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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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章
傍晚時分,老顧打來電話,還沒說一個字,就開始笑,笑得陰險。
你這是怎麼了?要怪我就直說。
老顧還是笑,沒完沒了的,足足過了一分鐘,才說,蕭曉,你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吧。
什麼意思?
我問。
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我在你心裡頭,不止一個炮友那麼簡單。相處久了,你現在開始依賴我,別不承認,也別說發錯了簡訊這種沒骨氣的假話,你知道,我看到那條簡訊有多開心。
竟是為了這個,未免也太小題大做。
你別得意,再得意,我逼你離婚。
這句話果然有效,一說出口,老顧那邊的氣焰就消了,磨磨蹭蹭,變得沒意思起來。
你運氣真好,我以為,那條簡訊,被人查到,已經吵得不可開交。
她最近迷上美容,從我這裡拿錢辦卡,整個下午都不在家,一開始,還偶爾電話監控,這一兩日,連電話都懶得打了。
那恭喜你,總算獲得解放。
也沒什麼,平日生活,本來就是如此。
不想聽老顧聊他的家庭日常,隨口便聊起梅媽媽。
你們怎麼認識?**有過來往?
簡直是瘋了,你明知道我受不了胖子,更何況是他的儀態萬千。其實,很多年前,我便在酒吧裡見過他,舞臺上濃妝豔抹,扮成女相,也是有人追捧。
後來不知怎麼,發了筆財,就成了梅媽媽,一身江湖氣,京城無人不知。
梅媽媽,年輕時竟做過反串。
不知怎麼,想起《霸王別姬》里程蝶衣的委婉柔情,安在年輕時梅媽媽的臉上,眉眼間倒有幾分相似。
這種人,終還是可憐的。
老顧最後說了這麼一句,算是給梅媽媽的人生做了總結。
只是,這世間,誰又不是可憐的呢?誰又不是靠著別人的可憐,來安慰自己的可憐呢?
掛了老顧電話,一個人在街上晃盪,想起上次戀愛時,那個人與我吵架。
剛認識你的時候,都不知道你是這麼斤斤計較的人,早知這樣,當初何必偽裝。
可是,我認識你時,也不知道你睡覺打呼那麼厲害,吵得人整夜失眠。
你如果愛我,又怎麼會連這點小事都不願包容?
這不是小事,睡眠明明就是大事,難道為了所謂戀愛,就要連覺都睡不好?
我知道,我是強詞奪理,大概還是不愛,不然,怎麼會連個呼嚕聲都忍受不了?
說白了,人與人,本就是孤單獨立的個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陷與硬傷,為了一個愛字,硬要勉強拼湊在一起,慢慢溶解,彼此滲透,這該是個多艱難的過程。
更不要說是夫妻,長年累月,流水一樣的消磨。
那些願意結婚的人,都是勇敢的吧。
起碼,葉子和老顧,都比我勇敢。
想起葉子,又想起她結婚前一晚,在我家的沙發上哭。
挺幸福的事,不知道你在哭什麼。
葉子抬起頭,特別認真地看我,明天開始,你要叫我方太太。
我不叫,在我這裡,你就是葉子,永遠都是。
可我想做方太太,想要家庭,為他生孩子,即便他將來對不起我,我也會逆來順受。就好像一個火坑,明知道跳進去會疼,可是那火燒得紅紅的,暖暖的,實在太誘人。
蕭曉,為什麼你要喜歡男人?多想你也跳進一個火坑,我們兩個,互相取暖。
是啊,為什麼我要喜歡男人?
又或者,為什麼我要是個人?
做大樹,流水,池塘邊的風,或是一片在夢裡落下的花瓣,都要比做人簡單的多,偏偏這一世,無奈要做人。
三天後,葉子與方軍結婚週年慶,我在梅媽媽家打牌,只送了禮物過去。
CK的永恆之水禮盒。
葉子說,這世上,只有你最懂我。
沒辦法,我知道你想要。
梅媽媽並未出院,但不影響他幫我組局。四個人,除了我,兩個熟人,一個新鮮面孔。
小路和小航算是一對,又各有金主。
打牌時,兩個人面對面坐著,恨不得四隻腳糾纏在一塊兒。
你們這是要把我跟史蒂夫當空氣?要不要這麼過分?
史蒂夫就是我說的那個新鮮面孔,大約三十幾歲,少話,偶爾張嘴,嘴角掛著穩重。
應該是結了婚的,猜測,絕不會問出口。
這樣的牌局,大家只是鬧鬧,要當真,也是局散了,私下裡勾搭。
我們一會兒要不要去看梅媽媽?雖說是個小手術,他平日裡對我們畢竟照顧。
小路說。
梅媽媽那麼有錢,身邊怎麼會缺人?我們去了,反而打擾。
我想跟小航說,梅媽媽是一個人進的手術室,這幾日,出現在醫院的,也只有我一個人。
說了也沒什麼意義,索性算了。
牌打到一半,小路嚷著累,起身,倒在沙發上嬌嗔,小航趕緊過去,幫小路捏腳。
都是漂亮的男孩,沙發上相親相愛這一幕,若拍成電影,必定是唯美浪漫。
誰會想到,兩個人各自回家,要伺候不同的高齡老伴,至於在**,是叫著老公,又或是老婆,也是無從知曉了。
我走去陽臺,點了一根菸,斯蒂夫跟了過來,看著窗外發呆。
你牌技很好,上半場一直在贏。
我說。
史蒂夫笑,新人,一開始總會贏一點,慢慢的,就要露出原型。
對了,你是哪裡人,在北京做些什麼?
並不是真的想要知道,日常局面,隨口問問,不讓彼此尷尬。
我是梅崢的老鄉,很小時候就認識了,後來,我去當了幾年兵,再回家,才聽說他來了北京。一直想來看看,家裡有事兒拖著,最近才算處理得差不多,就來了。
梅崢,難道就是梅媽媽?
那史蒂夫豈不是梅媽媽的故鄉情人?
從年齡上,真看不出這兩人會是年少玩伴,不過這世間的事,怎麼來怎麼去,本來就是個無常。
這幾天在醫院,倒是沒看過你。
獲知史蒂夫的身份,再說話,又格外禮貌了些。
史蒂夫從口袋裡掏出煙,遞給我一根,幫我點上。
接下來,竟嘆了口氣。
他恨我,又怎麼會給我機會關心他?他要我跟別人一樣稱他媽媽,要不然,就滾得遠遠的。是不是很好笑?聽我說這些。
我沒有笑,也沒有做任何迴應,只想這男人當過幾年兵,身材一定很好,在部隊裡,有沒有些**的荒**故事。
你們兩個,快坐回來,要談情,等局散了再說,上半場輸了那麼多,還等著下半場狠撈回來。
小路開始坐在牌桌前叫嚷。
奇怪了,喊累要休息的人是你,現在催催催的人也是你。
掐滅了煙,回到牌桌,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檢視手機,竟然有兩條微信,都是方軍發來,第一條,是我送的那款香水禮盒照片,第二條,是一段文字,蕭曉,你送這個,可真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