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 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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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 一百零九章
普隆斯的話立刻得到了混亂戰士們的支援,強悍狂勇形態駭人的武者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紛紛的向前踏出了幾步,隱隱的把一眾軍紀部隊成員圍在了中央。
傑爾達也知道自己的部下犯了大忌,他臉色越發的難看,好半晌才開口道:“我屬下犯得錯,我自然會處理,但是現在你們必須要跟我們回去,這是軍令!你們難道有膽量抗命嗎?”
“抗命?我這輩子什麼樣的命令都執行過,但是你這個連規矩都不懂得呆子,根本沒資格來命令我。
拘捕我們?你知道我們剛剛擊敗了什麼嗎?那是從來沒有人能毀壞的精靈法陣,你居然敢。 。 。 。 。 ”
西百德話語中夾雜著的怒意是那麼的顯而易見,可這樣真實的表達,還沒有完成就一個深沉的聲音打斷了:“夠了!普隆斯,帶隊退下。 傑爾達監察使,這個戰俘當時確實沒有明確的表示投降,而且殺死他也是我一個人做的,我的部下沒有人cha手。 所以他們不需要跟你回去。 我跟你們走!”
博特的話徹底讓周圍的兄弟們炸了鍋,士兵們茫然的不知所措,紛紛向自己的直屬上司投去詢問和求援的目光。 比哈更是花了很長時間才從呆滯中恢復過來,他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西百德你聽見了嗎?我們的兄弟剛剛替全軍開出了前進地道路就要跟著軍紀部隊的人去監獄。 。 。 。 。 你瘋了嗎?。 。 。 你是不是瘋了?”沒有解除變身的戰士聲音像是地底的悶雷般,其中不自覺帶上的暴虐讓傑爾達身後的軍紀士兵們。 下意識的縮了縮頭。
西百德也快速地走了過去,雙手搭在博特的肩膀上,語氣不高但語速奇快地說道:“我的兄弟,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不舒服,但是你也不能跟著他們走,那些狡猾的東西根本就是想借你的名頭震住其他計程車兵,你不能讓他們得逞。 。 。 。 。 。 還有。 我敢保證那個傑爾達事先絕對沒有請示過殿下,他是個白痴!我的兄弟。 你不能跟他計較。 ”
“我不是因為賭氣或是傷心,而是服從軍紀!他們只是來調查這次的事件,作為帝國地軍人我應該配合他們的調查!”
博特算是義正言辭的話聽在兩個兄弟的耳裡卻簡直就是放屁,西百德無力的搖頭想繼續勸。
而比哈可沒有這種耐心,他身上原本就壯碩至極的肌肉竟然再次的膨脹了起來,兩隻眼睛變得如同探射燈一般,向外放出奪目的亮白色強光。 背後地巨型戰錘也被輕鬆的抽到了手上,他轉身看向傑爾達,**裸的表現出了殺之而後快的意思。
不僅是百人長,周圍的混亂戰士都進入了臨戰狀態,闊赫爾更是幾步搶上前去,左手的不明球體已經浮出了無數條形地突起,遠看上去像是一個個小蛇相互糾結盤纏,這正是進攻的前兆。
就在可憐的監察使差點命喪的時候。 莫肯快速的來到博特的身前,低聲道:“大人,你就是想配合他們,現在也不是時候啊。 兵團剛剛打下這裡,這是您的陣地啊!在它沒有交接給後續部隊的時候,您是不能離開的。 這也是軍中的規定!
而且,大人。 莫撒大人剛傳來了訊息:坦多大人從前面回來了,正在拖倫地屍體那。 聽說是。 。 。 。 。 。 。 您還是去看看吧?”
下屬地話簡直就是靈丹妙藥,博特回頭看向莫肯,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有幾份傷心,有幾分無力,甚至還有幾分怯懦:“在什麼地方?”
“為您帶路,大人!”說著莫肯解除了變身,當先走了出去。
沒有任何的遲疑,博特和西百德快速地跟了上去。 而其餘的混亂戰士們也是紛紛解除了變身。 追著首領向遠處前進。
逃過一劫的傑爾達愣了半天,本來還想出言阻止的。 可是話還沒出口,軍士人已經消失在視線之內了,剛想去追上可卻發現身後的軍紀士兵們一個個面如土色,個別的身體還微微的顫抖著。 這也不能怪他們:這些多半都沒上過戰場的新兵們,被狀如怪獸身經百戰的混亂戰士們一嚇,那還有幾個能正常的。
無奈之餘,傑爾達只能先搞定這群下屬才能從長記憶,反正這些軍士們是跑不掉的,不過估計錯過了這個機會,想再把博特抓進去就不可能了。 畢竟這次的行動沒有得到任何上級的准許,完全是自己的一種賭博,如果真能把這幾個人抓回去,哪怕只是進去幾分鐘,那以後的工作和整個混亂兵團的軍紀意識,都會得到一次徹底的加強。 本來就要成功了,可惜。 。 。 。 。 。
博特看見坦多的一瞬間就知道事情不對勁。 這位自己的同學兼戰友如今竟然跪在了拖倫的身邊,右手按在屍體腹部的傷口上,好像是試圖讓早已經停止了流淌的血液,不再流出來。
坦多是帝國豪門之後,又是常年從軍的武者,戰友的逝去對他來說應該是比較普遍的事,不應該如此的誇張才對。
博特剛想上去安慰幾句,卻被一旁的莫撒攔了下來,法師低著頭默默的說道:“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拖倫不是一般人,他是貪多的親生弟弟。 特倫德家族的末子!”
戰友的話讓兵團長的腦子象是炸了一樣,他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看著前面眼睛血紅卻沒有一滴淚的坦多,發瘋了似的吼道:“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該死的,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這。 。 。 。 該死的。 你應該先告訴我的!”
博特那癲狂的聲音讓周圍計程車兵們紛紛的低下了頭,偌大的空地上只有坦多低沉的回答聲:“他從小就是個驕傲的孩子,雖然年紀最小但是什麼事也不肯服輸。 我到現在都記得他四五歲的時候就非搶著要和十歲的我接受同樣的訓練,媽媽不知道為此哭了多少次。 父親甚至要打他。 可是他就是不肯停,倔強的無法形容。
當哥哥的都疼愛自己的弟弟,可是他從不接受任何我們的任何禮物,但我帶未婚妻回家的那天。 他提前整整好幾個小時到莊園外來迎接我。 。 。 。 。 。 。 。
當初,我甚至不知道他入選了混亂兵團,直到後來在名冊中無意間發現了他的名字。 。 。 。 。 。 。 。 我要把他調到自己身邊來,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是不肯,還以退役來要挾我:不許把他是我弟弟的事實告訴任何人,尤其不能告訴你”
坦多的敘述簡直就是一把短劍深深的刺進博特的心臟中,黑獸人頓時湧起了深深的無力感,他甚至覺得站都站不穩了:自己最害怕的就是這種事,本來麾下的四級融合戰士就是寶貝,現在他不僅是四級戰士還是坦多的。 。 。 。 。 。 。 特倫德可是帝國著名的武門啊!它不同於其他的大族,可能是來自統一時期歸順的部落。
特倫德家族是從一開始就跟著統一大帝南征北戰的氏族,他們的祖先曾是大帝座下的首席軍士長。 就是現在禁衛軍當中也多是特倫德家族的子嗣在任職。
坦多就那麼靜靜的跪在自己弟弟冰冷的屍體旁邊,右手始終搭在那“巨大”的傷口上。 一句話也不說,誰來勸也不聽。 只是一雙眼睛越發的血紅,如果離得近;你就會發現這個強悍凶猛的軍士,瞳孔中濃烈的哀傷和眼眶中那滿滿的**。
獸人是號稱在成年之後就會忘記眼淚的種族。 不過;也只是號稱而已。
戰友的狀態直接的影響著博特,他本就為拖倫的死內疚著,如今在加上坦多的這層關係。 。 。 。 。 。
軍士長一把從身邊的牙加手中抓過自己的短披風,緩緩的披上後就轉身走向了遠處,他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他也不能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在自己害死了戰友的親生弟弟之後。 。 。 。 。 。
到底是誰的錯?
帝國的的全面勝利已經是不可避免得了,人類營地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偶爾成功逃離計程車兵也被逆向反撲回來的混亂戰士牢牢的堵住了。 此時博特最應該做的事情是離開這裡向指揮官彙報戰況,接受嘉獎。 可是黑獸人並沒有這麼做,他一個人在已經被佔領的營地中游蕩,本意是想找尋一些落單的敵人進行絞殺,戰友的逝去,兄弟的哀傷。 讓博特覺得喘不過來氣,他需要調解。 。 。 。
而作為一個獸人戰士,他所知道的調解方式只有有限的幾種而已,殺戮就是其中的一種。 而且事實也證明了,這是最好的一種。
現在還留在營地中的人類大多都有了必死之心,跟丟了大部隊的他們面對著剛趕來的,以小組為單位的,進行全營搜尋的全裝大隊精銳戰士,那下場往往就是被消滅。
不過也並不是都是如此,在營地中還是有個別的單位凝聚了一些戰士,在負隅頑抗著。 而這些地方中卻有著一個讓人絕對想象不到的單位:傷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