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七十四章 深淵之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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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七十四章 深淵之獸
墨月的這一箭帶著她的仇恨,帶著她心中的哀嘆,同時也帶著眾人都明白的意思情意。那箭閃爍青光,凝聚了墨月最強的修為,同時也帶著他最深的仇恨與最濃的殺意,沒有絲毫的憐憫,有的只是無盡的殺意與決絕,弓拉滿弦,箭帶戾光,仿若一道閃電直奔著鬼童的額頭而去。
這弓名為流月弓,與龍晨的流陽刀乃是同一批凡器,也是墨松煉製的為數不多陰陽器,當初墨蒼為龍晨挑選了流陽刀,所剩這把流月弓不知為誰用,或許是無意,或許是刻意為之,墨月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了這把流月弓,其他的族人或許不知,但是墨嫣墨雲甚至龍萱都是知道墨月此番何意,但是她們都沒有說破,特別是墨嫣,早在那墨月閉門不出的時候,早在蒼蚺密林的時候,她就已經知曉了墨月的心事,只是有些話她不能說。
流月弓沒有箭,只是一把弓,那弓長三尺,以玄氣凝箭而出,這也是一些戰器的獨到之處,它們被鍛造的時候便被煉器師賦予了不一樣的屬性與使用方法,龍晨的流陽刀之中夾雜著火晶,所以才會有炙熱的氣息,而這把流月弓則是摻雜了冰石,使其帶著一絲冰寒之氣。
這股冰石之氣不算強大,但加上玄士玄氣的加成,足以成為一把相當厲害的戰器,可偏偏鬼童的玄氣中夾雜的寒氣更盛,墨月的這一箭雖然蘊藏了太多的仇恨,卻無法傷害鬼童分毫。
那一箭帶著凌厲之勢,如閃電一般直奔鬼童而去,卻如泥牛入海一般瞬間化作虛無。
隨手將那寒光閃爍的箭矢打散,鬼童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的目光中隱藏著一抹殺機,口中猙獰的說道
“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放過你們,若是你們再如此糾纏,我不介意將你們全部做成屍傀!”邊說話,鬼童邊想著龍晨跌落的寒潭一指。
原本有些呆愣的幾人,在鬼童的這番話說完的時候,瞬間都暴走,以墨月為首,幾人的眼中都是充斥著濃烈的殺機與仇恨,他們此時的念頭只有一個,就是將眼前的這人殺死,因為他們不願再負龍晨。
但這幾人顯然那不是鬼童的對手,在幾人不聽勸告動手的一查,鬼童的眼中厲色一閃,他沒有再猶豫絲毫,身子一個晃動間便分出一道分身,這兩道身影如同穿花的浪蝶,左右搖擺之間,已是進入到人群之中。
“砰……砰……”
一聲聲悶響傳出,能將龍晨輕易的擊敗,這幾人在鬼童的身前根本不堪一擊,幾個閃身之後,當他的身子穿過人群之後,幾人再無一人能站起,而他們的身上無一例外都是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我再問你們一次,你們是要與他陪葬還是離開此地?”
鬼童的眼中閃爍著寒芒,在掃過眾人之後,他的目光又向著寒潭望了一眼,那裡此時已經沒有了浪花的翻湧,此時只剩下一潭死水。
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墨雲掙扎著想站起身子
,但是他的全身都佈滿冰霜,而徹寒之氣更是令他說話都是有了微微的顫抖
“要殺就殺,我們不會丟下族人而去!”
說完,墨雲的目光在眾人的臉龐上一一掃過,幾人的修為都是相差無幾,但是墨月等女子更難以承受冰寒之氣,她們一個個的顫抖著,雖不能說出話來,但是眼中那抹堅毅的神色給了墨雲肯定的迴應。
“好好好,你們都有骨氣,既然你們選擇不離不棄,選擇生死相依,那我就成全你們!”
接連說了三個好字之後,鬼童透著猙獰的向著幾人走進,同時他的口中仍在說著:“他是我選定的屍傀,體玄之體如此的難得,我要在寒潭中將他浸泡三日,至於你們……”說到此,他的目光向著四周的石棺打量一眼,隨後說道:“我不會殺你們,既然你們不肯走,我也只好將你們留下,三日之後我要讓他看到你們都還活著,這樣便不能算我食言,當我將他煉製成屍傀之後,再一一的收拾你們!”
鬼童說完,身子一晃來到墨嫣和墨月的身前,隨後一抓將二人提起,幾個閃身到了石棺之前,將她們放入石棺之後,再度返回將剩下的墨雲等人也都是裝入了石棺之中,那些石棺曾經裝有屍傀,幾人的經脈都被鬼童冰寒的玄氣封住,只能面帶仇恨的望著鬼童。
將他們都禁錮好之後,鬼童走到寒潭的邊上,將上衣脫了下來,而此時眾人也才看到,他的胸前有一道像是被燒灼過後的刀痕,那刀痕很深,幾乎見骨。
鬼童此時臉上的神情有些痛苦,眾人只見到他身上的玄氣湧動,隨後自口中吐出一顆青色的珠子,那珠子有核桃一般大小,上面寒光繚繞,如同璀璨流轉的明珠。
他取出的一瞬,將珠子放在胸口處的刀疤,只見一道青光繚繞,慢慢覆蓋在那刀疤之上,同時他的表情變得更為痛苦,但墨雲等人還是看到了那刀疤換換的平復著,似乎這珠子具備修復治療的功效。
身子不能動,但墨雲卻可以艱難的說話,他對著墨嫣等人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們都被他騙了,龍晨之前曾經傷了他,只怪我們的修為太低,不然以他的傷勢,並不能堅持太長的時間,想必他之前之所以凝出分身對敵,正是因為這傷勢所致!”
墨雲的話聽在眾人的耳邊,在他們見到鬼童身上的傷勢時,都是閃過一絲遺憾的神色,而隨後只聞幾人低低的長嘆,他們知道,即便是先前知曉鬼童受傷,但他們也無法將其殺死,因為他的修為較之幾人都是高了太多,若真有人能將他殺死,只有龍晨能做到,但他卻被鬼童擊落寒潭,被深淵獸吞進口中,生死不明!
……
龍晨感動自己處於一片黑暗之中,這黑暗中冰寒刺骨,即便是自己的玄丹中蘊藏有冰寒之氣,但與這股寒氣相比較,根本不值一提,猶如小溪與大河的差距。
他知道自己是在深淵獸的體內,因為在墜落寒潭的時候他看到了深淵獸
自寒潭而起,也看到了自己被那恐怖的大口所吞沒。
他的身子一點點的向著深處滑行,看不到任何的光亮,此時他的經脈都已經被鬼童所施展的寒氣封住,玄氣無法運轉絲毫,甚至自己的神識都被這股冰寒之氣所凝結。
他不能動,就連在思索的時候,那原本清明的頭腦,也變得有些混沌,其中更夾雜著難以忍受的疼痛。
僅有的意識也在緩緩的變得模糊,那一陣陣的疲乏上湧使他感覺到從未如此的累過,雙眼漸漸的變得有些沉重,而同時,身體原本活躍的生機也逐漸的消散著。
龍晨不知道用何種方法擺脫,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能動,甚至連思維與神識也在這一刻沉寂,唯有腦海中一股執念在支撐著他那微弱的意識。
身子下滑的速度越來愉快,就在龍晨倍感無助的時候,他感受到自己像是從高空跌落一般,自己僵硬的身軀不能動彈分毫,甚至在落地的時候都沒有絲毫的疼痛。
而跌落之後,那寒氣驟然而起,似乎要將他的血液凝固一般,丹田的玄丹止住了旋轉,身上的經脈中玄氣漸漸變得沉寂,再無絲毫的湧動跡象。
龍晨心中有著強烈的不甘,奈何他此時不能挪動分毫,身軀漸漸的在失去知覺,在他的身軀上凝出一層冰花,那冰花一點點的向著他的身軀覆蓋,每覆蓋一寸,那一寸便失去了知覺。
寒氣來的太快,如同侵蝕一般吞噬著龍晨的身體,身上的玄氣不能抵抗絲毫,冰花覆蓋之處,龍晨甚至感受不到身子的存在。
心中的不甘掙扎,龍晨放棄再去挪動自己的身子,他將所有的精神與力氣都用在了催動神識上。
微弱的神識,被龍晨引動,漸漸的進入他的腦海之中,慢慢的向著體痕古樹的所在而去。
那無際的腦海中,原本催動氣玄之力引發的水源之氣,此時已經凝結成冰,不再有洶湧的波浪湧動,甚至連從虛雷鼎之上倒懸而下的天河也是凝成冰瀑,懸於腦海,畫面像是冰封的上古之地。
微弱的神識在進入腦海的一瞬微微一顫,似乎不能忍受腦海的冰寒,將要化作虛無。
一點點的向前推進,龍晨引導那細若遊絲的神識,緩緩向著腦海中體痕古樹的所在而去,那棵古樹此時沒有了火焰燃燒,粗壯遍佈古紋的樹幹上結滿寒冰,那兩片原本燃燒的樹葉,也在此時並寒氣所凍結。
虛雷鼎一如之前懸在古樹之上,但此時的虛雷鼎中已經沒喲絲毫的生氣可言,天河被凍結,甚至連火源之氣都是被冰霜所包裹。
龍晨的神識變得越來越虛弱,同時他感受到自己的身軀正在失去感覺,腦中變得愈發的混沌,他眼睛沒有了絲毫的光彩,甚至漸漸的沒有了呼吸。
身體的一切狀況龍晨都有著感知,但他此時已經顧不得其他,他此時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催動著將要消散的神識,進入體痕古樹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