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麥喀古．勒死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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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麥喀古．勒死鯨(1)
矮人都是能工巧匠，精於鍛造奇妙的器具。從神話時代流傳下的故事裡，就有天神請矮人鑄造神器的描述。
不過，神話裡也說明了一點，矮人住在低矮簡陋的山洞裡，就算是神也要彎腰鑽進……
時代已經過了幾萬年，矮人的工藝依然天下無雙，而他們的住處也依舊低矮潮溼。
高融矮人的住處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圓形山，房子如同蜂窩似的繞著山勢鑿建在上面，最下方有一面配合矮人身材的水桶形石門。
利昂的身材並不算高大魁梧，但在鑽過矮人山洞的石門時，卻突然感覺裡面比蟹罐子還擠。
莉莉絲和妮芙提絲都不高，走在矮人洞穴裡剛好合適。
透過一段狹窄的石廊，洞穴突然變得寬敞起來。前面出現了一座地下廣場，矮人居民在其中走來走去。
矮人們見有稀奇的客人前來，都站在街道的兩側觀望起來。
這些矮人有老有少，平均身高約在一百五十公分。個頭越高的矮人，體格也就越瘦小，所以女矮人明顯高於男矮人。
麥喀古五兄弟更是矮子中的矮子，而這也說明了這五人的實力。
莉莉絲的赤眼向兩側一掃，問：「誰是現任的族長？」
走在前面的麥喀古．勒死熊似乎沒聽見，大笑著回過了頭來說：「來！來！來！先去酒館喝上兩杯。」
「嗯？我說……」
利昂剛想插話，就被拉上了酒桌。
酒店的老闆娘晃晃悠悠的走來，在桌子上擺下了八大杯黑啤酒。
勒死熊在老闆娘的屁股摸了一把，說：「嬌花，給客人跳支舞。」
「死相！」
嬌花扭了一下水桶腰，向利昂丟擲了一個媚眼，「小帥哥，想看什麼舞？肚皮舞、大腿舞、鐵管舞，任你選？」
這位矮人美女長著一張臉盆似的大臉，五官猶如丘陵一般的縱橫交錯，下巴上還長著一顆大黑痣，痣上一根長長的黑毛迎風擺動……
利昂頓時覺得五內一陣翻騰，捂著嘴跑出洞門乾嘔了起來。
當利昂再次回來的時候，妮芙提絲正抱著啤酒桶，站在小木桌上暢快的灌酒。對面的麥喀古五兄弟，已經醉倒了四個，像泥似的貼在地上。
麥喀古．勒死熊趴在啤酒杯堆裡，含糊不清的說：「……好、好、好酒量。」
利昂瞪大了眼睛，說：「喂！她還沒成年呢！」
勒死熊豎起了大拇指：「沒成年就這麼能喝，將來真是前途無量了！」
妮芙提絲一口氣喝掉了一桶啤酒，肚子頓時鼓脹的如懷孕的蜘蛛一般，原本小麥色的臉蛋變得緋紅。
「哈哈！哈哈！這是什麼飲料，比椰子汁還好喝啊！」
「哈哈！是吧。矮人的黑啤酒，真的很好喝吧？」勒死熊得意的說。
「哈哈！哈哈！好喝，好喝！」
妮芙提絲眯著眼睛歡笑著，手上稍一用力，便將橡木酒桶捏得粉碎，然後大聲宣佈說：「我還要喝。」
「你別喝了，快給我下來！」
利昂起身抱住了妮芙提絲的纖腰，想把小丫頭抓進懷瑞安撫一下。
可妮芙提絲的酒品真是不怎麼樣，突然像一頭野牛似的帶著利昂跳起，一頭撞進了對面的大酒窖裡。
下一秒鐘，酒桶紛紛爆碎，啤酒帶著泡沫如海嘯一般的湧出。
黑色的啤酒長河縱橫奔湧，沿著狹窄的甬道灌滿了整個山洞。周圍看熱鬧的矮人都被灌了兩口，粗糙的臉皮一瞬間全變成了酒紅色。
「哈哈！哈哈！哈哈！」
矮人們泡在啤酒的海洋裡，都一起搖晃著粗腰傻笑起來。
利昂雖然有著「風暴之子」的美譽，但面對這場史無前例的啤酒風暴，還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一不小心便嗆進了兩口矮人啤酒。
這黑啤酒一入胃，頓時如烈火灼燒，燙得利昂全身燥熱，連汗毛都要變焦了。
利昂在航海上的時候，什麼樣的烈酒都品嚐過，但如今一嘗這矮人的黑啤酒，頓時覺得那些酒比白水還清淡。
利昂用力晃了晃腦袋，瞳孔中的金光時聚時散，一直無法形成完整的資料。利昂的雙眼毫無章法的一頓亂轉，忽然看到莉莉絲蹲在大吊燈上。
莉莉絲雙手用力捂住口鼻，像只貓頭鷹似的蹲在上面，背後的兔子布偶抱著粗重的吊鏈。
「喂──喂──莉莉絲，過來幫忙啊！」利昂努力活動著沉重的舌頭說。
莉莉絲搖了搖頭。
「幫、幫、幫、幫忙啊……」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利昂「撲通」一聲醉倒了。
莉莉絲瞪眼看著利昂趴倒，本來就是紅色的眼睛越來越紅，最後變得如熟透了的紫葡萄一般。
「啊！噗──」
莉莉絲終於憋不住氣了，這口氣剛舒出還沒一秒鐘，就如一隻中了冰凍魔法的呆頭鵝一般，一頭栽進了下方的啤酒洪流之中。
莉莉絲面朝下漂浮在啤酒中，像是一隻泡在洗衣桶裡的洋娃娃。她背上的兔子布偶望著天花板，嘴角緩緩的咧成了月牙形，臉頰上的雪白絨毛也逐漸變成了紅色……
就這樣過了三天，麥喀古．勒死熊醒了。
又這樣過了三天，矮人們基本都能動了。
再這樣過了三天，利昂終於睜開了雙眼。
利昂的第一眼看到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並感覺有一塊又平又硬的石板壓在臉上。
「呃！好難受。」
利昂掙扎著伸出雙手來，把臉上的石板舉高了一點。
突然，明亮的光線從四面的空隙對映進來，頓時將「石板」照得如羊脂玉一般的白潤，並且還凸顯出了上面兩顆嫩紅的小凸點。
利昂的大腦還浸在黑啤酒裡，裡面的齒輪轉動起來異常艱難。他眨著一雙金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那兩顆紅色的小草莓，總覺得好像是什麼熟悉的東西，但一時之間又無法清楚的回憶起來。
一陣灼痛從乾渴的喉嚨裡傳出，利昂終於放棄了折磨進酒的大腦，決定先用這兩顆「草莓」解解渴再說。
「啾──」
利昂含住其中的一顆草莓，用力的向嘴裡吸吮了起來。
下一秒鐘，莉莉絲便發出羞怯交加的嬌叫「呀──」，再接下來便是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啪──
利昂坐起在了矮人石**，揉著臉上的五道紅指印，腦袋裡的啤酒終於被打了出來，思考的齒輪重新開始運轉了。
莉莉絲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像只白白嫩嫩的米蟲，瑟瑟的盤坐在一張獸皮裡，小手緊抱著很沒料的胸脯，左胸上還留有利昂的齒印。
「哦！原來不是草莓啊！剛才我就在奇怪啊，草莓怎麼可能長在白板上嘛！」
利昂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腦袋，但馬上便被莉莉絲一腳踢下了床去。
「你，你，你這無禮的賤僕，怎麼、怎麼、怎麼敢這麼樣對待主人？」
莉莉絲的赤眼中滿是淚花，小耳朵如風中的牧草般的激烈搖晃著，連披散的銀色長髮也跟著一起舞動。
莉莉絲強迫利昂結下過主僕契約，雖然契約的儀式中途被利昂破壞了，但莉莉絲依然以主人的身分自居。
「不，不，不關我的事啊！」
利昂赤身穿著一件小內褲，無奈的蹲坐在冰涼的地上，斜瞧向了踢自己下床的那隻小腳，說：「你怎麼連內褲都沒了？」
「啊！」
莉莉絲尖叫一聲，縮回了象牙似的小腿，用力壓緊了身上的獸皮，說：「你，你，你又看到了什麼？」
「沒！沒！沒！」
利昂的目光閃爍不定，馬上便捱了一記枕頭。
莉莉絲冷靜了一下心神，小臉又變得冷豔了起來，說：「趁主人昏迷不醒的時候，你這個賤僕到底做了什麼事？」
「我也在昏迷啊！」利昂說。
「你這種禽獸，就算是昏迷，也會做壞事的。」莉莉絲伸了伸小手，一團黑火逸了出來，「快說！否則就烤焦你的作案工具。」
「啊！」利昂下意識的捂緊了**，說：「也，也，也沒什麼！只是做了一個長夢。」
「什麼夢？」
「我夢見自己掉進了牛奶的海洋，裡面漂著一隻巧克力做的香蕉船。於是，我就抱著香蕉船漂啊漂啊……」
「就這些？」莉莉絲輕舒了一口氣。
「嗯！就這些。」利昂閉著眼點了點頭，似乎在回味著什麼，說：「對了！那香蕉船的味道真好，我一餓了，就舔那船。在夢中漂流的那幾天，我把香蕉船舔了一個遍，連最狹窄的縫隙都沒有放過……」
莉莉絲奇怪的眨了眨紅眼睛，突然感覺面板上有一絲不自在。她伸出小手在腰腹上摸了一把，忽然沾起了一絲唾液……
「嗯！嗯！嗯！真是好美味啊，好美味啊……」
利昂吧嗒著嘴巴，一臉陶醉的樣子。
「你，你，你這個死色狼！」莉莉絲猛的站起在**，向下面的利昂投出一團黑火。
「啊！你又生什麼氣啊？我不就是做了一個好夢嘛，你連人家做什麼夢都要管？」利昂翻滾著逃進了牆角。
莉莉絲想追過去，忽然感覺身下一涼，趕緊裹好了獸皮，吼說：「把衣服給我拿來，你這隻死色狼。」
利昂膽戰心驚的走向小木桌，抓起一條三角形的蕾絲布片，裡裡外外的觀察了一會兒，「這是什麼啊？」
「那就是我的內褲！」
莉莉絲真的快要被氣死了，飛身跳來一腳踢在利昂臉上，然後飛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背上了滿是酒氣的大兔子布偶。
莉莉絲看著桌上的其他衣服，猛的丟向了躺在一邊的利昂，說：「穿上衣服！不要讓我看到髒東西。」
利昂伸手接住紛飛的衣服，卻突然看到了妮芙提絲。
小丫頭正躺在衣服堆裡睡覺呢，的身子閃爍著健康的光澤，像是塑像一般充滿了藝術的美感。
利昂一下子就愣住了，但馬上便又捱了一擊。
「你這個死色狼，又想幹什麼啊？」莉莉絲身後的兔子伸長了耳朵，如皮鞭似的抽飛了利昂。
妮芙提絲終於被吵醒了，大大方方的舒了一下懶腰，笑著撲進了利昂的懷裡，「哈！剛起床就看到王后，妮芙提絲好幸福啊！」
「啊啊啊！我也很幸福。不過，你不要再過來了，至少先把屁股遮好。」利昂推開了妮芙提絲，手忙腳亂的穿好了衣服。
十分鐘後，莉莉絲如女王似的坐在**，利昂像僕人似的跪在床下，妮芙提絲則躺在桌子上打哈欠。
「你這個死色狼，為什麼要、要、要脫我們的衣服？」莉莉絲責問。
「沒、沒有啊！」利昂慌張的解釋說。
「你還敢狡辯？」
莉莉絲剛要動大刑，妮芙提絲開口了，說：「衣服是我脫掉的。剛脫完最後一件，我就睡倒在衣服堆裡了，本來是想三人一起睡床的。」
「啊！」
利昂和莉莉絲驚訝的望去，妮芙提絲依然不知所謂，說：「媽媽說過，一家人就應該一起睡。」
利昂和莉莉絲一起垂下了頭去。
不過，莉莉絲對於被用口水洗澡這件事一直緘默不語，只是後來一想起來就要打利昂幾下解解氣。而利昂也一直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香蕉船真是個好東西啊！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之後，莉莉絲才想起正事，問：「我們睡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