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5章：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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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5章：人性
“白雪公主基礎知識很紮實，能將煉丹、煉器、煉符等聯絡起來。”須彌空間內，看著一個個問題被迅速解決，昊福氣也是自愧不如。
“嗯嗯，三人行，必有我師嘛。所以，我才建立一個共享平臺，讓大家能減少彎路，共同進步。”昊人笑道，樂滋滋地看著整個體系日漸成型。
只要修煉體系成型，糅合百家之長之後，即可授予丹宗弟子修煉。屆時，再轉移奸細修為到傑出弟子身上，速成大批高手，爭霸天下不在話下。
哈哈，一想到那美好的未來，昊人就不禁仰天狂笑起來。
“可白雪公主為何對你那麼信任？毫無保留啊，莫非真看上大老闆你了？。”昊棒棒賊笑道。看他那雙綠幽幽的賊眼，一看就知道在想一些齷齪事。
“棒棒啊，你小聰明是有，但缺點是不懂人性，不懂人性，永遠也看不透表象下面的本質，也不會成為真正的人，更無法與人一爭長短。人性，懂嗎？”昊人語重心長地對昊棒棒說：“你知道白家怎麼看我嗎？”
“祖師爺後第一人，天縱之資，前途無限…”昊福氣脫口而出。視昊人如己出的他，和天底下所有父母一樣，自動忽略加諸於昊人身上的色狼、瘋子、惡魔等等稱號，記住的只有讚美之詞。
昊人翻翻白眼，撇撇昊福氣：“是一人！一個人，獨自一個人。一個人再有才華，也無法對抗整個白家，更無法對抗白家背後的龐然大物四神獸門。這才是白家對我放心的最主要原因，因為他們要拉攏我。當然，白雪對我，沒得說的，我承認這點。”
昊人話鋒一轉，語氣極其冷漠：“可當我明面上的勢力威脅到白家，而又無法被白家利用，那第一個舉起屠刀的，說不準就是白雪公主和白尺。”
昊福氣恍然！
昊棒棒愕然！
昊福氣、昊棒棒是這個星球為數不多知道昊人真實身份的人。對他們，昊人不會掩飾自己的想法。
“人性，哎！”良久，昊棒棒才幽幽地吐了一口氣：“我懂了，怪不得泡36D那麼容易。因為我的身份，我的地位，還有我掌握的資源。”
“我X，你總是想著泡妞，想想其他事情吧，大把事情等著你做呢。”昊人徹底被雷到，既然話已說開，就索性給昊棒棒普及一下人性的知識，問道：“你知道我為何優先招攬士兵來組建熊貓軍團，而不是重用散修嗎？”
昊福氣心一動，兩隻耳朵立刻豎起來。雖然他活了一百多年，但對人性的把握，還是不夠。既然有機會學習，不聽才怪。
“作戰經驗豐富，悍不畏死，訓練有素…”悻悻地躺回沙發，昊棒棒懶洋洋地說，將昊人一直的說法說出。
“錯，這這是我明面上的說法而已，但事實上並非如此。”昊人斬釘截鐵道：“即使散修，經過洗腦、軍隊化訓練之後也可以做到這點，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人性？”昊福氣插嘴道，說了一句廢話。
“對，還是人性。”昊人沉吟一下，幽幽道：“有句古話叫做：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你看，魂淡星球，無論散修還是士兵，那個身上沒有光棍精神？那個不是亡命之徒？誰又會比誰差？只要有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機會，誰都會拼命。”
“但兩者有本質的區別。普通士兵，多出屠狗輩，他們沒什麼文化，信仰很簡單：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你給我三分，我就能給你十分。你能為我丟一隻手，我就能為你獻上一條命。你對我不好，我就不會對你好。你侮辱我，陷害我，我無處伸冤，走投無路，那麼簡單，我殺了你。”昊人冷冷地說：“這就是屠狗輩的想法，普通士兵的想法。”
“可，讀書多、見識廣的人，比如如散修，就不一樣。他們心思靈活，就會想想值不值得，你對我好，但要讓我為你送命，值得嗎？你幫過我，但你現在很困難，我也有困難之處，幫了你，我會更困難，值得嗎？所以說，交心交命，盡在底層。負心背叛，多在官場，踩著恩人頭顱往上爬的人，這個世界比比皆是…”昊人深呼吸一口氣，仰頭灌下一罈美酒。
“有道理。記得以前碰過這樣一件事，一輛馬車撞倒一個屠夫和一個書生，有兩個人救下他們，結果令人詫異。”昊福氣嘆道：“救下屠夫的人，屠夫一輩子都感激救命恩人。可救下書生那個人，被反咬一口，書生說是救命恩人撞他的，要救命恩人賠償醫藥費。”
“真的？做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昊棒棒一臉的不敢置信。
昊人冷笑：“書生估計是這樣想的，撞我的人跑了，找不到。找到也不一定惹得起。可我要找人付醫藥費啊。好吧，你救了我，證明你心地善良好欺負，那我不欺負你，欺負誰？”
“什麼狗屁邏輯。”昊棒棒罵道，突然醒悟，古怪地看著昊人：“爺，你讀書也不少哦。”
昊福氣臉上肌肉瘋狂*抽搐，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憋得很是難受。
我靠，打人不要打臉好不。昊人臉上浮起無數黑線，訕訕一笑：“棒棒啊，我雖然是防著白家，但我也沒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啊。你看，白雪公主，我分享心得，送她養顏丹。白尺，我耗盡資金，助他爭霸天下，還幫他提高修為，這都是知恩圖報的表現啊。”
呸…深知昊人本性的昊棒棒不屑地撇過頭，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何況，我和白雪承諾過，只要白家不負我，我就不負白家。你也知道，這麼多年來，我是如何的忠心耿耿。明裡做了不少事，暗地裡還以錢多多身份送出大量靈石，助四神獸門度過難關。”昊人耐心解說道，心中卻泛起無力感：貌似，對器靈昊棒棒說人性，無異於對牛彈琴。
“是啊，公子這麼多年來，也對得住白家了。”昊福氣開始護犢子，而事實也是如此。
“那是你希望四神獸門幫你牽引風月無邊的壓力，好讓你暗中發展。”昊棒棒語氣軟了下來，但還是毫不留情地打昊人的臉，還打得噼裡啪啦響。
昊人無語，和這貨說人性，還真是白費功夫。
幸好，昊福氣出來圓場：“風月無邊和四神獸門都是一方霸主，怎麼會查不出公子的訊息呢？要知道武德訓、風飛舞等人都是一代梟雄，有算無遺策之稱，就連白老土也是這樣，怎麼會二*逼到這種地步？”
昊棒棒果然注意力被牽引開來，叫囂道：“我知道，因為他們情報力量不足。再牛的人，沒有情報系統支援，也無法做到算無遺策。”
昊人感激地投個眼神給昊福氣，又笑眯眯地問昊棒棒：“此話何解啊？”乘此難得的空閒機會，昊人又掏出幾罈美酒和雪茄，翹起二郎腿，傾聽昊棒棒的高見。
“嗯，嗯，嗯！”嗯了半天，昊棒棒憋得面紅耳赤，也說不出個之所以然來。半天，才說：“你看小說上寫的那些神機妙算之人，無論見到誰，都能認出對方，還有條有理有據地將判斷依據說出，震住對方…令人不得不佩服他們。”
“可…”昊棒棒的思路開始靈活起來，興趣勃勃地說：“但這個前提是，神機妙算的人，要知道對方的情況，如相貌、實力、勢力之類的。沒有這些情報支援，他們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就和普通人差不多。而風月無邊、白老土等人，只知道有爺在，但對爺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也就給予爺渾水摸魚的機會。”
“說得好！”昊人和昊福氣對視一下，滿臉笑意，齊齊拍著昊棒棒的馬屁。如果不是這樣，兩人何必耗費心思去建立龐大的情報系統呢？
可修真界和人間界不一樣。人間界，人類壽命短，變化快，心思多，容易滲透。但對動輒數百年、數千年壽命的修真人來說，他們一個閉關就是半年、幾年甚至數以百年，要滲透可不是容易的事。
所以，雖然擁有一個龐大的情報系統，但昊人的資訊依舊不夠用。至少，他就無法查出風月無邊四大掌門那個神祕的師傅是誰、無法查出風月無邊和四神獸門一樣派出幾個團隊出海…一句話，昊人對底層修真界瞭如指掌，包括各大門派法決特點、底層弟子名字相貌等等，但對更高層、更隱祕的事情毫不知情。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