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9章：大生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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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9章：大生意（1）
昊人晃悠晃悠地返回虎嘯廳，坐到秋風客身邊。和離開之前一樣，這一桌子依舊無人坐近，到處賓客滿堂，人潮洶湧，這才2個人的桌子，顯得如此另類。
可見秋風客名聲之臭，簡直是頂風三千里啊。
昊人短暫的離開，並沒有引起他人注意，而回來之時，臉色已經調整好，沒人知道短短一會兒，他就談成一樁大生意，超級大生意。雖然限於時間關係，大家只是達成初步意向，但昊人堅信，這筆生意鐵定做成。
“回來了。”秋風客詫異地看著昊人，隨口問道。能被請入後院，至少是貴賓，白虎宗不會再讓昊人和散修坐在一起，除非昊人堅持。
昊人指指四周，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除了我，誰還會和你坐在一起？”語氣真誠，沒有絲毫諷刺之意。
“那倒是。”秋風客自知自事，自嘲地聳聳肩膀，看來已經習慣大家的目光。
透過秋風客刻意掩飾的雙眼，昊人能看出他內心的憤怒、不甘和掙扎，還有絲絲悲哀，不禁八卦之光大發，暗想：“背後肯定有故事。”可惜兩人還沒有好到無事不談的地步，只好和之前一樣，不鹹不淡地說些應景的客套話。
新郎英俊、新娘漂亮，過程繁瑣、喜慶、熱鬧，那是必須的，不多提。
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白虎宗好像真的是為舉行婚禮而召集大家來樂和樂和，直到婚禮完畢，都沒有說什麼，讓所有人都大失所望。唯一令人奇怪的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掌門僅僅露個面，然後齊齊消失。
讓散修們繼續留下來的是，婚禮總計舉行三天，第一天婚禮，第二天同道修煉交流，第三天同道法寶飛劍、靈草、靈丹交流會。既然今天好戲看不到，那麼大家都希望後兩天能有所收穫。須知修煉千門萬法，人人不同，相互學習借鑑，一旦激發靈感，即能少走不少彎路。所以，大家還能保持興趣，繼續逗留在白虎宗不走。
風飛花、邊虎、無心子三人，百思不得其解，面面相覷，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方私下交流一下。可惜白虎宗早有準備，以三人地位尊崇為名，派白月、白花、白風三位長老寸步不離跟著他們，分身不得。即使知道有問題，也無法立刻交流，只好另找機會。
日落西山，夜幕降臨，醉醺醺的賓客三五成群，在白虎宗的安排下，按照級別入住。昊人明裡是散修，但白虎宗暗地裡卻給他最高的招待級別，入住在一座小山上的獨門小院子裡面。秋風客也許有事，不多逗留，和昊人告別之後，匆匆離去。
小山很奇妙，觸目所及皆是滾滾雲海，可偏偏四周虛空掛滿大大小小的斷頭瀑布，不知從何而來的流水沿著山勢流下，發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遠遠傳開，氣勢極其驚人。但聲浪僅限於外面，一到山頂，就被一溜說不出名的奇花異草形成的花牆隔開，給山頂內部留下一個靜謐的小世界。
純白玉堆砌而成的白色小屋外，有一條同樣純白玉堆砌而成的小道，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書生揹負雙手，赤足徐行，任由皓月將清幽的月光灑在身上。淡淡清輝，落到陽光帥氣的臉上，平添幾分熒光。時刻掛著春風化雨般的笑容，更是讓整個人完美地和四周環境融合到一塊去。
書生驟然緩緩止步，玉手風輕雲淡一揮，平地浮出五張椅子和一張桌子，淡淡地說：“白起掌門，既然和朋友來到，出來一聚吧。”
四道流光掠過，椅子上現出四個氣勢十足的人影，用驚疑不定的眼色看著白衣書生。除白起是老熟人外，其他三個昊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同樣，其他三人也是第一次見到昊人，或者是他的化身之一錢多多，皆心中暗驚：此人怎麼知道我們到來？
白起不無得意地看一眼其他三個掌門，笑道：“白起、水雲間、朱丹、武德訓見過錢前輩。不知前輩對我的安排是否滿意？”
“四位掌門好。白掌門，我很滿意，非常滿意。”昊人和氣地說著客氣話，手中不停，變戲法地將來自十個大陸最頂級的奢侈品一一掏出，轉眼擺滿整張桌子，最後掏出玄冰神石煉製而成的酒罈和五個酒杯，一一給大家滿上濃香撲鼻的茅臺酒。
“我獨好酒水，大家見笑。”昊人灑脫地舉杯。
四個掌門臉上肌肉瘋狂地抽搐個不停，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貪婪之色一閃而過，對昊人評價又高上三分。瞧瞧人家，一個跟班的，裝酒用的酒罈都是傳說中的玄冰神石…再看看自己，一門至尊，哎，丟人啊，和人家比起來，就是乞丐和頂級貴族的差別，要多遠就有多遠。
廣告，廣告，你懂不！這叫先奪聲勢！不把你們氣勢打下去，等下如何談價？昊人心中暗笑。四大掌門越震撼，就越不敢輕舉妄動，昊人的安全就越有保證，談判所得利潤也就越高。
目前看來，效果不錯。
昊人輕描淡寫的微笑，落到四大掌門眼中，卻別有一番感受。
個個心中念頭電轉，看樣子，人家根本不把玄冰神石放在眼中，自然也就不把自己那點東西放在眼裡，頓時氣勢弱上三分，就連什麼時候將茅臺酒喝下都不知道，直到五官充滿神奇的濃香，才豁然醒悟過來，不禁撫掌驚歎：“好酒，好酒！”
青龍宗掌門水雲間，人如其名，精雕細琢的美女一個，整體看起來淡雅，清新，那無時無刻流動身上的淡淡水霧，讓她顯得既嬌嫩鮮豔，又縹緲無比。一杯茅臺服下，淡淡緋紅爬滿精緻的臉蛋，流光般的美眸盯著昊人，更添三分魅力。水雲間柔聲道：“前輩財大氣粗，手下可要留情哦。”
“好說，好說！”昊人打著哈哈，模糊兩可應道，目不斜視，慢吞吞地抿上一口茅臺，微閉雙眼，寫意享受起來。
明眼人都看得出，酒色之間，昊人更好酒。
美女計無效！水雲間臉色不變，依舊笑顰如花，談笑風生，使個眼色給玄武宗武德訓。後者暗笑不已，端端臉色，擼擼三寸山羊鬍，將智者風範表現得淋漓盡致，緩緩開口道：“錢前輩，你知道最近魂淡星球物資緊缺…”
話音未落，卻給昊人不經意丟出的一張紙將話生生吞回肚子裡面，憋得好不難受。紙上，整個魂淡星球最近幾年的各種天材地寶產出一覽無遺，詳細到產量、級別、數量、價格等等。上面明確標示出，最近幾年，是修真界大豐收的一年。所以，武德訓口中所說的物資緊缺，不過是無稽之談。
尤其讓武德訓震撼的是，那耳目一新的圖表展示方式，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比起傳統的記賬方式，高明不知多少倍。那詳細到極致的情報搜刮能力，令他這個自詡為智者的掌門羞愧不已。
所謂智者，無非是比普通人站得更高，看得更遠而已，需要海量的有用資訊支援，才能透過現象洞悉本質，追溯事情的根源。玄武宗就是以情報出名，本來想拿這個壓住昊人的氣勢，卻想不到踢到鐵板上。
遍佈全球的暗探，加上生活資料庫實時更新，動態列印。依靠傳統人工方式刷選情報的玄武宗怎麼能和昊人比？當然，如果武德訓用更隱祕、更高層、更古老的情報考昊人，根基尚淺的昊人肯定一敗塗地。
但大家談生意，肯定說生意的事，不是嗎？
當然，四大掌門並不是沒有收穫，至少他們已經知道一件事，錢多多背後的勢力至少在情報蒐集能力方面，堪稱天下一流，也就明白為何風月無邊四大門派竭盡全力，都無法找到昊人。但他們想破腦汁，也想不出魂淡星球什麼時候出現過這樣的一個勢力，唯有暗歎天下之大，奇人異事多，也就將心裡的一絲輕視收回。
四大掌門心裡駭然的同時，對昊人更好奇，更提防，附帶的效果是對合作更有信心。
言多必失的道理昊人懂，尤其是面對四個老狐狸時，更要打起萬分精神。所以，他丟出紙條展示情報方面的實力之後，老神在在地微閉雙眼，神情自若地慢慢品酒，和抽著雪茄，不發一言，省得自露馬腳，任對方猜測。
幾個戰友都落下馬，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朱丹，她是一個全身火紅的美女，火紅的頭髮、火紅的面板、火紅的長袍，還有火爆的身材。但今日之事，事關重大，所以，她難得地沒有將火爆的性子表現出來，但聲音還是如洪鐘大呂般響亮和直接：“錢前輩，直接劃下道來吧，我們接就是。”
神棍昊人依舊一語不發，輕輕的，又是五張紙丟出。
四大掌門一看，眼角微不可查地跳動幾下。只見上面按照上品、中品、下品三種靈石和各種天材地寶的價格一一對應，以表格的形式列出，異常詳細。交貨方式是分批交貨，昊人每給一批靈石，他們就要給一批貨物昊人。
令他們慶幸的是，天材地寶兌換靈石價格很公道，比市面上略低，相當於市面價格的九折。而且昊人先給錢，再收貨…其中所隱含的誠意，四個掌門豈有不知和不領之意？別小看一成的折扣，如此龐大的生意，一成也是極其可觀。
價格很公道！
四個人齊齊點點頭，預設這個價格，至於數量，還要繼續談。
三人將目光投向白起，含義很明確，你和錢多多最熟，你出面談玄冰神石吧，這才是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