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章 業餘導演

第六章 業餘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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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業餘導演

一覺醒來,何維只覺得渾身舒泰,再無武功被廢以來每天的痠痛,不由有些奇怪,但旋即想到方楊二人,想來多半是兩人所為,驚訝之餘,心中也是一暖。本來,他被黃山派逐出後,最後一線希望也已破滅,只想找個幽靜之處,一死了之,但就在萬念俱灰之際,突然遇到自稱海外歸來的方楊二人,不但相信他是被冤枉,更信誓旦旦地要替他翻案,還說要助他恢復武功,不管能否成功,至少兩人都是一番好意,因為以楊晨的武功,實在沒必要從自己身上謀取什麼,而從方仲永眼中,何維看到的更是一片真誠。只是,無論要翻案,還是恢復武功,都談何容易?不說這案子已鐵證如山,光是自己那寸裂的經脈,要想接續,恐怕也比登天簡單不了多少,那楊晨雖然武功高絕,但治療畢竟和殺敵不同,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醫術也未見得一定高明。

想到這裡,何維苦笑了一下,從**坐起,動作甚是利落。發現活動毫無障礙,何維大奇,突然心中一動,小心地一提內力,竟然成了。雖然受傷後內力大損,但畢竟還剩下些,運起家傳的浩然正氣心法,只覺內力在經脈中暢通無阻,竟似比平日更為順暢。體會著這久違的感覺,何維心中萬分激動,眼中熱淚滾滾,正懷疑自己身在夢中,隔壁方仲永聲音傳來,“何兄醒了嗎?昨夜我已替你接好經脈,你且運氣試試,看看有無不妥之處。”

聽到這話,何維再無懷疑,衝到隔壁,對著方仲永當頭便拜。

“好啦好啦,不用這麼客氣了,接好幾條經脈,對老方來說,小菜而已,還是來看看我楊大導演的處女作吧。”楊晨不等何維說上什麼,便把他拉到一個投影儀邊上。

雖不知導演是什麼,但聽楊晨口氣,似乎他幹了件更了不起的事,何維嘴上不說,心中卻是無比疑惑,而看到那古怪的儀器,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楊晨要幹什麼。正猜測著,卻見楊晨按了個什麼東西,對面牆上突然有人閃出,直把何維嚇了一跳。不過,畢竟是武林世家子弟,又多年在江湖行走,何維也算是見多識廣,而更重要的是一身內力回來,何維更是多了幾分自信,當下處變不驚,看那人影意欲何為。

不多時,何維發現牆上那人並非真人,卻似是在一幅畫中,只是這人栩栩如生,連毛髮都清晰可見,更奇異的是,這畫中人竟然會動,實是玄妙無比,想來這便是楊晨說的傑作吧。繼續看下去,畫中又有一人出現,而兩人見面後,便開始說話,聲音竟也能清楚的聽到。不過,沒聽幾句,何維便怒火中燒,若不是礙於方楊兩位恩人在側,當場就要衝過去與畫中人性命相拼了。

原來,畫中兩人,雖與自己素不相識,卻一句句都是在商量如何對付自己,如何用蒙汗藥將自己放倒,如何將大哥害死,如何將大嫂迷昏……待後來畫面一轉,自己被抬到大哥房中,與大嫂放在一起時,何維再也忍耐不住,怒喝一聲,便向那面牆衝去,正要一拳打去,突然眼前一花,面前多出一人,正是一直在旁觀的方仲永。何維大驚,生怕傷了恩人,不及多想,便把拳勢硬生生地收了回來,只是這拳乃是他含憤擊出,並未留有半分餘地,這下突然收回,正如自己全力打了毫不設防的自己一般,饒是他此時內力不足鼎盛時期的兩成,也經受不住,當即噴出一口鮮血,向後便倒。

沒想到會是如此,方仲永吃了一驚,扶住何維一看,他已是昏迷不醒。

“他沒事吧?”楊晨問道。出了這意外,他也實在沒有想到,本來,楊晨對何維的英俊頗為反感,但半天接觸下來,加上方仲永的勸說,對他看法已大為改觀,所以此時見他受傷,也很是關切。

“他性命無憂,但傷得很重,若不是有我們,只怕不死也要落個殘廢。”方仲永口上答著,手裡也不閒著,忙著進行救治。

“若不是有我們,他也不會受這傷吧。”聽說何維沒事,楊晨心裡一陣輕鬆,又開始打趣起來。

“是啊,若不是我太鹵莽,他也不會受傷了。”方仲永甚是後悔。方才何維那下子,明顯是在傷方仲永和傷自己間做了抉擇,收回內力的後果他不會不知道,卻仍無絲毫猶豫,可見其心。想到這裡,方仲永更為自責了,心中想著要好好補償他一下。

見方仲永這神情,楊晨知他心中所想,勸道:“老方你也別責怪自己了,畢竟你也是無心的,而且,有你在,他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受這麼次傷,換來武功和名聲的恢復,不用想,他肯定是一千一萬個願意。”

“也只有這麼想了。”方仲永嘆了口氣,加緊施為。

沒多久,何維悠悠醒來,見方仲永正給自己療傷,雖知他該沒事,還是問了句:“我沒冒犯到恩公吧?”

“不要說話,專心療傷。”方仲永低喝了一句,又道:“我沒事。”

其實,話一出口,何維就發現自己問傻了,方仲永傳來的內力,不但如江河般浩大無比,而且泊泊然似乎無窮無盡,更驚人的是,尋常高手替人療傷,總得小心翼翼輸入少許內力,否則稍一失控,便會使對方傷上加傷,但此刻方仲永的內力沛然而至,卻無半分差錯,連在別人經脈內的內力都有如此的控制力,實是可驚可怖。也虧得方仲永如此行功,本來少說要將養兩三月的傷勢,片刻之間,便已好得差不多了。

昨天見識了楊晨的武功,何維本已覺得天下無人能及,但現在才發現,方仲永實力恐怕更在楊晨之上,震驚之餘,對兩人的無私相助,也更為感動,想要道謝,卻實在想不出什麼話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何維正自胡思亂想,忽聽楊晨問道:“老何,剛才那部影片如何?我這導演不錯吧?”

“影片?那是什麼?”何維不解道。

“就是剛才讓你看得發怒的東西,呵呵。”楊晨笑道。

“剛才那是假的,那兩個壞蛋是我和楊晨假扮的。”方仲永解釋道。

“假扮?剛才你們不是在我邊上嗎?”何維還是不明白。

“我做給你看你就知道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楊晨取出攝象機,讓何維隨便活動活動,然後把拍下的片段放給他看,接著又叫方仲永把自己易容成剛才那模樣。何維一見之下,頓時明白了,一時間百感交集,為攝象機之功能而奇,為重見大哥之死而悲,為似有眉目的仇人又成一場虛幻而惱……

“怎麼樣,還行吧?如果拿給別人看,該沒人會把你當成凶手了吧。”楊晨的話打斷了何維的思緒。

“這個……這不成了欺詐嗎?”何維有些猶豫。

“老何啊,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太講究仁義誠信,沒什麼好結果的。再說了,你本來就不是凶手,我們也談不上欺詐吧。”楊晨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不過,這麼一來,要是以後找到真正的凶手,恐怕也沒人會信了,何兄弟又該如何報仇呢?”方仲永多了個考慮。

“這個,也太容易了吧。”楊晨想也不想地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們能為他開脫,也能為他設局,只要認定凶手是誰,私下做了他也好,栽贓陷害他也好,都沒什麼難的,反正對這種人也無須講什麼江湖規矩吧。”

“那如何把這放給大家看呢?如果他們看了還是不信怎麼辦?”方仲永追問道。

“不會不信的。”楊晨很自信地道。“就算不信,也沒啥,大不了我跳出去說自己是凶手,反正他們也不能拿我怎麼樣,背個黑鍋,我可不在乎,就當自己進了炮兵炊事班好了。”

“炮兵炊事班?”何維聽得一頭霧水,方仲永知道是什麼,卻不明楊晨所指。

“嘿嘿,那些人,也都要揹著黑鍋的,而且還戴著綠帽,卻又不讓打炮,可比我慘多了。”楊晨笑道。

“呵呵。”方仲永也是一笑,卻又道:“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你是打算裝神弄鬼吧?可你昨天這麼宣佈,說是今天給他們證據,眼明人事後一想就知道是你在搞鬼了。”

“你這話說得也是。”楊晨沉思了片刻道:“是我疏忽了,這麼做是有些不妥。不如這樣,這次就算了,過個幾天,我們偷偷到黃山,少林這樣的名門大派放映幾個專場,你看如何?”

“這主意不錯,不過這次的事怎麼辦?你已經放出話了,沒什麼證據的話可不大好。”方仲永道。

楊晨笑了笑道:“這個嘛,山人自有妙計啦,先湊合著對付過這次,反正過幾天就會‘真相大白’了。對了,老何,你的家傳武功能教我兩招嗎?”

“武功?”何維正聽得頭暈,忽然話題轉到自己頭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搖頭道:“若是恩公想學的話,何維自是不敢藏私,只是如何能讓恩公替我背這黑鍋?”

“嘿嘿,我也沒說要自認是凶手啊,反正我能學會,別人自然也能啊。再說真被認為是凶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都不在乎了,你還怕啥?來來來,快給我表演一遍。”說著,楊晨撇開方仲永,拉著何維學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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