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鸚鵡預感到的殺機(下)

4鸚鵡預感到的殺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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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鸚鵡預感到的殺機(下)

第四部 沙漠鬼墓4鸚鵡預感到的殺機(下)[1/1頁]假如貓叫聲是來自室內,唯一的可能途徑就是大廈的空調管道。

這個房間裡有兩個空調出風口,左側套間和右側工作間裡應該各有一個,包括外面接待室裡的一個,都有可能成為流浪貓們出入的通道。

“貴客到,沏茶;貴客到,沏茶……”鸚鵡已經冷靜下來,開始重複著無意義的日常用語。

“鐵大師,剛才什麼都沒有——”我覺得有必要向他解釋一下,畢竟他出現時,那隻鸚鵡被狼狽地倒懸著,至少我有看護不力之嫌。

鐵蘭溫柔地愛撫著鸚鵡的頭頂,像是慈父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等到鸚鵡收回了爪子,他才轉身,壓低了聲音向著我:“它不會說謊,特別是最後一句話。

如果沒有這句話,我就不會花那麼大的價錢把它請回來了。”

他變得臉色鐵青,牙齒緊咬著,如臨大敵。

“那本冊子,你看過了嗎?”他向茶几上點了點下巴。

我點點頭,雨聲漸漸小了,這塊雲團來得快,去得更快,整個降雨過程,只持續了不到二十分鐘。

玻璃窗上的雨水仍在橫流,外面的陽光卻已經迅速蔓延開來,恢復了原先晴空萬里的景色。

“港島原先有位著名的陰陽師,名叫‘鬼手達’,最擅長捉拿靈貓成精後的妖怪。

他的身邊,除了寶劍、符咒、火焰噴射器之外,還有第四種寶貝,也是最關鍵的一種,就是一隻鸚鵡——”鐵蘭的語氣越來越詭異。

在小冊子的最後,的確記錄著陰陽師鬼手達的真實事蹟,對那隻名為“神箭”的鸚鵡也有過簡單的描述。

“鬼手達三年前就已經死了,他的故事,都成了縹緲荒誕的傳說。

鐵大師,難道你認為這隻鸚鵡會跟當年跟隨他的那隻,有某種聯絡?”港島的幾家電影公司,都曾以“鬼手達捉妖”的主題,發行過膾炙人口的鬼片,在亞洲華語院線的銷路極好,並且“鬼手達”三個字在篤信鬼神的人群中,具有很高的號召力,猶如華人世界裡威望最高的“龍虎山張天師”一樣。

“豈止是有聯絡,我能夠確信,它就是神箭,那隻懂得捉鬼降妖的神鳥。”

鐵蘭冷靜地笑了。

我忽然覺得有必要重新認識鐵蘭,他不僅僅是港島最著名的解夢大師,更有可能是異術界的高手。

當然,圓夢本來就是異術的一種,都有超越於平凡世界的一面。

“所以,它預感到有危險,就一定不會錯,不過現在,危險已經解除了。”

鐵蘭對鸚鵡的信賴程度,讓我覺得驚詫莫名。

“鐵大師,難道你也以為剛剛確實有只貓出現過?”再次向窗外望去,我發現這間辦公室的左右兩側十米之內,根本沒有可供動物落腳之處,無法想像那隻貓曾經在這裡停留過。

畢竟是幾十層高的摩天大樓,貓科動物不是敏捷的飛鳥,要想攀緣到這個位置,除非是出現了奇蹟。

“不是貓,而是貓界的幽靈。”

鐵蘭喃喃地低聲自語,走到茶几旁,按下遙控器,房間裡的大燈亮了,一片燈火通明。

“幽靈?怎麼講?”我繼續追問。

在到達鐵蘭的辦公室之前,我曾兩度感受過來自黑貓的威脅,一次是在狄薇的宿舍露臺上,一次則是昨天司徒開慘死之後。

那種突然出現的詭異黑貓,的確像是被幽靈附體了一樣,而且當我接觸到它們陰森森的目光時,總會有遍體生寒的緊張感,彷彿自己的身後正蹲伏著一隻利爪銳齒的猛虎,隨時都會張著血盆大口跳出來。

鐵蘭跌坐在沙發裡,目光只落在鸚鵡身上,忽然顧左右而言其他:“小沈,還記不記得我們兩個的第一次見面,我又想舊話重提了,你的意思呢?”茶已經涼了,但他仍然吝惜不已地將所有殘茶倒進嘴裡,一滴都不浪費。

我聳聳肩膀,就近在沙發扶手上坐下,淡淡地一笑:“該說的,一年前就已經說了。”

鐵蘭猛的皺眉:“小沈,你真是固執,好多年輕人哭著喊著要拜我為師,做牛做馬都願意,只求繼承‘解夢大師’這個稱號。

你倒好,三番兩次給你機會,卻毫不動心,難道你是嫌我法力不夠?”談及“舊話重提”,事情要追溯到一年前的春天,我出診到港島某富商的少奶奶家,孕婦的胎氣極度虛弱,應該屬於母體自身體質不良,間接導致了胎兒供血、供氧不足,如果不及時使用藥物輔助,讓母體短時間內補鈣、補血、補氣,則母子都會相當危險。

當時,鐵蘭也恰好在場,他從孕婦連續做過的噩夢裡,判斷對方是近期內接連做了十幾起虧心事,幽魂纏身,邪氣壓頂,所以才會從心到神,全部過勞。

他的建議是散財、靜養、補德,而不必服用任何藥物。

做為富商的知交好友,他的話,對那一家人有絕對的權威性,所以大家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直到孕婦在體虛、脾虛、膽虛的嚴重虛脫情況下,造成了胎兒間歇性窒息,幸好及時醒悟,在我的指導下,進入港島中醫大學附屬醫院潛心調養,終於化險為夷。

那件事,讓我和鐵蘭不打不相識,成了無話不談的忘年交。

拜不拜師,跟他的法力無關,只取決於我的生活準則。

沈家祖訓上有這樣一條:父即是師,師即是父。

沈家子孫,叛門即是叛家,必受千刀萬剮凌遲而死。

“鐵大師,外電報道,港島年輕人的智慧正在以每年百分之三十的幅度迅速提高,那麼多青年才俊,儘可以仔細挑選,悉心培養,豈不比我這種性格懶散的人更容易**?”我知道,他接待病人的所有資料,全部儲藏在工作間的膝上型電腦裡,從不開放給外人閱覽。

所以,我必須找機會進去,找到屬於方星的那一部分。

鐵蘭長嘆:“小沈,你真是個怪人,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擺在你面前,你卻一點都不動心。

你知不知道出現在葉小姐夢裡的是誰?想知道嗎?”他伸手指向工作間的門,神情似笑非笑。

門緊閉著,看來葉溪還得長長地睡上一覺,直到催眠術的威力散去。

“是誰?”這個答案,我是替小北詢問的。

鐵蘭高深莫測地笑了笑,緩緩搖頭:“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又不是我的弟子。”

我大笑著搖頭:“鐵大師,我明白那是你的商業祕密,基於一個圓夢師的職業操守,你不可能將每個人的夢境透露給不相關的人。

所以,這個問題我們不必在討論下去了。”

鐵蘭被激怒了,急促地起身,在我面前來回踱步,喉嚨裡氣咻咻地猛烈喘著,像是有人在猛力拉扯著一個快要壞掉的風箱,斑白的鬍子也飄動不停。

“小沈,成為我的弟子,百利而無一害。

我不明白,你怎麼會固執到根本不聽人勸的地步?你自己再好好考慮一下,我去衛生間,半小時後回來,希望能聽到你改變主意的好訊息。”

他猛的拉開門,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辦公室的門再度悄然關閉,我在第一時間按了茶几下的遙控器,工作間的門立刻緩緩拉開。

“貴客到,沏茶;貴客到,沏茶……”鸚鵡有氣無力地重複著,剛才的一場虛驚,大概也讓它的精力耗費了不少。

我迅速閃進了工作間,在一團漆黑的環境裡,白色躺椅上的葉溪顯得格外突出,像是整齊地擺在祭臺上的貢品。

這種奇怪的念頭一閃而過,我一步跨到寫字檯前,雙手已經利索地套好了纖薄型塑膠手套。

那臺膝上型電腦開著,標題為“夢境敘述記錄”的那個文件也處於開啟的狀態。

最上面一行的病人名稱欄,填寫著葉溪的名字,但後面的記錄一片空白。

向下一行,赫然是方星的名字,完全在我意料之中。

我推動滑鼠,讓與方星有關的記錄平鋪在顯示屏上,隨即從西裝內袋裡取出一隻火柴盒大小的微型數碼相機,連續快速拍攝著。

方星的夢很長,螢幕先後向下滾動了六次,拍了四十幾張,才全部完成。

房間裡非常安靜,我甚至顧不得分析監控系統到底安裝在哪裡,只是憑著記憶,迅速將電腦恢復原狀,然後悄然退出。

這次行動,耗時約四分鐘,有了那些照片,就一定能分析出方星的異常舉動到底為了什麼。

我斷定她與達措靈童之間,會有某種奇特的關聯,按照鐵蘭的理論,從她最近做過的夢,就能分析出她潛意識裡在想什麼。

鸚鵡沉默地歪著頭站在架子上,再也沒了開口說話的興致。

我繼續翻閱那本冊子,這才發現,雖然名為《港島妖異錄》,其實卻是一本鬼手達降妖捉怪的日記簿。

幾乎所有的格式都是某年某月某日某處發現黑貓作怪,然後他就帶齊所有的工具出發,到達事發地點,佈下符籙大陣,帶著神箭謹慎埋伏,直到妖怪出現,突然衝殺出來,憑藉符咒、噴火器的力量,把貓妖燒成灰燼。

細數下來,鬼手達十年多的捉妖生涯裡,消滅了大小黑貓近四百隻,無一不是能夠變化隱形的怪貓。

這些近乎成精的怪貓們,大多以獵殺流浪狗、動物園裡的鳥類和大型超級市場裡的海洋活魚為食,選擇的隱身處也是城市裡的地下道、廢棄倉庫或者是剛剛落成還沒有人入住的空閒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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