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規矩權衡司四時,黃精準繩居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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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規矩權衡司四時,黃精準繩居中間
犁天緩緩掃視四周,平靜看著這個包圍圈,將這些道貌岸然的道者一一數遍,冷然道:“三清宗玄宗道人,點蒼派馬龍道人,峨嵋派道行道人,終南派音寒道人,加上東崑崙的廣豐子。嘿嘿,這是犁天的福氣,還是犁天的孽債呢?”
南首的道人正是點蒼派掌門馬龍真人,對魔門最是深惡痛絕,此時卻好整以暇的道:“曾聽說西邊有個什麼西崑崙山,有個妄人叫作犁天,想必就是閣下了?你有什麼大本事,口氣恁地張狂,居然敢犁天犁地,不知這是死罪麼?”
三清宗玄宗道人位於東方,手裡的法器畫出的光暈,有意無意的,籠罩在犁天周身,慨然道:“尊者仗著聖劍天枝,為非作歹,居然幹起偷盜之事,盜伐湯谷扶桑神木,破壞金烏棲息之地,導致日月之行混亂,罪孽深重……”
輪到西首的峨嵋派道行道人檄討了:“你僭越自封西崑崙掌教,分裂崑崙仙境。聚集邪魔外道,妄圖與崑崙仙境三清教下為敵。卻假仁假義說是為民請命,制止殺伐而去補天。豈不知——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更不知天衣無縫,殺伐是因為天下無道,咎由自取。爾等補天閣宵小,假公濟私,其情當誅。”
終南山的音寒道人性子溫和,也不得不附和道:“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尊者仗著仙劍天枝的威力,橫行無忌;又縱容下屬為惡,令人心寒。我五帝君門下五宗,不得已只好請出上古神器,伏魔衛道。”
廣豐子得意洋洋,來做統帥者的總結和宣判:“你生於崑崙,不曾飲水思源,反而僭立西崑崙。翅膀硬了,自立門戶,那也罷了,怎地不尊崑崙?不拜三清?現如今在我們上古五器之下伏誅,那也是你應有的劫數!”
犁天等這五個自以為是的人一一發言完畢,才悠然問道:“補天閣的傳人,向來只拜天地,只拜祖師。我祖師戮官,與三清五帝同輩,奈何要尊崑崙,拜三清?向來只聞天地生萬物,養萬物。我補天閣只尊天地,不拜三清,有什麼不妥麼?”
原來犁天的上代祖師是戮官,與三清五帝等人是同一輩份的人物,乃是天地間,第一批得道之人,雖然年代有先後,但都列為同一輩。而犁天與司幽,同為補天閣第二代繼承人,因此與三清門下,五帝君門下,卻又是同一輩份的人。
補天閣內部向來有兩個派系,兩個派系秉承宿命而鬥,勝出的一方,負責補天大業,輸的一方就必須退隱。上一代的戮官和風隱就是爭鬥雙方,而戮官因為情事,心情產生劇變,因此敗給了黃帝軒轅,後在補天閣內部的爭鬥中,輸給了風隱,黯然退隱。
犁天正是戮官的傳人,卻比祖師天賦更高,野心更大,而本事和智慧也更超絕,同時也更能控制作為修道者對於情愛的控制,果斷決絕處,勝過乃師。
風隱贏了與戮官的補天閣內部之爭,卻終於輸給了三清五帝,消失在天地之間。他的傳人正是司幽。司幽秉承宿命,與三清較量過,雖然不敵,但也不至於殞命。但他在與犁天這個宿命對手爭鬥時,卻輸給了犁天,只得遵守諾言,黯然引退,接受被犁天封印的現實。
因此,補天大業就落到了犁天的肩頭之上,成了他殫精竭慮為之努力的重擔。
廣豐子冷然道:“昔二儀未分,溟m鑟郟從諧尚危斕厝趙攣淳擼慈緙ψ櫻煦縲疲延信坦耪嬡耍斕刂院旁繼焱酢1嗽繼焱醣閌翹轂袂逶繼熳鷚病R簿褪撬擔袂逄熳穡閌塹蹦甑目熳媸ε坦糯笊瘢斕厥撬先思宜繽扔心負笥凶印D闋鵪渥傭曄悠淠福褪塹叩孤壯#竽娌壞饋!?
犁天搖頭道:“元始天尊只不過是盤古大帝一氣所化,才得一束靈根,怎敢說就是盤古大神?而後靈寶天尊,道德天尊,更是元始不斷分元所致,虛無飄渺。怎敢說比天地還尊?如此騙騙小兒的把戲,只有三清教下的人才說的出口。”
廣豐子臉色十分難看,已經不打算再辯論下去,手中的黃繩如同真龍之體,慢慢騰越,兩頭張揚,眼睛精光大盛,開口唸道:“天地變化,必繇陰陽,陰陽之分,以日為紀。日冬夏至,則八風之序立,萬物之性成,各有常職,不得相干。”
三清宗玄宗道人介面道:“東方之神太昊,乘震執規司春,其器主春,性屬於木,曰扶桑神木規。”
點蒼派馬龍道人續道:“南方之神炎帝,乘離執衡司夏。衡者,平也。其器主夏,性烈屬火,曰重火天絕衡。”
峨嵋派道行道人隨即道:“西方之神少昊,乘兌執矩司秋;矩者,方也。其器主秋,性屬於金,曰刑天斷頭矩。”
終南山音寒道人跟著道:“北方之神顓頊,乘坎執權司冬,權者,重也。其器主冬,性寒屬水,曰玄冥藏伏權。”
廣豐子收尾道:“中央之神黃帝,乘坤艮執繩司下土。繩者,準也。其器主上天下土,性中和屬土,曰黃精軒轅繩。茲五帝所司,各有時也。東方之卦不可以治西方,南方之卦不可以治北方;春興兌治則飢,秋興震治則華,冬興離治則洩,夏興坎治則雹……奉順陰陽,則日月光明,風雨時節,寒暑調和。故此一切,皆因順故。我等今日除魔衛道,布此‘先天五帝五器大陣’,誅殺惡獠,祖師在上,必能保佑。”
犁天此刻也知道自己墜入敵人的詭計當中,這上古五器名聲顯赫,是五帝君的看家法寶,便是三清尊神,他們的法寶也要讓這上古五器三分。因此是列在法器之王的行列,除了失傳的巨靈混沌斧之外,便要算這上古五器了。
天枝或可與其中一器爭一日長短,卻絕對難以敵過五器聯手。犁天一向只以為五器已隨五帝君隱居三十六天之中,沒想到居然還在凡塵入世,在五帝的門人弟子手中。需知這種上古神器,多沾染了塵世之氣,威力勢必大降,需得修養幾千年才得復原。
這時五帝五宗的人,請出上古五器,那自然是得自五帝君的授予,有恃無恐,由此也可見三清五帝對於犁天這個人,給予了足夠的重視,比之當年的戮官風隱,那是認真多了。同時也認為犁天不除,始終是個心腹大患,尤其他行動詭異,每一步動作,都不知道有什麼意圖,若讓他慢慢坐大,顛覆天地現有秩序,不是沒有可能。
犁天終於對敵人的決心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首次在對敵時,產生慎重之心。雖然他不喜歡殺戮,但面對阻撓,面對上古最厲害的法寶,他不殺戮,便是將自己陷入被殺戮的局面。兩者之間,只能選擇其中一種,沒有別路可走。
在廣豐子催動的大陣的片刻,犁天眼中異芒暴漲,長嘯一聲,聲音動天,衝破眼前的雲霧籠罩,一口真氣噴向廣豐子,同時手中攻勢連連,袖中手掌翻騰,擊出七記無形手印,直取正中的廣豐子。
他這樣的修真奇人,開天闢地以來,也是一隻手五根手指之數就可數完。一眼便瞧出了對方憑藉上古五器佈下先天大陣,中樞之處,必定是中間執黃精軒轅繩的廣豐子。而五個道人當中,修為最弱,心智最不健全的,也就是這位廣豐子道人。
犁天這一手“大九印”功夫,屬於自創,配合他的道行修為,向來是戰無不勝。沒有哪個修真人物,能夠將他九個手印一一接完,並且全身而退的。
廣豐子正指揮黃精軒轅繩,催動大陣中樞體系,對犁天的突然襲擊,竟然反應不及,好在他修煉的是東崑崙第一仙術“先天祖息道”,對於危機,有一股先天的**性,但饒是如此,等他意識到不妙時,已經躲避不及。
生死就在片刻,即便是神仙得道之體,那也是必須面對這存亡的考驗。是生存?是滅亡?一切瞬間已經擺在廣豐子面前,他幾乎絕望,甚至後悔,自己的主戰之心那麼堅決,卻不想連犁天隨便的一擊,都不能接……
黃精軒轅繩不愧為上古最強的五器之一,反應居然比目下操縱它的主人更靈敏,在手印纏上廣豐子的瞬間,擦出一層黃芒閃閃的光網,,璀璨無比的光芒,擋在廣豐子周身。
手印的無匹力道一衝一撞,在金黃的光網上散發出點點火星子,噌噌作響。這股勁力好不霸道,饒是有黃精軒轅繩作掩護,也將廣豐子推出好幾丈遠,在雲端上亂騰亂竄。一口氣幾乎提不上來,連忙調理真元。
犁天心神一震,暗歎道:“上古五器,果然名不虛傳。看來今日是不能力敵的了。當年恩師他老人家自承敗給黃帝老兒,想來就是在這黃精軒轅繩上吃了大虧。只不過這樣的法寶,落在廣豐子這等匹夫手裡,那也算是暴殄天物了。我必須在他們陣法未整齊前,發動攻擊,一旦陣法大成,只怕脫身也難……”
他心中一念拿定,眼光環掃,看清四方的道者,都是神器在手,聚集能量,聽候廣豐子排程了。而扶桑神木規,重火天絕衡,刑天斷頭矩,玄冥藏伏權四器,更是虎視眈眈,隨時都可能發出致命的攻擊。
犁天自忖對付五器的單輪攻擊,乃至聯合攻擊,都能應付,即便不能應付,脫身應該不成什麼問題。但如果等五器佈下“先天五帝五器大陣”,情況就不好說了。
他左手一個劍訣印,金光微漾,一股無形的錚錚之氣,切天割地,如同無數利刃在空中交接飛舞;右手一個日魂印,攜帶著純陽之勁,如同剛剛從金烏中取得的耀斑一樣,滾滾而出,分擊東方的玄宗道人和西首的道行真人。這兩招大有用意,正合五行相生相剋的道理。以“劍訣印”取東方玄宗道人,是取“金克木”之意,以日魂印取道行真人,,那是取“火克金”之意,時機的把握和取敵的智慧,令人歎為觀止,已經臻於化境。
這兩招果然了得,東西兩邊的道人正招架間。犁天攻勢迭起,又是兩記手印,分別是“月魄印”,“山神印”,取南方馬龍道人和北方音寒道人。自然是取“水克火”和“土克水”之意,依然是對症下藥,生生相剋的道理。
這四擊一氣呵成,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就將四方道人盡數逼開,並使得四位道人不得不運用手中法寶隔擋,疲於應對。這輕描淡寫的幾下,充分展示出他作為修真第一的實力,以及舉手投足間的睥睨群雄的霸氣。
所謂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
犁天四擊當住四方道人,不退反進,身子如同電光火石,倏地就閃到雲端之上,不顧四方敵人隨時可能從自己先前的攻勢中脫身出來,而構成反擊。
他繞在廣豐子身旁,如同陀螺打轉,宛如游龍戲鳳,一道幾乎看不清的青色影子,捲起一股旋風,將廣豐子包圍在內。手中大九印手勢,如同蘭花吐香,白蓮綻放似的,不斷揮舞出優美從容的進擊,用意只有一個,就便是試圖破開黃精軒轅繩的防禦壁,將這法寶搶奪在手。一旦這個目標實現,那麼餘下四件法寶,沒了搭檔呼應,沒有構成陣法的任何一件法器,單靠法力攻擊,便不足為慮了。
而他如果得了黃精軒轅繩,等若也是如虎添翼,同時又破除了三清教下最厲害的法力和武器組合,那麼有朝一日,對付起五帝三清時,就會負擔大減。
犁天真是修真界不世出的人才,在上古五器的包圍之下,居然能取得主動權,而且讓手持黃精軒轅繩的人,吃著啞巴虧,縛手縛腳,施展不開。這樣的臨敵智計和氣魄,便是三清五帝在場,只怕也要慨嘆不及呢。他將可憐的廣豐子道人包圍在垓心,只是不讓他將“黃精軒轅繩”的中樞功能催動,無法布成那奪天地造化,無限可怕的大陣。
手印如同花瓣飛舞,不住給廣豐子施加壓力。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這道人棄械投降。
九種手印,從無形而到光彩奪目,到瑞氣千條,霞光萬道,變幻出無窮無盡的後招。每一輪手印,都將那四方道人逼迫在外,而將中樞的廣豐子圍困在內。
太極印,八卦印,金剛印,天雷印,劍訣印,日魂印,月魄印,光明印,山神印這九大印,犁天自創立之後,從未使用的這麼酣暢淋漓過,也從沒有哪個對手,能捱到他將九個手印一一試遍。
手印雖然是九種,但實是包羅永珍,將天地之間,任何物理都囊括在內,什麼五行,什麼八卦,什麼陰陽,什麼妙理,都不外乎這九印之內。而最完美的是,他偏偏將著手印的進攻姿勢設計的如此優雅美觀,或如行雲,或如流水,或如花開,或如日出,美侖美奐。
單說這個太極印,可以追溯到易理——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業。天降陽,地出陰,陰陽合而生五行。天的四象是日月星辰,地的四像是水火土石,四像既分而水火木金土五行出,五行分則氣候行,氣候既行則陰陽風雨晦明六氣通順。
這道理實與五帝的上古五器”的執行道理有相通之處,因此犁天抓住了其中的機要,一時倒佔據了上風,也算是用了巧智。
由此說來,太極印也可算的上是大九印的總綱,精華所在;而光明印,又是犁天的宿命屬性,是繼承戮官的遺志而來,紀念恩師所創。
上古五器終究是上古最厲害的神器,在犁天不糾纏中,雖然失去先機,但終於慢慢挺了過來,組織起一些有效的反擊。但犁天的攻擊目標並不是東南西北四方,而是正中的廣豐子。因此四方道人的壓力,自然會輕了許多,仗著法寶了得,氣勢洶洶來反撲。
扶桑神木規性屬於木系神器,是木系法器之王,當然具備一切木系的道法攻擊,伴隨著青色光暈,一圈圈的青環不斷漾出,來卷犁天,鎖成一串青色光環,妄圖禁錮犁天的手腳,用木系法力封印犁天。
犁天嘆息天枝不在,否則倒可以好好與五器爭個長短,當下以先天罡氣散出,將自己另一門絕學“三才破”的功力佈滿周身五丈的圈內,將所有的攻勢緩在外頭,並不斷髮出破敵之招。
重火天絕衡性屬於火,是火系法器之王,最是霸道蠻橫,殺戮之氣最濃,衡的兩端,兩隻青面獠牙的獸頭,一個毛髮皆張的龍頭,一邊是一個咬牙切齒的馬面。嘴巴都張開,不斷噴吐著濃炎巨火,正是南方重炎之火,是火中的始祖,最厲害的火,比之三昧真火還霸道幾分。
但這樣的攻勢,在沒有任何有利的策應下,只能作為單方面的強勢攻擊,對於犁天這個號稱“修真第一”的奇絕人物,也是難以湊效,只能逼迫犁天做出反應,被迫招架,而緩出攻擊廣豐子的雙手。
刑天斷頭矩作為西方主秋的神器,自然是充滿殺氣,是金系法器之王。與扶桑神木規有點兒類似,卻比之更為凶悍。相傳是當年斬掉刑天之後,有了這件神器,有斷頭之能。也發出陣陣白色光暈,卻是成矩形狀,如同利刃,一片片削向犁天周身,試圖割破犁天的防禦壁。
玄冥藏伏權性屬於水,是水系法器之王,同時有施風的功能。當年黑帝顓頊,就是憑藉這件法器,壓倒共工,成為名正言順的黑帝,而北方佐神玄冥,也因為這件法器,與顓頊鬧翻……
這件法器主風主水主寒,每道攻擊都暗含三種屬性,犁天應對起來,也加倍的小心翼翼。在這上古名器的環攻之下,一不小心,只怕馬上就會有落敗的危險。
惡戰如此,只怕就是當年的三清五帝,也未曾有此經歷,也從未有過五器齊出,還不能佔得上風的歷史。犁天真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麼?已經比戮官和風隱這上代祖師強出幾倍幾十倍了麼?
一切恍如夢中,似乎在預示著一箇舊的秩序在崩潰,一股新的力量,以不能抗拒的勢力,衝上來,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