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長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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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長生不老
老實和尚給人的感覺很老實，可一路上我卻發現這個和尚一點也不老實，不但語言幽默，而且都什麼出家的戒律都不是很在乎。每每漂亮的少女經過，老實和尚眼睛都格外的亮。面對這樣的和尚我不知道他是大智慧之人，還是和我一樣庸碌的俗人。相信空明大師不會看錯人，大概大智慧的人必有古怪的表現吧。
老實和尚脫掉了僧袍，打扮的比較豔麗，手上不知道何時多了幾個碩大的金戒指，渾身鮮亮的衣服，竟然有種爆發戶的感覺。這樣的和尚竟然是大覺寺的和尚，這樣渾身銅臭的和尚竟然是空明大師的得意弟子。也許是我不懂，也許是我看不破，看到老實和尚與我搶肉吃，我著實的大吃一驚，震撼的不知道說什麼。
“修行在心，入世就要和世人一個樣子！”老實和尚毫不在乎的對我說。我無語，小黑也目瞪口呆，反而張大人對這種現象一點也不驚訝，小和尚有什麼要求就滿足什麼要求。
我問老實和尚那金戒指是如何來的，老實和尚卻笑著說那是大覺寺院的香火錢，他不過借用做本錢罷了。看來老實和尚還真鐵心了做商人，老實和尚的梳子賣的很成功，大覺寺院的和尚看到方丈圓寂時手握梳子，滿臉安詳，在老實和尚的解說下，都紛紛的買梳子。空明圓寂的訊息傳了出去，梳子的傳說也傳了出去，天下的和尚尼姑買梳子的人還真不在少數。看著和尚尼姑拿著梳子很虔誠的面孔，我真不知道是該笑話這些人還是佩服老實和尚的本領。老實和尚絕對是天生商人的材料，每每對事物都有獨特的角度說出自己的看法。有些看法簡直就是歪理，可我這個自認為多才能辯的書生經常在老實和尚面前出醜。
京師到了，京師的熱鬧非同凡響，看著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我首次感覺到了天龍國的鼎盛和強大。大街上各種小販在叫喊，街頭上賣藝的，耍把戲的，看的我眼花繚亂。
張大人的府第不是很壯觀，但看起來很有文雅之氣。剛到張府，一個另人震驚的訊息就傳來，頂替張大人的那隊人馬一個人也沒有回來，沒有半點音信，不知道是生還是死。我嘆了口氣，我知道那隊人馬活命的機會不大，不過很奇怪，這些人失蹤卻無半點訊息，真不知道什麼人可以做到這點。
張大人面色鐵青，久久的不是說話。我知道張大人一定有什麼在隱瞞著我們，他一個文官不可能有這麼大仇恨的人對他下手的。
張大人看了看我道：“小夢，你隨我進書房！”
我很順從的跟了過去，我知道張大人一定有什麼要交代我的。
書房很靜，張大人的書房簡直是書的海洋，這裡的藏書一點也不比我父親趙流雲的少，而且更加的駁雜，有些竟然是禁書，隨意的在張大人的書房擺放。
“小夢，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單獨來嗎？”張大人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我搖搖頭，隨即又點頭，我知道張大人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決定。
“我已經回到了府第，我目前已經恢復了自己的面目，也就是說那些想殺我的人也知道我還活著，我已經處於明處了。”張大人嘆了口氣說道。
“那些賊子難道還敢公然的殺害朝廷的命官嗎？”我有些不信邪的說道。
張大人再次嘆氣道：“孩子京師龍蛇混雜，雖然是天子的腳下，反而是更加混亂的地方。這裡各種勢力遍佈，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就是當今的皇帝在京師也不能說什麼就是什麼。但眼前這微妙的平衡即將破壞，破壞的焦點就在我這個文弱的書生身上。”
我愕然的看著張大人，不明白張大人為什麼能成為各種勢力的焦點。
“你知道始皇帝嗎？”張大人望著窗外問道。
“知道，始皇帝是有皇帝以來最偉大的一位，他第一個把整個世界統一，從古代到現代還沒有一個人能做到始皇帝那樣的成就，但傳說那人崇尚武力，很是殘暴，雖然功績偉大，但他死後這世界再次分裂，１０００年來無人再統一這個紛亂的世界了。”我想了想回答道。
“不錯，你瞭解的已經不少，但你不知道始皇帝還有個巨大的祕密，他曾經派５００童男和５００童女尋找長生不老的奧祕。始皇帝想萬壽無疆，想一直統治著這個世界，他到處的請道士煉丹藥，丹藥不成，反而加速了他的死亡。”
我笑著說道：“長生不老本來就是無稽之談，這個世界只有怕死的人才喜歡編織這樣的謊話來年騙自己。古來長壽的到有幾人，可誰又能真正的與天地同壽呢！”
張大人正色說道：“長生不老絕對不是無稽之談！”
我露出震撼堵塞目光，等待張大人繼續說下去。
“１０００年前，那５００童男和童女遠走海外，四處尋找著長生不老的祕方，他們在海外的一個仙島定居，１０００年來一直苦苦的追求著長生不老的丹藥。我前年出遊海外，遇一年輕人，此人學識淵博，對歷史和典故尤其熟悉。”
我有些不相信的問道：“難道此人知道長生的祕訣？”
“不錯，此人聲稱自己已經３００餘歲，他特意從海外返回來送丹藥，可惜日月已經變，惜日強大的始皇帝已經陪伴歷史了。那人知道我沒有說假話，他們在海外無時日，已經死了一代又一代人，這次回來也是存饒幸的心理，希望能見到始皇帝的後人。那人遍尋不到，得知天龍國乃當今天下最強盛的國家，邊把那丹藥送於我，讓我看個有德的君主若是統一了這個世界，就把丹藥送與他，讓這個世界永遠太平。”張大人幽幽的說道。
我好象在聽神話，張大人那慎重的表情讓我又無法懷疑。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可以長生不老嗎？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存在嗎？
“老夫得丹藥已經三年，老夫自問無任何私心，但這樣的寶物如果送到無德之人手裡，天下可能大亂，萬世的災難連綿不斷。老夫觀當今皇帝雖然頗得人心，但為人反覆無常，不是聖君，斷然不敢把這丹藥獻上去。老夫並不想長生，長生也許是種痛苦，老夫不敢違天命，所以一直偷偷的尋找有德之人，希望在老夫有生之年可以找到一位聖德的帝君，造福天下。”
我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這事情好象離我太遙遠，可卻真實的發生在我的身邊。
“小夢，你是我見過的最有才的年輕人。你的詩氣勢巨集大，最重要的是你的字，你竟然可以把字賦予靈魂讓字活過來，相信不久的將來你在天龍國肯定是一方的聖哲，我目前已經很危險，這丹藥你就代替我保管吧。老夫活不多久了，將來的重任就交給你了。如若遇不到什麼聖君，小夢你就自己吞服吧。這丹藥無人見過，也無人知道功效，如真是長生不老的藥物，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但老夫怎麼捨得毀掉它。小夢丹藥就交給你了，希望這丹藥真的能在你手裡發揮萬世的功效，老夫就是在九泉下也含笑了。”
張大人很傷感的說著，又很慎重的把自己的腰帶解了下來，指著腰帶上的一塊玉石說道：“那丹藥就在玉石中，只要打破玉石那丹藥就出來。此腰帶是海外那人交給我後，我一直
貼身攜帶，不曾離開過身體片刻。如今這腰帶你要妥善保管，今後老夫不管如何也就放心了。”
我木然接過腰帶，忽然和張大人有種生離死別的感覺。我此時明白了，為什麼有人肯花這麼大工夫去對付一個書生。這樣的寶貝，天下的哪個人又不眼紅，恐怕這寶貝掀起場戰爭都是可能的。
我把玉石從腰帶上扣了下來，手在自己的靴子上神奇的一摸，靴子的後跟附近出現一個小洞，我把玉石放到靴子裡，又摸了下，靴子恢復了正常。
張大人對我這樣的舉動沒有半點驚訝，我所表現的古怪他早已習以為常了，一路上他不斷髮現我的與眾不同的地方。
張大人交代完畢就去了前廳，就好象沒有發生什麼一樣。大家也逐漸被張大人不以為然的態度所渲染，漸漸忘卻了所擔心的危險。看著所有人不以為意的樣子，我卻無法平靜下來。我知道以後的鬥爭將更加的複雜，我不可避免的被捲入在內。
老實和尚一副俗人打扮的樣子，他戴著頭巾，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以前那單純和尚的影子。天理迴圈，這些日子我經歷的事情比以前的１８年加起來還要複雜，我沒有選擇的餘地，該來的終究要來，看著老實和尚大塊的吃肉，我似乎感覺到了一切都因為這個古怪的和尚出現而變得更加無法推測。
……
天龍國的京師金蘭是當今各諸侯國最豪華的城市之一，其建築風格既有古老的韻味，也有很多從外邊傳來的風格。已經很多年沒有戰爭了，各諸侯國之間少有的平靜，讓這個世界逐漸恢復了生氣。金蘭各國人不斷往來，這裡可以看到各類服裝的不同人。歌舞生平，這裡的遊樂行業尤其發達，魯燕就在金蘭最有名的望月樓，望月樓也因為露燕的存在而生意更加興隆起來。
三天了，老實和尚每日陪著我和小黑出去遊蕩，用老實和尚的話他是在尋找商機，尋找象他推銷梳子一樣的商機。
知道了魯燕的下落，我忍耐不住內心的衝動，立刻拉著小黑徑直奔望月樓方向而去。當然，我還是無法擺脫老實和尚的糾纏，這個和尚把我當作了巨大的商機，他認為我一定是他做商人的重要的幫手。我苦笑，一個和尚去風月場合，我真應該向佛祖懺悔，但看到老實和尚無所謂的神情，我那一絲的愧疚也立刻消失了。路在腳下，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是彎曲是曲折，走不走到終點都是靠每個人自己走的。
彎月一樣的大橋，如鏡子一樣的水面，金蘭的建築顯然是透過高手設計過的，很多建築與五行暗符，生生相剋，而又相互襯托。
“有殺氣！”老實和尚忽然皺著眉毛說道。
我也感覺到一股的寒意，但我不能確定是殺意還是什麼，我不相信有人能在熱鬧的大街上殺人。
小黑的眼睛也亮了，亮的我有點不認識了感覺。
“有人把目標鎖定我們，人數很多。”小黑很慎重的說道。
“賠了，出家人與世俗的恩怨沒有任何的糾纏，想必是你們兩個帶來的災難！”老實和尚看著我和小黑嘆氣說道，但那神情分明有些興奮。
我哭笑不得的說道：“既然感覺危險，那就離開我們吧！”
“非也，富貴險中求，有人肯對你倆下大本錢，我又怎麼能捨棄你倆這樣的寶貝。雖然和尚我看不出你有和價值，但日後肯定有用。憑僧今天這事情一定要參與的，以後你倆所有的好處都要與和尚我一起分享。”
此時，我感覺身上更加的寒冷了，周圍形形色色的人逐漸的把我們三個圍在了一起。
看來這些人真的是衝我們而來，看的出眼前的商販和遊客多半是假扮的。
我苦笑道：“今天若是能活命，你以後做什麼鳥商人我全力支援！”
老實和尚眼睛一亮，好象撿到寶貝一樣：“出家人不打誑語，希望施主不要騙我。”
我無語，還有這樣的和尚，簡直落井下石。看老實和尚的神情好象不在乎眼前的危險，我稍微感覺安心些。
老實和尚忽然大笑起來，拉著我和小黑漫步走上那彎月橋，望著橋邊如畫的景色，我們三個人竟然有種超然的感覺。此時，危險好象離我們很遠，我陶醉的看著景色，老實和尚和小黑也附庸風雅的陪著我指指點點的說笑著。
很奇怪，我們三個人上了彎月橋後，那寒意消失了。當我看罷景色後，猛然想起剛才的殺氣，回頭觀望，絲毫也找不到那中敵對的感覺了。
啊，我驚叫。我驚叫不是因為殺氣的消失，而是我看到了彎月橋很清晰的足跡。彎月橋是青石所做，每塊石頭怕都有千百斤。這樣堅硬的岩石，竟然有人能夠留下足跡。
老實和尚微笑的看著地下嘆道：“看的太投入了，竟不知覺留下了自己的足跡，好好的景色竟然讓我這個沒有品位的和尚破壞了。”
老實和尚說罷，腳在足跡上輕摸。
我和小黑同時嘴巴張的大大的看著，滿臉的不相信。老實和尚很快的把留下的足跡都摸平，彎月橋就好象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有痕跡的足跡一樣。
我明白了為什麼殺氣不見了，是老實和尚不動聲色的把殺手嚇走了。真沒有想到這個一心想做商人的古怪和尚竟然有如此絕世的武功。
老實和尚看著目瞪口呆的我和小黑笑道：“有什麼驚訝的，要知道我是空明的徒弟。我師父雖然不被世人知曉，但排名天下前三位應該是沒有問題。“
我很真誠的對老實和尚說道：“謝謝，謝謝幫我們擺脫這次危機。”
老實和尚笑了，很陰險的笑了。
“和尚是商人，商人從不做賠本的買賣，這次是收費的。大覺寺院所有的佛像還等著我換金身呢。”
我愕然，沒有想到老實和尚這麼說，剛才的感謝之情立刻消失了。
我也嘿嘿笑道：“我們沒有錢，你恐怕投資方向不明確。”
“是啊，我們也沒有叫你救我們，再說，也許沒有人對我們不利呢！”小黑也符合的說道。
“呵呵，方向是對了，可大買賣總有些周折，我不反對你們以身還債。”老實和尚表情很陰險的笑著。
此時，我怎麼也看不出老實和尚還曾經是和尚，我只能用卑鄙來形容老實和尚。
老實和尚忽然又看著小黑說道：“不要以為你身上有點功夫，你那點功夫也許考個武狀元還可以，但對付真正的高手你還差點遠！”
“哈哈……”老實和尚忽然好象想了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很開心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會武功！”小黑愕然的問道。我也不可思議的看著小黑，難道小黑真的是能當武狀元一樣的高手嗎？
以往小黑在眾多的護院的看護下，每次都能順利的偷錢成功，我隱約中知道了些什麼。
“哈哈，對，你的武功絕對可以做武狀元。而，小夢呢，文才天下又幾個人能比上上，當個文狀元也沒有問題。對，你倆就分別去考文武狀元！”老實和尚有些瘋癲的說道。
我愕然的問道：
“這對你有好處嗎？”
“有，太有了。我要做天下最大的商人。自古金錢和權利都是分不開的，你倆一個做的文狀元，一個做了武狀元，那我想不成為天下第一的商人都難！哈哈，商人，師父我看到曙光了，我一定會成為一個舉世第一的商人的。”
老實和尚興奮起來，好象對我倆說，又好象自言自語，最後竟然向著天空拜佛來。
“喂，老實和尚你怎麼知道我會武功的？你又怎麼知道我深淺的！”小黑依然很執著的問道。
“嘿嘿，你是魔門金剛門的傳人，你走路的姿勢和遇到危險時極為不規則的呼吸方式已經出賣你了。金剛門本是少林武功魔化而產生的門派，說起來小和尚我和與你有些淵源。你的金剛無象應該有了三層的境界，對付一些自以為是的高手還是綽綽有餘的。”老實和尚得意的回答。
“那我和老實師傅你相比又如何呢？”小黑不服氣的說道。金剛門曾經興盛一時，小黑不相信自己苦練的絕學只能對付一些宵小。
“你見過三歲孩子能打過大人嗎？”老實和尚很輕蔑的說道：“大人再弱，既然１０００個三歲的頑童而無法傷大人分毫的。”
“你……”小黑氣憤的說不出話了，眼前和尚的嘴臉看起來越發的討厭起來。
老實和尚看著小黑氣憤的樣子，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們不妨做個買賣！”
小黑楞了一下，但還是問道：“什麼買賣？”
“魔門金剛門當年之所以有那麼大的成就，不過是你祖師苦頭陀天生異稟罷了，你們的真正功夫不過來自少林不完全的金剛無相神功。自從苦頭陀退隱後，你們金剛門再無任何出色高手。我看你資質不錯，居然能把金剛無相練到三層的境界，我就把佛門正宗的金剛無相神功祕籍給你，你卻要考取武狀元，以後幫助我做生意。”
老實和尚微笑的又說道：“你看這買賣如何？只你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你一旦掌握了真正的金剛無相神功，你的成就絕對不在苦頭陀之下，你們金剛門再次興旺也是很正常的。我們是互惠互利，這樣的好事可是過了村就沒有店了。”
我聽著老實和尚對小黑的勸說，我已然看到了一個奸商在我面前，這樣的商人也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我知道小黑無法拒絕。果然小黑嚥了咽口水，很激動而乾脆的說道：“成交，我一定成為武狀元的。”
“哈哈……”老實和尚一副陰謀得逞，奸詐的笑著。
“老實大師，你看我會不會幫你考取狀元呢？要知道我對功名可不在乎啊！”我也笑了，看著眼前得意的和尚我忍不住刺激起他來。
“你一定會幫我！”老實和尚忽然很正色的對我說。
“為什麼？”我有些不明白這個和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
老實和尚看了我一眼高深的說道：“這個遊戲已經開始，你已經無法避免。這樣有趣的遊戲，你一定會陪我玩到底的！”
“哈哈……”我也笑了：“我要是偏不陪你玩呢！”
和尚搖頭道：“你無法退出的，和尚我也無法控制的。你已經卷入了一個旋渦中，和尚也在這個旋渦中，我們以後會糾纏不清的。小黑到是局外之人，可惜也被你我拉下水了。”
我震撼的看著老實和尚，眼前奸商一樣的和尚此時又看起來很超然，一副得道高僧的感覺。
我隱約的感覺老實和尚說的對，我知道我已經卷入一個大旋渦中，在這個旋渦中我根本無法控制方向。可我不明白，老實和尚為什麼也註定捲入這場旋渦，難道老實和尚經商是上天的安排，是上天安排他和我共同在旋渦中掙扎的。
我遲疑了下問道：“那張大人也在這旋渦中嗎？”
“在，也不在！”
我滿臉疑惑問道：“何謂在也不在？”
“佛曰不可說！“老實和尚忽然唱起佛號，閉上了雙眼，神情莊重。
我看著老實和尚久久不說話，小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實和尚，有些費解，又似乎有些懂得的樣子。
“老實大師你說的那祕籍……”
我終於明白小黑焦急的什麼了，小黑打破了我和老實和尚的沉默。剛才的片刻沉默，我似乎和老實和尚精神融在了一起。我的思緒飛了一個無邊的世界，那裡充滿了祥和。
老實和尚聽到小黑的話後，睜開眼睛，目光狡潔，有些頑皮的看著我。此時的老實和尚給人感覺就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老實和尚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隨手從懷裡掏出一本祕籍，很不在意的扔給小黑。
“嘿嘿，和尚的投資完畢，接下來就看你怎麼當武狀元了。”
小黑也不說話，拿起祕籍立刻看了一眼，很快的揣在懷裡笑道：“不對，這不是金剛無相神功，是般若掌，老實大師事你拿錯了。”
老實和尚摸了摸已經包住的禿頭，隨手又在懷裡拿多許多本子。
“這是伏虎拳，這是蘭花手，這是……”
我和小黑被老實和尚驚呆了，這個和尚身上竟然放著很多的武林祕籍。看小黑那震驚的樣子，我看的出老實和尚每說的一個名稱都足以在江湖上引起轟動的。那些在江湖上能夠引轟動的祕籍在老實和尚的懷裡就如同廢紙一樣的揣著。
小黑很快的把老實和尚拿出的《金剛無相神功》搶了過來，眼睛依然看著老實和尚手上眾多的祕籍，絲毫沒有把《般若掌》歸還的意思。
“小子，別貪得無厭，這兩種絕學已經夠你琢磨一輩子了。”老實和尚有些擔心的把祕籍趕緊放到裡懷裡。
我愕然問道：“大師你帶這麼多祕籍做什麼啊？”
老實和尚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頭道：“我打算遇到有勢力的門派或武林世家把這些祕籍賣掉，要知道和尚是和什麼人都做生意的。”
我無語，連大覺寺院的經書也拿來做買賣，這樣的和尚不發財，佛祖都不會原諒的。
老實和尚看著我驚訝的神情，不以為意的道：“反正我都會了，給別人也沒有什麼關係，這是手抄本，不是真跡，沒有關係的。”
小黑再次出現震撼的表情。
“你是說少林的７２絕技你都練成了？”小黑有些口吃道。
“不止，我還練了武當的７２路連環劍，華山的蒼鷹爪，倥侗碎心拳……”
小黑嘴巴大大的張著，好象隨時都要暈到一樣。
“你是怎麼得到這些祕籍？”我奇怪的問道。老實和尚所說的都是江湖上的大門派，幾乎包羅永珍，這個不起眼的小和尚竟然精通天下的武功。江湖上的門派一般固步自封，不可能把絕技拿出來與這個和尚研究的。
老實和尚再次摸了摸腦袋，有些臉紅，但很乾脆的說：“偷的！”
小黑一個趔趄，幾乎摔倒。
我一句話也不說了，只是掉頭就往望月樓的方向走。被這個和尚徹底打敗了，吃肉喝酒，如今還偷東西，真不知道名滿天下的空明大師怎麼收下這樣的徒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