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車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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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車轍
妖異的紫色天空和跨界攻殺的如雨仙劍,在仙人大軍消逝之後,也逐漸消弱,直至完全消失了。在一個月色明亮的午夜,徹底的不見了。東子依舊小心戒備到天亮,知道一輪完全正常的紅日從東方升起他才完全放鬆下來,這些日子裡如同生活在煉獄之間,每時每刻到要緊張備戰,不敢有絲毫懈怠。如今成功渡過了,往事不堪回首,這些磨難是怎麼克服的呢?
伴隨著仙人的完全消失,傲來神境又恢復了平靜,儘管一分為三的神力未再符合,但世間修行之輩已經習慣了這個變故,隨著聖環修神訣的傳播,大家對分體神力越發熟悉。而世上新生的孩子,也開始出現體質上的進化,再過些代代相傳,水、土、木三屬性的專屬體質就會出現,而細分的神力神術也就自然而言出現了。
東子沒再將心思放在傲來神境神術的變化,傲海宗也完全放給林遲妙、林曼雁與林步青。他們三位各有分工,林遲妙負責傲海宗體系建設,從億萬水族中遴選優秀者進行培養,當然執掌傲海宗門規也是他。而林曼雁負責傲海宗對外事務,是水族們的發言人,也是大家認可的傲海宗第一副宗主。林步青全力修煉,帶來精銳水族研究適合的神技,鑽研水屬性神術,是傲海宗當然的打手。
而曾經風雲一時的抗仙盟,在仙人撤退之後就慢慢解體了。沒有外界入侵者的壓力,大家內部就產生了各種利益糾紛,現時段還勉強維持著一個框架,但只有柯飛鴻在晃谷三神基地當個幌子,即便是唐夏菡也離開了這個荒僻的地方,抗仙盟名存實亡了。
東子這個時候,開始全力去破解難題,從雪威峰出發的韓良策第三戰部,到底去了哪裡呢?寒同曾經專程來彙報過,連同他當晚在世俗鄉村無聊的思考也和盤托出,這讓東子非常好奇。一支模糊的大軍,一個奇詭的思考,一早濃濃的大霧,這讓東子記起龍蒙城迷霧來,會不會皮藝與寒同遇上了沼澤毒霧呢?而第三戰部如同陷入龍蒙城的遠征軍一樣,自甘沉淪而不知呢。
無論如何,東子都要探個虛實,而且他還懷疑,這個地方與仙人大軍的消失也可能有關。
寒同他們是從世俗鄉村遇上奇事的,東子也混跡與世俗之中。
多少年沒當凡人了?東子非常感慨,他落地以後,幻化成一個遊學的書生,為了更真實地感受世俗情況,他還自封神術,成為了一位天罡期凡人。不是他裝酷,實在是海怪肉身非常強壯,天罡是最低的了,所以在太華州就來了一個魁梧的書生嚴子東。
雪威峰山下是世俗的巍川國地界,嚴子東出現的時候,沒引起多少好奇的目光。這裡靠近雪威峰,有很多仰慕神山的弟子不遠萬里過來修神求道,所以巍川國中各色行人都有,相貌粗獷身材魁梧口音異樣的他也被當成了求道之人,大家看過來幾眼就移開了。
只不過嚴子東的方向與大家背道而馳,眾多跋山涉水來到巍川國的都是奔向雪威峰而行,而他竟然是揹著雪威峰而去。有些好心人還提醒呢,“外鄉人,你走錯方向了,向北才是雪威峰!”開始嚴子東還解釋一番,後來乾脆就笑一笑,繼續南下了。當然老百姓們也有了合理的解釋,“可憐的孩子啊,修神不成還要走回家鄉,多差的資質才能造出這個結果?”
嚴子東不知道大家在身後的議論,帶著傻瓜的帽子一路走來,入鄉隨俗,很快就說出流利的巍川國語言了。如今再一問路,就是聽到這樣的話了:“老鄉,到那裡去啊?”
“走萬里路,破萬卷書。”嚴子東回答到,“我要一路採風到神島!”
“有志氣!”換了個身份,得到的就是稱讚了,“看我們巍川國的書生,多有霸氣!來我家吃頓肉,長長氣力再走!”
“那感情好!”嚴子東非常高興能踏入世人之中了,“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叨擾了!”
“這是我家的榮譽!”熱心腸的是為宰狗殺豬的屠戶,名叫孟澤,在當地非常有名,只有他殺的豬,大家才感到肉好吃,其他屠戶殺的豬,都吃起來肉酸。這個孟澤也不傳授殺豬的絕招,就每日等著養豬得來請,一來二去也成了附近的名人。如今又請來一位志存高遠的書生朋友,這份得意讓孟屠戶眉開眼笑,一路上高聲低聲的與鄰近打著招呼,恨不得每一個熟人都要說一聲他請來稀客了。
到了孟屠戶的家,已是紅日西斜,而且在二人的身後,高高低低跟了不下十數人,都是孟澤認為可以配得上當陪客的。大家手中拿著肉、菜、蛋、米等物事,都是來的路上從市集採購的,尤其是那一大塊後肘肉,是相熟的當街賣肉胖子送的,這個胖子很為自己沒資格當陪客而失落,但塞上來的後肘肉肯定是今天宴席上的主角。
“嫂嫂可好?”孟澤一進家門,這話說得都文縐縐的,“這些是我的高朋,這位嚴子東是我的貴賓,可要好好招待啊!”
“見過嫂子!”嚴子東慌忙上前見禮,怎麼到孟澤家做客,還要見見他嫂子,這個禮節很奇怪。
“嚴書生別客氣,到這裡就當自己家!”這個嫂子非常豪爽,不必孟澤差多少,“我這個丈夫就是愛胡說,你們有學問的人,可別笑話啊。”
弄了半天,孟澤這是在唱戲啊,嚴子東這才明白過來,再次客氣地與女主人見禮。
“你們先坐下喝茶,我去招呼幾個鄰居幫忙做菜。”孟夫人錘了自己老公一拳,然後出門找幫手了。孟澤家中並不富裕,即便是吃飯的碗筷也沒那麼多,還要孟夫人到鄰居家借一些。很快,聽到孟家來客的鄰居就都來了,有得搬來凳子,有得抗來大桌,有得帶上刀板,有得送來碗筷,四鄰六舍的一湊,很快就擺上了待客的酒席。孟澤房子肯定做不可,酒席就開在了院子中。
恰巧今晚是月圓時分,而且涼風習習,在院中飲酒賞月正好。
一番推辭,嚴子東還是做到了主客的位置,而孟澤當仁不讓當主陪,大家團團坐好,正好十二位。尚好的高粱酒倒上,孟夫人煮好的大鍋豬肉就端上桌,酒宴正式開始了。
“今日高朋滿座,我等親如一家。”孟澤開始祝酒辭,“聽聞嚴兄壯志凌雲,我等敬佩有加,且滿上這一杯,為嚴兄壯行!”
“謝孟大哥吉言!謝各位高鄰抬愛!”嚴子東站了起來,拱手一揖,舉杯一飲而盡,他這番爽快加上魁梧的身邊,讓眾人看得轟然喝彩。
“我們共同舉杯,為嚴兄賀!”這些俗人凡夫,性情非常耿直,見嚴子東不做作,大家也樂於交這個朋友,共同舉杯祝賀。
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很快這些俗人就放開了,大家也不再拘於一個話題,各個大呼小叫不亦樂乎。而酒一入腦,就什麼話也有了,各種牛皮也都吹了起來。
“牛眼大的錢我沒有,但牛頭大的蛋我是吃過!”坐在孟澤下手的一位,牛皮吹得大了,而自然引得眾人聲討,非要他罰酒一杯。
“這酒不能罰,我是真見過!”這個牛皮客很著急,拼命解釋道:“真得有那麼大!我們十個人沒吃上!”
“你們十個人沒吃上,我認為有可能!”下首有位老丈說道,“但我想知道,你牛頭那麼大的蛋,是用什麼鍋煮的?”
“哈哈哈!快說,你怎麼煮出來的?燒了多少柴?老劉啊,這下子不吹了吧?”
“這麼大的後肘肉都能蒸出來,那個牛頭還煮不爛?”牛皮客還是死犟,努力爭執,就是不想喝下這杯罰酒。
“這個牛頭大的蛋,的確不常見。聽說喬求國有個哭沼,內中可是什麼稀奇古怪東西都有,莫非產自哪裡?”嚴子東下首有位黑瘦的中年人,接過話頭,說出了一個神奇的地方。
“對對對,就是哭沼!”牛皮客這個當口,抓根稻草也能救命,連忙打喊道。
“切,說什麼呢,這麼喪氣的話也說,算了不罰你了。”孟澤看來對這個哭沼很忌諱,就將話題扯開了。“我也說一個故事。年輕的時候,我出過一次遠門,有天晚上錯過了宿頭,貪圖那天晚上的月亮明亮,就趕了些夜路,想再碰上個村子就睡。”
“沿著明晃晃的大路,我徑直向前推車,一路上感到非常有力氣,幾乎大半夜就走了好幾天的路。可走著走著,車子就推不動了,就像遇上了一個大坡,怎麼推也上不去。我就退後幾步,仔細看看前面還是一馬平川啊。”
“再推!我後退了幾步,加大力氣向前衝,可還是倒了回來。”
“當時年輕氣盛啊,平路還走不了,那還了得。我多退了幾步,然後加速衝了過去,可就是怪了,車子還是推不動,已經前進不動。”
“推過去,退下了,再推過去,再退下來!”
“上菜,讓讓,先上菜了!”猛不丁的,孟澤來了這麼一句,說得大家糊塗了,再一看原來孟夫人又端上來新菜了,大家才手腳忙亂地收拾桌子,把菜布好。
“孟兄,後來呢?”牛皮客故事上癮,菜也不吃了,推著孟澤繼續講。
“後來啊,我是一晚上也沒前進一步。就在我累癱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雞叫,天就要亮了。這是我就想才睡醒一樣,猛然發現走到了荒野之中。原來一晚上都沒在正道上走,盡在荒野上轉悠了,而車子的前面,竟然是一座墳頭,這個墳上有道深深的車轍,是我一晚上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