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他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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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他果然是他
第310章 他果然是他
玫果歪了歪頭,笑看著他,“折磨也罷,不折磨也罷,反正我就是你的剋星,只能你聽我的。”
弈風咬了咬因失血而泛白的薄脣,蹙了蹙眉,“我怎麼就找了個這麼霸道凶悍的女人。”接著又嘆了口氣,“你的確是我的剋星,不過我喜歡!”
說完輕輕吻了吻她柔嫩的脣,低聲道:“即便是死了,也喜歡!”
玫果的心猛的一顫,如果這句話換成別人說出,也許僅僅是一句逗女人喜歡的甜言蜜語,但他話語中的沒有戲笑,她能感到這話語的份量,他這是為她壓上了『性』命。
深吸了口氣,壓下內心湧湧而上的澎湃情『潮』,捧著他俊美無匹的臉,在他脣上輕輕一吻,“我可不想你死,所以讓我先給你降溫,儘量讓你今晚不會發燒。”
弈風看了看她,身上並無多的物件,也沒多的『藥』物,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不想她為難,“不必勉強,我抗得過去。”
玫果拍拍他的臉,笑道:“我是大夫。”
弈風笑著點點頭,不再纏她,翻身讓她坐起。
“趴下。”玫果下著命令,取出針包。
弈風看著她手中裝針的荷包,想起船上之事,眼裡多了幾分溫情,順服的趴在草鋪上,將手枕在面頰下,側臉靜看著她,脣邊慢慢化開淺笑。
她黑緞般的長髮披散下來,襯著她肌膚賽雪,長睫『毛』下的瞳仁如點墨一般,微張的櫻脣柔懶的讓他好想再一親芳澤,真的很美,美得讓他願意就這麼一直看下去……
伸手去卷垂在他身邊的長髮,長髮纏著手指慢慢滑落……
“趴好,別動!”玫果開啟他的手,這扎針可不是鬧著玩的,哪能任他胡『亂』動彈。
他縮回手,重新趴好,長撥出口氣,“你真是妖精。”鬱悶的將頭埋進枯草,這還不如那黑燈瞎火的時候。
玫果笑了笑,也不理他,認準『穴』位,準確無誤的紮了下去。
隨著一支支銀針的抽出,他沉悶的頭果然舒服清爽了許多,她小小年齡,也不知這醫術怎麼練就出來的。
玫果去洞口捧了些雪,搓乾淨手上的血跡,又捧了些回到洞中,堆放在他後背仔細的『揉』搓,洞內溫暖加上升著火,積雪很快融化,她用絲帕浸著雪水小心的擦拭他背上的幹掉的血痕。
反覆捧了幾次積雪,總算是還了他光潔的背部的真面貌。
麥『色』的肌膚在火光下閃著自然的光澤,結實的背部肌肉,不顯一絲累贅,脊樑骨『性』感的凹陷下去,更顯得他體態修長,只是那道傷有些可怖。
玫果手中浸了雪水的絲帕順著他背部一路向下,擦拭他窄緊的腰身。
他身體瞬間崩緊,欲翻身坐起,“我自己來。”被她小手在身體上『揉』來搓去的,簡直就是挑戰他男『性』的忍耐力,他自認對她沒有這麼好的剋制能力。
玫果視線落在他的腰間,按住他的後腰,不讓他起來,“我來,你別動。”
返出洞口擰去絲帕上的帶著血的雪水,重新包上乾淨積雪,坐到他身邊,心跳赫然加速,緊張的吸氣多,出氣少。
深吸了口氣,不再猶豫的去解他腰間的練功帶,抽去束帶,將褲腰往下褪了些,血水早在他腰間凝固,已看不清本來膚『色』。
弈風咬著脣,雙手抓緊枯草,忍受著這種讓人遐想翩翩的非人折磨,只盼她能快些結束,又希望她不要結束。
玫果認真的擦拭著他腰際的肌膚,卻避開記憶中有梅花烙印的地方,她還需要給自己一點時間去平復自己緊張的情緒。
直到所有肌膚都擦拭乾淨,她感到自己緊張的快透不過氣來,默默的念著,不要有烙印,不要有烙印……
她不願接受被他欺騙的事實,但內心最深處,卻違逆著她的心意,又希望他是他……
兩種思緒反覆折磨著她,遲遲不敢去擦去那小塊凝固的血跡。
弈風感到她好一會兒沒有動靜,轉頭來看她,“完了?”
“沒,就好。”玫果忙收斂心思,手中絲帕迅速拭向他腰眼那小塊肌膚。
血跡褪去,一朵暗紅的小小的玫花烙印映入玫果眼簾。
玫果只覺得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住,腦海裡慢慢變成了空白……手中的絲帕不知何時跌落。
定定的呆看著那個烙印,耳邊嗡嗡作響,這世界,到底還有誰是能讓她相信的人?
他明明知道一切,也知道她失憶,便安心理得的騙她,這算什麼?
被欺騙的憤怒與痛楚如排山倒海向她壓來,讓她透不過氣來。
這世界上,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末凡,母親告訴她,這個人不能愛……
他,父母為她精挑細選的良人,結果……太子,夜豹……哈……他才是最大的騙子……
她辛辛苦苦尋他,他就在眼前,卻對她瞞天過海。
春花秋月?她眼前浮現出他揭下紅布,戲看她的神情,那時他便已經知道,可是卻把自己當傻瓜一樣玩弄……
他根本從頭到尾就把她當成了一個傻瓜……
呆愣中,淚模糊了雙眼,順著面頰滾落滴在他被雪水擦過的腰間肌膚上,一冷一熱格外的明顯。
弈風感到身後不對勁,回頭間,驚出了一身冷汗,翻身坐起,臉上盡是焦慮,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果兒,你怎麼了?”
他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臉的瞬間,玫果猛的醒過神來,吸了口氣,揮臂攔開他的手,冷聲吼道:“別碰我。”
“果兒,到底出了什麼事?”弈風一頭霧水,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這轉眼間,是怎麼了,她會突然如此。
“你到底要騙我到什麼時候?”玫果淚眼朦朧的緊盯著他,腦海裡突然晃過一襲雪白的長袍,長髮飄飄,依坐在荷花池邊的假山下,其中一支手臂隨意地搭在曲起的那條膝蓋上,另一條腿卻舒服地舒展著,如畫一般美妙絕倫,他身邊擺著一把成『色』古舊的七絃琴,如畫一般的畫面。
這畫面不止一次的出現在腦海裡,可是那張臉從來就不曾看清,可這時突然異常的清晰,帶著天然自成的霸氣,如魔般英俊絕倫的臉清清楚楚的出現在腦海裡,慢慢的與眼前這張絕世的容顏重合……
她痛苦的閉上眼不想再看這張讓她這幾年來無時無刻不想記起的臉,可是腦海裡卻全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揮之不去。
“去哪兒?”
“去開房。”
“房錢可得你出,我可是沒錢的。”
“哈哈……你叫什麼名字?”
“春花。”
“春花?『妓』名?”
“真名!”
“哈哈…果然有意思。春花秋月何時了的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