休息。”
消瘦青年明顯想要安撫妹妹，那知車內少女聞聲一把xian開車簾，伸出腦袋朝車外張望。
“有這麼有趣的事哥哥也不告訴我，害我無聊多時呢！”少女衝消瘦少年捏了下鼻子，一雙俏麗的美目四處打量，遊移的視線在明顯做男裝打扮的石玥身上停住，捂住小嘴驚訝道，“榆哥哥，你不是說做女子要守德在家，即使出門也不可隨意拋頭lou面，為什麼那女子可以隨意出門，還穿著男人的衣服！”
少女毫無顧忌的話在場眾貴族一呆，消瘦男子有些尷尬的看向石玥。
石玥聞言也吃了一驚，轉即一想自己本就與這裡的人不同，何必與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這樣的女子才是這個世界真真正正的貴女。消瘦男子見石玥並無太大反應，趕緊對少女說道：“紅奎！不可胡說八道，趕快給我進去。”那知紅奎根本不予理睬，她嫌從車裡看著不方便，乾脆擼起簾子，在丫環的攙扶下走下車來。
少女可能在車上憋慌了，甩開侍婢走到石玥身邊盯著她猛看，學著她的樣子縛手而立，挺身舉目看向城門邊。周圍百姓本就留意著這群貴族，少女一擺出這種姿勢就引起一陣鬨笑，紅奎俏臉一紅，嘟起嘴巴對消瘦男子說道：“榆哥哥！這裙子一點都不好看，人家也要穿男裝，快把你的拖下來。”
少女無理的要求讓榆姓公子尷尬不已，趕緊朝家奴叫道：“這裡人多嘈雜，快扶小姐上車！”
“不嘛！不嘛！人家還要玩一會。哎喲，你個死丫頭，輕點！”少女抓住馬車的扶手不肯上去，兩個侍婢又不敢用大力，幾個人當著眾人的面表演拔河。
“這位貴女，適才舍妹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同為貴族出門在外不知彼此身份高低，榆姓公子不敢隨意得罪，只得彎腰做出玄域特有貴族的禮儀。
石玥學著他的動作回了一個，殊不知自己做乃是男子專用的動作，好在她扮作的男子英氣十足，榆姓公子並未過多在意。
“令妹活潑可愛，正是年輕人討喜的時候，我歡喜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石玥笑道，舉手投足間貴氣十足，更叫榆公子心生好感。
“不知貴女欲往何處？”
“我們師兄妹二人同往頑石城。”石玥沒有忘記師朗，雖然師朗高大俊朗，但滿身江湖之氣，說兄妹太過勉強，倒不如說師兄妹貼切，且符合自己女做男裝打扮出行在外的理由。
“那真是巧了，我們也是前往頑石城走訪親戚，相逢不如巧遇，我們不如結伴而行？”
石玥眼睛一亮，看了看豪華馬車又看了看師朗，見他沒有反對便滿口答應下來。
“在下榆木牙，這是舍妹榆紅奎，紅奎，這位女公子會和我們同路，你快出來問候。”榆木牙滿臉歡喜地朝車內少女喊道。
“剛才人家想出來，你偏不讓，現在有事又要我出來，我偏不要！”車內傳來紅奎的嘟囔聲以及侍女的吃痛聲。
榆木牙滿臉窘色，石玥擺擺手笑道，“無礙，我叫王月，榆公子也別貴女貴女的叫了，直呼我名即可。”石玥自離開沸池就將名字故意拆開換上這個普通的名字，一路省了不少麻煩。
馬車又往前走了一段停下，馬上就輪到榆木牙的車隊，石玥想起一會自己不知能否透過盤查，心裡越發沒底。
“這一路的盤查我們遇到的多了，一會由我來解決。”榆木牙見石玥面有憂色神祕的一笑，招來身邊一小童附在他耳朵細語幾句。
很快輪到榆木牙一行，盤查的官兵果然對貴族的態度恭維許多，他們象徵性的將每個人看了看，待走到榆紅奎的馬車時，剛撩開簾子就吃了紅奎一記粉拳，當即有苦難言的退出來，等輪到石玥和師朗時還沒有怎麼細看就直接放了行。
“咦？為何他們對我們的盤查如此鬆懈？”前幾個貴族的車隊雖然沒有直接放行，但也有人上前在眾貴族的怒視下摸索了身體，出城後石玥才將疑惑道出來。
榆木牙苦笑道：“我這妹妹你也看到了，被寵的刁蠻任性慣了，一會要是讓人搜了身，回家去後還不非撥了我的皮不可。所以我剛才就要家奴塞了些銀兩給守城官兵，他們就自然放人。”
石玥想起剛才榆紅奎厲害的一拳把士兵的眼眶都打紫了，頓時lou出同情的笑。
事後榆木牙安排石玥上馬車休息，哪知紅奎硬是不肯與人同擠，無奈之下只好又多買了兩匹馬，在榆木牙萬般愧疚和無奈下策馬前進。
望著遠去的城門，赤域終於徹底離自己遠去，赤三料定她已死，石玥平靜的臉上第一次lou出真心的笑容，這張沒有身份的貴女面具終於帶給了她帶來了第一次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