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57章 逼婚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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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57章 逼婚宗師
上場就上場。
我略一醞釀，側臉轉向傲橫眉，聲音稍高地問：“貴姓？”
傲橫眉白眉小皺，即刻了然，淡淡地道：“曾姓卓絕。 ”
“令尊安好？”我繼續。
“過逝多年。 ”傲橫眉雙眼微閉，稍顯傷感。 打歸打鬧歸鬧，畢竟是親生父子。
“哦……如此……”我偽裝沉吟，接著道：“我代表哈司家族向你卓絕家族提出聯姻請求，男方哈司烈炎小夥子不錯，想娶你妹妹蘇雪卓絕為妻，你意下如何？”
“同意。 ”傲橫眉仍是口氣淡淡，面色如常。
“嗯，如此甚好。 ”我點頭致意，轉臉對哈司烈炎道：“恭喜你得逞了，走吧，領回家好好對待，莫要委屈了人家閨女。 ”
哈司烈炎輕輕點頭，轉首深情地凝視著蘇雪卓絕。
此刻開始，賢者大廳一片寧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哈司烈炎的視線轉到了蘇雪卓絕身上。
賢者殿堂並不禁止門人婚嫁，真正關心蘇雪的人，都不樂意看到她孤老一生。 所以，另外九位賢者都沒有表lou出什麼異色，他們尊重蘇雪自己的決定。
話說回來了，大宗師自己的人生抉擇，不是什麼人都能左右得了的，不尊重，也不行。
長達二十秒後，稍稍垂首的蘇雪突然笑了。 笑得很真，無假。 她抬頭看我道：“君先生，你不覺得，這樣很兒戲嗎？”
我點頭同意道：“不但兒戲，而且滑稽，不過，已是定局！你若不同意。 今天，賢者殿堂將成歷史。 殿堂弟子一個不剩，預言湖上空無一石。 ”我目光轉為凌厲，再行補充道：“我說得出做得到，老哈司求情亦無用。 我一秒之內製造多少利潤，你可能不知道，大老遠地跑來了，耽誤我賺多少錢。 你可能更料不到。 我，豈能白來一場？”
咱做事習慣光膀子撇大錘，一錘子下去，主題思想必須被釘得死死死死。 故，不和他們瞎磨嘰。
反正，蘇雪卓絕將來也不是咱地老婆，不怕得罪她。 她有氣，回頭找老哈司撒去吧。 我面上凶狠。 其實心裡在嘿嘿損笑。
既稱聖賢，那都是有修養有深度的人，殿堂的九位賢者長老，並沒有因為我的威脅表現出暴跳如雷或是怒目而視。 嚴重的頂多神色轉冷；中等的只是眉頭微皺；最有抻頭的竟然淺笑依舊。 佩服！
蘇雪卓絕更是神色絲毫不變，溫和對我道：“君先生，不要說這麼傷感情地話。 我知道你做不出來這種事情，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
她說對了，咱是做不出。 不過，口頭上不能跌了氣勢，我剛想開口繼續恐嚇之，一個清冷地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做得出來！”傲橫眉還是那麼口氣淡淡。 這傢伙說出的話，沒人會置疑，他啥事不敢為？
蘇雪白了他一眼，沒有道出任何反駁。 她與自己的叛逆大哥打交道幾十年了，最清楚他的秉性。 更對他毫無辦法。
傲橫眉這一表態。 蘇雪不反駁，不等於其他人不反駁。
他那位曾經的恩師。 剛才的白髮老頭，殿堂的二長老憋不住了！老人家噌地站起，手中賢者杖指著傲橫眉道：“你說你做得出，沒人不信，我最相信！來吧，先衝我來，你地斷水寒兵，殺我需要幾刀？”老人家很生氣，但畢竟是賢者，身軀顫抖，卻在竭力控制著不失態。
“三刀！不過，我不會殺你。 ”傲橫眉口吻依舊，目光卻是一柔又轉冷。
“三刀？哈哈，三刀！好，好……”二長老氣極而笑，被站起的蘇雪和白鬍子大長老勸回椅上。
看到二長老神色委頓地低聲喃語，傲橫眉的白眉微微一顫，垂下眼簾，恢復到誰也不看的狀態。
這麼鬧不是辦法，殺人見血更不合適，那就這樣吧！
心中再有主意的我，起身站立，轉頭看去，穿過石柱間的跨隙，青藍色的湖面微波粼粼。 我輕聲嘆道：“如此風光秀麗的山水之間，實在不應該建此人工建築。 拆了吧！好嗎？那樣會協調得多。 ”
語聲輕柔，整殿皆聞。
我轉回頭，問向蘇雪卓絕：“不傷人，只毀物，且是全毀。 這樣，你認為我做得出來嗎？”
蘇雪卓絕無聲一嘆，沒有回答我，卻轉視哈司烈炎，眼神中帶有些許埋怨意味。
哈司烈炎略顯苦笑，又長身而起，指著殿外山水柔聲勸道：“很快，你就會明白，這天與地，不是你理解地那樣，也不是我以前理解的那樣。 更好得多，更大得多，更神奇和玄祕，更值得我們去體驗，不停地體驗。 我，不能丟下你，也不捨得丟下你，更不能看著你走在我前面。 唉，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現在，儘管生我的氣吧。 ”
說完，他坐回椅子，學著傲橫眉垂目不語，誰也不看。
再加把勁！再澆點油！心中嘀咕著，我走到最近的石柱旁邊，抬頭看著藍天，緩緩舉起右臂，輕輕旋轉手腕，嘴裡好象巫婆一樣喃喃低語……
所有人，都在看著我，猜著，等著……
裝模做樣了一分多鐘，我又走了回來，啥也沒發生，一切如著常……
所有人，都在瞅著我，猜著，等著……
“天作之合，預言湖告訴我的……”我地話還沒說完。 大家一起lou出“得了吧，耍誰呢？”的諷刺神色。 我不點他們，聲音轉厲道：“如若不尊，湖不留殿！”
話落，外面湖水的微波開始產生變化……輕波……波浪……波濤湧起，緊接著，整個殿堂開始了顫動。 逐漸加劇，顫抖。 強烈顫抖，頭頂開始落塵掉土，眾人躲避……
“停！”蘇雪卓絕女士高聲叫出：“君先生，請停下，好嗎？”
能量立刻停止造假。 我知道瞞不過她，也沒打算能瞞過她，只為證明給在座所有人看看。 咱能借天地之威，懲你們！咋的？不服？不服的話，就把你們這雄偉殿堂當作違章建築推平嘍。
大宗師蘇雪卓絕長嘆出聲，閉目無奈。
大宗師也沒用啊，在非人的力量面前，凡人就是這般無奈。 人類是偉大的，一個人，卻是渺小地。
咱例外。 咱不是人！怪物，怪獸，怪什麼，隨便您稱呼，咱無所謂。
從蘇雪看哈司烈炎的眼神中，經歷過感情地人都能判斷出。 她對他還是很有好感地，甚至是喜歡地。 只是，她的牽掛太多，她地理想和普通女子不同，她的玄法斷情作用太可惡，她的……
反正，她應該屬於哈司烈炎，她這麼優秀地女人也應該陪著哈司烈炎享受至少千年生命，加入我君氏集團一起探究不同的天地。 或許，他們也能得到永恆。 只要我找到辦法……
秀才遇到兵。 有禮說不清。
眼下，賢者殿堂和蘇雪卓絕就處於如此悽慘的局面之中。
況且。 我、哈司、橫眉三男的性格，又豈是一般兵痞所能媲美的？
哈司烈炎的囂張火暴加無賴享譽大陸，傲橫眉的冷血叛逆他們早就深受荼毒，現在又多了一個更邪乎的我。 唉，愁人啊！
大殿暫時無語中，再靜……
片刻後，反而是話最少地傲橫眉先出聲了。
他抬眼看著蘇雪，口吻尤其溫柔地道：“邪門玄法我練了，除了毛髮變白外，我覺得很舒服；你嫂子是我搶來的，如今，我們很幸福。 什麼是該，什麼是不該，你們不是神不是聖，你們真的懂嗎？……我也不懂，只是，我想做的，能做到的，我就去做，只要我承擔得起後果……你是我妹妹，我不想看著你忙碌一生，沒有自己的小家，沒有自己地至愛。 你一直為公，也該有私了。 跟他走吧。 ”
說完，他眼簾再垂，轉回冷態。
“唉~~~~”一聲長嘆，不是蘇雪，是橫眉曾經的老師，賢者二長老重重發出的。 他抬起老目，看了看橫眉，搖了搖頭，又無聲一嘆，也是垂目無聲了。
但，剛剛的那一眼中，包含著很多東西，其中，有著溫情，和一絲絲遲來的，理解……
蘇雪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哈司烈炎，轉首望向殿外湖面。 她在猶豫著，她已經猶豫了，只是，這裡有著太多的牽掛和不捨，或許，她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要去做……又但是，好象由不得她了。
此時，白髮也白眉還白鬍子的大長老椅上起身，問我道：“君先生，我想問你，若是蘇雪堅決不應，你果真會毀此殿堂嗎？”
屁股剛剛坐回椅子的我，起身溫和回覆道：“是的，一渣不留！而且，還會毀了又毀，你們搬到哪兒，我就毀到哪兒，蘇雪不嫁，你們就沒家。 決無妥協，對不起了。 ”一碼歸一碼，對這個命不久矣地老人，不能不禮貌。 我拱手欠身，才重新坐下。
大長老呵呵慈笑道：“上個月，預言湖也告訴我，賢者殿堂會屹立四千年，而此時，還不到一千五百年。 你認為，這如何解釋？”
我眉頭一挑，咧嘴笑道：“沒錯啊，說明蘇雪以身飼虎，嫁了出去，所以保得殿堂無恙。 你覺得呢？”
聽我如此形容，哈司烈炎僅僅瞟我一眼，又繼續神情坦然著。 臉皮厚度地確不凡。
大長老衝我點點頭，回座，撫摩著純白色的賢者杖，一臉善笑地看著我，目光裡彷彿瞭然著什麼。
據說，賢者殿堂地大賢者在離世前，都會透過預言湖看到一些未來。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挺懸乎的。 不過，我信。
“三十天後來接我。 ”蘇雪卓絕大宗師終於作出了決定，她轉過身看著哈司烈炎，目光如電，卻語氣輕緩地問道：“你覺得，娶我為妻，真的會快樂嗎？”
哈司烈炎見她真的答應下來，必然中又感覺到突然，有點傻帶些樂，稍稍一愣後，很男人地回道：“我會幸福，快樂就難說了，但你會快樂。 ”
聽到這種回答，大家都笑了，包括大長老二長老，包括酷男傲寒眉，也包括當事人蘇雪卓絕。
我想，此時此刻，在座的所有人腦中都會閃出一個畫面：蘇雪大宗師悍婦一般掐腰指揮著哈司大宗師做牛做馬，哈司大宗師幸福地煎熬著，蘇雪大宗師快樂地火暴著……
呵呵，當然，這只是笑話而已。 哈司烈炎太懂得掌握女性心理了，他就是專為女人而生的，他有太多的辦法讓自己的女人溫情若水，如痴如醉，他真愛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一定會被他哄得既幸福又快樂。 這方面，他的確足以自豪。 我從他那裡，偷學了不少不少。
離開賢者殿堂，回到威盾顯赫，我們三個逼婚齷齪男再次來到了寶器之光拍賣行。
各自又坐到了上次的位置與坐席內，正好又是下午2時。
“就是這麼容易！是吧？”八十多歲的哈司烈炎，象個毛頭小子一般，臉上掛著想憋都憋不住的快樂，不知道是在問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問。
“有能力，就會很容易！”崇尚力量的傲橫眉，淡淡回他，卻在看我。
我仍是斜kao在軟墊上沒有著坐相，仰臉瞅著天花板，抬起右臂，旋轉手腕，回憶著上午做過的姿態，那一刻感覺特有型，特有感覺，此時再整，咋這麼不自然了呢？
傲橫眉用刀鞘輕輕碰我，小聲問道：“這天與地，應該是怎樣的？”
看來，上午哈司烈炎用來誘騙女士的天地之說，被他這個有心人記住了。 他不問哈司，卻來問我，所為何者？眼力不錯嘛！
眼前這位酷男，我從心裡非常十分很欣賞之。
表面看似冷血無情，其實，他真的無情嗎？
如此優秀的他，痴情一女，專愛一妻，僅此一點，我就不如，哈司更不如，這世間很多男人都不如，你能說他無情嗎？
他這幾十年，我行我素，任意敢為，垂目橫眉冷對所有不入他眼的一切一切。
要做到這樣，很不簡單，也很不容易。 他沒有咱這一身變態能力，都是kao自己一點一點爭取。 師門，家族，老師，父親……這些壓力，都要自己一肩去頂，一手去擋……最難得的是，他都贏了，他都挺過來了。
這一點上，我也不如他。 很多方面，我都不如他。 所以，我很佩服他，更欣賞他。
如果他願意，我會欣然接受他加入咱的君氏集團，成為好哥們，將來，大家一起遨遊宇宙，享受無限，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吃香的，喝辣的，金子要多少……
咋越說越象土匪呢？
總之，我很樂意與他做哥們！嗯，那就透透口風，探探他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