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赴死’
誘妻再 印生劫 鬼王傳人 中華改造者 傻女傾城 馭蛇少女 大懸賞 末世之女魃 九重暗碼詭祕事件 重生一九三七
第一百零二章 ‘赴死’
【第三更。】
薛混老人忽然出現阻攔，這是畫戟始料不及的，袁飛同樣一臉驚訝，但這個母猴子到底驚訝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畫戟止住身形，立在風雪中，看著這位師叔，想不通他為何會在如此緊要關頭出現，薛混老人卻忽然語出驚人。
“去聖山一趟吧。”
……
……
第二日一大早，畫戟便起來了，心中煩躁不安，獨自在猿二十三城逛了一圈。又回到客棧，頗為光棍的坐在臨窗桌子上，只要了一疊醬黃瓜跟一壺烈酒，就坐在那兒看著窗外也不知連綿下了幾日的大學愣愣出神。
小小啜了口酒，可猿二十三城的烈酒實在太過辣喉嚨，胸口約發燙，胸腔中的血液彷彿都滾燙起來。
薛混老人今日沒有打坐，這時候也從樓上下了來，看著寂寥坐在那兒的少年，嘆了口氣，從掌櫃的那要了個酒杯，走上前去，挽起袖子自顧自倒了杯酒，端在手中，輕聲道：“還想不通？”
畫戟將筷子擱在盤子上，微微抬頭，眼中滿是疑惑：“為什麼非得去聖山不可？”
“不去聖山，你的‘天道’之力如何修煉？不去聖山你指望老朽來教你？”薛混老人啜了口酒，跟屋裡大伯似的絮絮叨叨說道。
“說實話，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我一定去拼一次，但上了聖山或許你們的性命同樣不保，而且袁飛那隻母猴子不可信！”畫戟有些激動，本懸在空中的筷子‘啪’的一聲，重重擱在裝著醬黃瓜的小碟上。
“老朽不在乎，鐵男不在乎，鳳兒……應該更不在乎。”
“我在乎！畫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胸腔中的血液在這杯劣酒的滋潤下，愈發滾燙起來。
薛混老人又嘆了口氣，想了想，估計是覺得桌上菜太少，吃菜的時間還不夠他多說兩句話的，於是喚來小二加了兩個小菜，然後才接著說道：“懦夫。”
這兩個詞輕描淡寫如猿二十三城漫天風雪中寂寞行人的呵出的白霧。
畫戟怔然，什麼話都沒說出來，胸腔中跟堵著什麼一樣難受，他想到了師傅青山，想到了木木，想到了燕子坪的血流成河與君子國的血屠萬里，賠上了這麼多條人命他才活下來，他不願意再度拿著其他人的生命去冒險。
“你師父那樣才是真豪傑，敢拿君子國一千七百三十二萬餘條人命來賭你可以悟出‘天道’，而你連我們三人的性命都不敢拿做賭注，種都被人島百道那道貌盎然的君子給吃了？”薛混老人抱臂，撐在桌子上，如此說道。
畫戟低眉，撥弄著桌上竹筷，良久，霍然抬頭道：“那你們怎麼不賭我能夠自己參悟出‘天道’的修煉法門？”
“等多久？百年？還是千年？雖然如今你修仙路上再無瓶頸，但誰知道你何時才能參悟出‘天道’修行法門？沒有‘天道’之力，你拿什麼和人島百道鬥？“
“亦或者你是準備等著鐵男金針控魂術學有所成，然後幫你迅速達到上三境，之後再慢慢建立自己的勢力，最後再尋求人島百道復仇？”
“怕不是等你有足夠的實力向人島百道復仇了，當年那些老仇人估計都死的死，飛昇的飛昇，你也就只能對著他們的徒子徒孫耀武揚威了。”
薛混老人語調漸高，‘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
畫戟低頭不語，盯著桌面，這塊松木飯桌右上角有塊顯眼的油質，就像前路上橫亙的一塊巨石，令人十分不愉快。
這時候小二的送菜上來了，走到桌前卻愣了愣，似乎是覺得今日這位管家氣勢稍有不同，不過這種事兒也不是他這個小人猿能夠管的，反正有銀子就行。
薛混老人看著桌上菜餚，筷子懸在各個盤子間，不知捻什麼好，半響才捻了快明爐八寶魚送入嘴中。
“萬一袁飛那隻母猴子騙人的呢？萬一連累了你們呢？萬一……”
薛混老人拍桌大怒，將畫戟剩下的話拍了回去，他怒道：“哪有那麼多萬一，當初老朽萬一要是擔心我師父是魔道里面無惡不錯的惡棍，那麼我就不可能還站在這兒；萬一當初趙八算沒把天策門大掌教當做騙吃騙喝的神棍，他也不會有如今的實力；萬一你師傅青山當年嫌棄了土心宗只是個破落宗門，他可能手下你這個徒弟？”
畫戟煩躁抓起筷子，夾了塊燉雞送入嘴中，其實都辟穀了，並不餓，只是他忍不住的想要吞些東西，用以壓抑住彷彿快要破口而出的情緒。
薛混老人喝了杯酒，穩定了下情緒，沉聲道：“別擔心那麼多萬一，只要成功了，就沒有那個萬一。”
“儘管帶著我們上聖山，而且這三條命就交給你了，所以你更不能有那個萬一。”
畫戟倒了杯酒，急急忙忙的往嘴裡送，剛才吃多了有些噎著，垂著胸，眼淚都快要被噎出來了。
這時候鐵男從外邊回來了，依然帶著滿袍風雪，他抖掉大氅上的薄雪，然後在畫戟身邊大馬金刀坐了下來，只說了兩個字兒：“儘管去吧，我無所謂。”
畫戟驚愕了，惜字如金的鐵男竟然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他挽起袖子給這個鐵塔般的漢子也到了杯酒，哥兩碰了一個，一仰而盡，他揉著被嗆出的眼淚，低聲罵道：“媽的，這兒的酒真辣。”
鳳兒這時候也從樓上下來了，這個小妮子一直乖巧的很，她蓮步輕挪，走過來挨著畫戟坐下了，輕聲道：“公子……”
“我也和公子一起去吧。”
畫戟還沒來得及驚訝，身後又有聲音傳來：“別給你相公添麻煩哈。”
袁飛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這隻母猴子大大咧咧坐下，一如既往的勁裝打扮，奪過畫戟手中筷子，夾了一大塊熟牛肉，送入嘴中，艱難嚥下，然後拍著胸脯大聲道：“沒事哈，都交給我了，搞的像生離死別似的。”
畫戟奪回筷子，冷冷道：“最不信任的就是你了。”
袁飛哈哈笑著，臉上毛髮沾了一塊牛肉屑都不知道，鳳兒輕手幫她弄了下來，低聲道：“姐姐，我也去……”
“別給你相公添麻煩。”袁飛理了理臉上金毛，接著補充道：“放心，我不會勾引他的哈。”
畫戟微怒，他忍這隻母猴子很久了，將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挪揄道：“一個人怎麼可能喜歡一個猴子？你的美貌難道是跨越種族的？”
袁飛聽著這話，瞬間就正經起來了，明鏡似的眸子中閃爍著異樣光芒，她理了理光潔的毛髮，鄭重反問道：“難道不是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