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仙丹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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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仙丹仙水
“對了，阿方索大人，你請他們兩個的報酬，我會替你支付的。”楊晨走到門外，忽然回頭大叫了一聲。
劉異趕緊謙辭道：“楊先生，我們也沒做什麼，報酬就不用啦。”
“如果報酬是完成你們的心願呢？”楊晨笑道。
“真的？楊先生真的願意幫助我們？”劉異興奮地叫道。
“不用這麼客氣啦，叫我楊晨好了，殿下。”楊晨走了幾步，忽然發覺不對，停了下來問道：“殿下，你怎麼了？”
只見劉異傻傻地站在原地，象尊泥塑木雕似的，而關天雷也是滿臉驚容。
“呵呵，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的。”楊晨毫無顧忌地使出讀心術，略一探察，便笑道：“我好歹也是魔族，難道還會對自己人不利嗎？放心吧。”
“楊先生，你是怎麼知道的？”關天雷還是有些不放心，壓低聲音問道。也不怪他如此小心，雖然大蜀國國小勢微，但好歹也是個國家，劉異的身份倘若洩露出去，無論是被人藉此加倍羞辱，還是活捉了要挾大蜀國，都是糟得不能再糟的情況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先前的一年裡，兩人明明有許多次機會可以向當地的魔族求得少許幫助，但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而沒有透露身份。現在，這個祕密被楊晨隨口說出，如何由得兩人不驚？
“這個麼……”楊晨想了想，笑道：“天上地下，萬事萬物，無論鉅細，我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這話其實倒也不算假，楊晨的知識面，本就比神佑大陸上的人來得更廣，再加上他的神念搜尋，只要用心去看了，整個星球可以說都是在他監控之下的，而除了這些，更重要的是，憑著讀心術，楊晨可以清楚地知道發問者心中所想，就算提問者自己都不知道答案，要胡編一個騙過他也是容易之至。
雖然知道楊晨本領不同尋常，可聽了這話，劉異和關天雷還是都把這當成了楊晨不願回答他們的搪塞之辭，不過，不管怎麼說，楊晨至少神情和藹，語氣溫和，這總算讓兩人放心不少。關天雷四下看了看，湊到楊晨身邊，小聲道：“楊先生，殿下他身份特殊，以後要是有人，我們還是不要這麼稱呼他為妙。”
“放心吧，我不說就是了。”楊晨笑道：“其實，有我在，就算天下人都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既然你說了，我們以後就直呼名字好了。”
“那……不知楊先生有何字號？”關天雷鬆了口氣，隨後又問道。
“字？我可沒字。你們就叫我楊晨好了。”楊晨聳聳肩，說道：“這兒可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有什麼話，兩位跟我到我的住處再說，如何？”
“那太好了。”劉異笑道：“想不到楊先生竟也住在戛那，如果我們早知道，前幾天就來拜訪先生了。”
“我可沒說我住在這兒。”楊晨笑道：“我現在的住處在索里拉。”見兩人露出迷惑的神色，楊晨又解釋道：“那是斯班帝國中部的一個城市。”
“斯班帝國中部？”兩人都嚇了一跳。關天雷感激地說道：“想不到我們累先生從千里之外趕來，關某實在無以為謝啊。”
楊晨正想說話，卻聽劉異問道：“楊先生，我們委託灰森林傭兵團找你可沒多久啊，難道他們只花了一天就在索里拉找到你了？”
“這倒不是。”楊晨吐了吐舌頭道：“憑灰森林傭兵團那麼幾個人，還沒這麼容易找到我，前幾天我派出聖光傭兵團的人到神佑大陸各地經商，就在今天早些時候，他們在都靈碰到灰森林傭兵團的人，得知他們正在找我，所以，我就知道啦。”
“都靈？今天？”兩人都是一副不信的樣子，尤其是劉異，只覺得楊晨是吹牛吹過了頭，如果楊晨說自己能日行千里，從斯班帝國跑到這兒，那劉異還是能夠接受的，可若說那些普通的傭兵也能在片刻之內跨越千山萬水，劉異自然無法相信。
“不信嗎？那也隨你們。”楊晨笑了笑，手上突然出現了兩件厚厚的衣服，分別遞給兩人道：“這是防寒羽絨服，你們一人一件，穿上吧。”
“楊先生，這衣服你是從哪兒變出來的呀？”劉異大奇道。手中那衣服又厚又軟，卻輕飄飄的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分量，而外面的料子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貨，但光光滑滑的不知到底是用什麼製成，對這衣服，兩人拿在手裡摩挲著，都是又喜歡又奇怪，不過，更奇怪的，還是楊晨憑空變出這兩件衣服的本領。
“這個麼，等回去後我再告訴你們吧。”楊晨知道要解釋的東西實在太多，他可不想一點一點的擠牙膏，寧願湊在一起一次性解決，所以只是笑了笑，道：“衣服快穿上吧。”
看了看頭頂的烈日，關天雷擦了把額頭的汗水，遲疑道：“不用了吧？”
懶得解釋什麼，楊晨恐嚇道：“要是你們還想得到我的幫助，就乖乖把衣服穿上。”
劉異和關天雷對視一眼，各自暗中嘆了口氣，認命地套上這件奇怪的衣服。好在羽絨服只是保暖，本身並不發熱，兩人才穿上時，倒也沒怎麼不舒服，反倒是貼著衣服的地方有了些涼爽的感覺。
“兩位沒有恐高症吧？”楊晨忽然問了一句。
“恐高症？楊先生，什麼是恐高症？”關天雷奇道。
“唔，就是問你們怕不怕高。”楊晨解釋道。
“怕高？怎麼會呢？”劉異笑道：“楊先生有什麼要我們幫忙的儘管說好了，我們不怕的。”
“那就好。等會兒害怕的話，閉上眼睛好了。”楊晨一笑，兩手分別抓住兩人，叫道：“出發啦。”
話音未落，兩人忽然覺得身子一輕，被楊晨拉著離地而起，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已是身在了萬丈高空。
“哇啊啊啊……”劉異低頭一看，臉瞬間變得雪白雪白的，片刻前才發過的豪言壯語立刻被他拋到了九宵雲外，不顧身份地扯喉大叫起來。
與劉異相比，關天雷武人出身，出生入死的場合也經歷過不少次了，此時還能勉強壓住心中的恐懼，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但他一顆心也是撲通撲通地亂跳，好幾次，關天雷都以為它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
“楊……”關天雷正想說話，迎面而來的強勁氣壓卻把他的話生生憋了回去。到了這時，關天雷才明白，為什麼剛才楊晨一定要他們兩人在大夏天穿上保暖的衣服，同時他也明白了古人所說的“高處不勝寒”並非誇張，甚至還遠遠不夠形容現在這種直透心底的寒意，事實上，比起氣溫的低，讓關天雷更為感到難以忍受的是那股簡直不是人間所有的強風，且不論這風吹上來到底能帶走多少熱氣，光是那尖嘯著的風聲，就已經令關天雷覺得自己是個冰人了。
注意到劉關二人的異狀，楊晨暗罵自己的疏忽，在三人前面複製出一塊巨大的擋板，擋住了迎面而來的寒風。楊晨的這塊擋板也是從方仲永給他的異種材料中複製出來的，強度是沒得說，可那平平整整的一塊，與力學原理可以說完全相悖，不過，如果把楊晨形容成一臺發動機的話，他可是除了方仲永之外，史上最強的一臺發動機了，這麼些小小的阻力，楊晨已經可以完全忽略了。
稍微放慢些速度，楊晨問道：“兩位感覺如何？可還受得了？不行的話就說出來，沒關係的。”
這塊擋板一複製出來，關天雷就立刻緩過勁來，此時聽到楊晨問話，關天雷說了句：“謝謝楊先生，我沒事。”然後又看向劉異，叫道：“殿下，你沒事吧。”
劉異此時嗓子都快喊啞了，沙啞著聲音說道：“楊先生，關叔叔，我沒事。”說著，忽然低頭嘔吐起來。
見劉異一直吐個沒完沒了，楊晨也有些猶豫了。如果是方仲永在，搭一下脈就能知道劉異身體到底還能不能支撐，可楊晨卻沒那本事，無論是古老的望聞問切還是超時代的醫療裝置，楊晨是一概不會。看了看劉異，楊晨終於搖了搖頭，緩緩從空中降下。
“不好意思啦，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帶人飛，沒有經驗。”楊晨把兩人放下，抱歉地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兩人齊聲道。看兩人的樣子，不僅是沒事，反而是大大的有事，甚至連關天雷都是臉色蒼白，站立不穩，而劉異更是一副剛從棺材裡爬出來、或者即將被放到棺材裡的樣子。不過，兩人努力在臉上擠出的笑容，卻至少有一半是發自他們內心的，在親身體驗過這次神奇的飛行旅程後，兩人徹底相信了之前的那些傳聞，相信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事能難倒這個貌不驚人的同胞了。
雖然剛才的帶人飛行來得十分突兀，但楊晨顯然不是有意為難他們，看楊晨前後的態度，劉關二人都已覺察出，這個實力強得不可思議的同胞，其實很好說話，一點都沒有盛氣凌人的態度，而在阿方索家中，楊晨又顯出了相當的熱心，拋開身體上的那種翻腸倒肚的噁心和眩暈，兩人倒是打心底感到高興。
“給。這兩粒藥拿去，一人一粒，和水服下，或許會好受些。”楊晨手一翻，複製出一瓶特效暈車藥，倒出兩粒遞給關天雷。
關天雷壓下心中的好奇，接過藥丸，正想問楊晨水在哪兒，卻見楊晨一手握著一個奇奇怪怪的透明瓶子，另一手則託著一隻晶瑩剔透的水晶杯子，正在向杯中倒著清澈的淨水。
“楊先生，這，這水是從哪兒來的啊？”劉異在一邊看著，再也忍耐不住，開口問道。
“這是用法術變出來的，呵呵，我會仙法。”楊晨笑著答了聲，正要把水杯遞給劉異，卻見兩人不約而同地跪倒在地，大叫道：“上仙慈悲！求上仙助我魔族振興！”
“好了好了，我答應就是了。你們快起來吧。”楊晨這段時間裡，也算是被人膜拜慣了，此時也不覺得慌亂，笑道：“你們先起來吧。別擔心，振興魔族這麼簡單的事，我不會不答應的。”
聽楊晨親口答應這事，兩人自是大喜，伏在地上連連磕頭道謝。
“奶奶的。”楊晨忍不住罵了句粗話：“你們磕頭不累，難道我端著這水杯也不累嗎？還不快起來吃藥！”
“是，是。”兩人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楊晨這話明顯是種玩笑的語氣，但兩人也意識到讓楊晨一直給他們端著杯子大不應該，劉異搖搖晃晃地站起，還沒立穩，就伸手從楊晨手中接過了杯子。
手上一空，楊晨直接從劉異那兒又複製出一個倒滿水的玻璃杯，遞給了關天雷。
謝過了楊晨，兩人分別將手中的“仙丹”和水服下，而玻璃杯中的礦泉水，因為同樣是神仙所賜，兩人不敢浪費，同時更不捨得浪費，咕嘟咕嘟的全部灌下了肚子。
“你們喝這麼多幹什麼？”楊晨奇怪地問了一句，隨即便醒悟過來，又好氣又好笑地道：“這水可不是什麼仙水，你們喝再多也沒用的。”
“既然是神仙所賜，那就是仙水了。”劉異恭恭敬敬地道。
“那你老爸是天子，他給你喝的，就是天水了？”楊晨沒好氣地問道。
“老爸？”劉異奇道。
“就是你父皇啦。”楊晨笑道：“你父皇九五之尊，他就是天子，說出的話就是聖旨，用過的東西也是御物，不過，你覺得他除了身份不同，和其他普通人有什麼區別嗎？”
劉異甚是機靈，雖然頭還有些暈乎暈乎的，卻已經聽出了楊晨的意思，不過，劉異還是吐了吐舌頭，道：“楊先生，不，楊仙長你是神仙，那是不同的。”
“算了，隨便你吧，不同就不同好了，我懶得和你辯論。”楊晨說著，又在心中加了一句：“反正被看得高人一等的是我，我又何必象小說中的那些主角一樣，勞神費力地把自己作踐成普通人呢？”
“既然我是神仙，你們是凡人，我說的話你們都該聽了，對吧？”楊晨擺出一副心目中神仙的樣子，問道。
雖然楊晨的造型有夠失敗，半點仙風道骨的意味都沒顯出來，但他之前的帶人飛行卻是實打實的，而兩人喝完水後，那一看就知道不凡的水晶杯還在兩人手中託著呢，這自然比什麼都有說服力，絲毫沒有遲疑，兩人立刻應聲道：“仙長有何吩咐？我們一定聽從！”
“那好，我先問你們一件事，老實回答我。”楊晨問道：“如果現在就趕路，你們的身體還行嗎？”
“行，行。”兩人連聲說道。
看著兩人還在搖晃的身子，楊晨搖頭道：“算了，我還是自己判斷吧。看你們這樣子，用飛的是不行了，我們還是從陸路走吧。”說這話之前，楊晨用讀心術看了看兩人真實的想法，這點上，剛才兩人倒是沒說假話，他們心中也是認為自己行的，只不過，在那種極度的崇敬心理下，楊晨也無從知道他們的信心到底是來源於現實的判斷還是來源於盲目的崇拜，所以想了想，還是決定採取穩妥的做法，老樣子，用氣墊船載人。
只聽“砰”的一聲，一條小型核能氣墊船憑空出現，砸在了三人面前的地上。
劉異和關天雷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便開始嘖嘖稱奇。因為已經認定楊晨是無所不能的神仙，對這樣與常識不符的事情，兩人反倒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了。
“好了，別發呆了，上來吧。”楊晨輕輕一跳，用上了在2號星上學到的浮光掠影身法，躍進氣墊船，向劉關二人招呼道。
“這……這是何物？”兩人雖然聽從楊晨的吩咐，爬入船內，但還是疑惑地問道。
“這叫氣墊船，和你們的馬車差不多吧，只是不需要用馬拉了，而且跑得也快多了，等會兒你們就知道啦。”楊晨等兩人坐好，便開動了氣墊船。
劉異只覺得船身略微一震，忽然向上一升。有了剛才被楊晨帶著飛行的經驗，劉異以為又要升空了，本來有了些血色的臉龐立刻又變得慘白，兩手死死地抓住座位前的扶欄，緊閉起雙眼。
等了一會兒，耳邊沒聽到那驚心奪魄的風聲，劉異略感奇怪，忍不住睜眼一看，才發現他們還好端端的浮在離地不太高的地方，而道路兩旁的景物正飛快地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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