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四章 幻象裡的決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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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四章 幻象裡的決別
上官弘毅將韓笑天帶至自己的房間之後，就讓軍士將韓笑天的嘴放開，給韓笑天灌了解酒湯，及待軍士，又讓韓笑天睡在自己的**。
韓笑天睡夢裡，還顛三倒四地說著不堪入耳的話，完完全全，儼然一個沒有教養的人了。
有些話甚至又說到了上官弘毅，上官弘毅聽了，心底氣憤，但，想到韓笑天到底也是受到不小的打擊，自己的父親做事也太獨斷專行，加之令狐莎的一鬧，只覺得自己也如同上官心儀一樣，不能主宰命運，也就沒有向韓笑天再發作。
韓笑天睡得迷迷瞪瞪，直待第二日寅時才被一潑尿憋醒，見上官弘毅斜歪著在一把椅子裡打著盹，而自己竟睡在了上官弘毅的**，先就驚出一身的汗，又慌慌忙忙地起床解手的工夫，醉意全消。
上官弘毅沒有睡實，韓笑天起床的動靜，就將他驚醒，見韓笑天慌張地往外跑，不知道為什麼，更害怕韓笑天會做出什麼過格兒的事情，也就“騰”地站起身，隨後跟著，直跟至茅廁，“哼哼”笑了笑，才算放下心來。
韓笑天解完手出來，一眼看見上官弘毅，不覺得又是一驚。
“韓笑天，你可知道自己昨晚都做了什麼？”上官弘毅板著臉，先問起韓笑天來。
韓笑天只知道自己喝醉了酒，酒醉之後，又做了什麼，天知地知，自己卻實在不知了，看著上官弘毅，也就沒有說什麼。
上官弘毅見韓笑天只是看著自己發愣，接著又問：“你都說了些什麼，自己也都不記得了吧？”
“說了些什麼？”韓笑天心中疑惑地問著自己，只覺得似乎說了一些使自己痛快的話，而具體是說了什麼，全然忘在了腦後。
上官弘毅自然也知道韓笑天也只是酒後逞性，才胡言亂語，沉沉地慨嘆一聲，對韓笑天又說：“你還是儘早地離開這裡吧。”
韓笑天早有去意，聽上官弘毅又這般一說，鄭重地點了一下頭，嘴上卻不知道為什麼，就又說出：“我想再見一下心儀。”
上官弘毅將身子一側，仰面看著天空，不以為然地說：“事已至此，你還要見她幹什麼？”
韓笑天也為自己的這一要求感到費解，可是，話已出口，也就垂首說到：“我只是覺得，和心儀之間尚有未了之事。”
上官弘毅冷冷地又說：“你以為，這世間的事兒都可以善始善終嗎？”
“誰又敢望善始善終？只要有始有終。”韓笑天心裡面說著，又懇求似的，向上官弘毅言到，“那，我不見心儀也可，就請你幫著給帶兩句話吧。”
“好吧！”上官弘毅忽然說到，“我實在也不知道你們之間都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這結拜之事到底是誰的主張。你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任何可以挽回的餘地了。我可以幫你約會心儀，但是，你如果想心儀好的話，最好，注意自己的舉止和言詞。”
韓笑天眼睛又是一熱，一汪淚水就蓄於眼眶，向上官弘毅再次點頭，嘴裡說到：“我明白。”
“好，你還回我房間，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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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笑天又朝上官心儀點了一下頭，懶懶地說：“事已至此，也就只能這樣說了。”
“聽兄長說，你要離開元帥府，是嗎？”上官心儀忽然又問。
韓笑天被這樣問著，已然如坐鍼氈，立時，就該在這裡消失一樣，對上官心儀，卻依然難捨，這樣，又看了上官心儀半天，“嗨”了一聲，反問：“我再呆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嗎？”
“那，你想好了去哪兒了嗎？”上官心儀又這樣問著，好像，並沒有覺察出韓笑天此時此刻的心境。
“去哪兒？”韓笑天苦苦地一笑，“走到哪裡算哪裡。就像你說的，我可以去哪兒，哪裡又是我可以左右得了的。也許，就在這圈子裡轉罷了。”
“你還怨著我，是嗎？”上官心儀向韓笑天問著，紅紅的眸子，又顯得溼潤。
“不，”韓笑天搖了搖頭，著重地說，“怨？我怎麼會怨你？在我的心中，根本不存在著對任何人的怨。”
“你真是這樣想的嗎？”上官心儀又這樣問的時候，兩顆眼淚就滾了下來。
韓笑天又“哼哼”地一笑帶著一些譏諷似的，反問：“真是假是，又能如何？”
“真是這樣的話，”上官心儀又頓了頓，才說，“我也就放心了。”
韓笑天拿出無所謂的樣子，笑著說：“你放心好啦！”
“其實，笑天，”上官心儀也隨著一笑，“你不是一個凡夫俗子，上天對你，是有所期待的。你離開這裡也好，這樣，你就可以靜心地去修煉降魔劍法。你一定要將劍法練成，將來，也好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韓笑天又冷笑了一聲，“幹什麼要替天行道？老天爺如此不公，如此瞎眼，我替它行什麼道？”
“為它行大道。”上官心儀鄭重地回答。
韓笑天扭曲著臉型，半天，才又激烈地發問：“大道？大道又是什麼？我可以為它，它能為我嗎？”
上官心儀見韓笑天情緒激動，就又說到：“笑天，我知道你心中尚有怨言，可……”
“不！我沒有！我沒有任何的怨言！我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任何的怨言！”韓笑天幾乎吼了起來。
上官心儀顯得不耐煩起來：“笑天，你聽我說，你這樣，這樣是沒有用的！”
韓笑天再一次站起身來，衝著上官心儀就嚷著：“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為什麼又要和我結拜？自始至終，我在你上官心儀的心目中，到底算是什麼？”
“笑天，”上官心儀也跟著站起身來，傷痛地說，“我們現在已經不是那樣的關係了，請你不要這樣和我說話。”
“你是要我叫你姐姐，是嗎？”韓笑天仍舊嚷著，連連喊著“姐姐”，就朝著上官心儀快步地走了過去。
離著上官心儀僅僅一步之遙，韓笑天張開雙臂，就要把上官心儀摟在懷裡，上官心儀卻往後一仰，身形立時消失。
韓笑天一愣，“吱”的一聲，房門開啟，上官弘毅一臉沉重，走了進來。
韓笑天知道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不過都是一些幻象，收回手臂，向上官弘毅迫不及待地問：“心儀呢？”
上官弘毅回身關好房門，再看向韓笑天的時候，才回答說：“心儀不想過來，只是，讓我給你捎一句話，讓你將她徹徹底底地忘記，更囑咐你練什麼降魔劍。”
韓笑天聽完，又想想剛才於幻象中得來的上官心儀的囑託，呆呆地立著，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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