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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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冤家路窄
第二章 冤家路窄()
“好睏啊，為什麼我會這麼困呢？”唐風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狗窩，只覺得全身骨頭帶皮都在痠痛，大腦不聽指揮，昏昏欲睡，脖子的傷口處更是有些麻癢……
“會不是破傷風？明天一定要去打一針啊，還有那個臭婊子，我一定要告她，對，要告她，告得她死去活來……頭暈啊，不行啦，我要睡一覺！”唐風隨手把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仰八叉地躺在了**。
不知不覺中，他的渾身抖動著，好像寒熱病發作了一樣，臉部急劇抽搐起來，他的雙手按住自己的脖子，痛苦地嘶叫起來，一根根青筋從額頭綻出，猶如一條條粗壯的蚯蚓，要從額頭硬生生地鑽出來……在他的腦海中，那一連串奇怪的影像又閃現出來，巨大怪異的飛船、藍『色』的星球、還有鮮紅『色』的獠牙，咆哮，獰笑……他超頻率地擺動腦袋，齜牙咧嘴，在痛苦中沉淪啊沉淪！
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美麗的光輝驅趕了夜幕的黑暗，閃爍的路燈一個個熄滅，就像是沉入大海的星星。
唐風閉著眼睛，用手搔著脖子傷口處的癢癢，當他從睡夢中徹底醒來的時候，馬上大叫一聲：“糟糕！”
上班要遲到了。
匆匆忙忙地穿著拖鞋跑到了衛生間，洗臉刷牙，當他抬頭照鏡子整理自己的頭髮時，忽然看見鏡子中出現
一個金『色』瞳孔，『露』著獠牙的怪物……
“啊呀”一聲驚叫。
他嚇了一大跳，急忙蹲了下去。
過了好久，他這才壯著膽子悄悄朝鏡子裡面望去，獠牙怪物沒再出現，鏡子裡面只有他自己，自己的瞳孔也沒有變成可怖的碎金『色』，張開嘴仔細檢查一下，自己的牙齒也沒有那麼長，那麼尖。
不是自己，難道自己剛才看花了眼睛？
一定是……被昨天的事情嚇得不輕啊，都留有心理陰影了，以後還是少看一些林正英的殭屍電影……
唐風唸叨著，大喘了一口粗氣，感覺剛才自己下的魂兒都飛了。
捧一把水，潑到了臉上。
顧不得吃早餐，唐風穿上髒不拉嘰的衣服，直接出門，開著自己大修過n次的老爺車，一溜黑煙地來到了中環警署。
剛到警署大廳準備打卡，就被自己的頂頭上司黃啟發逮住個正著。
黃啟發是個禿腦門的中年人，其模樣和形態與其督察的身份極其不符，活像是日本漫畫裡面演繹的猥瑣老男人。
此刻黃啟發端著黑咖啡，模樣不懷好意地望著唐風『奸』笑道：“怎麼，又遲到了？這一次是什麼藉口啊，是汽車拋錨，還是路上送老太太過馬路，抑或著是遇見了火星人，他非常友好地請你喝咖啡？”
唐風厚著臉皮道：“呵，黃sir你可真幽默！”
“幽默麼？等一會兒就不幽默了！黃啟發“滋溜”一聲，喝了一口黑咖啡。
“新來的女長官正在辦公室裡面等你，哈，我就快要調走了，說不定這一次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哎，可憐啊，一個大好的青年就這麼自毀前程，我說你怎麼就不能積極一點呢，就算不積極，做人也要有眼『色』，對待上級更要恭敬有加，小心翼翼……”
……這老小子還在怨恨過生日老子沒給他送禮，我不是不送啊，也不知道是哪個……把自己的禮物給弄丟了，一場誤會，就讓這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耿耿於懷到至今……像你這麼小心眼的傢伙早晚會被大卡車撞死！唐風在心裡惡狠狠地咒罵著，嘴上道：“小心翼翼麼？就跟黃sir你一樣，小心翼翼地『毛』都掉光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可辭職！”
“你，臭小子，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好看！”黃啟發氣得黑咖啡都從杯子裡面抖了出來，從沒有人敢這樣說自己的短處，今天這臭小子吃錯『藥』了？
再說唐風，事實必須還要面對。
不就是見新長官麼，有什麼大不了！
唐風來到了督察辦公室的門前敲了敲門。
“進來。”裡面一個清脆的女聲說。
唐風推門而入，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張妙曼的背影。
只見她身上穿著藍『色』而嚴謹的女警官外套，警帽，青灰『色』的襯衣領帶。腰間的皮帶上掛著一個槍套和兩具閃亮地手銬，使其充滿了權威與嚴厲。
從後面來看，這個女警官可能是大量運動的關係，身材極其的完美，細而有力的柳腰找不出半點贅肉。豐『臀』卻又飽滿而彈『性』十足，平板的警服，根本遮掩不住那豐滿翹『臀』。而肩上的警徽與肩章，更是讓人心生凜然和卑微。
唐風暗暗打量自己的新上司，心中道，只要是女人就一定很麻煩，自己一定要事先想好說辭才行。
這正思忖的時候，女警官放下手中的資料，轉過身來。
“是你？”
眼前的女警官正是差一點要了自己老命的臭三八，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唐風微愕之下驚叫了起來，在那驚訝的聲音中帶著強烈的怒意。
看著咬牙切齒的唐風，楚雪靈冷豔的面容卻波瀾不驚。語氣冰冷地問道：“你就是cid唐風麼？”
“明知故問！”
“難道在警察學校長官沒教過你嗎，上級問話，你只需要回答yes或者no！”
唐風恨得牙癢癢，無奈道：“yes！”
“很好，你至少還明白自己是個警察而不是流氓！”楚雪靈拿起桌子上的教鞭站了起來，圍繞著唐風像看牲口一樣轉了一圈，然後嚴厲道：“看看你，站沒站相，挺胸，抬頭，翹下巴！”
教鞭抽打著唐風的三點要害，唐風像傀儡一樣高昂挺立。
“作為一個優秀的警察，站立的時候教鞭從鼻子尖落下，應該是什麼都打不到的！”楚雪靈揮舞著教鞭在唐風的鼻子前唰抽打。
唐風暗罵，臭三八，你這是在給我下馬威麼？我是不會屈服的！
眼看唐風老實了許多，楚雪靈這才慢條斯理地坐下，官僚姿態十足地問道：“聽說你又遲到了？”
“呃，只不過起來的有點晚了。”
“以前你怎麼貪睡我不管，但是現在我是你的長官，我就有權利要求自己的部屬準時上班，一隻老鼠壞了一鍋湯，從今往後中環警署不能容下一個偷懶的，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考驗我的耐力，因為那樣是很危險的！”
楚雪靈把教鞭狠狠地放在桌子上。
唐風忍氣吞聲道：“我遲到了，你可以扣我的工資，沒必要說這樣的話擠兌我。”
“想不到你還有些自尊心嘛，還不是無『藥』可救，告訴你，扣工資那已經不頂用了，再說你的工資早已經扣完了，再扣也只是負數……我已經看了，這個警署的破案率非常的低，已經快要排倒數第一了，所以我要想辦法提高警員的積極『性』，增大破案的效率，為此就必須要殺雞儆猴……”
“你這不是要把我當公雞給宰了吧？”
“你還不算笨，怎麼就成了警界的恥辱之花呢？”
“你不必諷刺我，有什麼話直說！”
“很好，我喜歡你這麼坦白，告訴你，你可能要脫下這身警服了……”
“什麼意思？”
“被警隊開除，炒你魷魚！”
“什麼？你沒有這個權力！我抗議！”
“錯，作為你的上司我有這個權力，所以你的抗議無效！”楚雪靈毫不示弱道。
“呃……”唐風徹底無語，哭喪著臉道，“是，我知道我遲到了，是我不對，我有罪，sorry，madam。”暗地裡卻咬牙切齒，悄悄朝她緊了緊拳頭。
楚雪靈對唐風的馴服感到很滿意，櫻脣輕啟道：“不過，你想重新當回cid也可以，等一會只要你能透過我的考核就可以繼續留在警隊。”
“考核？什麼考核？”
“這隻能怪你自己遲到，考核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還有十分鐘準備的時間，至少你還可以把你的拖鞋給換掉！”
“拖鞋？”唐風低頭一看，原來自己來得急，拖拉著家裡的拖鞋就出來了。
失策啊失策，又在她面前丟臉了。哼，你越是小看我，我就越不能被你看扁！
於是唐風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努力一次給madam你看看的！”眼中噴火。
“那就好，不要讓我看輕了你，我希望你這朵恥辱之花也能發出耀眼的光芒！人生是短暫的，只有光芒才是永存的！”其實楚雪靈對他根本就沒有報什麼希望，只希望能把他順利地踢出警局。
唐風氣惱地準備走出去。
楚雪靈忽然道：“我忽然有一個問題想問一問你，你當初是為什麼要報考警察的？”
唐風心說還不是因為被人欺負夠了，以為當了警察就能欺負別人，於是道：“因為我看了電影《雷洛傳》！”
“哦，是這樣，不過現在不是警察的黑錢年代了，你走錯了路，也許你做流氓更合適一些！好了，你出去準備吧。”
唐風揩一下鼻尖，大步走了出去，心道，臭三八，總有一天我要『奸』你一百遍啊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