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難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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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難解的心
東方瀅回到自己的閨房，端坐在一把椅子上，對著一旁的空氣，拿著東方子玄的架勢，鄭重其事地問到：“哎，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定要離開玄宗呢？”
話音才落，東方瀅立馬又站起身來，走至自己剛剛對著的空間，低垂著腦袋，看著椅子，學著歐陽啟明的腔調，回答到：“弟子入玄宗三年多了，卻不得任何的玄宗的功法。想來，是弟子愚笨，難成氣候。與其在這裡白熬日月，倒不如回返田園，過平常人的生活。”
“嗯，”東方瀅又坐回椅中，點了點頭，又衝著空氣問到，“就這麼簡單嗎？”
“就這麼簡單嗎？”東方瀅再於心底問了一聲，又尋思了半天，“騰”地就立起身來，站在剛才的地方，仍舊垂著頭，畢恭畢敬地回答，“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東方瀅又在心底問著，來回地，就踱起步來。
“對，不是因為這個，還會因為什麼？”東方瀅眼前一亮，肯定地對自己說著，興高采烈地，就推門往外跑。
才跑出一箭地，迎面就碰到了東方子玄。
“幹什麼這樣慌慌張張的？你可都要做人家的妻子了，怎麼，還這樣沒有穩當勁兒？”東方子玄把臉一沉，訓斥到。
東方瀅撅起了嘴，不高興地說：“還說人家要出門了，也不知道疼人家一疼。”
“你！”東方子玄被東方瀅這樣拿話一頂，氣惱之餘，倒也心生一些憐愛，拿手指了指東方瀅，顫顫巍巍地說，“你遇事想一想咱們東方家的顏面，就好！”
東方瀅一心只想著去找歐陽啟明，還在興奮頭上，朝著東方子玄竟伸了伸舌頭，繞過東方子玄，就跑。
“哎！”東方子玄回身叫了一聲，見東方瀅沒聽見似的只是脫韁的野馬一樣瘋跑，搖著頭，嘆了一口氣，說，“也是讓我給寵壞了。也不知道那個上官弘毅是什麼樣的品性，希望，可以管束得住她。”
東方瀅只一個勁兒地跑著，響於耳畔的風聲，似乎，帶她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的童年。
急著要見著歐陽啟明的東方瀅，忽然就覺得，這一條路異常地遠了起來。
然而，再遠的路程，也都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就像東方瀅對歐陽啟明的情感，東方瀅不知道多少次被傷了心，但，她總是覺得，只要堅持，總可以如願以償。
被東方子玄指定的婚
（看書）？網言情於歐陽啟明的窗前。
歐陽啟明抄寫經文抄出了魔怔一般，一個人在房間裡的時候，也都要坐在書案前，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東方瀅穩了穩心神，才從視窗看了進去。
人不在！
“小師叔！”東方瀅心頭一驚，也不知道是在心裡，還是在嘴裡這樣喊了一聲，“噔噔噔”幾步就又跑進了歐陽啟明的房間。
明明就知道並沒有人，東方瀅禁不住還是轉著身，四下裡看了一遍。
“小師叔……”東方瀅又輕輕地叫了一聲，神色驚慌地，就跑出了歐陽啟明的房間。
“不找你的時候，你總在書案旁傻傻地坐著，這時，有正經兒的話要和你說了，你卻沒了影子！”東方瀅自己都說不清楚，這一刻裡怎麼就如此急切地想見著歐陽啟明，——可能，她不過也就是以為，她教了歐陽啟明玄宗的功夫，就可以打消歐陽啟明離去的念頭。
“東方瀅？”無比熟悉的歐陽啟明的聲音，終於在東方瀅的身後響起。
東方瀅滿心歡喜，猛地就回過身來，一語未發，拉著歐陽啟明的胳膊就一同又回到歐陽啟明的房間。
歐陽啟明仍舊沒有關門的習慣，東方瀅將歐陽啟明拉回房間，回身就將門關緊。
“咣”的一聲，於現在的歐陽啟明，聽著，更是不慣。
“東方瀅，你幹什麼？”歐陽啟明不禁問到。
“你怎麼又叫我東方瀅了？”東方瀅先不快地反問著。
雖然是叔侄的名分，年紀其實又是同齡，孤男寡女，本就不便，更何況，東方瀅就要出閨了呢？
“你有什麼事兒嗎？”甚覺不便的歐陽啟明，只望這一次的見面早一些結束，直接就這樣問到。
東方瀅卻滿不在乎地說：“怎麼，沒有事兒，就不能登你的門了嗎？”
歐陽啟明也是和東方瀅這樣慣了的，微微一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現在的身份實在是不比從前了，還是，注意一些為好。”
東方瀅又朝著歐陽啟明伸了一下舌頭，揹著雙手，很有些神祕地問歐陽啟明：“你可還有離去的念頭呢？”
忽然被東方瀅問起此事，歐陽啟明不免有些疑惑：“怎麼又想到問這個？”
東方瀅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顏色：“哎呀，我就問你還想不想離開嘛，你回答我就是。”
歐陽啟明略微想了想，向東方瀅點了點頭。
令歐陽啟明意想不到的是，東方瀅對此的反應，顯得非常滿意：“我就知道。”
歐陽啟明不知道東方瀅在賣著什麼官司，只是，看著東方瀅，微微地笑。
東方瀅仍舊揹著手，邁著輕緩的步子，在歐陽啟明面前踱來踱去，神神祕祕地說：“如果，有人可以教你玄宗裡的玄幻功法，你還要離開嗎？”
歐陽啟明更加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笑得，在東方瀅看來，有些傻了。
“哎呀！問你話呢！”東方瀅又有些急，竟抓著歐陽啟明的胳膊，來回地搖起來。
歐陽啟明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對東方瀅說，被東方瀅來回一搖晃，更顯得木訥。
東方瀅見歐陽啟明只是不言語，又不耐煩地追問：“你聽沒聽明白我說的話啊？你到底是留還是不留呢？”
歐陽啟明終於說到：“東方瀅，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
東方瀅幾乎嚷了起來：“就是問你還要不要離開，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歐陽啟明這才慶幸東方瀅關好了門了，不然，玄宗很可能就又會多出一條新聞來。
見歐陽啟明遲遲打不定主意，東方瀅又進一步說：“我教你玄宗的功夫，你就不要離開了，好不好？”
歐陽啟明只以為自己聽差了，看著東方瀅，更顯失措。
一心只望給歐陽啟明帶來驚喜的東方瀅，還當歐陽啟明受寵若驚，滿意地笑了笑，鄭重地說：“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傳授你玄宗功夫的師父！”
“啊？”歐陽啟明滿腦子謎團，驚聲就問，“你就要出閣了，怎麼還能……”
“你就想著我嫁出去，是不是？”東方瀅被潑了一身的冷水一般，從髮梢忽然就涼到了腳底，這樣嚷著打斷歐陽啟明的話，用力地把抓在手中的歐陽啟明的胳膊一甩，轉回身，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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