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7章 赫利姆法西克－霜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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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7章 赫利姆法西克－霜之馬
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真的太奇怪了！
越是與它交手，越是感到奇怪
明明其身姿完全不像是擁有理智的樣子，但是其身手完全不像是失去理智的狂戰士
反而像是身經百戰的劍客！
法芙娜連續揮打出的三擊，分別對準了脖頸，腋下和腰間——這三處鎧甲比較薄弱的地方。
這是針對黑騎士的死角所揮打的三擊，若只是一般的狂戰士是不可能會去招架或者躲閃的，它們只會用身體去承受。
那就正好上了法芙娜的當，魔力強化過的身體所揮打的攻擊會輕易的摧毀黑騎士的身體，然而黑騎士以完全想象不出來的靈敏身手，輕鬆的避開了。
不僅如此，它還同時對著法芙娜的要害揮砍那銀晃晃的長劍
法芙娜快步後退，避開了劍鋒——這是他第幾次後退了呢？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這個傢伙有著非同小可的身手，至少自己已經拿出了真正的實力了，可還是糾纏的沒完沒了。
騎士手上的長劍應該是成對的魔劍，雖然不清楚是什麼性質的魔劍，但是一旦被碰上肯定沒什麼好事，而法芙娜也不想親自嘗試一下到底是什麼滋味
“可惡……這傢伙……”
法芙娜下意識的詛咒著，一邊竭力想要看清楚這位黑色騎士的真正身份
真實之眼，那是命運的三姐妹所賜予的洞穿真實的眼瞳。是可以看清一切不明之物的眼瞳，作為契約者算是法芙娜獨有的技能。
可就算是用了這個技能也沒有辦法看清楚這傢伙到底是什麼。
黑色的鎧甲看不出有任何特徵和個性，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暗示身穿黑裝的人的身份——不、還不如說是越看越不清楚，越看越模糊。
雖然可以看得出是十分神聖的存在，但是也只能看出這麼多了，這恐怕隨便找個略懂魔道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吧
法芙娜要看的不是這些，而是更加內在的東西
“如果我幫你卸掉這身鎧甲，是不是能弄得懂你到底是什麼的存在嗎？！”
長杖應聲而舞，赤紅色的魔力包裹在其上以奪命的氣勢揮下！
騎士也毫無後退之意，硬生生的以那雙魔劍招架下了法芙娜的攻擊
兩人沒有後退任何一步，以攻擊迴應攻擊
長杖與魔劍碰撞所產生的耀眼火花遠比那冶煉鋼鐵是所濺出的火花更勝百倍！
“你這傢伙……”
越是交手，就越是疑惑，法芙娜下意識的加快節奏，騎士則同樣提高了進攻的強度。
這個時候，法芙娜有了一種錯覺。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眼前的這個黑騎士，也許，說不定，有可能……和自己是一樣的存在……
兩人用力的架住對方的兵器，並試圖用蠻力推倒對方。
這時，法芙娜看向對方的眼睛，那緋紅的眼睛裡閃爍著的殺意和瘋狂。
殺……殺…………
殺！殺！殺！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一定要殺了他！！
法芙娜驚愕了
這殺意並不是針對著自己的，他以一股令人恐懼的執念在戰鬥。
目標是誰都好，絕非只是針對自己
察覺得到他並不是以自己為殺戮物件，而是籠統的一個概念後，法芙娜連忙抽開了身子
“轟隆！！”
騎士的雙劍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將混泥土的地面給打破！
地面被掀了起來，塵土到處的飛揚
“你有什麼能夠一次性解決掉它的辦法嗎？”魔女無聲無息的走到了自己的身旁
法芙娜看了冷靜的艾森，輕輕一笑
“辦法倒是有……不過你準備怎麼辦？”
法芙娜作為契約者確實有一招可以徹底的，乾脆利落的解決這個混蛋的招式
可是那個招式要一點時間準備，而且還有點後遺症，如果可以的話真不想使出來，除非到萬不得已的地步。
但是……
“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只會無用的拖延時間……”魔女冷靜的判斷出眼下的局勢，黑騎士有著相當強度的戰鬥力光是近身後的肉搏就能和特局隊長打個不分上下，再持續下去恐怕也很難分出勝負。
讓時間變得越長就越危險，有能夠輕鬆解決的方法的話就沒必要拖延下去
“那麼……就拜託你了。”法芙娜連忙後退開始準備，艾森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嘎嘎嘎！！！”
黑色的騎士帶著令人匪夷所思的吼叫聲從塵土中猛的衝了出來，那雙魔劍上幾乎捲起了暴風
魔女冷靜的舉起刀，對準了他頭盔上的縫隙刺了過去。
雖然對方在移動之中，雖然那縫隙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在艾森神乎其神的技藝下竟然能夠刺的中！
如果黑騎士不迴避的話……就如同魔女預測到的那樣，黑色的騎士有著何其狂亂的殺意完全不搭的身手
他立刻就回避了，好不猶豫的快速後退！
果然，這個反應，即使是在震怒之中也能夠保持冷靜的判斷力和身手錯不了的，這絕對是……
“漆黑的討伐者……”艾森低聲的呢喃著
“喂…還好嗎？”
法芙娜伸手攙扶起渾身顫抖的麥欣問道
“用看的不就知道了……可惡……這傢伙。”麥欣竭力止住因恐懼而發顫的四肢，但無法做到。
那恐懼幾乎是來自內心深處，光是現在還能夠維持住自我意識就已經是個奇蹟了。
胸口已經癒合的傷口開始再一次流血，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力氣。
只是看了一眼就變成了這幅摸樣，麥欣詛咒著自己的身體，詛咒著自己這不爭氣的意志力。
“嘛，能站起來就行，這沒什麼好羞恥的。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傢伙從本質上可是你天敵，沒有當場把消滅你已經很不錯了。”
“就算你這樣說……但是我……”又一次……好不甘心，明明是過來幫忙的，反而變成了累贅。麥欣幾乎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雖然竭力想要站起來，想要去幫忙，可身體完全不聽使喚。
“好了，別勉強自己做根本辦不到的事情，你應該瞭解的吧，那傢伙不是你能夠面對的存在，逞強也只是無用的。”
然而事實上麥欣連逞強都做不到
“我……”
“夠了，有什麼事之後再說吧。”法芙娜看了看正在激戰中的倆人，舔了舔自己的有些乾燥的嘴脣
“我有件事情要你幫忙……”
“可是現在的我……”麥欣看了看自己還在顫抖的身體，這樣子什麼都做不到啊
“沒事，我又沒讓你上去對付那傢伙。聽好了，待會我會用我的魔法徹底摧毀那個黑色的混蛋……”
“什麼？魔法？”
“沒錯，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你不記得我是魔法少女了嗎？”
“不……”這當然記得，只不過你完全沒有一個魔法少女的樣子就是了……
“算了，聽好了，我的魔法只能用一次，而且這一擊無論我願意不願意都會把我身上的所有力量給全部用盡。待會我使出魔法後會自動解除變身，所以你千萬要注意了！如果……只是如果，我的攻擊沒能夠消滅掉對方的話，你一定要過來保護我！我可不想用肉身受那傢伙一擊，你的不死之身不正好派上用場，這樣說明白嗎？”
“什麼？只有一擊？”麥欣吃驚的看著法芙娜，然而他卻冷靜的回答道
“沒錯，只有一擊，而且我根本沒法控制這個魔法，它會一口氣消耗掉
我全身的魔力。這跟我是男性有很大的關係，你應該知道我們契約者為什麼大多都是女性的原因吧？”
“不是說女性的身體對於高位存在比較神聖嗎？”
“不，那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主要的是，男性相比女性，對於契約得到的魔力控制起來十分的困難，得到的力量越是強大就越難操控。根本就是暴殄天物，所以我根本沒法使用魔法，一旦使用的話，只會將身體裡的魔力用的一乾二淨，甚至於解除變身。不過正因為如此，魔法的威力也大到不像話的程度。你大可以安心，一定能消滅那傢伙的，我讓你幫忙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可這簡直是在賭博啊……萬一……”
“就算沒被消滅，想必也會半死不活吧，剩下的交給管理者就行。好了，你稍微站遠一點，我要開始準備了！”
看到法芙娜堅毅的眼神，麥欣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阻止不了他了，於是強撐著身體後退了幾步。
法芙娜深深的一呼吸，雙腳死死的抓住地面，因為自己無論怎麼也無法控制得住出力的程度，所以和威力相稱的後坐力也大的離譜。
他冷靜的眯起一隻眼睛，開始準備。
和目標——三十米左右，誤差一米之內，攻擊時會有巨響，以魔女的身手絕對能躲得開。更何況他一直在注意著自己這邊，隨時隨地都做好了抽身逃跑的準備
那麼開始吧！
雙手握緊法杖並將其高舉過頭，猩紅色的寶石開始染上不祥的黑色。
空間扭曲了，不僅如此，就連時間的流動也似乎受到了干涉
沿著法芙娜的身體，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瘋狂的湧現了出來。赤色的魔法少女在一瞬間化為了黑色，那是包容永珍的黑，是純正的黑色！
麥欣連忙伸出雙臂護住身體，就算是後退了那麼多步，面對這瘋狂湧出的魔力也站不穩身子
她用力的睜開眼睛，看著那被魔力的洪流所包裹著的法芙娜。
有三個影子浮現在他身後，那分別是一個開始衰老的中年女子，一個正直青春的少女，還有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孩。
那是命運的三女神，
兀爾德（過去），貝露丹迪（現在）還有詩冠蒂（未來）
“兀爾德，貝露丹迪與詩冠蒂啊！命運的女神啊！我渴望著勝利！若還遵循著契約的話！將汝母親的愛馬——赫利姆法克西（Hrimfaxi）！從山的那一頭給帶來吧！”
向前踏出一步並用力的揮下法杖，那一瞬間，閃爍著光芒的月亮失去了蹤跡
一切都被染上黑色——不，那是夜色！漆黑的馬從法杖揮下的那一瞬間將真正的黑夜給帶來了！
整個小鎮上所有的光亮都在這一擊之下消失的一乾二淨，就連星星的光芒也消失了
“吁吁吁吁籲！！！！！！”
漆黑的霜之馬攜帶著黑夜的洪流，將所有的一切都給予平等的毀滅與吞噬！
那一擊何止是響天動地,簡直是給人天崩地裂般的震感！
正在和黑騎士纏鬥的魔女幾乎是立刻就跳到了一邊，可就算是這樣，霜之馬的餘波依然將其吹飛了
那是致命的一擊，那是毀滅的一擊。面對著朝自己嘶鳴著撞來的霜之馬，黑色的騎士怒吼了起來
“嘎嘎嘎嘎嘎嘎個！！！！！！！！”
本來就十分漆黑的鎧甲變得更加的深沉了，那是遠比夜色還要黑暗的黑色！
他竟然想要用身體來承受這一擊！？ 別開玩笑了！這可是帶來黑夜的赫利姆法克西！是法芙娜作為契約者全部力量的體現！
法芙娜的驚愕只持續了一瞬間，因為下一刻，黑暗的騎士便被霜之馬給吞噬了
黑色的洪流並沒有因為吞噬了黑騎士就停下或者消失掉，剩下的威力則繼續前進著。
霜之馬一邊嘶鳴著一邊狠狠的撞向了環繞著小鎮的山脈上，漆黑的洪流就好像一把切蛋糕的刀子一樣輕鬆的在小山上面挖出了一個“V”字形的豁口
至於剩下的威力……不知道了，因為霜之馬繼續朝遠方跑去消失在麥欣的視線裡了。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那驚人的威力卻令人永遠無法忘記。
那是何等的威力啊，竟能強大的如此的地步！
法芙娜乾巴巴的笑了笑。
黑色的魔裝崩潰了，用盡了魔力的他無法維持變身，恢復到了一般人的狀態。
不過這也夠了，在他那威力大到不像話的攻擊下，黑騎士已經完全看不見蹤跡。
夜幕逐漸恢復到正常的情況，群星和月亮也變了回來，所有的黑暗都開始逐漸消散，路燈之類的東西都開始重新發亮
雖然只持續了一瞬間，但那個威力卻足以匹敵上一次在香港所見到的，地獄之門被開啟時所見到的魔法！
“喂喂，你這也太……”麥欣目瞪口呆的看著霜之馬奔騰而過留下的痕跡，這威力也太離譜了吧！
“我都說過了，無論我願不願意都會消耗盡我全部的力量，有這個威力也不足為奇，其實已經夠小的了……”
“因為大部分威力已經被漆黑的討伐者所抵消掉了是嗎？”雖然被餘波給沖走，但是艾森看起來幾乎是毫髮無損。
“嗯，那傢伙如我所料的那樣，那一身鎧甲的對魔法抗性高到離譜程度。本來被我呼喚而來的赫利姆法克西（Hrimfaxi）是能夠將一座城市都輕易掀飛摧毀的招式，沒想到會被他抵消到這個程度……”
聽著法芙娜說的話，麥欣頓時一陣後怕。
“你說什麼？”
“沒什麼啊，只是保守威力要大於小胖孩一倍……其實我個人估計要大上兩倍至三倍的水準……哎！痛唉！不要敲我啦！我現在可是普通人的狀態，你想敲死我嗎？”
“我還真考慮了這個可能性，你這傢伙竟然在城鎮裡使用這種核彈級的威力！要是把鎮子給毀掉了怎麼辦！”
“沒關係啦！毀掉再建就是啦……哦……我求你別敲了，很痛的哎！”
魔女看著吵鬧起來的兩人，輕輕的笑了笑。
他轉過頭看向霜之馬奔騰過的軌跡，被漆黑的赫利姆法克西（Hrimfaxi）奔跑過的地方都留下了連魔女之瞳都看不穿的黑色殘留。
那是黑夜，最深沉的黑暗。命運三女神的母親的愛馬！
那個契約者竟能持有如此強大的魔力，不愧是和三柱女神簽約的契約者。
這樣的話，就算是那個黑騎士也不可能活的下來，面對這黑夜的吞噬只有毀滅一途。
不過，魔女心中依然帶有一絲疑慮。
真的就這麼簡單？打了個照面，戰鬥也只持續了不到五分鐘。真的這樣就解決了？是不是太簡單了？
不過無論簡不簡單，都已經結束的事情再思考下去沒什麼意義。
魔女正準備開口說要不要回去的時候，漆黑的鎧甲突然從黑夜中站了起來！
什麼！正面被那樣的攻擊打中還能平安無事！
但是比這個更加要命的是，一把銀晃晃的長劍！
他竟然將手上的劍投擲了出去！
“快躲開！！”
喊的太晚了，這一擊是對準法芙娜投擲的，以現在的法芙娜的身體根本就避不開這一擊！而艾森離他又太遠了，根本趕不上！
法芙娜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凶刃以驚人的氣勢飛過來，而身體根本就沉重的無法動彈！
“危險！”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極
麥欣連忙用力的撞向法芙娜，將身體脆弱的法芙娜一口氣撞飛了。
當然，她也沒有時間躲避這一擊了，銀色的長劍狠狠的
洞穿了她的身體，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傷口！
“啊……啊……啊……”
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霎時間染紅了地面。
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啊！
麥欣跪倒在地面上，這痛楚幾乎比自己被狼人抓傷時的痛楚還要痛！
傷口上就好像有如燒灼的痛楚，這份痛楚讓人幾乎無法忍受……
這……已經超越劇痛的等級了！
用烙鐵在肚子裡亂燒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幾乎無法保持自己的理智。
“你這個笨蛋！”被撞飛還躺在地面上的法芙娜用盡自己最惡毒的嘴巴咒罵著麥欣“我雖然是要你保護我！但那只是為了讓你打起精神才說的，誰會需要你的保護！白痴都知道那傢伙隨便一下就能殺了你啊！笨蛋啊！”
沒錯，這一擊是致命的，麥欣艱難的抬起頭看向站在大地上的騎士。
黑騎士並非平安無事，身上的鎧甲都出現了融化的跡象，身體也破破爛爛的流出了血來。
那是漆黑的血液。
“為什麼？怎麼會？那是我全力的一擊啊！”法芙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黑暗的騎士竟然連相當於核彈威力的魔法都能承受的住！
“嘎嘎嘎……嘎”
黑騎士憤怒的意志依然從鎧甲的縫隙裡宣洩著，就算是受到這等程度的損傷，他憤怒的戰鬥意識依然沒有消去。
不，應該說更加火上澆油了吧。
不過這種戰鬥意志的燃燒正是艾森所見識過的，漆黑討伐者的姿態
艾森默默的舉起了刀，現在能戰鬥的只剩下自己了。
混血兒身受重傷，而契約者又消耗盡了魔力。要保護倆人還要和這樣一個怪物戰鬥確實有點困難。
但是也要硬著頭皮上了，不管怎麼說，自己也必要這樣做。
只不過……目光從那身已經破破爛爛的鎧甲上掃來掃去，自己總有一種感覺
這傢伙是不是……
處於暴走之中呢？
有這個可能性，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和這個怪物戰鬥，多餘的事情要捨棄在腦後。
對手只剩下一把劍，而且身體已經受損嚴重，這種情況是對自己有利的。
就在魔女冷靜的計算自己的勝率之時，黑色騎士突然怒吼了一聲後轉頭就逃了！
什麼？傷成那樣還能夠動彈！
黑色的騎士快速奔跑著，其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下。
這次就連艾森都不得不咂舌，竟然會變成這樣。
不過自己也沒有追上去的餘力，他轉過頭看向在地面上掙扎的麥欣，再不想點法子，她會死的。
“冷靜，你會沒事的，”走到她身邊將刀放下，艾森輕輕的托起了她的背。
“很痛是吧？”
“嗚嗚……”滿頭大汗的麥欣根本沒法回答，劇痛令她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活動。
艾森看了看正在逐漸擴大的傷口，那是神聖的銀在她身上留下的傷口，這樣的攻擊對於擁有強力恢復力的怪異有著絕強的打擊性。
“吶，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咬下去。”魔女將自己的手腕伸了過來，那白皙的手臂猶如白玉般令人驚歎
麥欣抬起頭看向艾森，低聲的說道
“可以嗎？”
“不這樣做你會死的，現在你需要大量的血液，而魔女的血對你來說是最好的藥，快點！你會死的！”
理智和求生慾望的鬥爭只持續了一刻，麥欣下一刻猛的張開嘴巴，露出了一對鋒利的尖牙。
她用力的咬破了艾森的手腕，甘甜又散發著腥味的血液湧入喉嚨。
傷口瞬間開始縮小並開始癒合，正如魔女所說的那樣，麥欣需要大量的血液。
“痛死了，你這傢伙鐵定撞斷了我兩根肋骨……可惡……”
法芙娜掙扎的站了起來，朝這邊走了過來
“你沒事吧？”魔女頭也不回的問道
“沒有，只是剛才被撞斷了骨頭，可惡……讓那傢伙跑掉了”
“沒關係，你已經重創了他，接下來他也沒有餘力再犯案了。”
“說的也是……”說到這裡，法芙娜的眼神猛地一變。
“怎麼了？”魔女輕聲的問道，可法芙娜卻做出了令人吃驚的舉動
不，
也許這是自己已經預料到的舉動吧，在他行動之前自己都有餘力阻止的。
但是艾森卻沒有這麼做，只是任憑他一把抓起自己放在地面上的長刀，用那刀身壓在自己白皙的脖子上。
“好了，先不說別的，我沒想到會和你見面。”法芙娜帶著一縷邪笑的低聲說道
“晚上好，白髮鬼——艾尼烏爾。”
該來的總該會來的，
艾尼烏爾苦笑了一下，淡淡的回答道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很多方面，你該不會覺得你的干擾認知真的能對我起作用吧？”法芙娜微笑的說道“這太荒謬不是嗎？對於一個契約者用這個魔法。”
“確實，我承認這一點。”對於法芙娜所說的話，被喚做艾尼烏爾的魔女只得苦笑了一聲“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瞞什麼……”
“連口癖都改了，你該不會不知道你一直自稱“吾”的時候我很想笑，你應該學學古文的，自稱吾的時候，稱別人要用汝。”
“我承認，這是我的失誤，不過你應該不只是因為這一個問題而判定我是白髮鬼的吧？”
艾尼烏爾的眼睛眯了起來，一股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感覺從他身上湧出。
那眼神和之前的不一樣，那是另一種眼神。
硬要說的，給麥欣的感覺是如同刀鋒般的銳利感，那是在傳奇般的劍客米修達爾身上所感受到的眼神，沒想到會再一次看到。
剛剛緩過來勁就看到這幅摸樣，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艾森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背，另一隻手伸在自己嘴巴上，而法芙娜則舉起艾森的那把長到不像話的直刃，並將其壓在他的脖子上。
哦，這是要怎麼樣的展開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啊……等等……”終於從魔女的手腕上鬆開嘴的麥欣艱難的撐起身子“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還有法芙娜……你為什麼要把刀架在艾森的脖子上？”
“哦，你還是老實躺著畢竟好，搭檔。”
“沒錯，他說得對。你現在需要躺著。”
唯獨這一點貌似兩人還是意見一致的，這簡直讓麥欣無話可說。
“好好好……我先躺下……嗯，誰來解釋一下？在我好不容易緩過來勁的時候，剛才還是站在一起的隊友為什麼會把刀架在他的朋友身上？法芙娜，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要解釋是嗎？那是要花費很長時間的一段事，總之你只要記住，剛剛救了你小命的是大名鼎鼎的白髮鬼，燕尾蝶的七人將之一，殘殺之白的艾尼烏爾。只要記住這個就好了。”法芙娜用輕佻的語氣的說著，手上的刀輕輕的往下壓。
“哦得了吧，什麼又是白髮鬼，或者是燕尾蝶什麼的……還有什麼狗屁的七人將……這到底是什麼？”麥欣無奈的笑了笑“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著麥欣充滿疑問的眼睛，艾森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說沒錯，我的真名並不是艾森·米歇爾。我真正的名字是……”
或許自己完全不可能忘記他當時的表情吧
為什麼，你要用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說出自己的名字呢？
“艾尼烏爾·克蘭扎斯·莉西亞，燕尾蝶的七人將，人稱白髮鬼的艾尼烏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