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三章 水之意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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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三章 水之意境（上）
四周陷入了沉寂。
老者雙目緊盯著凌風，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凌風嘴角露出一絲淡笑，眼中浮現一絲追憶。
腦海中，石軒慈祥的笑容，永遠支援自己的師兄，一一浮現在他面前。
“你們還好麼？已是二十年沒能見上一面，不知你們是否有所變化……”
凌風內心深處呼喚道，臉上滿是關懷。
轉眼間凌風回過神來，饒有歉意的看著老者，抱拳說道：“在那紫巖城內，我有著我師父，有著師兄，有著大哥，有這我兒時的記憶，我娘，她……”
前世今生，一幅幅令他憧憬的畫面好似畫卷一般，在他腦海鋪開。
老者怔了怔，眼中那抹冰寒不禁融化，不由淡淡搖了搖頭，深深嘆了一口氣。
“也罷，既然你這般堅定，我也強求。”
凌風眉頭舒展開來，對著老者說道：“前輩，在犀妖我可以幫你斬殺，只要我能出去，可這拜師，恕晚輩……”
話還沒有說完，老者擺了擺手，道：“若是一個宗門能得你此徒弟乃是大幸，既然這樣我便把這化水訣傳授於你，那犀妖這些年作惡多端，殺了也就殺了。”
“謝前輩。”凌風微微鞠躬，輕聲說道。
“沒必要謝我，這化水訣也是一天兩天能練成的，我練就成功用了半載，若是你想斬殺這犀妖，就必須得練就這化水訣。”
老者走動了幾步，接著說道：“不然你覺得不是他對手，你看似在這水中能發揮出力道，可這水流無形卻削弱了你的力量，這化水訣練成之後，還能借用這水流冷，發揮額外的力量。”
凌風釋然，嘴角露出一絲淡笑，說道：“前輩，你可想出去，若是我斬殺那妖獸，定會帶你出去。”
老者聽聞眉頭不由底下，看著砂礫地，思忖起來。
他沉寂了好一段時間，才抬起腦袋。
“不了，我在這以待了百年，若是出現還有些不習慣，有著乾坤水珠陪伴我足夠了。”
老者聲音陡然蒼老起來，本事銀白的頭髮在這一時間淪為花白。
“這便是那化水訣的修煉方法，其中只能靠自己悟，我也不能指點你，沒人修煉道路都不一樣，若是聽信他人，會適得其反。”
說完他手中一縷紅光朝著凌風眉心飄來。
紅光觸碰到凌風眉心那一瞬間，頓時腦海矗立幾個大字。
“水載萬物，物之源，可隨風，可隨霧。”
蒼勁的字型，夾帶著一股無上的威嚴。
“隨風，隨霧……”凌風反覆用心朗讀著，只是最後六字讓他難以琢磨。
“幾個
字，自己悟……”凌風眉頭緊鎖起來，不斷感悟著。
一旁老者在一旁打坐，雙目早已緩緩閉上，不是發出鼻息聲，在這水中，竟然也能呼吸通暢！
“不行，我還要得知花解語的行蹤，雖然這犀妖我大可放心她的安全，可我也要見到她！”
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噌--”
人皇劍拔出，一抹劍芒頓時乍起。
“感悟……這其中定有著別的含義。”拔出長劍之後，凌風盤坐在一個岩石之上。
長劍插在沙土之中，一動也不動。
他將心身放空，感受著四周傳來的淡淡元氣。
頓時間，他心中宛如靜潭，沒有絲毫波瀾。
耳畔的水聲不是傳來，在他腦海中的那十幾個大字變成了一個波浪，一層層盪漾。
他周身一抹紫氣隱隱散發，伴隨著那幾縷飄蕩在空氣中的元氣聚集。
本閉合上雙眼的老者睜開了雙眼，震驚的看著此時坐在一處岩石上的凌風喃喃道：“若是做我徒兒，我人生便就圓滿了，才得知這祕訣身體便感悟到了其中的一起力量……”
他不由長嘆了一聲，雙目再此閉上。
只見凌風四周聚集而來的金芒越來越多，宛如青絲一般細小。
此時的他卻渾然不知，只感覺身體內一陣舒爽，好似被一股清風吹透了一般。
腦海中的那十幾個大字消失不見。
緊接著腦海中好似出現了一個大海，海中有著島嶼千千萬，島上生活著無數的居民。
其中不乏船隻行駛其中，一片欣欣向榮的畫面。
“轟隆隆！”
陡然間，天際中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一時間更是狂風大作。
“嘩嘩譁——”
接著又下起了磅礴大雨，那行駛在大海之中的船隻不住的搖晃。
凌風看著面前的一切，卻不能出手幫助，一切的一切好似自己身臨其境一般，可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注視這裡的一切。
“難道出現的這畫面便是寓意的什麼嗎？”凌風腦袋很清楚，面前的一切都是虛構的，想到這裡他不禁自問道。
他再次細心觀察起來，那行駛在海中的船隻被海浪拍的稀爛，木板漂浮在這海水之上，朝著那一處島嶼之上席捲而去！
那廣闊的海島之上，有著一處高高的圍牆阻擾著潮水的侵襲。
“啪啪啪……”
一浪更比一浪高，一層層席捲在這圍牆之上，悶響聲傳來。
那圍牆起初開始微微顫抖，不久便被這洶湧無比的潮水給衝破了。
“水能乘舟，也能覆舟…
…難道就是這個道理麼？”凌風不由猜想到剛才那船的情景，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華光。
說完他看向此時小島上的情形，與猜想的一般，被徹底的沖毀，被埋沒。
“這便是水的威力麼？能吞噬世間的一切，也能承載著世間的一切，這其中到底有著什麼含義，這究竟是指的什麼……”
看到面前恢復了平靜的海面，凌風眼中滿是疑惑，他好似抓到了什麼一般，可是每次就在伸出手去抓住的時候，卻消失不見。
“難道這其中的精髓我還沒有看清麼？”凌風最終喃喃說道，心神再次沉靜起來，腦海中那十幾個大字再次出現。
“水能載萬物，物之源，可隨風，可隨霧……”
他嘴中喃喃念道。
轉眼間，腦海中那十幾個字再次消失，又出現了一副畫面。
畫面中，一人手持長戩，戩上寒芒宛如流光照射蒼穹。
這人身前有著一個百餘丈的巨浪。
“與天鬥，與地鬥，若是能戰勝你，我便能戰勝天地！”
這人聲音滿帶傲意，他周身一抹沖天氣勢徐徐升騰，那本明亮的天空，漸漸昏暗起來。
太陽高掛虛空光芒都顯得有些蒼白。
“哈！”
他陡然長嘯一聲，長戩之上，一抹紅光凝聚成一條約莫百丈的巨龍，朝著那百丈巨浪劈砍而去！
“這一擊，我定然要將你斬碎！”
“轟！”
一聲悶響在這海中爆鳴，衝擊力將這空地之上的泥土吹刮的乾淨。
巨浪好似劈砍成了兩半，形成了水霧，遊竄在這空中。
一股股溼潤的空氣吹刮在那人的臉上，這人面色陡然一沉，面部陡然出現一抹震懾。
“我輸了……哈哈，我輸了……”
聽到這裡凌風滿是不解，剛才那一擊他明顯將其擊碎，卻說自己輸了，難道這人瘋了？
揣著疑問，凌風再次看向這人。
只見他長戩橫刺地面，跪地一拜，沉聲道：“莫怪我狂妄，雖天高，地厚，我一戩能破蒼穹，斬地裂，還是不能斬破你一絲……
雖然淪為薄霧，卻還能凝形成水，再合成浪，若是生死決戰，我早已消損與此……”
說完他淡淡搖了搖頭，雖然臉上有著少許不甘，卻表現的也是心服口服。
凌風釋然已對，這人實力滔天，卻輸給了面前的這一潭水，看上去好似他贏了，可剛才這人解釋的卻不是毫無道理。
他沉默了下來，腦海中那小舟，島嶼，巨浪一一浮現在他腦海，他陡然眼中閃過一絲明亮，大喝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