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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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豬怪
“這樣啊,那你姓什麼呢?”嚴子東非常奇怪的問道,“莫非你也要姓刁?”
“去你大爺的,竟然來埋汰我!”劉鋼無賴一生,這下子也是氣上心頭,他忘記了自己身板與嚴子東的差別,不知死地衝了上來,要與嚴子東單挑。
“這可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不客氣!”嚴子東猛一抬腳,將劉鋼踢出三丈多遠,死狗一樣摔在地上,而劉鋼的幾個同夥,這下子傻眼了,怎麼白天還唯唯諾諾的獵戶,到了晚上怎麼就變臉了呢。看這個魁梧的身材,若是真得發起瘋來,他們這幾個可是白給。
“殺人了!里正、村長,快來看啊,這個鄉巴佬殺人了!”這些市集上的混混,腦筋轉得不是一般的快,他們從來就是欺軟怕硬,若是碰上了楞的不要命的,從來都是裝孫子。今日見劉鋼躺在地上當死狗,更是馬上心領神會,開始呼籲法律了。
“別吵吵,知道這是哪裡麼?”姓刁的里正罵罵咧咧地從屋中走了出來,剛想喝口小酒,這些惹事精又鬧了,他是知道這些破皮無賴的本事,從來都是耍無賴生存,本來他們今日碰上個獵戶想賴一會,沒想打是個愣頭青,牽連著他也下不來臺,“知道不,村長可是與縣裡的鋪頭是親戚,若是你們在這裡鬧事,全都押進大牢關上三年。”
“刁老爺啊,今日確實這個鄉巴佬無理啊,你來看看,劉賴子都爬不起來了。”劉鋼同夥一擁而上,就想見到孃的孩子,各個可憐巴巴的,求里正來關懷,唯獨嚴子東還在一邊燒火煮雞,香味四溢,一點也沒當回事。想想也是,光棍一條的鄉下人,自己吃飽全家不餓,確實無需關心其他。
“都老實待著,誰要是再找麻煩,明天公堂上有你們好看!”里正也惱了,他氣哼哼地發了個恨,轉身進到屋裡,再也不搭理這些麻煩事。
這幫地痞無賴大眼瞪小眼,這下子沒了章法,劉鋼也不賴了,自己灰溜溜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群人到一邊鼓搗晚飯了。而嚴子東吃著香噴噴的野雞,大呼美味,最後連鍋雞湯都喝乾淨了,生活很有滋味。
這天晚上,是個無月的夜晚,嚴子東吃飽後倒頭就睡,嘴裡的呼嚕吹得天響。夜半時分,柴房外來了幾個黑影,他們聽著嚴子東的呼嚕聲,心中大喜,從門縫中伸進了一根蘆管,噗的一聲,吹進了一團迷霧,正是江湖上有名的雞鳴五更散。這團迷藥非常好用,不管嚴子東身體有多麼結實,照樣迷翻在地,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盆涼水澆下,將嚴子東澆醒了。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卻發現手腳都被綁住了,而自己不知置身何處,周圍是個沒有窗戶的黑漆漆小屋。在他面前,點著一盞麻油小燈,而燈影中站著幾個眼神陰狠的漢子,沒有一個熟悉的。
“各位大爺,這是在哪裡啊?”嚴子東試著張了張嘴,喉嚨中乾的要命,但好在還能說出話來,“我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惹了孫太爺!”燈影中,有個頜下有須的陰狠漢子接話道,“識相的,交上五十兩銀子饒你無事,若是敢說個不字,讓你站著進來橫著出去!”
“我哪有五十兩銀子啊!”嚴子東喊起了冤枉,“我本獵戶,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如何能攢下五十兩銀子啊?方才懷裡有賣柴的五個銅板,不知道還有沒有!”
“你個夯貨,敢埋汰我,給我打!”頜下有須的漢子發起了狠,對周圍幾個打手下令,“往死裡打!明天扔到池塘裡餵魚!”
“啪啪啪!”狠毒的長鞭帶著令人驚悚的哨音,結結實實打在嚴子東身上,看來這些打手都是做這行的行家裡手,隨便幾鞭就將嚴子東打得皮開肉綻,讓其疼入骨髓。儘管他是天罡期身體,可還是被打得喊出聲來,這種疼已經很久沒體會到了,上一次是不是還是“柏涼牽機散”毒發時斷脈之時呢?還是散去全部**脫身來到自在天的時候?但無論如何,在傲來神境這一世還真是一帆風順,看來煎熬是有定數的,早晚都要經歷。“啊!”得一聲,又是一鞭疼入骨髓的抽打。
“真他媽的嘴硬,還不求饒!”有個打手見嚴子東全身血肉模糊,再打下去就要交代了,才出聲給有須漢子下臺階,“要不是孫太爺有好生之德,今天非拆了這副窮骨頭。”
“罷了,明天直接扔進死牢吧!”有須漢子順坡下驢,他也不想打死人給自己惹麻煩,要知道身後有許多人盯著呢,要是為了這個一個鄉巴佬栽跟頭,實在是不值啊。
嚴子東開始還強自吊著靈臺一點清明,堅持清醒著受刑,可越是如此,這場私刑就越是慘烈,而神經感受到的疼苦就越是難熬。知道最後,乾脆和凡人一樣,直接昏死過去了,疼苦到一定程度,就直接休克了。這也是凡人面對困難時的鴕鳥政策,眼不見心不煩,要死要活天註定。
不知道過了多久,嚴子東才從深度昏迷中醒來。他習慣地要起身看看周圍情況,但周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又躺下了,而喉嚨中忍不住呻吟起來。
“沒死就不要吵!”疼苦的嚴子東突然聽到一聲惡狠狠的呵斥,不過說話之人中氣不足,肯定不是獄卒看守之類,難道這個死牢裡還有其他人?
“不用找!你看到還不如不看!”嚴子東勉強想扭頭看看發聲的是誰,但這個聲音知道他要做什麼,隨即就阻止了,而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嚴子東心中發冷,“你啊,還真不如直接死了,否則都後來,你是越來越後悔沒早死!”
“渴!”嚴子東覺得喉嚨中火燒火燎的,他非常想喝口水潤潤嗓子,這種對水的渴望,比之他夢想成神的期盼都強烈。
“張口!”蒼老的聲音裡無喜無悲,但這份雪中送炭的善舉讓嚴子東心中一熱,總是這次人間磨礪沒白來,但隨即他又後悔下結論太早了,因為澆進嘴裡的水味道實在腌臢,將他嗆得死去活來。但好在潤了潤嗓子,沒那麼難受了,但古怪的水味,讓他禁不住叨叨,“這是什麼水啊,能喝麼?”
“想喝神水啊,問老天要啊!”蒼老的聲音絲毫沒有同情,嘴中諷刺道,“要不是看你可憐,這寶貴的東西一滴都不想給你。”
長吸一口氣,嚴子東不再理會這個反覆無常的老頭,自己凝神靜氣,引動天地自然神力,開始練功療傷。本來天罡期的身體就很強健,如今有了神力的滋養,鞭打的傷口很快蠕動起來,而血流也完全止住了,有些皮外傷都開始結痂了。嚴子東將自身傷勢暫且控制住,就停下這番作弊行為,讓身體表面依舊停留在傷痕累累的情況,但內在裡已經完全無礙了。但他沒有立即行動,而是強迫自己又睡了過去,像普通凡人一樣,傷重醒來後再次陷入昏迷。
但這次醒的很快,是讓一陣吵嚷聲驚醒的。
“獄卒老爺,如今牢裡面是兩個人了,你怎麼還是一份牢飯啊?”死牢中同倉的蒼老聲音,對著送飯獄卒理論起來,“無論如何多給點乾糧吧?”
“那個還不知道死沒死呢,浪費糧食幹嘛。”獄卒根本不在意這些死囚的事情,轉身就要離開。
“冤枉啊!”這個當口,嚴子東及時傳來他的聲音,竟然將獄卒當成了青天大老爺。
“沒死啊,挺能挨的。”獄卒見這麼重的傷都沒死,也感到意外,但向外走的腳步絲毫沒停,主要是這個地方的味道太難聞了,他來一次吐一次,“沒死就再挨兩天,老子有心情再來送。”
隨著叮噹一聲,獄卒鎖好牢門,就匆匆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了。
“吃吧,別當餓死鬼。”死牢中的蒼老聲音近了,一隻枯瘦的老手伸了過來,端著一份黑乎乎的老房,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當然還伴隨著一聲“咕嘟”咽口水的聲音。儘管是份狗都不吃的牢飯,可在這個地方,還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謝謝老丈,你吃吧,我實在是吃不下。”嚴子東真得沒胃口,而且他也不用每天都吃飯,以前只不過是裝裝樣子,如今糧食緊張,還是讓給好心人吧。
“吃不下?”蒼老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好吧,明天餓死你,就知道這是美味了。”
“吧唧吧唧!”蒼老聲音停下了,嚴子東耳邊傳來豬吃食的聲音,竟然還有這麼貪戀食物的,真不知道他餓了多久了。
嚴子東勉強轉了轉頭,藉著死牢小窗透來的微弱光線,瞄了瞄發聲的人。可這一看,將他著實嚇了一跳。這個物體真得算不上人了,肢體殘缺不說,就是全身的毛髮都驚人,怎麼看都像一頭長毛豬,哪有一絲人樣。他如今吃食物的樣子,也是豬一樣爬著吃,嘴巴吧唧著又香又甜。
定了定神,嚴子東爬了起來,如今在這個死牢中,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面前這個不是豬怪就是鎖在獄中多年的老鬼了,實在是沒什麼可以傳出去的。而這頭豬,絲毫沒感覺到嚴子東的異樣,依舊是吧唧著嘴拱飯,瞧這個架勢,連一粒米都不捨得丟,盤子都添得乾乾淨淨。吃完了飯,這個豬怪慢吞吞的來到牆角,呼哧呼哧喝起了水,原來昨日嚴子東喝得水,就是從牆角陰下來的露水,不知道里面含了多少黴斑灰塵,所以才有那股腌臢味道。仔細想來,這個生活真得不如死了的好。
可若是如此,那這頭豬怪為什麼還要堅持活著,難道他有什麼未了心願。
“啊也!你怎麼起來了?”嚴子東的行動將吃飽喝足的豬怪嚇壞了,對著嚴子東大喊大叫起來。而待其抬起頭來,嚴子東才真正看清楚了,這個不是怪物,真得是個人,但長年生活的煎熬,已經讓他肌肉萎縮得厲害,只能如同豬一樣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