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問情_第四節 夢斷無依情盡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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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問情_第四節 夢斷無依情盡痴
憂若羽幻化成了鳳羽，朝星夢城飛去，星族的百姓見了鳳羽紛紛用自己的利器投向鳳羽，此時憂若羽想起了老翁的話：“若羽，星族的百姓就靠你了，星族的百姓就靠你了——”鳳羽落了下去變回了真身，憂若羽的腦子裡一個勁的提醒著自己不可以傷害自己的族人，一定不可以。
憂若羽將已經摺斷了的‘驚翅’放在地上很平靜地說：“現在我將爹爹的‘驚翅’還給你們。”憂若羽轉身離開了星夢城，到城外時又幻化為鳳羽朝冥天飛去，天黑盡時鳳羽到了冥天，天空中只看得見鳳羽那渾身的赤色火焰。
冥天之內一片狼籍，鳳羽吟天，瞬間風雪交加，不多會兒冥天已經覆蓋上了一層潔白的絨衣。整個仙族就這樣被冰封了起來，從此冥天就這樣被封印住了。
接著鳳羽又朝魔宮飛去，天一點點的亮了，鳳羽也飛到了魔宮，魔尊早已經站在魔宮前等候了，當見到鳳羽的第一眼時魔尊竟然被嚇癱了，鳳羽喚回了真身，憂若羽走到了魔尊的身邊將魔尊扶到王位上，魔尊全身都在發著抖。
憂若羽嘲諷地笑著說：“外公，您可是我的好外公，是魔尊。現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些老邁了？或者是心虛了？十年了外公已經十年了，你應該知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整整的十年了，十年前就是您老人家的一掌，蕭嬈為了救我替我擋下了這掌，她就這麼死了。是因為您，我的孃親才為了救我自盡了。外公啊！我的好外公！是您讓我家破人亡，我真的太感謝您了。哈哈哈，現在已經過去十年了我回來了，我一定會好好的孝敬外公您的，我會讓您親眼看見你的族人死在您的面前，哈哈哈哈——”
憂若羽哈哈的笑著朝丁玲閣走去，屋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溫馨，整個屋子裡全是母親的味道，憂若羽走到了母親的牌位前上了一柱香磕了三個響頭。“孃親、羽兒回來了。整整過了十年了。十年前本該帶您走的，是孩兒無能沒有將孃親帶出魔域，就是因為孩兒無能才讓孃親為了孩兒喪失了性命，孩兒是個罪人。要不是那個所謂的外公那麼的絕情，孩兒也不會變成了一個沒有爹孃的孩子，他根本就不陪做我的外公。孃親，羽兒現在要帶著您走.我要讓這裡成為鬼域，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憂若羽通身被赤色的火焰包圍著，頭頂的火焰一寸寸的與天相接，頓時烏雲鉅變，雷雨翻天，狂風肆起.一時間河水瀑漲，整個魔宮哀聲遍地，而雨水也很快淹沒了整個魔宮.短短的一柱香時間裡，整個魔域屍橫遍野，四處瀰漫著悽慘的哀號聲.魔尊也只能夠眼睜睜的望著這一切發生在眼前，他的淚水早已經同雨水混成了一團，傷心欲絕的哭喊道：“蒼天啊！為什麼當日我沒有殺掉這個禍害，今日會變成這樣都是報應啊！魔族亡矣！報應、報應啊——”魔尊坐在王位上眼睛睜得大大，一副無助的樣子，最後就這樣嚥了氣，在他的眼神裡射出的光線很複雜，其間有悔恨也有絕望。
而憂若羽卻一副漠然的捧著孃親的牌位御風而去，看著身下無數的屍體憂若羽竟沒有半點喜悅感。
憂若羽在魔域外的死亡森林停了下來，走到了蕭嬈的墳前，撫摩著石碑上的字，曾經擁有過的一切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蕭嬈、十年了，你已經離開了十年了，本該早點來看你的，可是我……十年了，我一直都分不清楚究竟誰才是我最愛的人，每當寂寞的時候我總是會想起你。
我一出生就是世人的公敵，你與其他的人不同，你對我非常的好，但我卻不知道領情，我真的不是個東西。我真的到底哪一點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願意為了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啊？”憂若羽靠在蕭嬈的墳旁睡著了，或許是因為他真的太累的緣故吧！
“若羽、若羽——”憂若羽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叫他，此時憂若羽眼睛看到的是一片蔥綠的森林。
“若羽、若羽——”
“是你嗎？蕭嬈、是你嗎？你在哪？”
蕭嬈站到了憂若羽的面前笑嘻嘻地說：“若羽、你有沒有想我啊？”
“蕭嬈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憂若羽跑上去抱住了蕭嬈，“蕭嬈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自從你走後我一直都想著你，我欠你太多了，你要我怎麼還你？”
蕭嬈只是嬌笑站在憂若羽面前嘻嘻的笑著：“若羽在你的心中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點點只要一點點。”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從你走後我整日整也的為你傷心，我每次一想到你心就會很痛。以前我以為我愛的是穎薇，可是我現在發現我錯了，我根本就沒有愛過她，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愛的是誰，我真的不知道。”憂若羽抱著頭做在了地上。
“若羽哥哥——”
“若羽——”
憂若羽抬起頭來看見了蕭嬈還有穎薇和玭兒。憂若羽詫異的看著她們，“蕭嬈、穎薇、玭兒，玭兒你不是已經？還有蕭嬈你不是也已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穎薇你不是在崑崙的瑤池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若羽你到底愛誰？到底愛誰？”三人的身影漸漸地消失了。
憂若羽從夢中驚醒，渾身的汗頭也很疼，“不要走、不要走，玭兒你不要走，蕭嬈、穎薇你們都不要走。”
憂若羽定了定神撫摸著石碑上的字似帶諷刺的笑著：“蕭嬈，謝謝你，現在我都想清楚了，我知道我最愛的人是誰了，我願意為了她血洗五界，什麼都不畏懼。我不能夠失去的人是玭兒、是玭兒。謝謝你蕭嬈。我該走了。去完成我的誓言，如果我能僥倖回來的話，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憂若羽第二個要誅殺的就是人族，因為人族的那些畜生玷汙了玭兒了的清白之身，憂若羽進入了人族的御州城，御州城猶如死亡的墳墓一般，這種沉寂讓人感到與些毛骨悚然。可是憂若羽反到是挺喜歡這種感覺，臉上露出了喜悅之色，憂若羽徑直走出了御州城向人族的主城封月城走去一路上他每見一人就誅殺一人，所經之地血流成河變成人間劣獄。
當憂若羽到達封月城下時，只見封月城門早已經緊緊閉著。天空中霞光萬丈，憂若羽向城門走去，持著‘羽刺’走到了城門前，數百名人族計程車兵打開了城門衝殺而來，只見憂若羽身子忽竄忽躍，忽起忽落連連使出了一招“鳳吟九天”此劍一出如有洩洪之勢、隕石撞地之速。一道道赤色的光芒閃過，劍收出城的數百名士兵的首級紛紛掉落，手中的長矛被斬成了兩段，身子被削成了兩節，只在眨眼間數百名人族士兵一命嗚呼。
憂若羽不看上一眼便徑直走進了城，前面人族的尊者帶領了一群人族士兵正朝憂若羽跑來，人族尊者身後的便是人族的宮殿鳳吟天，憂若羽的嘴角露出一絲狡詰的笑容，他急速的跑向前方使出一招“速風”只見一陣疾風馳過，赤光一現既逝已經有數十名人族士兵爆裂而亡。
人族尊者似乎已經按奈不住內心的抑火，將法杖高高的舉起，嘴裡還不時的念著咒語，此時法杖發著幽藍色的光，一道幽藍色的光射在地上，瞬間出現了十隻黑靈獸。
黑靈獸是一種凶猛無比的凶獸，反應靈敏速度奇快的一種可怕的凶獸，憂若羽深知黑靈獸雖然不如仙靈獸般凶猛靈巧，但是黑靈獸的爪子奇毒無比，如果不幸被黑靈獸抓傷那麼肌膚會立刻腐爛，不出一柱香的時間就會被腐蝕掉。
此時十隻黑靈獸已經將憂若羽圍在了中間，憂若羽看了看那晶瑩剔透的‘羽刺’，‘羽刺’發的光看上去是那麼的平淡無奇，根本沒有絲毫霸王之氣。
憂若羽身體周圍火焰肆撩，黑靈獸似乎懼怕火，只在三尺之外窺視著憂若羽舉動不敢靠近憂若羽，憂若羽不想就這麼相持著邊主動發起了進攻，騎到了其中一隻黑靈獸的背上，黑靈獸被火灼燒的發出慘絕的哀叫，憂若羽藉機斬掉了這隻黑靈獸的頭，其他的黑靈獸見到同伴死了不但氣勢沒下，反倒更加的瘋狂，這時那些人族計程車兵也一起向憂若羽攻來。
憂若羽並不畏懼那些人族計程車兵，他只對黑靈獸稍存戒備之心，憂若羽怒喝一聲躍起數十丈高，從天而降使出一招“鳳吟九天”瞬間劍芒所過之地肆濺起來，有如風捲雲湧之勢劍芒濺射出的光芒如雷虹貫日，只聽到數百名人族士兵手中的利刃折斷之聲，隨後是首級墜落之聲。
其餘九隻黑靈獸一時間被經過的劍芒斬掉了三隻，憂若羽落地那一剎那，另外的六隻黑靈獸伸著黑利的爪子撲將過來，黑靈獸的速度太快憂若羽已經無法閃過去了，他只能揮劍格擋。一隻黑靈獸從憂若羽的身後撲去憂若羽本能的閃開，黑利的爪子抓破了憂若羽的左肩頭，憂若羽側過頭看了看劃破的傷口，另外兩隻黑靈獸也撲了過來，不想憂若羽的另外一隻手臂也被抓傷了，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傳邊了憂若羽的全身，漸漸地眼睛有點模糊，肌膚也在一點點的腐爛，而那些黑靈獸更加瘋狂的抓撲著。
“哈哈哈哈——不知道死活的傢伙，竟然敢挑釁我們偉大的人族，黑靈獸殺了他、殺了他！”人族的尊者用法杖指向憂若羽，一隻只黑靈獸張開腐臭的血盆大口想憂若羽咬去，不久憂若羽就只剩下了骨頭，在也看不見憂若羽那張帥氣、倔強、憂鬱、俊秀的臉了……
“不對，那是什麼，不、不可能的——”人族的尊者瞪大了眼睛指著正前方，正前方有一隻身體通紅的鳳凰。
“啊——‘鳳羽’出現了，‘羽刺’出現了。五界要亡了，五界要亡了！”人族尊者一見到鳳羽身子不由自主的癱坐在了地上，只見鳳羽在空中飛舞著，翅膀每揮動一下，就會掉下數十團巨大的火團，頓時哀聲四起，一個個身影被熊熊烈火灼燒著，一柱香之後無一人倖免。
此之後，天空中下起了傾盆大雨，陰陰風湧起，席天而幕……
憂若羽幻化為鳳羽直衝雲霄，徑直向靈族的妃霽森林飛去，當他到了妃霽森林時，鳳羽揮舞著翅膀頓時從天空中墜下數十個碩大的火球，片刻之後整個妃霽森林化為烏有。
鳳羽召喚出了一個巨大的颶風，颶風襲擊了靈族的子民，無數聲的悽慘的哀號，冥王呆若木雞立坐在玄天宮內，其他幾族人的事他已經知道了，所以他將兒子文殳早早的就送出了玄天，鳳羽召喚回了真身走到了冥王的面前，冥王呆坐在王位上，眼中滿畏懼。憂若羽嘲諷的笑道：“冥王您老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坐在著不說話啊？你殺了我的玭兒，我發過誓會讓你付出一千倍、一萬倍的代價，這不很快就實現了，哈哈哈——”
冥王呆呆的，遲鈍了會：“無羽刺鳳羽、無羽刺鳳羽，五界之禍啊！五界亡矣！五界亡矣！”
“你也知道無羽刺鳳羽，快說無羽刺鳳羽是什麼意思？快說不然我殺了你，快說——”憂若羽怒喝道。
“一對青鳥沒有了翅膀它們還會幸福嗎？一隻沒有了羽毛的翅膀它們還會飛嗎？命中註定了的無情可訴，無情可依、悲矣、悲矣！”
“我要讓你嚐盡痛苦我要讓你付出代價。哈哈哈哈——”
瞬間水淹沒了冥王的身體，冥王頓時呼吸緊窒，在生死邊緣垂死。憂若羽用盡了手段，冥王被弄得生不如死。
憂若羽狂笑道：“哈哈哈哈，你殺了我的玭兒，我最疼愛的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不要殺我父王——”從後殿傳出一聲脆朗甜美的聲音，接著從後殿跑出一個六歲大的小女孩，憂若羽陰笑著望向那小女孩：“你還有個小女兒啊！哈哈哈，一起去陪我那可人的玭兒吧！”憂若羽的臉色突然之間就變了，憂若羽召喚出了火盾擊向後殿，只見冥王縱身擋在了那小女孩的前面，剎那間冥王爆裂而亡，小女孩跑上前抱著冥王的頭哭喊著：“父王，你不要離開蘇鷫啊！蘇鷫好怕。”憂若羽忽然從這個小女孩的身上看到玭兒小時侯的模樣，一時之間憂若羽的心忽然軟了下來，竟不忍心傷害這個無辜的小生命。
憂若羽將小女孩抱起走出了玄天，憂若羽很和善的問小女孩：“小姑娘，你一定會聽叔叔說的話對嗎？叔叔對人可好了，叔叔會講故事給你聽，會吹笛子給你聽。你可以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嗎？”
小女孩與憂若羽有一種不可言喻的親近感，“我叫蘇鷫，叔叔你呢？”
憂若羽輕輕地捏了捏蘇鷫的鼻子柔和的笑呵道：“叔叔叫憂若羽，不是個好人，是個很大很大的壞蛋。”
小蘇鷫帶著滿臉天真的看著憂若羽，一副不懂的樣子。憂若羽笑著輕輕地捏了捏小蘇鷫的鼻子柔聲道：“小蘇鷫長大以後就會懂了。”
“那蘇鷫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長大呀？”小蘇鷫嘟著小嘴好像若有所思的託著下巴。
“小蘇鷫很快就會長大的。”憂若羽想起了玭兒，玭兒小的時候也老愛這樣，玭兒與小蘇鷫同樣的可愛。
憂若羽抱著小蘇鷫朝夢幽谷走去，小蘇鷫歪著頭看著憂若羽，問道：“叔叔，我們這是要去哪呀？”
“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在那裡沒有血腥，沒有痛苦。”憂若羽大概用了三個時辰就到了夢幽谷，憂若羽抱著小蘇鷫走進了茅屋，將小蘇鷫放到了玭兒以前的**，幫蘇鷫蓋好了被子。憂若羽將孃親的靈位放到了正堂中央，每天早晚都三柱香。
入夜之後拎著一罈酒走到了玭兒的墳前。
“玭兒，若羽哥哥回來了，來陪若羽哥哥喝酒。”憂若羽自己先喝了一口之後將酒斟在地上。
“玭兒、小蘇鷫真的很像你小的時候，我不忍心殺她所以把她帶了回來。玭兒你回來啊！若羽哥哥好想你，玭兒——”憂若羽躺在玭兒的墳邊一個勁的灌著酒，透過皎潔的月光憂若羽看到了一根晶瑩剔透的東西橫在玭兒的墳旁，憂若羽坐了起來拾起那東西細細一瞧原來是他送給玭兒的那根翡翠玉笛。
憂若羽的臉上露出了天真的表情，“玭兒，你是要若羽哥哥吹笛子給你聽是嗎？呵呵，好的若羽哥哥吹笛子給玭兒聽——”
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星色失之，月色茫之。
“玭兒，你回來啊！若羽哥哥好想你，玭兒是不是怪若羽哥哥不疼玭兒，所以玭兒跟若羽哥哥鬧脾氣不肯回來是嗎？只要玭兒肯回來，若羽哥哥什麼都依你、什麼都依你，玭兒，我的好玭兒回來啊！快回來啊！”憂若羽躺在玭兒的墳邊喝著酒。
次日，汐晨霜霧，憂若羽進屋看了看小蘇鷫，小蘇鷫還在熟睡著。憂若羽走出了茅屋進了旁邊的林子打了幾隻野兔，採了些蘑菇和果子。
當憂若羽回來的時候小蘇鷫已經醒了，小蘇鷫正站在琴旁撥弄著琴絃，憂若羽走到小蘇鷫的身邊捏了捏小蘇鷫的鼻子說：“小蘇鷫你自個在這玩，叔叔給你弄東西吃。”憂若羽的笑容很甜。做好飯後憂若羽和小蘇鷫兩人開心的吃著。
“小蘇鷫你是不是很喜歡那架琴啊？叔叔教你好嗎？”
“喜歡、喜歡，叔叔教蘇鷫，蘇鷫要學、要學。”小蘇鷫手舞足蹈的蹦著道。
“練琴可是一件很苦的事哦！小蘇鷫你怕不怕吃苦呀？”憂若羽輕輕地捏了捏小蘇鷫的鼻子笑道。
小蘇鷫拍著手樂呵呵的搖著頭答道：“蘇鷫不怕吃苦。”
自此，憂若羽便開始教小蘇鷫琴棋書畫、吟詩作賦、習武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