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如此一石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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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如此一石二鳥
不大功夫，從太師府出來一頂豪華大轎，穿過兩條街後直抵宮廷，由於宮內不許馳馬上轎，太師一黨雖然支手遮天，卻也不例外，只有下得轎來和太監趕往議事偏殿。
當秦檜走進偏殿的時候，雙目略一掃，看著面有憂色的康乾皇帝，心裡自有了一番計較，立即躬身道：“老臣秦檜見過皇上。”
康乾皇帝見秦檜前來，陰沉憂慮的面色不禁露出笑意，擺了擺手急著說道：“來了，先坐！”
“謝皇上！”秦檜整了整衣袖便在康乾皇帝的身邊一側坐下，謹慎地說道：“不知皇上這麼急召臣前來有何事相商。”
康乾皇帝面色焦急地道：“太師知道前線的戰事了吧！嶽將軍與韓將軍不負胗望，都旗開得勝了。”
秦檜點了點頭道：“老臣也大感開懷，宋朝飽受金兵襲擾之苦，如今一朝得雪，怎不叫人激動高興。”
“是~~是！現在有個問題。”康乾皇帝一邊點頭，一邊又道：“嶽將軍在前線來了幾道急奏，說後方軍餉供應出現了斷續，所以胗招你進來問問，想想辦法。”
秦檜乾咳一聲道：“皇上，戶部——已經竭盡所能籌集軍餉了。但近年乾旱造成大面積的顆粒無收，國家又儲備不多糧食，再過一個月，實在再也拿不出一粒糧食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康乾皇帝急道。
“皇上——”秦檜很有深意的看了康乾皇帝一眼。
“你們退下！”康乾皇帝揮手間，宦官宮女依次小心退下。
“說吧，別這麼神神祕祕的。”話雖如此，康乾皇帝還是拉長了耳朵傾聽著。
“皇上，依戶部的核算，這戰爭倘若拖個三五個月半年的，我大宋將是一米無存，所以——所以老臣想——能不能與之修好。”
“你的意思是——求和？”
“老臣正是這個意思。”秦檜心下有鬼，說此話之際抱拳低頭，一副尊敬之勢。
“求和好啊！打戰這種事情搞得胗頭都大了，不知秦愛卿可有良策。”
秦檜仰起頭，愣了片刻，突的笑道：“原來皇上想的與老臣不謀而合，如此好臣就放心了。”
“愛卿可有萬全良策。”康乾皇帝急切的說道。
“皇上，此等大事，是不是要與眾臣商量一番？”
“商量？和誰商量，王安石，這個老頑固又臭又硬，怎能與金國和平相處。如今胗就全靠你了。”
秦檜心中微微一動，說道：“皇上，老臣即刻與將軍李俊，左宰相張浚商量一番，稍後報於皇上，皇上請勿著急。”
“如此也可，快去！趕快！”康乾皇帝連連揮手，竟意急不可待！
幾個時辰後，將軍李俊，左宰相張浚，太師秦檜，三人一同進見康乾皇帝。
秦檜看了看康乾皇帝期冀的目光，報拳道：“我等三人商量後，得出一石二鳥之計，不過——皇上要肯犧牲一些東西。”
“一石二鳥？當真有此好計，快速速講來。”康乾皇帝大喜。
“皇上要捨棄一些黃白之物，並且割讓土地——”
“放肆！大膽！”康乾皇帝大聲暴喝道。
“皇上息怒，請聽老臣講來。”秦檜慌忙自位上站起跪倒在地。
“皇上請息怒，老臣們心存大宋，此舉實屬無奈，請皇上聽我等講完後，若說的不對，再懲罰我等也不遲！”左宰相張浚一副君子坦蕩之樣、忠臣冒死進言之壯舉。
康乾皇帝果然被其矇蔽，緩緩坐下，神色極其暗淡，說不出的沮喪與失望，說道：“此等行經豈不是與賣國求榮一般無二，日後胗還有何面目面對列祖列忠。”
張、秦、李，三人聞言心中暗道：難道你還認為有面目見列祖列宗？
“其實對付金軍不難，但對付趙明卻極其困難。”秦檜不但會趁熱打鐵，更會捕抓人的心理。
果然，康乾皇帝一聽趙明兩字，一掃臉上陰霾神色，急忙問道：“有何辦法對付此叛逆之徒，快快說來。”
“辦法不是沒有，而且很簡單，皇上應該知道，半年前，此賊北上救紅顏的故事吧！”
康乾皇帝神色猛打了個激靈，左右看了看，喃喃道：“聽——知道。”
“那一次，此賊獨闖千軍，斬殺金軍無數後全身而退，其人已被傳神話，其技更是神乎絕技。而據我們的可靠訊息，趙明正在親自操練自己的軍隊二十餘萬。”
“二十餘萬？怎麼可能？”康乾皇帝真正的驚嚇著失聲高叫而起。
“這是最精確情報，臣絕無信口開河之意。”秦檜心下卻暗道：不多說些豈能收到震懾效果。
“二十餘萬？”康乾皇帝面色蒼白、魂不守舍的低聲自語道。
“皇上！”秦檜突然提高聲音叫道。
“啊~~！對！對！愛卿剛才說有一石二鳥之計，快快道來。”康乾皇帝回過神來，失神的眼睛再一次閃亮起來，就如沙漠中快渴死之人突然發現一灘綠洲般令人生機勃發。
“皇上以為金兵何以突然揮軍南下？金主就衝著此賊而來，不除趙明，完顏景寢食難安，如梗在喉不除不快！”
“好一句不除不快！——胗亦深有同感！”
“千軍中獨來獨往，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有這麼一個敵人存在，金主其能安心，所以我們只要以重金收買金朝說客，主動與其修百年之好，令其軍隊圍困河南，如此即保大宋平安，又可除去趙明，自然一石二鳥萬事大吉！”
康乾皇帝聞言皺起眉，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卻不說一句。
秦檜看了看左宰相張浚。
張浚會意，立即說道：“皇上，太師所言甚是，其實這一點微臣三人實乃不約而同想到，捨棄北五城池，換得宋廷百年相安，皇上——”張浚老淚縱橫，激動跪下。
“皇上，如此保的大宋基業，同時又有足夠餘力對付高麗南侵，且眼下軍餉緊急，實在不易再與金軍做無故消耗，除此軍餉不易外，要想憑藉岳飛、韓世忠兩人驅逐金兵，實非一朝一夕可以成功。而我大軍時日長久後必將軍心動搖，有旦夕不保之危險，而此時我軍小勝金軍，尚有一談資格，若日久露出敗績，再回頭想求和已是來不及啊，所以皇上請勿再有所顧慮，臣等也深知出讓國土令我朝顏面無存，但比起亡國來，這一切算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日我們還可以養精蓄銳，再奪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愛卿都請起，胗——無能，胗知道你們的苦心。”康乾皇帝頹廢的面盤第一次露出堅毅的神色，第一次以堅強的口吻說著極其錯誤的話：“好，胗決定就依愛卿所說的辦，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皇上聖明啊！”三人再次齊齊跪倒在地，彼此偷偷相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