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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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兒(三)
死亡,是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的兩個字眼兒,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最後她決定走一條她從來沒有走過,但是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死亡。她想,走一次前途渺茫、自己選擇的路,應該要比走別人安排的路滿足吧。
第三天傍晚,也就是高俅跟他父親準備收工的那個時刻,司馬貞用她自己最喜歡的粉紅色裙帶作為帶她往極樂世界的交通工具。
那天,高俅正在幫他的父親收拾做工的傢什,等下準備向司馬老爺討要工錢。突然地,從旁邊的閣樓裡傳來一聲巨響,接著就聽到有人呻吟的聲音。父親見多識廣,大叫一聲“不好”,急忙叫高俅站在那裡別動,自己則飛快地跑向聲音發出來的地方。高俅年輕,好奇心強,所以在收拾完傢什以後還是沿著父親的蹤跡跟了去。
剛才的聲響來源於司馬貞的閨房,此時她正躺在父親的臂彎裡雙目緊閉。父親說你過來,先看著她,我去叫司馬家的老爺來。於是,他就像他父親剛才的樣子,把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裡。
她的雙目睜開了,微微地看著他,他的器宇軒昂,彷彿給她注入了新的生命。她感覺自己的心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跳得激烈,還感覺到一股熱騰騰的氣流從身體的某個地方一直傳遞著,直到髮梢。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高俅的心裡同樣像小鹿在撞似地,懷裡抱著的這個美人兒,正在痴痴地看著自己,哪有不動心之理?就這樣,兩個年輕的人,兩顆年輕的心,就這樣相愛了。
完全可以想象,這樣的一段戀情勢必會招來各個方面的反對,連高俅的父母親都不支援他的做法,還說什麼“門不當戶不對”。但他們毅然決然地相愛了,說什麼也不分開。
司馬老爺說,既然這樣,你司馬貞從今往後就不再是我的女兒!
司馬貞自由了,但是她從此失去了大富大貴的生活,每天只能粗茶淡飯,並且還不一定能吃飽。
高俅的母親曾經對她說,你再考慮考慮吧,咱家高俅是不能給你那種富貴生活的。
司馬貞回答地很乾脆,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就算再苦再累也感覺值!
她學會了淘米做飯、學會了縫補漿洗、學會了把黃了的菜葉晒乾然後做成美味的鹹菜。她先前溫潤的小手也變得粗糙起來,但是他說了,現在的她要比以前的她更好看。
她不說話,只是偷偷地笑,然後在心裡開出一朵溫馨的花。
那年,國內戰亂,民不聊生,恰又逢流行鼠疫,死傷者無數。隨著年關的越來越近,災情也越來越嚴重。終於,在一個晴朗的早晨,司馬貞發現自己下不得床來。而引起這種現象的原因,正是人們談之色變的鼠疫。
根據常理,鼠疫病人是應該要加以隔離的,但高俅說什麼都不讓她一個人獨自面對,說即便是死也要在一起,因為他們的性命早已在他們遇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得到了重生。病**的她顯得很憔悴,但是她表現得很堅強。看著了無生氣的她,他痛心疾首,心想要是當初自己沒有那麼固執的話,說不定她的病情現在還有得治。她說沒關係,她的命早就應該結束了,現在的是他給的,剛好可以還給他。他每天到處尋醫病的方,趟過了無數的荊棘和坎坷。
也許是他的誠心感動了神靈,所以在一個夜晚,就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託夢給他,說按照他所提供的地址,就可以找到醫病的方。他覺得無論如何都要試試,因為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老人說的藥方是生長在天山上的雪蓮,如今正是採摘的好時節。
老人還說了,要想治好她的病,只能在固定的時辰摘取,不然就會一無用處。那個時辰就是蓮花綻放的那一刻。
為了等到蓮花的盛開,他沒日沒夜地守候在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生長在半山腰上的一株雪蓮。他守候的時候,彷彿守候著的是她本人。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天氣愈來愈寒冷。終於,雪花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洋洋灑灑地飛向了大地。雪花很快樂,但是他很冷。直到他身上都已經結冰,他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那裡有他的希望——雪蓮花。
雪蓮花開的那天特冷,但他還是在花朵剛剛綻放開來的那一刻將它摘了下來。他是一路跌撞著回到家的,身上佈滿了厚厚的冰層。到得床前,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因為她看起來早就已經氣絕身亡了。於是,他就以高家祠堂裡雕像的姿態一直跪在司馬貞的床前,直到被活活地凍死……
後來,人們為了紀念他們偉大真誠的愛情,就把他們當時的姿態雕刻了出來,作為教訓後人的榜樣……清妹妹說她以前聽過這個故事,只是沒有這樣完整,真沒想到高家祠堂還有這麼一段感人的故事;哪天得抽空去拜拜他們。俺尋思了一下,跟清妹妹說,到時候記得叫上俺啊!
————鍾醫生今天打電話來說他已經找到了解決那個排洩功能不正常的的方法,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叫俺抽時間過去看看。俺尋思還是約個具體的時間好些,所以就告訴他說俺明天就過去。
之前那個排洩不正常的毛病鍾醫生說是因為變形後的八戒大腦關於那部分的指令與排洩系統的神經不一致的結果。比方說大腦發出的指令是在吃食物的時候該分泌多少劑量的消化液,但實際情況並不需要那麼多,多了的話就會引起相反的作用;又比如說吃下去的東西大腦安排腸道蠕動的時間是兩個小時,但變形後的腸道蠕動並不需要那麼長時間就可以消化完成,所以剩下的那段時間做的基本就是無用功,白白地消耗能量不說,對腸道也是極大地磨損。
去到那裡才知道,鍾醫生所指的方法其實聽起來很可怕,就是改變大腦的儲存資訊。俺說這可不行,那樣一來俺不說什麼都不記得了麼?以前幾千年裡發生過的那些事對俺來說非常重要,這個方法萬萬使不得。鍾醫生說並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想先做個試驗,看看成功率有多大,不一定能實施;但如果能成功的話,無疑是解決之前那個問題的最好辦法;更何況現在還是在克隆八戒身上做實驗。
鍾醫生建議俺說再生產兩個克隆八戒出來,鑑於鍾醫生自己也順便做了研究,所以他決定後面的兩個克隆八戒只收一個的費用。之前那兩個克隆八戒俺已經交代過了,屬於醫生自己操作不當所引起的,造成了損失;並且鍾醫生自己也已經答應不再另外收費。
鍾醫生的打算是這樣的。在他把其它的器官跟組織放進到調整的那個機器裡面後,克隆八戒的大腦跟小腦同樣會被轉移到一個很精密的、類似於微波爐的容器中。它看上去像微波爐,其實不是,它的功能要比微波爐的大多了。這個“微波爐”分為兩個介面,一邊存放克隆八戒的大腦與小腦,另一邊存放正常人的克隆大腦與小腦。這臺機器的作用就是把克隆八戒腦海中儲存的資訊轉化成正常人的形式。比如之前俺的鼻孔大、肺大,現在變小了,就有必要改變一下腦海中儲存的資訊,免得它們不協調;比如之前俺的腸寬胃大,現在就有必要去掉一些不必要的資訊,把記憶變成一個正常人的記憶。
這回鍾醫生取的是俺腳底心上的細胞,俺問他為什麼,他說腳底心上的細胞效能要更穩定一些。
整個克隆的程式跟上一次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只有鍾醫生一個人,他的兒子還有女兒都沒有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特別是他的女兒,長得那麼標緻,不多看兩眼真的是一種損失。
在鍾醫生忙著操作的過程中,俺在他的實驗室又四下裡轉悠了一回,發現這裡又多出了許多新鮮的玩意兒,都是前所未見的。上一次俺見識到一隻帶輪子的腳,這回俺又見識了一隻帶噴氣筒的腳,用來加速人們的前進速度,就像噴氣式飛機一樣,還可以把人送到天空中去。它上面一共有兩個噴氣筒,後面一個,腳底一個。俺問鍾醫生為什麼不裝四個?前後左右都有嘛。鍾醫生說那樣不行,並且也行不通,因為裝在腳背上是沒用的,人在下落的過程中是不用加速的。俺又問為什麼不在腳的前面裝?鍾醫生說暫時還沒有發明後視眼,在倒退的時候看不到後方的情況,所以不能加速,只需按照一般的速度就可以了。另外俺還看到了一種“彈簧手”,據說它的內部是由新型彈簧組成,可以伸長到數十米長,再遠的東西想要拿到手都不成問題;還有就是,如果你坐在客廳,想要去廚房拿一杯果汁、而你又不想走路的話,完全可以坐在原地,然後用意念控制手臂的長短,在拐彎兒的時候同樣能根據需要彎折的程度進行轉動,直到完全向著果汁的方向為止。
鍾醫生說研發這種器官的本意就是為現在的工作狂還有懶人所設計的,足不出戶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甚至還可以從十層樓的地方伸手下來到底樓的商店裡買香菸。
鍾醫生說他其實就是一個商人,只要具有一定市場的都在他的研發範圍之內。俺告訴他說咱們是同行,雖然有唯利是圖的嫌疑,但出發點總是好的。
————沒事兒了俺也喜歡去魚塘裡釣魚。雖然說大街上到處都有賣魚的人,但很多人都知道那是飼料餵養出來的,根本沒什麼營養;不但沒營養,吃多了對人體還會有害,所以咱家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去買那種魚吃。高老莊有不少人也喜歡去河裡釣魚,個大、味兒也不錯。但河裡的魚有一個缺點就是肉質太粗,因為一般能被釣上來的都是超過十斤的,稍微小一些的都禁不起河Lang的衝擊,上不來;更大一些的又相對狡猾,不會上來找吃的。所以俺一般也不會去那裡釣。
俺釣魚的基地很祕密,除非是很熟的人,否則俺不會告訴他。
俺釣魚的去處就是別家的私人魚塘。
本來,私人魚塘是不會允許別人釣魚的,但那裡面的魚非常美味,俺經常都是情不自禁地非要到那些地方去不可。有人可能會擔心說萬一要是被魚塘的主人抓住不就麻煩了?關於這個問題咱們已經考慮到了。因為一般是下雨天咱們才會去那些地方釣魚,所以在去之前得進行一番偽裝,好使魚塘的主人在煙雨朦朧裡看不清咱們的真面目;即便是真被發現了那也不怕,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最後交錢了事。錢對咱們並不會構成威脅,所以一點兒都不擔心這種情況。
上面俺用到了一個詞,“咱們”,的確,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兒的人並不止俺老豬一個人,很多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感覺還挺流行。據說他們中間還有人自家有魚塘、來別家“偷”的人,他們說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心境是在別的地方是體會不到的,他們尋求的就是這種刺激。
“咱們”都是臨時組成起來的。比如正當你尋找目標、看到底哪個魚塘比較安全的時候,如果看到有人一動不動地坐在某個魚塘邊,那麼你就可以知道這裡是相對安全的,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坐下來釣魚了,不用說都知道,他們先前一定是打探過的。大家都心照不宣,誰都不會吱聲,然後就各自“穩坐釣魚臺”了。
在這樣的隊伍中,俺見識過幾個很奇怪的老人。
有次同樣是下雨天,俺帶著漁具和一個摺疊凳四下裡找、看哪個魚塘適合隱蔽的時候,看到附近的一個魚塘邊坐著一位老人家。他什麼遮雨的工具都沒有戴,光禿禿著個腦袋;不但這樣,他還在自己身上批了一塊紅色的布,看上去非常醒眼。咱們幹這種事兒本來就不算正大光明,衣服一般都會盡量選灰暗的顏色,以免被人注意到,所以在老人的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估計是怕跟著露餡兒。
俺走過去的時候,老人顯得很理直氣壯的,彷彿偷人家的魚是應該的。
俺壓低聲兒跟老兒說,您吶,還是把身上的紅布拿下來吧,這樣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老人家轉過頭來,眯縫著眼睛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俺,然後上上下下瞄了個遍,說道:你以為我是在偷魚呀!
俺又接著問:您不偷魚那坐在這裡幹什麼?
老人家說:我在這裡等捱罵!魚塘的主人在看到咱們這些人之後雖然不會報警,但還是會嘀咕幾句的,碰上厲害一點兒的就得準備膠袋介面水。所以,被人罵是很正常的。咱們都在躲罵,老人家卻來找罵,不知是什麼回事兒。
老人家說:在單位在家裡,都是我罵別人,現在想出來嘗一嘗被別人罵的滋味。
如此找捱罵的人俺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還有一次,也是下雨天。那天俺一大早就出門去了,找了個相對容易藏身的魚塘後就在岸邊坐下來,開始專心致志地釣魚。俺旁邊坐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家,看上去很專注,一直都是一動不動的。還沒到中午,清妹妹說家裡有點兒事,叫俺先回去一下。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俺一共釣了三條,每條都是一斤多,心想煮出來一定很美味。奇怪的是,旁邊那位老人家比俺還要先來,到那時候為止一條小魚都沒有釣到,俺尋思這老兒的運氣不怎麼好。
等過了一陣子俺回到那裡的時候,老兒仍然跟先前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彷彿根本就沒挪動過屁股一樣,旁邊的水桶裡照樣一條魚都沒有。奇怪歸奇怪,俺自己還是要釣魚的。
直到老人家把釣魚線收回來的時候俺才找到了答案,知道為什麼他一直都釣不到魚了。因為老人家的魚線上壓根兒就沒有魚鉤。
俺很不解,問老兒是不是他的魚鉤被魚塘裡的魚吃了?
老人家搖搖頭,用緩慢的語氣說:我釣魚從來都不用魚鉤!
那您用什麼?
用意志!老人家用力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又著手收拾自己的釣魚線了。
怎麼用意志釣魚?俺又接著問。這個問題在太有吸引力了。
老兒說,釣魚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借助任何輔助工具,直接把魚從魚塘裡冥想出來,當一個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的時候,就會產生一種很強大的力量,轉移他所專注的東西;具體到釣魚這件事上來講就是釣魚者只要心裡想著一條魚,然後想象把它從水裡提起來,如果火候到了的話,就能做到這一點。俺問為什麼他自己釣魚的時候還要魚竿、魚線呢?老人家說他現在才開始學,還處於初級階段,等以後功夫到家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憑空釣魚了。
俺很好奇,問他用這種方法到目前為止一共釣了多少條?老兒說他目前還處在試驗階段,一條魚都沒釣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