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快速的第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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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 快速的第一戰
破碎的晶石，飛濺的火焰，佈滿地面的傷痕，還有趴在上面，渾身焦黑的魔法使。入侵者被打倒了，地靈殿又回覆了往日的寂靜，但覺的心情，卻是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該死，怎麼沒有注意到那個人的存在！原本以為他不會干涉的……等等，難道是爸爸。算了，多想無用。’
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越是精密的機器，對自身的完整性，便越是苛求。同樣的，越是詳盡的計劃，哪怕是一點小小的以外，便會讓所有的準備與辛苦，付之東流。
如今，面對倒在自己面前的，計劃中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勇者”，即便再怎麼不願相信，這個自己釀成的苦果，也只有覺自己吞下了。
“啊，也對，苛求最完美的結局，不容許有一點瑕疵，排除所有意外的可能性。這種東西，這麼可能不脆弱。”
做出這麼一個評價，覺閉上眼睛，回憶起一切的開始，時間似乎過了很久，記憶都被最近的事情沖淡不少，但是真正的時間，僅僅是過去幾天的程度而已。
下意識的轉過身，回望主殿頂層那幾扇巨大的落地窗，覺很清楚的知道，由於光線原因而顯得漆黑的落地窗背後，便是自己度過最多時光的地方，那間空曠卻給人以安心感覺的書房。
也就是在那裡，數天前，阿燐還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喵~喵~的回答著自己對於幻想鄉的猜測，對於外界的抱怨，對於阿燐服裝的惡意嘲諷，還有對於阿空最近異常表現，所表達出的擔心與關懷。
然後，便是自己吩咐阿燐出發尋找阿空，確保阿燐會如記憶中所描述的那樣，因為懼怕阿空被自己懲罰，而不惜將怨靈送入對外的輸水管道，再借助阿空帶來的突然增強的火力，破壞管道，在算定好的特殊地點引發間歇泉，把怨靈帶到外界中去。
一切進展的很順利，阿空的確得到那種力量，阿燐也的確把怨靈送進了幻想鄉。
懷著掌控一切的心情，把網撒下去，把影響力施加下去，將危險的人物提前排除，將註定的“勇者”接應進來。
如料想中那樣，自己終於站到了勇者的對面，只要自己象徵性的測試一下，在把她送入最後的征途，那麼一切就完美了。阿燐會回到自己的的身邊，阿空會變回那個肌肉笨蛋的形象，地靈殿依舊是地靈殿，幻想鄉還會是幻想鄉。
‘但是，失敗了呢。即便謀劃了這麼多，結果依舊不會如自己的想象發展啊。’
緩緩降落，走到黑白魔法使身旁，覺蹲下身撫摸上那一頭凌亂的金髮。
“不得不說一聲對不起，把你引到這裡來，卻落得如此下場。現在，安心的睡一下吧。”
掌心泛起微光，粉紅色的光暈包圍住魔理沙的身軀，須臾，焦黑的傷痕已經消失，殘存的冰渣已經不見，連破損的衣物也完好如初。
“阿燐~”
下意識的呼喚了一聲，隨即便察覺到了不對。覺苦笑著壓了搖頭，打消了叫人代勞的想法，蹲下身去，輕鬆的背起看似比自己大上一圈的身軀，感受了一下少女水分多多的重量，默默的走回了主殿的大門。
十分鐘後。
“果然不能指望戀戀呢，最終的最終，還是要我自己來啊。”
站立在許久未至的中庭入口出，覺如此感嘆道。把黑白魔法使放回客房之後，覺不死心的想讓戀戀去代替自己，完成這最後的一步。不過不出意外的，果然怎麼找都找不到戀戀的身影，不得不放棄了最後的僥倖。
“那麼，開始吧。”
檢查了一下自身才狀態，確認無誤後，覺果斷騰空而起，向著地底的核心飛去。
————————————少女前行中————————————
‘差不多半個小時了吧，怎麼會拖這麼久？’
狹窄的通道中，黑色的小貓沿著絕壁狂奔著，既沒有向內、也沒有向外，地底深處噴湧出來的熱量，吧周圍的岩石都烤的通紅，莫名的火焰充斥了整個空間，狂暴的怨靈，以鬼火的形式夾雜雜其間，一副地獄般的景象。
狂奔是為了掩飾自己焦躁的心情，疑惑為什麼黑白的魔法使還沒有感到，也在擔心阿空不受控制的活力蔓延到前院，引起主人的察覺。
阿燐的心情真的很不好。
‘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了，熱浪到達主殿也就是幾十分鐘的事情，那個魔法使幹什麼吃的！不知道被主人發現就完事皆休了嗎！’
忍不住在心中發出抱怨，也不指望會有人來回答自己，不過當熟悉的安慰響起在耳邊的時候，帶來了只剩下恐懼。
“沒事的阿燐，即便影響到主殿，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害。即便我已經知道了一切，阿燐也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
阿燐最為懼怕的情況還是發生了。兩隻因為光想不再陰暗而收縮成細縫的大眼睛中，倒映出來的少女嬌小的身影，讓阿燐再也不能安心的維持黑貓的形態，火光閃動，梳著兩條麻花辮的貓耳少女，攔在了覺的面前。
阿燐的表情是堅毅的，沒有預料中的恐慌；覺的笑容是美麗的，絲毫看不出憤怒。
“請主人原諒阿空吧，所有的過錯都由阿燐來承擔。”
不能讓主人想說話，這是阿燐的常識。
“即便付諸武力也要抱住阿空的安全嗎，阿空有阿燐這樣的摯友真是幸福呢？”
沒有虛與委蛇，沒有嚴詞拒絕，對阿燐的表態，覺用輕鬆的語氣，便揭露的對方的底線。
談判是艱難的，阿燐很清楚這一點，非常熟悉自己主人的習性，也知道當自己主人在交流的第一句話便揭露對方底線，意味著什麼。
必須表態，沒有談判餘地。
抬起習慣性低下的頭，阿燐的動作沒有任何的猶豫。
“主人明察。”
歪了歪腦袋，覺的笑容依舊是那麼和藹：
“這麼好的一隻阿燐，怎麼能就這麼讓給阿空呢，奪回來是必須的。”
百年的默契，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
距離拉開的瞬間，便是戰鬥的開始。
“貓符cat‘s_walk”
作為弱勢的一方，沒理由以逸待勞，清楚自己優勢所在，阿燐需要做的，便只有提高自己的速度，在躲避對方彈幕的前提下，予以對方最大的干擾與最強的上海。
‘不夠，對付主人，提高自身的敏捷還遠遠不夠’
“屍靈食人怨靈”
“想起完美凍結”
果然如同阿燐料想的那樣，在阿燐追加符卡的同一時間，覺的應對符卡便已經發出。
源自幻想鄉人盡皆知的冰晶妖精的符卡，在覺位於此情此景使用出來的，的確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毫無理由的冰霜，從覺的四周蔓延出來，空氣中的烈焰熄滅了，通紅的巖壁恢復正常的黑色，就連怨靈化作的鬼火，也在這絕對的凍結中趨於寂滅。
這對於依靠火焰和怨靈作戰的阿燐，絕對不是一個好訊息。寒冷的環境，讓體內的火焰之力扭轉困難，造成的衍生效果，便是行動速度大幅下降，直接抵消了貓符所提供的增益。更有甚者，在這個絕凍的領域中，操縱**的怨靈成了不可能之事，又間接廢掉了阿燐不少的符卡。
“主人真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呢。不過這還難不倒我阿燐！”
“贖罪舊地獄的針山”
在聽到阿燐第二張符卡發動時，覺便已經感覺到不妥了，即便透過讀心知曉了第三章符卡的內容，覺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食人怨靈，擁有自爆能力的怨靈，牽扯著密集的針刺，旋轉著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不動，當所有的怨靈匯聚到身邊的時候，一起爆炸的威力根本無法抵擋；動，跟隨在怨靈後的尖刺，如同一張天王，會把每一個妄動的獵物紮成刺蝟。
舊地獄的針山，密集的尖刺，向潑水一樣灑向四面八方，沒有分佈規律，也沒有執行軌跡，恐怖的密度會讓身處掃射範圍的敵人寸步難行，而無規律的放射又讓鑽空子的可能性近乎於零，全神貫注的近身躲避，似乎成了唯一的方法。
但是，近身躲避，食人怨靈的不會因此而遠離，遠離怨靈，又面對穿越重重尖刺的危險。
似乎，這是一個無解的謎團。
“真是不錯呢，阿燐。地上的符卡系統被你運用的這麼熟練，還想到了多開的使用方法，我該說不愧是地底妖怪中的驕傲嗎。”
出乎阿燐預料的，覺並沒有近身躲避，也沒有遠離，這讓期望這兩張符卡限制覺行動範圍，然後再施以絕招的阿燐，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說覺打算硬抗這些彈幕，阿燐第一個不信。
果然，下一刻覺便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嘞，阿燐。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讓那隻魔法使來擔當勇者的工作嗎？”
沒有等阿燐回答，覺的眼睛突然睜大，一副很難在覺臉上看到的，代表著“興奮”的表情，在阿燐面前展示了出來。
“因為啊，她有著直接碾壓你的手段啊！”
“想起final_spa
~~~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