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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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與故人相認後,寧兒乾脆就不戴面巾,白衣如仙,素面朝天,髮絲飄逸如緞,一年來在冰雪山的調養,因她用了無數珍異寶,異果與奇『藥』,令她的肌膚,也在不知不覺中越的嬌嫩柔滑,猶如初生的嬰兒,似乎輕點就破,令人面對她時,不禁都對她格外的小心翼翼,彷彿是護在手心的寶。

就連一向對寧兒不甚喜歡,卻也沒有多少敵意的上官凌,面對這樣一個不管是從身體上,還是心靈上都嬌嫩的如同嬰兒般純潔的寧兒,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幾分。

而相對於如今的寧兒來說,她將這裡的所有人都當成了朋友。

大家都知道了原來一年前隨寧兒一起跳崖的面具人正是驚魂,而驚魂如今卻是毒尊的徒弟,不禁羨煞旁人了。

走出那道門,今天是個大晴天,天氣甚好,早晨的陽光『射』入,寧兒不自禁的眯了眼,看向大街上的百姓行人,胸中突然湧起一股親切的感覺來。

只是一條普通的繁華市井街,卻讓寧兒目不暇接,她緩緩步出,昨晚大家都喝多了,可能要起晚了,合上門,沒有驚動大家,不一會兒,她便融入了那繁華的市井街道。

她的心中懷著異樣的興奮,她每一步路都走的小心翼翼,小臉上滿是善意的微笑。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激動。

“賣包子嘍,新出鍋的肉包子——”

街旁有人吆喝,那熱噴噴,香氣四溢的味道,不禁吸引了寧兒的嗅覺,她不禁面『露』領婪之『色』,目光移處,好看到了那一屜一屜白花花,軟綿綿的肉包子。

寧兒不自覺得吞了口口水,模樣甚是可人。

“呵呵——”

突然,一聲低笑,傳入寧兒耳中,本能驅使,她立即朝那低笑聲的來源處望去,只是一些個普通來往的老百姓。

寧兒回過頭來,卻是感覺身後總有一道灼熱的視線。

她疑『惑』的再次轉身,卻仍是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包子,熱騰騰的包子——”

寧兒心中還惦記著那包子,當下也就沒有再多在意身後那莫明的異樣,緩緩走到包子攤前,雙目發光。這樣香噴噴,白花花的包子,如果她帶回去,大家一定都很喜歡。

想著想著,她不禁對著那些包子發笑。

那笑容,令晨光失『色』,賣包子的老闆不禁看的有些個發痴,天啊,這女子她,她是人嗎?

該不會是九天玄女下凡了吧?

可是,緊接著,令包子老闆馬上就打消了他心中對寧兒的讚歎。

原來,不知不覺中,寧兒手中已捧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瞬息間香氣溢滿脣齒間。

她的吃相異常優雅,使得眾路人有的駐足觀望,大概是大家都沒見過一個長相美麗,衣著華貴的小姐當眾在小攤前捧著包子吃的情景,可寧兒卻始終若無睹,不緊不慢的吃完手中包子,目光又落到攤的籠屜上。

“嘿嘿,姑娘,這包子不錯吧?要不要再來幾個?”老闆熱切的招待,眉眼間盡是甜笑。

寧兒微微一笑,點點頭,伸手抱起一屜包子,轉身,便朝時的路走去,她要將這包子抱回去給大家吃。

包子老闆的笑板笑容頓時僵住。

良久的怔愣,那老闆終於回過神來,“哎,姑娘,姑娘,你還沒給錢呢——”

老闆跌跌撞撞追來,可寧兒卻充耳未聞,“喂,大家看啊,一個姑娘家,看起來還是個大家閨秀,怎麼吃西不給錢?還搶了我的一屜包子就走,大家快攔住他——”

很快,寧兒便被一眾百姓圍住。

“姑娘,你怎麼能吃人家包子不給錢?”

人群中有人責問。

寧兒眨眨眼睛,紅暈逐漸漫上面頰,“可,可是,我沒錢啊——”

“沒錢你還吃包子?”包子老闆氣的吹鬍子瞪眼,吃他一個包子不給錢也就罷了,居然還抱著他的一屜包子走,虧他剛才,還以為她是天仙下凡。

“我……”寧兒異常無措,看了看周圍眾人,眸中不禁漫上溼意,轉身,將那懷中包子交於包子老闆,“包子還你!”

“誒?”

那包子老闆一愣,瞥見寧兒眼中淚花,神『色』不禁一怔,“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為難啊?你要是為難,這包子送你便是,你別哭,不過,看你像是出生於大戶人家,怎麼可能沒錢買包子?”

“我,我沒錢……”小臉通紅,低下頭,慢慢朝人群外走出。

眼前一暗,一股異香入鼻,抬眸,一張精美絕『色』的臉龐便映入她眼斂,這人眉眼間溫柔無限,脣角淺淺勾起,寧兒一時看的發痴,好美的人兒呀,而且,他還對著自己在笑,剛才的鬱悶委屈統統都拋掉了。

只見這人長臂一伸,將寧兒勾於懷中,另一手只隨手一拋,一錠黃橙橙的金子便已經落於包子老闆懷中,“老闆,你的包子,我全要了。”

這人的手筆與大方令包子老闆瞠目結舌,這麼一大錠金子,別說是要他一頓包子,就是一年的包子,也綽綽有餘了呀!

當下,他將包子一一打包好,笑臉相迎,寧兒驚訝的看著面前這人,“寧兒,這包子現在都是你的了!”寧兒覺得他的聲音異常溫潤,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溫柔深情,寧兒不禁對他甜甜一笑,揚起一抹友好的笑意,“我們以前認識嗎?”不認識的話,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叫寧兒?

卻不想那人輕輕點頭,“我們以前不但認識,而且,我們還私定終身,換言之,你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那人脣角的笑意越發高揚,彎彎的弧度,令寧兒失神,“妻子?”她怔愣重複。

“好了,我們邊走邊說,我慢慢與你講!”說罷,二人抱起包子,緩緩朝天下第一樓而去。

“金童玉女!”

“那姑娘是天仙下凡,那位公子定也不是凡人了?”

“他們真是般配!”

身後不斷傳來百姓的讚美聲與議論聲,寧兒懷揣包子,不時的側目看向身邊的男子,卻總是與男子那含笑的美眸相對。

這男子七彩錦衣華貴非常,整個人散發著脫離塵世的高貴與華美。

“寧兒,我叫江採花,一年前,與你私定終身,我們有信物為證。”原來,這人正是剛剛到來的西涼國君,不,現在該是採花大盜江採花。

說罷,江採花從懷中,拿出那隻他一年來撫『摸』了無數次的白玉簫讓寧兒看,“寧兒,如果你不相信,一會兒到了天下第一樓後,你可以向大家求證,這簫,的確是你曾經給我的,而且,你身上還有我送於你的定情信物,一塊明黃『色』的玉佩,上面有字……”此時的江採花,笑的有些狡黠。

“是個‘姬’字嗎?”

寧兒已經成有八分相信了,故爾出言打斷他介面道,她的確是一枚明黃『色』的玉佩,那玉很漂亮,可以看出,是男子之物,只是沒想到,原來,竟是他們的定情之物?

驚魂說,她有喜歡的人,驚魂口中的他,就是指面前這上漂亮的不像話的人嗎?

江採花揚眉一笑,“不錯,寧兒記得就好!”

“哦!”寧兒看他對自己不僅沒有惡意似乎還很是喜歡,還幫自己買包子,心中不禁對他生出許多好感,心中一想他既然是自己私定終生的物件,對他便愈發親近起來,可是,轉念一想,那驚魂怎麼辦?想到此,她不禁眉峰緊促,頓時停下步伐不再前行。

“寧兒?怎麼不走了?可是累了?”江採花回眸看寧兒眉峰緊蹙,緊咬紅脣,心中一疼,這樣的寧兒令他心中滿是心疼。

卻不想寧兒眸中突然罩上一層淚間,望著自己,說道,“可是,驚魂喜歡我,我也喜歡他……”

江採花微微一愣,心中一黯,面『色』卻是依然溫柔含笑,“寧兒,血陰教的驚魂護法嗎?”

寧兒茫然搖搖頭,“我只知道他叫驚魂,他對我很好,我不想沒有他……”她不能負了驚魂,不能讓驚魂傷心,而且,她喜歡他,沒有他,她會很難過。

“唉——”

江採花輕嘆一聲,“傻瓜,走吧,再不走,等回去了,包子就要涼了。”

江採花面帶微笑,心中,卻是五味翻腸,寧兒喜歡驚魂,那香如夜怎麼辦?她果真是如信中所講,沒了從前記憶。

“還沒有找到寧兒嗎?”熠懊惱無比,他不該貪杯的,寧兒沒了記憶,雖然身懷武功,可是她如今的『性』子單純的怎能令人不擔憂?

“沒有!”上官凌同樣懊惱的搖搖頭,“驚魂與雪陽宮已經出去尋了,我大家再出去一起尋找,一定要將寧兒找回來!”

正待大家要出發,突聽肖乾大叫一聲,“哇,寧兒妹妹,你懷裡抱著什麼?好香——”

眾人一驚,方見寧兒懷中揣著一個大布袋,模樣滑稽至極,而且,她身邊還跟著一人。

“啊?寧兒妹妹,你怎麼和採花賊在一起?他有沒有欺負你?”肖乾撲上來便擁著寧兒來回端看,還不時的瞪了江採花幾眼。

“採花賊?那是什麼東西?”

寧兒眨眨眼睛,不解的望著肖乾。

呃?

不採花頗為尷尬。

“採花賊就是採花大盜,專門欺負良家女子的壞人!”肖乾有些個義憤填膺,在他意識當中,寧兒妹妹便是受害者,至少,她曾經被江採花擄去,十有**被佔了偏宜去了,可是,越是這樣,越是令他心疼她,“寧兒妹妹,你以前就被他欺負過……”肖乾眼眶發紅,緊緊擁著寧兒,不肯放手,寧兒自是不知肖乾心中所想,嗚咽一聲,哀道,“嗚——你弄疼我了,包子要涼了!”

“包子?”

肖乾一聽自己弄疼了寧兒,當下神『色』惶恐,鬆開寧兒中,輕撫她的身子,輕柔安慰,可是,當看到她不敢當中的物體後,他頓時張口結舌,失聲驚呼。

“呵呵,原來,寧兒是出去為大家買包子去了?”熠將包子從寧兒手中接過放於桌上,示意大家一起吃,不要辜負寧兒美意。

“嗯,好香的包子!”肖乾為討寧兒歡心,大大咬了一口,繼而卻道,“寧兒妹妹,你買包子,身上有錢嗎?”

肖乾目光懷疑的打量了一遍寧兒,潔白紗裙,目『露』懷疑。

聞此,熠與上官凌皆是放下手中包子,懷疑的看向那純淨的不染塵埃的人兒。

寧兒臉上灼熱,有些窘迫,求助般的看向江採花。

江採花微微一笑,“包子是我付的錢。”

“寧兒!”

一聲驚呼,驚魂與雪陽宮一眾已然回來,見寧兒安全,驚魂胸中暗鬆一口氣,方才不見寧兒,他的心都要不得寧兒一見驚魂,不禁心中一喜,“魂!”奔進他懷中,獻寶似的將包子遞過去,“我帶了包子回來!”

“寧兒,下次出去一定告訴大家!”他的語氣微帶責備,俊毅有型脣角微抿。

昔日的青樓楚館溫香樓,如今已經是美人不再繁華盡,空『蕩』『蕩』的溫香樓已經結了厚厚的塵埃。

這裡,顯然已經是空『蕩』了許久了。

驚魂置身於溫香樓中,留下了一串串腳印。

地上的塵埃很厚!

他不禁有絲傷感,原來,一年前他就離開這裡了,物已荒,人亦不再是從前的人,如今的他一定很痛苦!

既然他不在這裡,那麼,一定是在城東的‘香府’裡了?

一年前,那場未完的婚禮,以及寧兒的血,定是他永生的痛苦吧?

他當真能夠看著他自生自滅,心中的痛苦,遠比**上的。

一年前,他是不慎被聖女控制了心智,才會失手傷了寧兒,可是,寧兒的血卻讓他恢復心智,恢復心智的他一定很是生不如死吧?

他,要去看看他。

一年未見,他,甚至是有些想念他的,竟管他知,如今的他,已非當初的他!

可是,他始終是他的主子,他的朋友。

雖然,他不再血陰教的驚魂護法。

展開身形,驚魂往城東香府而去。

只見,香府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是紅綾喜帳垂掛,大紅喜字如火。

驚魂不禁神思恍然。

邁步,他拿出他的‘魂令’交於門外小廝,“進去稟報,就說驚魂求見!”

那看門的小廝,看到驚魂令,頓時神『色』異常恭敬,將玉佩還於驚魂,“魂少請進便是,魂少回來,不用通報。”

驚魂微顯驚訝。

步入香府,裡面除了鮮花綠草,便是大紅喜字,燈籠,綾帳。

如此大紅,卻了無喜氣。

府中很寂靜。

偶爾碰到一些下人,驚魂知道,這些個下人都是暗門中的高手。

那看門的小廝將他帶領入後園,九曲迴廊,迎面走來兩人。

一人青『色』衣衫,面如玉,另一個白衣綽約,面含微笑。

驚魂看到這二人心中激動不已,那青衣的,便是青陽,白衣的,自然是夜雨。見他們沉默不語,面『色』怔忡,他緩緩抬手,摘去面上面具,英俊的面龐赫然入了二人的眼。

“魂?”

“魂少?”

二人異口同聲,失聲驚呼,一抹狂喜漫上眼眸,三人緊緊相擁。

許久的沉默,他們終於放開彼此,“魂?這麼久以來,你到哪裡去了?”

驚魂略一沉呤,將他的經歷簡單敘述起來,“那日沉江後,我本以為我會死,卻不想醒來後被一位漁夫所求,傷好以後,我便暗中伴在寧兒身邊,只到她與主子大婚那天,忘情崖邊,主子出手傷她,小柄劍斷……”

驚魂緩緩說罷,見夜雨與青陽皆是狂喜異常,“怎麼說,雪寧兒未死?”

青陽喜的失聲大呼,“這下主子有救了,老天開眼,魂……”

“主子他怎麼樣了?”

驚魂說出這些本來還有些猶豫,畢竟讓他知道寧兒沒死,就意味著,他會再次失去寧兒,可是,他決定與他爭一回,給他一個機會,給寧兒一個機會,寧兒的選擇,是最終的結果,如果最後得不到她,他就結束自己的生命……只因,他對她的愛,已經到了如果沒有她,他就無法活下去的地步了。

他們三人穿過亭臺樓閣,行至香府正廳,廳中,一個紅影赫然了驚魂的眼。

他背對而跪,大紅喜服著身,白髮下垂,喜冠束之。

紅白之『色』,異常醒目,甚至,刺痛了驚魂的心。

那人的面前立著一塊靈牌,靈牌貼金鑲玉,上面赫然寫著“愛妻雪寧兒之墓”幾個鮮血大字。

“魂,這一年,他除了殺人,便是身著喜服跪對著寧兒靈牌發呆,不吃不喝,一呆就是幾天。”夜雨有著深深的自責與傷感,又道,“那天,主子在修練血火神功的第四層,吩咐我等不要去打攪,可沒想到,雲滿兒卻在暗中對我們下了手,她在我們酒中放了大量的『迷』魂散,以至於我們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之後,已經……”

驚魂神情木然,心中疼痛非常,這樣的他,令他心疼,寧兒若是恢復記憶,看到這般的他,定會傷心欲絕吧?

他邁步,朝他走去。

夜雨急忙攔住,“魂,不要過去,他已經走火入魔心智時而清醒,時而如魔,你這般冒失過去,萬一……”

正在這時,卻不想那人緩緩轉過身來。

“主子!”

驚魂緩緩跪下,定定的望著他血紅的眸,心在滴血。

“驚魂?你回來了?”他出聲道,帶著淺淺的欣喜,他聲音暗啞,面容蒼白而清瘦,眼眸如火,脣如血,妖冶而魅人,果真如魔,卻是別有一番『惑』人風情。

他的聲音是不再是以前的清潤,而是一種沙啞的磁『性』。

驚魂重重點頭,嗓子堵的慌,眼前這個人,他還是那個如玉如風的美人祥雲嗎?他還是那個風姿綽約的如玉君子香如夜嗎?

他的變化令他久久不能語。

“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找你,現在總算好了,你回來了,寧兒如若還在,一定會很開心,既然你沒事,寧兒也該安息了,我也算是完成了她的心願!”

他緩緩道來,望著驚魂,決絕,喜悅,放鬆,驚魂愣了,他看到了什麼?

他在他眸中看到了完成重任的喜悅與釋放,難道,這一年他一直在找他,只是因為寧兒從前一直在唸著他?

“如果寧兒現在活著,他一定會選擇你!”香如夜緩緩開口,望著驚魂,眸中哀痛深深。

是嗎?

這句話,讓驚魂的心又痛又喜。

良久,驚魂才緩緩開口,“寧兒沒死,她活的好好的,她現在就在京城。”

“我一定是聽錯了!”

卻不想,香如夜搖搖頭,眸光一片茫然無措。

換回了那身玄『色』衣袍,驚魂,奪命,夜雨,幽雲相對而立,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