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7章 帝都的魔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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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57章 帝都的魔女們
“這樣就可以了吧……”
艾尼烏爾終於舒了一口氣。
屋頂的大榕樹終於被他從五樓弄了下來，並且移栽到了庭院裡。
這不是一個小工程，榕樹的樹根盤踞在整個五樓裡，想要把它弄下來費了不少功夫。
雖然也有置之不管的做法，可是樹根放著不管的話，會把四樓也貫穿掉的。
從早上一開始就弄這個，總算是弄好了。
“來年春天的話，這裡應該很適合你。”
用手貼著樹幹，艾尼烏爾低聲念起的咒語
“自然的精靈啊，在此生根發芽吧……”
沒有挖開多大的坑，榕樹的根自己動了起來，蠕動的樹根將榕樹自己深深的埋了進去。
魔女，在過去被稱作德魯伊
在羅馬、希臘神話中，德魯伊意指森林女神，傳說每一棵橡樹都居住著精靈，而這些樹精透過德魯伊向人類傳達神諭。
這種傳說多數也是因為魔女居住於森林深處，善於治癒類和魔藥的調合這樣給人的形象。
不過，有一點他們說對了。
每一個物種乃至於怪異，對於世界（蓋亞）來說，都是有其存在意義的。
龍象徵著從混沌之海中流出的原力，精靈象徵著那力量和自然的完美融合，而魔女（德魯伊），是自然秩序的守護者。
魔女和人類之間的關係最為緊密，似人非人的他們是所有怪異中最接近人類的。
但從某種意義上，也是離得最遠的。
“哦，你把那棵樹挪了下來啊。在沒有精靈的幫助下，你還真的做得到了啊，我還以為前天你只是說著玩呢。”
艾尼烏爾轉過身去，跨過曦乃那整齊的草坪走過來的。
不是別人，正是愛莎
“姐姐？”
“唔，她們倆都走了？”
“恩，天沒亮之前就走了。”
曦乃和麥欣都隨著總隊長去美國了，現在留在著宅子裡的僅剩下艾尼烏爾一人而已了。
愛莎苦澀的笑了笑
“在這種時候去美國，我真想不出有什麼意義……”
“……”
艾尼烏爾並沒有說什麼，特局的動向和自己可以說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現在的自己，只不過是被軟禁在曦乃的宅子裡罷了。
“吶，我的弟弟喲。就算是一點也好，你知道燕尾蝶接下來想要幹什麼嗎？”
艾尼烏爾淡淡的搖了頭，伸手把袖子拉了上去
那是巨大的一隻燕尾蝶，可本來豔麗的顏色現在變成了黑色。
不是一般的黑色，而是好似渾濁了各種顏料之後塗抹成的黑色。
“知道嗎？這是叛徒的烙印。從上次和傑克戰鬥後。烙印就浮現了出來，我試了好久，也沒有找到抹掉的方法。現在的我，什麼都無法說出來。”
“也就是說……”愛莎倒吸了一口冷氣
“也就是說，我現在也算是他們的目標之一了。和你們一樣了，你應該知道契約對於我們的強制力有多強吧。”
愛莎聞言之後大驚失色，她連忙抓住了艾尼烏爾的手臂激動的喊道
“你到底和她們簽訂了什麼契約！他們有沒有要你出賣靈魂！”
“冷靜下來，聽我一點點說好嗎？”
“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冷靜下來，你也是知道我們是無法背叛契約的……”
“這種事情我當然是知道的……”
身為魔女，每人自出生之前就肩負一個契約——自然秩序的守護。
契約對他們來說，是絕對無法違抗的存在。
言從口出，如同覆水。
“我們每人都簽訂了綁縛在靈魂上的契約。正是那個契約使得我們為燕尾蝶而戰。為了我們的理念而戰……”
“那麼……現在的你……”
愛莎驚愕的看著艾尼烏爾
“你不是已經……”
“我已經從大部分約束中逃離了，記得嗎？我已經死了，靈魂已經迴歸了混沌之海。現在在你面前活動著的，只不過是艾尼烏爾·克蘭扎斯·莉西亞的記憶。只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綁縛在靈魂深處的契約已經隨著我的死亡而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是這個烙印留下的幾個約定罷了。”
“那麼……艾麗希爾她……”
孿生雙子的另一人，緋之槍艾麗希爾。
“姐姐的話……除非我們能毀滅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
艾尼烏爾輕輕的把手按在了愛莎的嘴巴上
“不要說出她的名字，否則你會後悔的。”
言語之間帶有魔力，越是高位的魔女越是能夠意識到這一點。
“連說出口都會化為災厄嗎？”
“從某種意義來說是這樣呢。”
倆人緩緩的從庭院走向曦乃那已經快要煥然一新的老宅子。
“就現實意義而言，你也不知道現在的燕尾蝶想要幹什麼呢。”
脫離組織已經有幾十年的艾尼烏爾自然是不知道燕尾蝶現在為什麼會對遠東的林家發動攻擊。
“你們所能想象也不過只是猜測而已。”
“所以現在我才感到非常棘手……總隊長她好像知道些什麼，但她卻不說出來……”
“原因大概只會有兩個，無外乎不信任你們，亦或者是……”艾尼烏爾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可能是林家的機密之一，不是林家的人，自然不能知道那個祕密。”
“我想……大概兩者都有吧。”愛莎深深的嘆了口氣
“不被信任嗎？林氏一族呢……要不要試著調查一下他們的過去和起源呢？”
“很好的提議……可是我身上也有契約呢……”
愛莎·克蘭扎斯·莉西亞已經活過了兩千餘年，這個年紀在魔女之中也算是非常大了。
魔女的力量是隨著年齡的增加而增長的。
年齡越大，魔力也就越強。歲月的積累可以讓魔女超越所有魔族，成為最強的怪異。
可是愛莎的力量卻被契約所束縛了起來。
侍奉林氏一族的契約將她的真正力量壓制了，不然的話，解放她的力量，至少在七人將中也鮮少有人能敵。
“契約連這一點都束縛了嗎……”
“所以我才會來找你呢……忘了麼。
現在的你，可是隻有名義上被軟禁呢。”
在雙方都陷入死局的時候，能活動的棋子僅剩下這一個了。
能在雙方的戰場掀起異變的魔女——白髮鬼艾尼烏爾
若是動用他的話……
“不太現實……姐姐，至少現在的話，還不是時候……”
“為什麼？雖然你現在的立場很微妙，可是在總隊長都不在帝都的時候……”
“這個帝都還有這你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切記，不要把我算在戰力裡……”
艾尼烏爾雖然嘴巴上是這麼說，但是他卻悄悄的拉起了愛莎的手
我待會就去查一查……先別說話，那個人在看我們……
他在愛莎的手心裡這樣畫著
“為什麼……要這樣？我不懂，艾爾！”
愛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繼續演了下去。
千萬要小心，你想怎麼做？
艾爾回答道，進屋後再說。
“算了，姐姐。多少年沒有這麼聊過了，別討論這些煩心事了，願意幫我把樓頂的大洞堵起來嗎？”
“……好吧，你不願意的話，我也就沒轍了呢。”
倆人轉身面對著曦乃的屋子，同時念起了咒文。
“羅伯特的兔子有幾隻？三隻四隻和五隻。羅伯特的鞋子有幾隻，七雙八雙和九雙……”
瓦礫和磚塊自動的拼合在了一起，隔熱板華麗麗的在空中組裝了起來，破損的樓板在以誇張的速度修復了，一排排琉璃瓦閃亮亮的從空中出現。
本來是個大洞的屋頂就好像時光倒流一樣拼組在了一起。
不僅如此，已經看起來很舊很舊的宅子變得煥然一新，牆上年久失修的痕跡還有那長滿青苔的地方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當琉璃瓦覆蓋在樓頂上的時候，愛莎大聲蓋過重組中的外牆壁放出的吵鬧聲喊道
“需要把外面的門也換了嗎？”
“恩，算了。我已經撐開了結界，不需要了。”艾尼烏爾也必須扯著嗓子回答道，那頭地獄犬因為躁動也衝了出來大喊大叫，讓現場的噪音又上升了一個程度。
隨著最後一塊磚頭被翻新了以後，一切終於平靜了下來。
曦乃在的時候沒有這樣整修過，因為太麻煩了。一個人不太好弄。
不過這裡有兩名魔女的話，整理起來倒也不是什麼事情呢。
“羅伯特的歌謠……雖然效果顯著，但是我一直想和咒文發明者……恩也就是羅伯特太太說幾句話，喜歡自己老公無所謂了，別把這玩意新增進咒文裡啊……”
愛莎煩惱的撓了撓耳朵。
“每一次念這個，我都感覺自己和白痴一個樣。而且，我老是收拾衣服的時候，把襪子綁成了亞歷山大劈過的毛線團一樣。”
“我上一次見羅伯特太太是在貝加爾湖，你可以去找她抱怨，而且疊成那樣那是你發音有點不準，再說用這咒文疊襪子太大材小用了吧。好了……和我進來吧。”
艾尼烏爾淡淡的說著，帶頭走進了屋裡
“希望你沒把屋裡面也疊成那樣吧……”
“我才不會犯下那種錯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