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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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合作
“王總你好！不好意思這麼晚約你出來，打擾了。”
“沒有關係，小晴急著把我叫來，說你想跟我談一談？”王奇明語氣很平靜，沒有因為我打擾他和客戶的吃飯而有絲毫不悅，這說明他是個有氣度、有涵養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長期為這樣的老闆打工也不錯，我想，繼而苦笑。
我思忖了一下措辭，開門見山道：“是的，我想跟你談一下王晴。我知道王晴是你們家的寶貝，掌上明珠，地位相當地重要，呵呵，所以我才要跟你談談。”
王奇明果然是個幹大事業的人，心理素質夠好，夠沉著，夠冷靜，聽了我的話，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沒有表現出哪怕一點的驚異，緩緩道：“你喜歡王晴？”
“嚴格地說，有一點，但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她很愛我，我也很愛她，所以，我想說，我跟王晴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笑）也許你也看出來了，王晴並不這麼想，她一直在試圖說服我，感動我，挽留我，而且一直在很努力這麼做。她不知道的是，她早已把我感動得一蹋糊塗了。她已經為我付出了太多，包括少女美好純潔的初戀，這些讓我覺得很對不起她，因為她做得這一切都是無用功，註定什麼都得不到。我不想傷害她，可是我能做的有限，要想讓這件事圓滿地解決，憑我一己之力，恐怕力有未逮，所以我想跟你合作。”我大膽地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怎麼合作？我有點不明白，我聽說過要人幫忙撮合的。卻沒有聽說要人幫忙拆開的。老祖宗有句俗語，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我們做事不可以太離譜啊。”
王奇明雖然很奇怪，但是並沒有一點急躁的意思，不過聽他的話音，他還是希望我考慮一下王晴，對於他這個大家族的長子來說已經是殊為可貴了，並沒有因為身份地位上的差距而對我有所歧視或者偏頗。
只是，他引用的俗語似乎有些像雙刃劍，我不禁想反問，你不願拆散自己妹妹的幸福，難道就可以拆散我和小師妹？
這就是富人們內心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本性——帶著自以為是的自私！
不過我不打算指出來，我不擔心王奇明的風度，但是我害怕他的自尊心。
我道：“王總，我想時間對於我們雙方都是寶貴的，我們就不要在細枝末節上分散精力了吧？”
王奇明畢竟是大人物，拿得起放得下，也不跟我多糾纏，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你幫我搞定王晴，我幫你搞定周桐林！也許我用‘搞定’這個詞，有點難聽，但是實在沒有更貼切的詞了。詳細點說，就是你想法讓王晴放棄我而且免受傷害，而我，幫助你完成公司的統一大業，然後離開。”
我感覺自己現在很卑鄙，像是在商談什麼齷齪的交易，這兩件事完全是兩種性質，而且難度沒有什麼可比性。但是，對於自身很難的事情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小菜一碟，這正是我的籌碼和出發點。
“我的妹妹我還是瞭解的，我雖然不能保證這一點，不過我會盡力而為。但是你憑什麼說你可以搞定周桐林？”
王奇明果然沒有糊塗，看到了事實關鍵所在，跟聰明人打交道很簡單，但是這種簡單不是輕鬆，前提是你自己本身也必須是個聰明人。（有點自誇的嫌疑，不過我好歹也是主角，要做很多事，要參與很多情節，要是不夠聰明說不過去的，是吧？）
我“呵呵”一笑，像是一個胸有成竹的陰謀家：“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王晴跟我已經談了不少，旁觀者清，周桐林的坐大，跟你們的姑息是分不開的。你們礙於上一代的情面不忍心和他撕破臉皮，人無傷虎心，但是虎有傷人意，你們越是退讓，周桐林就會越囂張。等到你無處可退了，那麼你只有把公司拱手相讓了。
你父親和他的那些元老們，幾乎過世殆盡，除了你父親，只剩下三位了，是吧？周桐林的父親五年前就因病去世了，我聽說下葬的時候很低調，只有近親好友參加，也並沒有大修墓葬。雖然你們說是周老的遺囑，但是周桐林可不是這麼想，他一定是覺得自己的老爹受了莫大的委屈，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周桐林才表現出和以前不一樣，開始極力鑽營、爭權奪利。
他這是要報復，一個一心報復的人是很可怕的，他不會給你講什麼規則，他的手段總是最直接有效的，以求最大的傷害效果。根據王晴的描述，周桐林是個性格複雜的人，不好聽地說就是個兩面臉，足夠虛偽，我今天就差點被他的表面給騙了。一方面他是個孝子，但是也僅僅孝順自己的老爹而已，他的母親去世很早，跟他老爸相依為命，他對老爸的感情很深，可以說周老爺子是他唯一關心的人，周老爺子去了，沒有誰再值得他作出忍耐和犧牲，從而變得無所顧忌；另一方面，這個人，對他人無情，貪婪冷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且行事果斷，從來不拖泥帶水，這也正是你節節敗退的根本所在。‘一將功成萬骨枯’，放在這裡雖然不太恰當，但是周桐林正在積極底實踐這個至理名言，為了他的目的，他誰都可以犧牲，包括整個蘭儀公司！商場如戰場，硝煙不起，但是更加殘酷；禍出蕭牆，正是兵家大忌阿！”
我一口氣說了好幾分鐘，王奇明沒有打斷我，而是一邊聽一邊露出深思的表情。
我覺得該適可而止了，給他點時間消化消化，公司畢竟是他的，要怎麼做，還要他自己拿主意。
王奇明沉思了好久，忽然抬起了頭，眼神變得異常凌厲，峻聲道：“高瀾，我倒是小看你了，一番分析滴水不漏。不過，關於周桐林父親的葬禮一節，這麼不起眼的事情，小晴應該不會跟你講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早知道他會這麼問，自認為聰明的人總會在細節上緊抓不放，而忽視了全域性，當年諸葛亮就是犯了這種低階錯誤。可惜此節正是王晴跟我講的，沒辦法，為了達到我要的效果，只好拿來借用了，故弄玄虛嘛，這招百試百靈。
但是我並打算告訴他，讓別人、特別是大人物鬱悶的事情我總是覺得很爽。
我心裡猥瑣地想著，如過我取得王奇明的徹底信任，然後讓這些大人物，王奇明、周桐林以及可能出現的其他人在一塊作殊死搏鬥，而我就作壁上觀，那將是千年不遇的爽事啊……
好吧，我承認我的內心很齷齪，可是那能怎麼樣呢？人性本來就是複雜的，我對王晴有好感，不代表我對她哥有好感，富人都是為富不仁的，只有對他們的利益存在價值的人才是他們的朋友，而且還是暫時的，這一點我無比清楚，而且必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