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八章 怎麼能隨便罵人呢?

第四十八章 怎麼能隨便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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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怎麼能隨便罵人呢?

師傅青山最終還是死了,天魔解體之後,他早已如風中殘燭,畫戟面無表情將師傅葬在君子國這片不知名的林子中,伴著朝生夕死的薰華草,不知是否這位和藹老頭的靈魂是否會通向幽冥。

這個心喪若死的少年臉上堆起笑容,不願將情緒暴露,想到轎中女人的來歷,想到天策門唯一劍修八算的唯唯諾諾,想到師傅臨終前念出的那首打油詩,他想到了許多,青山老頭最後交代了許多,也有許多並未交代,但這不妨礙畫戟聯想道更多內容。

天醫道宗外那位突兀出現實力不知深淺的小沙彌,還有那位奢侈到讓八位足以在人島成為一宗之主的窺天境後期修行者抬轎的女人,無一不昭示了天上某些人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雖然不知是為了什麼,但一定與師傅臨終前艱難念出的那首打油詩有關。

想起幼時在天上的那段日子,想起那位有些豐腴的女子悽慘死在自己眼前的樣子,想起她臨死前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掛墜,他很憤怒,異常憤怒,但即便如此憤怒,他依舊板起臉來,不露出任何表情。

畫戟望著林子邊依舊綠油油的稻田,感受著君子國四季如春的天氣,他決定不再相信任何人,或許必要之時連自己都不要相信,大概也只有這樣才能向天策門,甚至向天上那群人發出狂風暴雨般的報復。

面無表情將療傷靈丹送入重傷昏迷不醒的鐵男嘴中,也不知這個鐵塔般的漢子是如何擋住八算的攻擊的,細細檢查許久,除了些皮外傷,並沒什麼大礙。

在君子國這塊不知名的老林中,畫戟待了許久,直至鐵男醒來。

這個漢子沉默轉醒,些微打量了下身上情況,連哼都沒哼一聲,只是默默坐起,要來生肌丹震碎敷在傷口處,隨後沒事兒的人樣站了起來。

畫戟看了一眼連碑都未立的青山老頭的墳塋,在心中默默道了聲別,並未徵得鐵男同意,便往林子附近的一座小城走去。

他現在估計已被人島百道當做妖星降世,與其冒著被找到的危險躲在深山老林裡修煉,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藏在俗世之中,料想那群道貌岸然的傢伙也猜不到自己會這樣吧。

路過幾樁村莊,穿過幾片青綠稻田,想著君子國真是神奇,這樣四季如春的天氣實在很適合居住,直到遠處城郭露出一個模糊的影子。

由於鐵男有傷在身,二人走的極慢,約莫一個時辰後才到了那座城牆下,這座並不如何恢弘的城牆,只是隱隱遮住頭頂清麗陽光,素青牆面上透著些君子國不露鋒芒,不事張揚的姿態,就像整個君子國的縮影。。

二人走到城門前,抬頭看了看城門上內斂的薰華二字,方才知道這是隔著燕子坪有萬里之遙的薰華城!一座並不招搖,卻以富饒聞名人島的小城。

小城俱是那種素雅調調,酒肆栽花,旅店上酸腐的找了書生題了兩個字,城中道上,這群穿著寬大青衣的男人,與素雅裙子的女人表情溫和,卻無時無刻不隱隱透著點雍容,如若不是親眼所見,當真很難相信有這樣一個地方。

二人尋了間名為七尺的旅店住下,這名字不禁讓畫戟想到了行醫鎮裡的那位殘疾中年,但料想也不定會有這麼巧。

直到一位坐著輪椅的中年男人從後院出來,驚訝看著自己,畫戟這才知曉世界上還有一句話叫無巧不成書。

趙七尺訝還未開口說話,便被畫戟搶先了:“真是巧啊。”

趙七尺楞了片刻,拱手笑道:“有緣,有緣。”

……

……

三人在這座名為薰華城內的某間小酒肆內坐了下來,交談之後才得知,面前這位坐著輪椅的中年男人產業遍佈君子國,旅店酒家、衣食住行均有涉獵,君子國第一商賈名不虛傳。

畫戟輕輕啜了口薰華城特產的青梅字酒,口中酸澀生甜,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趙哥家在這兒?”

趙七尺擺擺手,笑道:“為了收些破爛賬才從都城趕來的……”

話還沒說完,一群滿面橫肉的男人衝進酒肆,領頭一個光著膀子,露出內裡結實胸肌,踢翻屋內桌椅,大聲嚷嚷道:“保護費還沒交呢,誰準你們在這兒營業了?不露點狠,你們這幫孫子是不會不知道我張大明才是這薰華城的大爺!”

趙七尺擰著眉頭,一臉痛苦模樣,這家酒肆也是他的產業,身後僕人將輪椅推上前,趙七尺斂起惱火表情,溫和笑著說道:“張大哥,青龍幫的月錢昨兒不是交過了嗎?您看這……”

畫戟看著趙七尺迅速轉變的表情,忍不住讚了句,要是自己碰上來鬧事的,老早忍不住動手了。

張大明聽著趙七尺話語,伸手搓著胸口,臉上露出疑惑表情:“趙當家的,你這話可冤枉我們了,這薰華城誰不知道我青龍幫那是一等一的道義,收了錢還來鬧事?那種齷蹉事兒我們會做嗎?”身旁小弟連聲附和。

趙七尺一聽,臉立馬就綠了,卻依舊強忍住,陪著笑臉道:“張大哥,昨日還是我親自送去的,您就高抬貴手吧。”

張大明一拍腦袋,道:“趙當家的,您昨日送來啦?送哪兒去了?”

趙七尺心裡暗暗叫苦,耐著性子解釋道:“城北倉庫哪兒……”

張大明做恍然大悟狀,摸著腦門子,喃喃道:“城北倉庫啊……我怎麼不記得了啊。”說著一巴掌拍在身後一個漢子肩膀上:“二狗,咱們昨兒在哪?”

二狗一副死皮賴臉模樣,裝模作樣想了半晌,一拍大腿說道:“老大,你忘了,張家村村長閨女不是看上你了嗎,那天去那兒樂呵了,咱們也跟去了,哪兒在城北倉庫了,定是趙當家的又消遣我們!”

趙七尺臉色一綠再綠,倒是身後那位僕人最先忍不住,憤怒開口罵道:“去你媽·的青龍幫!還要不要臉啊!要不要臉啊!昨日送銀子過去你們還跟孫子似的點頭哈腰說不再鬧事,讓咱們好生做生意,今兒就反悔了,感情青龍幫都是吃屎長大的啊,說的都是屁話!”

這位僕人說完臉色就變了,主人都沒發話,他這有些過激了。

畫戟在邊上見著是那日在行醫鎮勇敢提醒自家主子不能再多喝酒了的那位僕人,心裡想著今日看來又得出一次風頭了。

張大明此刻眼睛眯著,想著頭兒的頭兒吩咐下來的話,看著那位僕人激動模樣,心說咱就是來鬧事兒的,順手就抄起了旁邊的椅子,一咕嚕打在那位僕人腦袋上,罵罵咧咧道:“去你媽·的,怎麼能隨便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