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百三十章 方雨露的出現

第三百三十章 方雨露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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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方雨露的出現

第三百三十章、方雨露的出現

方雨露的出現出乎了畫戟的意料,只見這個雍容華貴的婦人一隻手抬著黑衣女人的肩膀,緩緩往這邊飛了過來。

她掃視了在場諸人一眼,蹙起眉頭,一雙丹鳳眼中,露出一絲無奈神色:“天兒……這人殺不得。”

畫戟心頭本來燃起的復仇喜悅,忽然被方雨露的這番話澆熄了,他憤怒撐起身子,半躺在草地上,抬頭瞪著婦人怒道:“憑什麼不能?為什麼不能?她殺了我師傅,殺了我青梅竹馬,殺了燕子坪總感一百多戶人家,她跟我的仇恨不共戴天,我憑什麼不能殺……”

說道這兒,他一口氣提不上來,胸腔一陣鬱悶,加上先前受的傷,一時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在方雨露奢華長裙裙角上沾染上了點點殷紅。

方雨露面露難色,她四顧,見到四周諸人正愣愣看著自己,眉頭一緊,揮手佈置了一個禁制,將三人籠罩在其中,讓旁人看不清裡邊的事情,聽不清裡邊說的話語。

袁飛急了,揮拳就要上,結果被掙扎著站起身秦天河攔住:“應該沒事的。”

眾人面面相覷,只有八算低頭沉默不語。

禁制裡邊,畫戟忍痛坐起身子,一手撐地,一手擦乾嘴角鮮血:“三十年前,你殺雪姨與父親的時候怎麼沒說殺不得?現在我來尋仇,您倒護著這個不知身份的女人!還有你害死外公……”

方雨露眼角的魚尾紋又多了一些,讓人看得心疼,畫戟咬牙,倘若對方不是自己母親,他早就開罵了,但他最終還是將最後的話忍了下來。

“天兒……”方雨露柔聲喊道。

“方家主母大人,請叫我畫戟。”畫戟一手捂著胸口,傷勢太重,讓他有些難受。

方雨露眉眼間的悲痛溢於言表,畫戟看出她此行是獨自前來,這樣來看,黑衣女人的身份可能很**,當方家有哪位老人的身份比較**?而且還一個勁的要置自己與死地?

方家有這種人?細細想來,當初還是外公方遠當家的時候,就強行壓制了要將自己這個孽種處死以維護方家威嚴的聲音。

但那時候他還小,不記得到底是哪些人希望自己身死,想了許久,都只回想起跟外公一輩的幾個老人都是贊同將自己處死的。

難道是外婆?他對外婆的印象並不是很深刻,在方家生活五年,只見到過五次,幾乎每次都是在年關時候見到,但他印象中,這個深居簡出的老人家很是慈祥。

但除了外婆還有誰?方家老人裡,跟外公一輩的女性中,只剩下是三叔婆等幾位了,但那時她們都行將就木,根本就沒有參合進這件事情當中。

一番排除之下,最終沒有了任何懷疑目標。

畫戟微微蹙起眉頭看著黑衣女人在昏迷時候,更顯佝僂的背部,對方年紀明顯已經很大了。

他想不出來到底還會有那位老人會如此對待自己。

“天兒,你受了傷,還是先隨我回方家大宅養傷吧,你們倆只見的恩怨,就看在孃親的面子上一筆勾銷的了。”方雨露關切說道。

畫戟咬牙搖頭:“方家主母大人想要帶她,只管帶走便是,我不會有什麼意見,不過下次再見到她,我們一樣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說著他低垂著眼瞼,盯著裙角上被自己鮮血染上了一縷殷紅,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他感受的到,母親是真的關心自己,不過與她殺死雪姨與父親,害死外公,也是真的。何況與黑衣女人的血海深仇,怎能不報?

兩人僵持了一陣,到底還是方雨露不忍見到兒子傷勢如此嚴重,咬牙彎下身,準備將他扶起,強行帶去方家大宅。

畫戟一扭頭,伸手開啟對方伸過來的手:“方家主母大人,小的沒事,就不勞您操心了。”結果由於他剛才揮手拍打對方手臂用力太大,一下子牽動了全身的傷勢,再度一口血噴將出來,這次直接將方雨露的廣袖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紅。

只見方雨露再度咬牙,揮手施展出兩道定魂術法,想要將他弄暈再帶回去。

豈料畫戟不顧傷勢嚴重,不顧妖丹處於崩潰邊緣,不顧全身經脈再稍稍用力就會俱斷,強行聚集起元力,驟然翻身躲過這兩道定魂術。

躲是躲過去了,可是這一下,經脈立刻斷了小半,一個忍不住,鮮血如泉水般從口中湧出。

他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但他依然堅定盯著方雨露,那眼神的意思是,你只能從這裡帶走我的屍體。

方雨露眼眶立刻紅了,這個方家極具魄力的現任當家,在面對兒子的時候,顯得頗為無力,最終,還是熬不過畫戟,咬牙扭頭飛走了。

禁制散去,畫戟心中空落落的,卻又沉甸甸的,不知放下了什麼,又拾起了什麼。

他苦笑兩聲,妖丹上裂紋滿布,已經完全沒有修復的可能了,經脈雖然俱斷,但與妖丹所受的損傷想比,就沒有那麼嚴重了。

他忽然渾身浴血出現在眾人眼前,袁飛一下子慌了,紅著眼睛就要追上去與方雨露拼命,畫戟艱難從喉頭中擠出兩個字:“站住!”

飛到一半的袁飛,紅著眼睛走到了他身邊,一臉不解:“為什麼?她是誰?發生什麼了?”

三個問題,每句都敲到了畫戟心間,方雨露是誰?方雨露與自己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讓袁飛去追方雨露?這三個問題,他回答不出來……不,與其說是回答不出來,倒不如說是沒辦法回答出來。

他現在也沒辦法繼續忽視母親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了。

虛弱搖搖頭,算是回答了袁飛的問題。

意識逐漸模糊起來,眼前的景象不再那麼清晰,慢慢地只模糊見到秦天河與袁飛說了一些什麼,他下意識的衝著二人笑了笑,緊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

這或許是最長的一覺,他從未睡過如此長的一覺,當他再度有意識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就跟棉花似的,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力量。

艱難才將眼皮張開,結果一張開,就見到了袁飛那張或許並不精緻,卻足夠英氣逼人的臉。他從對方亮的跟明鏡似的眸子中,看見了自己蒼白的臉。

或許是才清醒過來,腦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袁飛兩隻手死死捏著自己的臉頰,哭喪著臉衝著邊上的秦天河說道:“怎麼辦,怎麼辦,傻了哈……”

畫戟這才清醒過來,心中暗暗苦笑,下意識的兩掌撐地,想要坐起身,卻與猝不及防的袁飛碰了個滿懷,由於袁飛實在是太過靠上,他一腦袋撞到了對方的胸脯上……

袁飛跟受了驚的小鹿一般,連忙跳到了一面,最終不斷念叨著:“肯定是傻了哈,肯定是傻了哈……”

畫戟輕輕擰了下眉頭,沒理她,虛弱衝著邊上的秦天河問道:“前輩……是誰治好了我的傷?”他現在體內的經脈已經被修復完全,但先前就處於崩潰邊緣的妖丹,依然還是那副模樣,真元漩渦也是一副萎靡狀態。

“我能做的也只是修復你的經脈還有治好你的外傷了,其他的我就幫不上什麼忙了。”秦天河淡淡說道。

畫戟這才見到秦天河虛弱無比,他心中感動,對方那時候同樣也是受了重傷,竟然還幫助自己療傷。他勉力站起身,長輯了一禮:“多謝前輩!”雖然他還想要說更多,但萬般話語最終只濃縮成了這四個字,這就是所謂的大恩不言謝吧。

秦天河擺擺手沒說什麼。

畫戟這才扭頭衝著袁飛問道:“八算跟火紅蟒袍呢?”他注意到,同樣是重傷的這兩人不見了,他們是絕對沒可能獨自逃跑的。

袁飛撇撇嘴:“被哪個穿著華貴衣裳的大媽順道帶走了。”

畫戟看著袁飛一臉正在鬧情緒的樣子,沒去理會她到底為何會這樣,轉頭衝著秦天河恭敬問道:“我們在這兒呆了多久?”

秦天河舉起獨臂,伸出三根手指:“三日。”

畫戟抬頭望向方家大宅方向,嘆了口氣:“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直接通往惡鬼島的路。”

袁飛與秦天河自然沒意見,三人就朝著南邊前進了。

就在他們三人離開原地之時,他們身後的密林中,一位穿著華服的婦人,右手扶著邊上樹幹,一雙丹鳳眼中充斥著各種複雜情感,有擔憂,有不捨,有欣慰,但更多的還是心痛。

婦人身邊的一位金甲侍衛,持戟而立,猶豫半天,才期期艾艾開口道:“主母大人,上去告訴少主是您治好了他的傷嗎?而且就這樣讓少主回去凡俗好嗎?那兒現在太危險了。”

方雨露伸手裝作整理髮絲,偷偷摸了摸眼角的淚水:“無礙,不管怎樣,他都留著的是方家的血,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金甲侍衛應了聲是,就沉默站在了一邊。

婦人一直等到畫戟消失在視野當中良久,她才嘆了口氣,往方家宅邸方向飛去了,那裡還有著幾個麻煩要解決……

……

……

畫戟三人由於他與秦天河都是重傷,雖然已經沒有性命危險,但想要施展術法飛行,那是萬萬不行的,而讓袁飛的飛行方法太過暴力,以他們現在身子板,肯定經受不住。

最終只能慢慢往通往惡鬼島的通道方向走去。

不過也正好趁著這一路上的時間,慢慢修補身體。

不知緣何,畫戟忽然心頭猛然跳動,他下意識回頭望向身後,卻沒見到任何人。

袁飛湊過腦袋,伸出兩根手指,緊張問道:“這是幾哈?”

畫戟沒好氣白他一眼,一面往前行走著,一面小心調動著身體內已經為數不多的元力修復著身體。秦天河畢竟不是自己,自己的身體還是自己最瞭解,許多地方秦天河沒辦法插手。

待眾人趕到通往惡鬼島通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而回到血海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十三天。

鳳兒這會兒抱著小畫佛一面摸著眼淚,一面數落著他的不是:“相公,你也不小了,該知道什麼輕什麼重,孩子都五個月大了,你數數,你這五個月有多少天是呆在孩子身邊的?你就算不為我著想也該為孩子想想……”

畫戟半蹲在鳳兒身邊,伸手輕撫著她的背,心中一片溫暖當然也帶著許多愧疚:“放心好了,下次絕不做危險的事情了。”說著他快速扭頭瞪了畏畏縮縮躲在一邊的啞丫頭一眼,不消說,肯定是她將自己去人島上的事情跟鳳兒說了。

鳳兒或許並不怎麼精明,猜想不到人島的危險,但是水柒柒精明的厲害,即便是簡單的資訊他也能夠推斷出許多事情。

嘆了口氣,最後說了八百個保證,才將鳳兒哄好,這才還了這方四合院一個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