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龍神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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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龍神與條件
繼續節操~
――――開始的分割線――――
古明地覺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不是因為被勇儀抱在懷裡，自己的臉被勇儀的巨集偉所淹沒，導致呼吸不暢滿臉通紅，這倒沒什麼。畢竟，被自己一向信任的父親所欺騙，即使已經在第一時間意識到那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但自己的行為又何不是為了他的安全呢，把自己引誘到舊都，還利用勇儀拖住自己，要不是阿燐突然出聲提醒的話，就真的錯過了啊。.
想到此處，覺就感到一陣慶幸，不是自己來舊都時恰巧遇到阿燐，再突發奇想將阿燐收為寵物，阿燐又是一個善於思考的好貓的話，自己現在說不定還被勇儀拉著，滿心歡喜的逛著舊都的鬼市。覺感覺自己就如同得到了天助一般，仔細想來，自己這幾天的一切，都在獄的計劃之中，那個藏書洞中的通道，說不定就是獄主動開啟的，自己和勇儀相遇，以及其後發生的戰鬥，戰鬥後的酒宴，都被算計到了。獄唯一沒有算計到的，便只有阿燐的存在了，畢竟誰都不會在意一隻偶爾路過，還不使用同一條道路的火焰貓，正是這隻火焰貓，成為了獄計劃中最大的漏洞，反倒將勇儀也推到了覺的那方。
‘父親，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趴在勇儀胸口，覺在心中吶喊。似是感受到環中的幼小生命的不安，勇儀更加用力的抱緊了覺，希望以此減輕覺心中的自責。不過這只是讓覺更加感覺到憋屈而已，不是心裡的，而是身體上的。
為了不被憋死，覺口中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兩隻小手不斷捶打著勇儀的肩膀。
此時，勇儀才發現自己抱loli的姿勢嚴重錯誤，連忙停下飛速前進的腳步，把覺放到了地上，擔心的看著她，嘴裡關切的詢問：“沒被憋壞吧，覺。”
“沒事……呼…呼…呼……只是有一點不通氣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雙手伏在膝蓋上，覺大大的喘著氣，而後將頭轉向勇儀，說：“倒是我們現在還不能停下，馬上就要天亮了，太陽昇起意味著晝夜交替，那是的天地萬物處在最不穩定的狀態，這也是唯一能夠順利建立結界的時候，當然也可以等到傍晚，不過我想她們是不會等到那個時候的。”
勇儀沒有迴應覺的話，而是站起身來觀察四周，這是一個寬大卻又潮溼的洞穴，天頂上長滿了陰生的苔蘚類植物，四周時不時有水流滴下的聲音，將此處的氛圍營造的無比陰森。
突然，勇儀對著某個方向大喊道：
“橋姬，在嗎？”
“勇儀？！！！”
伴隨著黑暗中發出的夾雜著興奮的聲音，前方走出了一位有著黃色短髮，身穿有網狀紋路的黃色短袖衫，藍色圍裙的少女。水橋帕露西，這是古明地覺讀取對方的思維後瞭解到的對方的名字，同時還了解到對方是操縱嫉妒能力的妖怪。
“我好嫉妒啊，勇儀又陪不認識的人了。”
看，果然如此。
“好了好了，橋姬不用嫉妒的，這次只是有急事送這位小友上地面而已。倒是你最近過的可好？”勇儀接話道。
“這樣嗎？我的話還好。”
“沒事的話記得到舊都來玩，這次時間緊迫就不陪你說話了，橋姬再見。”
“勇儀再見。”
僅僅的站在遠處，目送著勇儀懷抱著覺快速離去，帕露西有的只是微笑。
拐過幾個洞穴，帕露西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之中，覺這才將視線迴轉過來，看向前進的方向，這次勇儀的姿勢已經調整了過來，將覺的背後貼緊自己的身前。
“真是奇怪呢，不是嫉妒的妖怪嗎，怎麼沒有繼續糾纏。”覺好奇的問著勇儀。
保持著前進的速度，勇儀回答道：“當然，沒有什麼奇怪的，雖然是嫉妒的妖怪，但實際上如果不是心胸開闊的話，是控制不了嫉妒的力量的。況且我與橋姬已經是舊識了，現在情況緊急她也是能夠體會，自然不會糾纏。”
“這樣嗎，看來我對妖怪的理解還不夠深呢。”覺淡淡的會答，有一點心不在焉。
“不用擔心，經過橋姬的住處，離地面也就不遠了，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就只剩五分鐘的路程了。”察覺到這一點的勇儀安慰道。
隨後，便是一陣沉默，畢竟誰也不知道到了地面上會面對著什麼，或許是外圍妖怪的干涉，或許是龍神的大範圍攻擊，‘能達到目的嗎？’覺不由得猶豫了起來。這種時候，勇儀保持了安靜，突然。
吼~~~~~~！！！！！！
正在前進的勇儀如同一頭撞進了九天瀑布之中，被飛馳而下的水流衝的七暈八歪，連平穩的飛行姿勢都難以保持，撲面而來的巨大聲波與無邊靈壓，讓被抱在懷裡的覺一陣頭暈目眩，連忙集中精神力抵禦這突如其來的衝擊。
放慢速度以保持飛行平穩，勇儀聲音中夾雜著著急：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那些地上的妖怪明顯已經把龍神引出來了。”
不等覺回答，勇儀一咬牙加快了飛行速度，兩邊的洞壁滾滾而過，已經難以看清形狀，敏捷的避過頭頂的落石，穿過覆蓋整個洞穴的蛛網，撞斷不知吊著什麼東西的麻繩，在聽到一宣告顯屬於小女孩的輕呼後。
光明，終於出現在了眼前。
――――少女突擊中――――
巨大的魔法陣從博麗神社的地面一隻延伸到天空之中，簡單的圖案，卻有著複雜的立體結構；處於各處節點的，不是晶石之類的物品，而是一張張符卡，一枚枚陰陽玉，環環相連、層層相扣，組成一個巨大的類圓柱體，頂天立地，無比巨集偉。
無形的結界，從法陣的四周生長而出，沿著幻想鄉的外沿瀰漫到遠方，有漸漸合圍之勢。法陣周圍的地面，風見幽香、八坂神奈子、八意永琳呈三角形將法陣護在中央；天空中，古明地獄、九奈千山、八雲紫暗自戒備，龐大的能量從三位的身上流出；法陣中央，博麗巫女緊閉雙眼，雙臂張開，無數光華從陣法流入，再從身體中流出，匯入陣法能量迴圈，維繫著整個陣法的運轉。
而更高處……
東邊的天空，初升的朝陽已經從地平線完全躍出，萬道金光穿刺而出，投射在中天層層疊疊的雲層底部，黃色、金色、白色、黑色，無數的色彩將雲層的高大凸顯出來。反射著陽光的金色的鱗片，吸收著光芒的黝黑的利爪，巨大的身軀在雲層中若隱若現，威嚴的頭部、靈動的尾翼，在雲層中穿進穿出，龍神的身軀佔據了整個中天。
承受巨大的壓力，守護結界執行的大妖怪們，正在苦苦堅持。
龍神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也沒有直接攻擊，僅僅釋放出氣勢，現出身軀，表達著對下面那些妖怪的憤怒。
似乎已經有人堅持不住了。
“那邊的小傢伙，不要衝動。”還好提醒來的及時，阻止了古明地獄衝出去給龍神來個大的的衝動。
“雖然我也有一點看不慣在天上裝13的那個傢伙，但還不至於馬上忘記了紫的提醒，你說是嗎，我的小紫。”以一種漂浮而不是飛行的姿勢停留在空中，將左邊的淡藍色細長馬尾拉到胸前，手指輕輕的滑過，九奈千山眯著眼睛說道。
“記住便好。”八雲紫沒有計較稱呼上的問題，將頭轉向古明地獄的方向，“我上去與龍神交涉，一旦交涉失敗，你立即對周圍的空間進行固化，做好迎戰的準備。”
說完，八雲紫用手裡的摺扇憑空一劃，一條兩端繫著蝴蝶結的間隙出現在空中，一腳跨入間隙中消失不見。間隙也隨後關閉，就像什麼也沒出想過一樣。
對於這種奇怪景象，兩人也見怪不怪了，古明地獄只是望著天空中翻滾騰躍的龍神默默不語，九奈則是從不知什麼地方抽出一根長90cm的黑色細棍，右手握著一下下敲擊在左手心，眼睛則是盯著古明地獄，黑色的瞳孔中流露出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似乎感受到了九奈的視線，古明地獄將頭轉過來，用不耐煩的語氣問道：“有什麼事嗎？”對於九奈，獄感到十分無力，讀取想法的能力失效，使得平日裡一向掌握人心的獄很不習慣，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出乎獄的意料，九奈問的是一個關於八雲紫的問題：“你知道八雲紫間隙裡的眼形物體是些什麼東西嗎？”
“間隙眼魔？”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看來你這些年在人類那裡白混了。”首先的到是這麼一句奚落。
“這跟人類有什麼關係？”將注意力轉移到此處，獄好奇地問。
將黑色細棍遞到左手上，九奈伸出右手食指在身前搖了搖，笑著說：
“你就不能用科學的思維去考慮一下啊，你聽說過光線干涉實驗吧，據我看，紫的間隙裡的東西就是這類特殊光學現象，根本不是什麼間隙生物，那眼狀的東西，其實是間隙對面的所反射的光線，在透過間隙的時候，被間隙說分離、扭曲、偏移，再傳到這面；在這面看來，就是一個個眼狀怪物。其實眼睛的形狀，來源於間隙的形狀，眼睛的瞳孔，則是外面景物的圓鏡投影，龐大的數量及紛亂的排布，則是光線被扭曲後的視覺錯覺，就這麼簡單。”
“那間隙中的眼狀物體所施放的魔炮怎麼解釋。”獄反駁道，“這我可是親眼見過的。”
“那自然是透過將間隙開在某個光線能量充沛激盪的空間，能量濃度的差異自然會讓對面空間的能量溢向這邊，形成的效果自然與魔炮無異。這方面我最有發言權，那種空間確實存在，只要你想，我現在就可以透過模糊你和那個空間的界限的方式將你帶過去，怎麼樣，要不要試一試啊？”九奈挑釁的看著獄。
“不用。”獄回過頭，用淡漠的口氣說道：“你還是想一想怎麼對付龍神吧。”
“傲嬌了呢，可愛的小獄獄。”用手遮住嘴，九奈呵呵呵的笑了起來。接著，沒有理會天上的龍神，自顧自的深入解釋起來：
“其實這種推斷最有說服力的證據，還在於間隙的本質上，間隙始終是間隙，而不能成為一個獨立的空間，這點從眾人透過紫的間隙的感受便可以看出：哪次不是從此處進去，便從彼處出來，可曾有過在所謂間隙中穿行的經歷？沒有吧，可見間隙就是這麼一回事，一個連過程都不具備的東西，怎麼可能生存有眼魔這樣的生物。說道眼魔，我倒是覺得你們古明地一家更當得上眼魔一稱。”
“無聊。”這是獄的回答。
九奈也不在意，轉過身去，望著天空中某個被雲層遮擋的位置，在九奈的感知中，八雲紫從間隙中出來後，便停在了那個地方。現在，紫應該正在和龍神交涉吧，期望龍神能夠理解博麗大結界的真正意義，正是由於這個意義，原本反對博麗大結界建立的幽香、九奈和獄都參與了與進來，雖然紫能讓龍神理解的可能性不大。
九奈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上天能讓龍神不要衝動，即使機率再小，也不能因此而放棄，這是九奈的行事原則，‘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此處的大妖怪們在制定計劃時是抱著這樣的心情，安排紫去同龍神交涉的。如今看來，龍神沒有在第一時間將紫趕下來，就說明龍神沒有堅定反對的決心，一切還有轉機。
――――少女祈禱中――――
與此同時，雲層之上。
八雲紫看著眼前龍神那總長接近一萬米，盤旋交錯的身軀，真真正正感受到一股源自渺小的無力感。只有站在八雲紫現在這個角度，才能完全體會到龍神的威嚴，那不是透過攪動天量能量，散發無邊靈壓達成的，僅僅是透過巨大二字，便遠超那些以前所謂的強大對手，這種形態的差距，超過了人類比之巨輪，那僅僅是百倍；超過了人類比之大山，那僅僅是千倍；而龍神是萬倍，還是翻騰的萬倍。
八雲紫來不及多想，就見到前方的雲層之中一陣攪動，鑽出來一個巨大的龍頭，是那種東方傳送中的神龍，絲毫沒有差別，但大小卻是遠超人們想象，在龍頭中十分纖細的龍鬚，其粗細甚至超過了八雲紫自身。將視線定格在八雲紫身上，龍神靜待眼前外貌如同人類少女的妖怪講話。
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八雲紫緩緩地說道：
“龍神大人，我是境界妖怪八雲紫，代表幻想鄉各個大妖怪，以及生活在其中的人類，向您說明我們此次行動的一切。”
一字一頓的，來自龍神的聲音迴響在整片天空：“盡詳盡透，莫有隱瞞。”
“此次我等計劃並實施建立一個結界，將整個幻想鄉包圍起來，達到隔絕幻想鄉與外界的作用；與此同時，此結界還會將外界的常識轉換為非常識，將外界的非常識轉換為常識，以此達到區分內外、與外界拉遠距離的目的，最終可以做到與外界徹底分離。”
“如此作為，豈非斷絕外界來往各界之便，孤立自己、孤立外界，爾等又有何目的？”龍神的回答平緩且中氣十足，卻處處透著對八雲紫一幫所作所為的憤怒。
對此問早有準備的八雲紫很快回答：
“外界人類，早已不比以往，相比龍神大人也清楚，現在人類掌握了何等力量，有蓬髮了何等野心。遲早，幻想鄉會被人類中的主要部分所知曉，知曉的後果便是大舉入侵，到時不但幻想鄉眾多幻想生靈性命不保，同幻想鄉相連的各大世界也會受到波及，一旦各個世界都被現在的人類所佔領，那天地間的平衡將被徹底打破。”
見到龍神似乎對此說法沒有異議，八雲紫繼續說道：
“我們建立結界，保護幻想鄉眾多生靈不受外界人類侵害是其一；斷絕外界人類與各界的聯絡、保護各界不被波及是其二；透過吸收非常識的力量充實幻想鄉，以對抗外界日益強大的人類、維持天地間的平衡是其三。有了這三點原因，我們決定為了未來不變的更壞，冒著面對龍神大人的怒火，也一定要樹起結界，拼死守護。”
“你可知，一旦結界豎起，此地便等於脫離我的庇佑，一旦有異域妖魔來襲，爾等又如何應對？”龍神低沉的責問當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自當親自守護。”
“狂妄！”
“是否狂妄，龍神試過便知。”
“既然如此，只要爾等能在吾的攻擊之下保護此地不損一草一木，不傷一人一靈，便承認而等今日所作所為，且日後亦不再過問此地變遷，直至結界破碎……快快退去，叫你同伴早作準備，十息之後，攻擊開始，生死不論！”說完龍神便將頭收回雲層之中，須臾之間，平靜的雲層快速翻滾起來，道道天雷在雲層中穿梭對撞，形成的閃光與巨響即使百里之外的八嶽山，也是能夠輕鬆感到。
見到如此陣仗，八雲紫不敢久留，開啟間隙回到九奈與覺身邊，兩三句話將與龍神交涉的結果表達清楚。聽到結果，九奈暗暗鬆了一口氣，能夠透過與龍神打一架，然後得到承認，便是最好的情況；如今看來，龍神的條件雖不好達成但與最好情況也相距不遠，如此也能放心開戰了。想到這裡，九奈看了一眼八雲紫，八雲紫會意，對在場的眾妖怪說道：
“按計劃行事。”
而此時，勇儀已經抱著覺衝出了地面，向著神社的方向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