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降.別墅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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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降.別墅豪賭
1
清晨的會面僅僅持續了幾秒鐘,但此後的一整天都讓我無法忘懷。
找我的應該是另一個李飛吧?他從哪裡來?他找我有什麼事?
我的這些問題,都像無頭公案,得不到解答。
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搞清楚了。
雖然我的名字很大眾化,但是在民大,李飛就只有一個,就是我。換言之,另一個李飛便不可能是我們民大的人。
知道了這個線索,我開始發動多方資源在附近的大學打探有關另一個李飛的訊息。
就這樣大海撈針地找了兩天,一個初中同學告訴我,他在工大認識一個和我同名同姓的人,可能會是我要找的人。
我欣喜若狂,馬上乘坐公交飛奔到了我同學那裡。
2
我的初中同學叫高林海,初中時和我就不是同路人。
我是那種草根型人才,高林海就不一樣了。
他出生於一個商賈世家,是我們初中最有錢的人之一。
他從來不騎車上下學,要麼是司機接送,要麼打車。他也從來不打公用電話,因為我們還在用IC卡電話回覆BP機的時候,高林海已經換了兩個手機了。
什麼叫做差距,看看我和高林海,這就叫做差距。
我和高林海在初中就很少往來,畢了業更是各奔東西,互不相干。這次要不是因為另一個李飛的原因,我們之間恐怕很難再有交集。
雖然如此,多年不見,高林海對我還是很熱情。
在聽完了我的一番敘述後,高林海開著他的黑色卡宴將我帶到了西山腳下的一棟別墅裡。
他告訴我,今天他的一個朋友將在這裡舉行生日宴會,我要找的李飛,也在受邀的行列之中。
3
高林海帶我來的是一棟很大的別墅,像迷宮一樣。
因為我是個不速的圈外人,誰也不認識,所以,儘管別墅裡有N多人,也不乏賞心悅目的各色美女,但我仍然只能百無聊賴地在別墅裡轉悠,不知不覺就摸到了別墅的地下室。
與別墅上層的豪華和熱鬧不同,地下室的佈置十分清雅簡單,人員也比較單薄。
那裡面,只有一張圓桌,還有圍著圓桌的八個人。
這些人個個手捧紙牌,並且每個人面前都放了一疊人民幣。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在賭博,而且玩得很大。
4
我來這兒的目的是找人,並不想看見,或者參與無關的事。所以,看了一眼,我轉身就想走,卻被迎面而來的高林海攔了下來。
“李飛,我正找你呢。沒想到你在這兒,怎麼?有興趣?”高林海擋在地下室的門口,看了看裡面,又看了看我,挑眉道。
“不。”我搖頭,想離開。
高林海卻不依不饒,“既然來了,玩兩把。反正時間還早。”說話間,高林海已經自然地拖著我來到了那八人中間,將我介紹給了他們。
高林海這總,那董的唸了半天,我一個人的名字也沒有記住,卻還是糊里糊塗地和他坐到了八人中間,成就了一場10人的賭局。
5
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可能也將是最大的一次金錢賭博。但我不得不說,我的運氣還真不是蓋的。
我們玩兒的是梭哈,之前我從來沒有玩過。不過,儘管如此,短短20分鐘,我就將身上僅有的100塊翻了20倍,而成了數目可觀的2000塊。
我欣喜若狂,然後忘了一切。
電視上總說,人們走向賭博的深淵大多是一步步地來,開始時小賭小鬧,接下來越賭越大。但我的情形完全不同,我似乎是個天生的賭徒——無論對什麼事來說。
所以,我只消邁了步子,便直接墜入了真正的深淵。
6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在牌下與錢上之間流過。
接近12點的時候,牌桌上就只剩下了我和高林海單挑,其它人早已輸幹了一切,淪為了觀眾。
我的臉上除了笑只剩下了得意。我已經不想去數我贏了多少錢,它們的數量,已經超過了我的想象。
高林海在這期間喝下了半瓶傑克丹尼,顯得無精打采,不知道是因為困了還是因為醉酒,我拿不準,但我知道他玩兒不了太久了,因為他的面前已沒有多少錢了。
果然,三局單挑過後,高林海打了個呵欠,足足地灌了一大口酒後,說:“李飛,你板扎的嘛!看來不搏一搏,我是內褲都要輸給你了嘛!”
我笑笑,知道他要跟我決戰紫禁之巔了。
事實也不出我的所料,高林海從錢包裡掏出了他的信用卡,“裡面有五萬,我賭,最後一局!”
7
人,為什麼會賭到一無所有?因為在那之前,他們總以為,這麼幹能讓他們贏回一切。
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打從一開始,我便不想參與這場賭博,所以我並不想贏得什麼勝負,我只是來找個人,僅此而已。
當賭局進行到這裡,初衷終於回到了我的腦海——還好,我是個賭徒,還不是個賭棍。
“林海,到此為止吧,不要傷和氣,沒有必要!我是來找人的,他來了嗎?”
“賭完這局,我就帶你去找人。”高林海見我要退縮,發起了火。
我看著他閃著火星的眸子,再看看他周圍對我虎視眈眈的看客,知道我這次走不了了。
“好吧。”我乾脆坐了下來,事實上,我也不喜歡退縮。
8
我坐在桌子的左側,高林海坐在右側,紙牌在我們之間穿梭,無聲無息。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凝視著這些邪惡的印花紙片,房門卻在這時突然被打開了。
一股強風吹進了屋子,將桌上才發好的紙牌吹亂了。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蹲下了身子,在房間內撿拾著散落的紙牌,就在這時候,房間內的燈忽然熄了。
就在燈熄滅的一分鐘左右的時間裡,我注意到一個人從外面進入了這間屋子,站到了我的身邊。
他大概同我一般高矮,穿著T恤牛仔褲,臉隱沒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楚。
然後,他開始講話了,說話的聲音很輕,卻無比熟悉。這聲音讓我頓時充滿了恐懼:“李飛,你找我?”
說完這句話,他便立即離開了這個房間,像他來時一樣悄無聲息。
9
下一秒,房間內的燈霍然亮起,所有在場的人在得到光明後,都鬆了一口氣,又開始談笑風生,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重新圍到了桌前,期待著我和高林海的最後之賭。
我卻和他們完全相反。我僵在了原地,是真的僵了。
我不想再賭,也無心再賭了,我甚至不想找什麼李飛了,我只想快點兒離開,結束這一切,然後回到屬於我的地方,過屬於我的生活。
但是,高林海不會允許。方才的小cha曲,似乎醒了他的酒,讓他對接下來的對決燃起了更高的鬥志。
周董是怎麼唱的?“在我地盤這兒,你就得聽我的。”
我的處境,就是這樣。
於是,在眾人的催促和高林海的堅持下,一個丟了魂的我重新坐上了賭桌。
10
賭博的過程,我就不講述了,沒有什麼好說的,這不是什麼好事。
當高林海滿意地拿著一疊人民幣差遣司機送我回家的時候,我的臉已經像紙一樣慘白了。
11
高林海將我送到車庫的時候迎上來一個一米七左右的胖子。
高林海立刻走上前去摟住了胖子的肩膀,與他寒暄了一陣然後走到我身邊,“李飛,他就是我跟你說的李飛!是你要找的人嗎?”
我搖搖頭。
“哦,這樣啊!那我就不認識其它李飛了”高林海邊說,邊對剛從車庫裡開出的一輛寶馬招了招手,那車便立刻開過來停在了我們的面前。
高林海對司機耳語了幾句後,笑著為我拉開了車門,“你牌技不錯啊,下次玩我再叫你!”
我衝著高林海勉強擠出一笑,自己關上了車門。
12
車開始啟動,高林海開始倒退,我對他揮了揮手,靜默地看著這棟在我身後越來越遠的,有寬大花園和狹小窗戶的別墅,又遙望了遠處樹影依稀的西山,心中陡然升起了一陣極寒。
“司機師傅,麻煩您把空調關掉,可好?”我低語,再一次回首看見了別墅上空蕩的,眼睛一樣的窗戶,以及四周鬼影一樣倒退的樹,陰翳的感覺愈發強烈起來。
“六月天的,你不熱嗎?”司機狐疑地問我,並沒有動作。
“我說叫你關掉空調!”我暴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憤怒。
司機嚇了一跳,趕緊關掉了空調,車內的氣溫漸漸升了起來。
但是,我還是冷,並且越來越冷,越來越冷……無論我想什麼,做什麼,也無法擺拖那種寒冷的感覺,就像被一條鐵鏈,拴在了一塊萬年寒冰上,動彈不得,冷絕無助。
13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有關另一個李飛。
夢裡面,我是一個殺人的惡魔,而他是一個英勇的偵探。
我們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昆明,他阻止我刺殺一個正在砌磚的工人。
然後,我逃到了大理,那個李飛便跟到了那裡,繼續摧毀著我邪惡的計劃。
一次又一次,在夢裡,無論我走到哪裡,那個李飛都要像一個鬼魂一樣現身,在我和我的殺人計劃之間橫加干擾。
在羅平,他從我的刀下救下了一名孕婦;在香格里拉,我同樣心願難遂;在建水,甚至在紅河也是如此。
我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轉戰,企圖躲開他的追捕,但他卻像一隻特種警犬一樣,總能準確地嗅到我犯罪的氣息,然後無誤地找到我,虜獲我的自由。
14
雖然是夢,但夢中那被囚困的感覺卻無比真實,讓我在夜半驚醒,便再也無法成眠。
我很怕這種讓人記憶深刻的夢,好像它總要企圖告訴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