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斷袖,哪裡跑 神兵天子 一不小心潛了總裁 啟奏皇叔:本宮有喜了 絕世情狂:邪君寵上身 英雄無敵之地下城 偷心總裁萌態妻 底線 二十四小時 單手持球
第四十八章
從皮爾鎮到迪奧鎮的大道上,上文敘述場面發生的第二天,一個三十五到四十歲的青年道士,頭戴紫雲冠,身披翠雲袍,背後斜插著一把桃木劍,身後跟著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帶著一口濃重的西北口音,就這麼搖搖擺擺的進了迪奧鎮。
“無量天尊!這位小哥,請問鎮上的長者何在?”隨意的瞥了瞥街上的人,道士隨即便拉住了一位年輕人,語氣溫和,嘴角帶笑。
“道長何來?”走在大街上,進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人拉住了,是個人都要感到惱怒,不料年輕人臉上慍色只是一閃即逝,隨即換上了一臉的溫和笑容。
迪奧鎮臨近西部,卻是道教最早流傳出來的地方之一,因而這裡得道教信徒相比其他地區來的要多得多。
“呵呵……”捋了捋青白相雜其間的鬍鬚,道士的一雙眼睛已經眯成了道縫“貧道乃青雲山練氣士雲中子是也,今日偶然路過,發覺此鎮中隱隱有黑氣散出,掐指一算,卻是有妖魔作祟。”
頓了頓,見年輕人眼色愈發恭敬了幾分,“雲中子”心中得意,衝著身旁自家“女兒”擠了擠眉眼,換來的,卻是一聲嬌嗔和無視。
“咳咳……”見自己掏了個沒趣,“雲中子”只好低聲嘟囔了兩句,又重新拾起了“威嚴”。
“我修道之人,謹奉道祖法治斬妖除魔蕩世間妖孽,今見此情景,怎可不管?請小哥引起去見鎮長,我願助其一臂之力!”聲音鏗鏘有力,手上拂塵不時掃上一下,頓時“漫天飛雪”如仙人謫凡,倒把個小青年唬的一愣一愣的,不過刻鐘功夫不到,就成了“雲中子”的小跟班。
“道長請這邊走,我們鎮長卻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此刻正在接待兩撥人,急切間抽不開身來,卻是要有勞道長親往了。”衝著“雲中子”做了個揖,年輕人語氣恭謹,神態恭敬,言辭之中也甚是謙卑。
“無妨!”沖年輕人大氣的揮了揮手,“雲中子”腳一邁便跨出了十步遠。“皆是斬妖除魔的道友,我怎會多加責難?”
“哦?”聽著這話,年輕人不由吃了一驚,說:“卻不想道長竟已知道了。”
“呵呵,微末小計,不值一提。”“雲中子”風輕雲淡的揮了揮袖子,樣子很是謙遜。
“真如道長所言,昨天就來了兩幫子人,一幫是青雲門的道長,算起來還是您老一輩的師兄弟呢。”說這話的功夫,三人已經走出了兩裡多地,年輕人語氣恭謹,說道青雲門時更是雙目放光,語帶豔羨,確實沒注意到“雲中子”只是微微一笑,其中的深意,卻不甚明瞭。
一旁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嘴角含笑,可心中就差抱著肚子直“哎喲”了。師兄弟?神馬師兄弟,敢和自家老爺子稱師兄弟的都死絕了好不好。要知道,這位可是青雲門的祖宗!
“哦,那另一幫人呢?”
“另一幫人嘛,”年輕人說話功夫,臉上卻不由帶上了些許厭惡,雖然掩飾的很是完美,可眼神中的厭棄卻是無法被瞞過的“就是那幫遭人厭的大劍唄。”
“大劍?遭人厭?人家大劍並沒有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吧?”
“您確定?”
“怎麼?我是否確定?”
“道長,請注意”緊盯著“雲中子”的眼睛,年輕人一字一頓,臉上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絲寒芒“您是一位玄門信徒。”
“是的,沒錯,我不否認。”被這咄咄逼人的話語給逼的聳了聳肩,“雲中子”卻絲毫不改初衷“但我遊歷天下,訪玄談道,見到的大劍卻無不以保衛人類為己任……”
“可是,他們一旦覺醒,卻會成為傷人的覺醒者!”
“覺醒者?是的是的,你說的沒錯。”彷彿不願意在和他人辯論了一般
,“雲中子”
到達迪奧鎮,欲蒼天再遇迪妮莎暗中雖有不以為然閃過,最終在口中七拐八拐卻變成了一句話“說實話,年輕人,你說服了我。”
一路無語
“咯咯,咯咯……”小丫頭銀鈴般的笑聲在身後響起,接連不斷,在“雲中子”的耳邊,卻如煩人的蒼蠅,令他一刻都不願意再聽下去。
“小環,笑什麼呢,那麼開心。”自己丟臉,自家“女兒”卻如此的不省心,這讓一向眼高於頂的“雲中子”如何能忍?!
“怎麼?爺爺,你出洋相我就不能笑一笑嗎?”衝著“雲中子”粲然一笑,那副露出小虎牙巧笑嫣然的嬌俏令身旁的兩個姑且算是血氣方剛的大男人不由眼前一亮,可從某個黃瓜刷綠漆的老不死心底傳出的幸災樂禍聲卻使的某人一張老臉羞了個通紅,若不是一旁的年輕人也同樣血液上湧,自家這紅臉雞公的模樣,還怎麼去見人?
“自家長輩丟了人,你不想著為我出氣,反而還要火上澆油?老天!道祖在上,我這是遭了什麼孽,竟給賜了這麼個不孝孫女,唉,晚年遭此禍事,老道我晚節不保啊~”
“晚節不保?您還沒老到那個程度吧?瞧瞧,瞧瞧,這張臉不正處在年富力強的時候嘛?”本想著自己嘮叨個幾句就能讓著平日乖乖巧巧的“好孩子”收住嘴,卻不知某丫頭髮了什麼神經病,這口一開,反倒停不下來了。
“你明明知道,這張臉只不過是……”
“只不過是偽裝是吧?但你那老的不剩幾顆槽牙的模樣不也是你的偽裝嗎?明明只要恢復最巔峰狀態年紀和如今掌教的二十三代弟子模樣也差不了多少,卻偏偏喜歡裝一副老樣。糟老頭,哪個喜歡?”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得嘞,水師伯和北師伯也同樣是老年人的樣子,可人家哪個不是衣袖翩翩,慈眉善目,仙風道骨,一副有道真仙的模樣。也就你老人家,明明年紀最高,輩分最大,卻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平日裡有事躲懶著不做,沒事卻要生事。這十多年來,偷雞摸狗,坑蒙拐騙,那件“好事”你沒做過的,嗯,嗯?!”說到興頭,小丫頭奮袖出臂,柳眉倒豎,一雙鳳眼整的比茶杯還大出了兩圈,一雙欺霜賽雪的粉臂一露,頓時就引來了一片綠光。到便宜了一眾迪奧鎮男性。
“你,你數典忘祖,你,你欺師滅祖……”右手食指顫顫巍巍的指著小環,“雲中子”渾身都得如同篩糠,斷斷續續,臉也有從雞公轉為醬菜盆的跡象。
“我,我什麼我。你敢說你沒做?就在前天,你老人家還偷偷竄進了一戶人家,抽泣腳上的草鞋,就這麼左右開弓一頓好刷,活生生的就把一隻黑狗給揍死了。”誇張的左右開弓動作,毫不留情的犀利嘲諷,在毒蛇狀態全開的某孫女面前,某對孫女和祖父的位置完全掉了個個兒,要不是小環還給自己啊老爺子留了點面子,這話要是在大庭廣眾下這麼一露,估計明個在路上“此樹是我栽”的就要多上幾十倍有餘。
“那天您老還說什麼的”歪著頭,隨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聞的狗肉香,神仙也斷腸。對了,您老身後的褡褳裡好像還有狗肉做的乾糧。這些,您敢不認嗎?”
“可是你也吃了的……”弱弱的反抗,換來的是疾風暴雨般的迴應。
“這些都不是問題!”手一揮,很好,只有一位被告和一位法官的公審大會繼續。
“說到欺師滅祖,您老怎麼就忘了,當年您是怎麼把我騙上手的?”陰惻惻的一句話,直中紅心,駭的老傢伙肝膽俱裂。
“糖葫蘆啊,我僅有的那麼一串糖葫蘆啊。”聲音嘶啞,彷彿那糖葫蘆是命一般,帶著無限的眷戀和懷念。
“哎呀,小環,時候不
早了,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渾身上下冷汗一滴滴的往下冒,“雲中子”哦不,曾大掌教此刻渾身上下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走一步一個小水灘,讓一旁的年輕人看的豔羨非常。果然是有道真仙,知道天氣炎熱竟然施大法力點路成水,真宅心仁厚也!
“我的糖葫蘆,那個時候,您老是怎麼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千誓萬誓,甚至不惜以違者不能成道為代價,就這麼懇求我……”
“滴答,滴答……”曾書書冷汗直冒。
“當時我才是個六歲的小孩子啊,純真無暇,不通世事,就這麼把我最重要的東西滿是信任的交給了你……”說到這裡,那瘋丫頭乾脆連心電感應都不用了,大聲疾呼,淚水沾滿眼眶,看起來甚是楚楚可憐。
喂喂喂,老天,這是您給我的懲罰嗎?望著周圍一眾深深凶惡,帶著深深憎惡的鎮民掃過來的眼神,曾書書兩股戰戰,渾身上下為無數怨念所纏繞,強大的願力包裹著自己,一瞬間,曾書書只感到渾身無力,幾欲先走。
某偉大領袖說過,人民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面對面前這些雙目放凶光,戰鬥力爆表直追妖魔的姑娘小媳婦大嬸大媽七大姑八大姨和已經抄起三叉戟準備把自己串燒的大爺小夥子們,曾書書看向小環的目光頭一次那麼溫柔。
竟然被那麼多人是做人渣,灑家這輩子,值了!
“我最喜歡的糖葫蘆啊,要不是看你面黃肌瘦,瘦骨嶙峋,又賭咒發誓,千求萬肯,我怎麼可能把它交給你?!就連這麼重要的東西都孝敬了您老,您說,我怎麼個數典忘祖了?”
“噹啷!”
“哐當!”
一句話結束,沒有驚起一灘鷗鷺,只是那狼嚎聲,倒是一路下去,起了遍地狼煙。
“兩位,就是這裡了。”走到門口,衝著“雲中子”做了個揖,年輕人率先走進了鎮長的辦公室。
室內整潔乾淨,帶著一絲淡淡的蘋果香味,但一旁劍拔弩張的兩幫人,卻是生生的打破了這份美感。
蒼邪,如今二十三代首座之一,正和某個引發娃娃臉橫眉冷眼;另一旁,老熟人迪妮莎懷中抱這個栗色頭髮的女娃娃,笑吟吟的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兩人見門口來了新人,接不約而同的轉過了身,這一眼看上去,蒼邪是一臉欣喜,迪妮莎的臉上,卻帶上了一絲慌亂。
“辛苦你了,小哥。”衝著帶路黨露齒一笑,“雲中子”掏出根金條,就往帶路人手上塞。
“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啦。”年輕人連連揮手,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連連將金條向外推。
“這是你的報酬,是你應得的,何必推辭呢?”笑眯眯的往年輕人身上靠,可猛然間,金條轉變的了方向,直直的往他的脖子抹了過去。
紫血飛濺,雪白的牆壁上,只一瞬間就落上了點點紫色的梅花,顯得格外妖冶。
“看在你這麼勤快的帶路上,我就讓你毫無痛苦的去一趟天國吧。”聲音風輕雲帶,轉過身的“雲中子”衣服上不帶一絲血跡,看上去更加飄逸了。
“啊啊啊啊啊……”口中發著聽不懂的聲音,鎮長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指著“雲中子”,眼白一翻,已暈了過去。
“介紹一下,青雲門二十二代弟子云中子,這是我的女兒環兒。見過朝陽峰首座,見過這位女士。”衝著倆人一點頭,爆出精心準備的名字(早就跟門裡打過招呼了),“雲中子”往這兒一站,倒很是有一番風輕雲淡的仙人氣勢。
“現在,能將您身邊的那個孩子交給我嗎?女士。”眼中精芒暴漲,衝著那個依舊在迪妮莎懷中瑟瑟發抖的栗色頭髮小姑娘,“雲中子”露出了他認為最和善的笑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