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七章+夜驚

第十七章+夜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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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夜驚

漠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九頭蛇倒下之時,那絕望、無奈、憤怒的眼神,深深地震撼了漠桑的心。如此強橫的生物,卻落得慘死收場,任何人對此都會有無限的感慨吧!

漠桑微嘆一聲,拾起地上的利刃,剖開九頭蛇的腹部,取出一顆拳頭大小的淡黃色圓形晶石。裡奇先生的藏書中有一套厚達六十卷的《魔獸志》,講到各種魔獸體內都有能量晶石,魔獸的等級越高,體內的晶石就越珍貴。與礦物類魔法晶石不同,魔獸體內的生物晶石不但可以儲存魔力和各種屬性的能量,更是珍貴的藥材,可以吞食服用,有強筋健骨、延緩衰老等種種奇效。據《魔獸志》記載,生物晶石和東方大陸上修真煉氣者歿後肉體焚化所遺留的“舍利子”類似。九頭蛇屬最高等級的魔獸之一,其生物晶石自然極為稀少而珍貴,具體有什麼用處,漠桑已經記不清楚《魔獸志》中的相關記載了。這塊晶石透明亮麗,表面光滑潤澤,中間隱隱雜有縱橫交錯的紅色細紋,由於才從九頭蛇的體內取出,熱度還很高。漠桑感覺到裡面似乎還有生命在湧動。

漠桑把晶石收好,然後繞到九頭蛇的背後,果然發現了一小堆金幣、幾粒寶石和一些魔法戒指。他數了數那堆金幣,足足有一千多個大陸通用金幣!至少那幾粒寶石能值多少錢,他心裡完全沒底。魔法戒指當中,他只認識一個能增強空氣系魔法效果的白金環形戒指,當即就把它套在右手小指上面,其餘的和寶石一塊裝在口袋裡。漠桑不禁露出了笑容,這一趟還真是值得!

漠桑看看時間還早,就把整個環形廣場搜尋了一遍。在十來具散落的屍骨邊,漠桑撿到幾個錢袋,總共有幾十個銀幣、上百個銅幣和一根魔法杖。還有幾個錢袋,居然空無一物,連一個銅板都沒有。漠桑從地上撿起一件破袍子,把所有的錢幣都包了起來。這時,天色已近黃昏。漠桑掃視了一下整個廣場,但見斷壁殘垣如故。晚風吹過,九頭蛇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更濃了。

漠桑突然發現九頭蛇的靈魂自屍身冉冉升起,在空中慢慢凝聚成形。在蒼茫的暮色中,九頭蛇的靈體看起來顯得分外猙獰可怖,它繞著靜伏不動的屍體盤旋了幾圈,就消失在虛空之中了。

漠桑看了看面前的一大包金幣,從懷裡掏出一個魔法卷軸,唸了長長的一串咒語,十幾分鍾後,面前的空中出現了一道門,四周閃爍著無數魔法符號,正是空間魔法中的第九級魔法時空之門,可以將施術者瞬間送回最近的一個城鎮中心。漠桑一手提上沉重的錢袋,一手握著那根法杖,跨入時空之門。

暮色裡的月潛城,已是華燈初上。大街小巷雖不像白天那麼喧鬧,卻依然人聲沸騰。

“上帝之手”酒館的大廳裡,客人漸漸多了起來。三個膀大腰圓的奴隸,扶著一根碗口粗的圓木,用力踩踏面前一個巨大軸輪上的厚木板。這是一架風巨大風扇的動力裝置。軸輪上繫著一根粗大的牛皮繩,另一端連著屋頂上的一個軸輪,屋頂軸輪的下方,懸吊著一架三葉風扇。在奴隸不間斷地踩踏在,軸輪的轉動牽引著風扇的木葉飛速旋轉,為大廳帶來一陣陣清涼。這種大型的機械風扇,一般富商貴族之家才有錢購買。而大多數的平民,只能在酒館裡享受一點涼意了。是以每日酒吧的生意都十分火爆。

漠桑此刻十分舒適地坐在風勢最大的座位上,品嚐著冰鎮的香檳。他忽然發現,人生中還有這樣愜意的時刻。看來,有錢還是好啊!他心裡暗歎道。而摩塔爾坐在對面,也是笑容滿面。

回城之後,由於天色已晚,漠桑決定先在城中住一宿,明天一早再去找克里。於是在街上換了一套行頭,就來到“上帝之手”找摩塔爾。當他把裝著三百金幣的錢袋丟在摩塔爾面前的時候,這個聽風者的眼睛都直了。當即把有關迷霧森林和銀盾城堡的一切資料都告訴了漠桑,還交給他一份詳細地圖,還大方地請漠桑喝最高檔的香檳。對摩塔爾來說,這個訊息賺的錢,抵得上他奔波三年的收穫,心情之好,溢於言表。

“漠桑先生,看不出你還這麼厲害,一舉解決了連傭兵公會都無法解決的難題!我老摩塔爾一生可說是閱人無數,這次竟然看走了眼!佩服,實在佩服!說實話,我送你去沼澤地的時候,真替你擔心啊!那麼多高手都神祕失蹤了……我在營地等了你五天,見你沒回,我很傷心,以為你跟其他人一樣遭遇不測呢,唉,不怕你笑話,我心裡可真難受!這麼好的小夥子……”摩塔爾說著說著,眼眶好像都溼潤了,他趕緊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用高興的語調說:“咳,你看我說些什麼啊,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對了,說說你在沼澤地遇到些什麼吧,也讓老摩塔爾為你高興高興!”摩塔爾的臉上浮現出敬仰、期待的表情。

漠桑的臉微微一紅,心中卻又是高興,又是感動。他沒想到摩塔爾會這麼關心自己,於是就一五一十地把全部的經歷都告訴了他,一點都沒有遺漏。

“啊!您真是太了不起了!不,簡直可以用偉大來形容!自從五十年前偉大的探險者,聖騎士海因裡希之後,我再也沒有聽到您剛才所說的這樣驚心動魄的歷險,這樣勇敢無畏的行為!這樣高強驚人的身手!我相信,漠桑,您一定會成為我們這個時代的英雄!我真是太榮幸了,居然和一位英雄同桌飲酒!”摩塔爾不禁熱淚盈眶。他用最誇張的語言和最激動的手勢來表達自己的敬仰之情,甚至稱呼漠桑的時候,也將“你”換作“您”。

“咳,摩塔爾先生,你別這樣誇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魔法師。我的主人裡奇先生才是……哦,抱歉。我的主人經常教導我做人一定要謙虛。”漠桑有些狼狽地說。他本想說裡奇先生才真正偉大,話差點出口,突然想起來裡奇先生曾反覆告誡過他,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們是亡靈法師。

“哦,不不不,漠桑先生,您已經過分謙遜虛了!”摩塔爾嚴肅地說。

“對了,摩塔爾先生,你可千萬要為我保密,不要把我的身份洩露出去,否則我就會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漠桑叮囑道。

“您是說您召喚出無頭騎士哈金斯的事嗎?是叫哈金斯,對嗎?哦,不,我老摩塔爾怎麼會出賣朋友呢?再說了,能夠召喚出可怕的黑暗騎士的亡靈法師,那就相當於大武士、大魔法師的實力了,又有誰敢招惹您呢?您儘管放心好了。這個祕密我一定把它帶到墳墓裡去!”摩塔爾堅定地說。

漠桑看著他坦誠的眼神,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對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惹麻煩。好了,謝謝你的香檳酒,真的很好喝!明天上午我向克里先生彙報完調查結果之後,請你吃中飯,怎麼樣?”

“哈哈,那是老摩塔爾的榮幸,當然沒問題了!你也辛苦了,今天就早點睡吧!要不要老摩塔爾為你找一個漂亮妞兒來陪你過夜?嗯?”摩塔爾擠了擠眼睛,露出曖昧的笑容。

“啊?不用不用,我習慣一個人睡覺。那我先上樓了,晚安!”漠桑嚇了一跳,趕緊謝絕道。他對摩塔爾笑了笑,揮揮手,提著一個嶄新的大錢袋,拄著一根新魔杖,心情愉快地上了樓。一路上,錢袋裡的金幣發出相當撞擊的清脆聲響。引來大廳裡很多餓狼一般的眼神。

摩塔爾微笑著目送漠桑消失在樓梯的轉角,眼珠一轉,招了招手,注視了他們很久的侍者戈爾立即走了過來。兩個人走到吧檯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一陣。末了,戈爾和摩塔爾同時會心一笑,摩塔爾結完賬就離開了。

躺在寬大的、鋪著涼蓆的**,漠桑回味著摩塔爾說的話,笑意在脣邊留連,直到酣然入夢。晚風透過百葉窗徐徐吹進屋內,帶來附近街區傳來的歡聲笑語。室內的龍涎香的輕煙嫋嫋升起,在室內舞蹈,幻成一幅幅美麗而短暫的蜃景。

當一切都陷入寂靜之時,一隻強壯而粗短的手輕輕推開虛掩的百葉窗,爾後,一個矮小的身影敏捷地從窗外翻了進來。他蹲伏在窗下,屏息傾聽**的動靜。漠桑的呼吸平穩而悠長。過了一會兒,他貓一樣地爬到床邊,用最慢的速度提起一個大錢袋,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房門邊,拔開插閂,鬼魅一般閃出房間,又順手將房門輕輕掩上。走道上漆黑而靜寂。他側耳聽了聽,然後從容地直奔樓梯口附近的一個房間,門輕輕地“吱呀”一聲打開了,他迅速鑽了進去。幾分鐘後,走道上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兒,又一隻細長的手推開了那扇百葉窗,一道瘦長的黑影瞬間出現在漠桑的床前。他蜷縮在窗簾下面,聽聽**的人緩慢悠長的呼吸聲,正欲動身,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磨牙聲。他嚇了一跳,趕緊伏低不動,屏住呼吸。幾分鐘後,房間裡只剩下緩慢悠長的呼吸聲。他貓一樣地爬到床邊,用手摸索每一寸地板,什麼都沒有。十幾分鍾後,他弓起身子,把所有的櫃子都搜尋了一遍,什麼都沒有。他又把手伸進枕頭和涼蓆下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有。他失望地在黑暗中呆立了一會兒,拿起靠在牆邊的法杖,躡手躡腳地去拔插閂卻發現門沒有閂。他鬼魅般地閃出房間,又順手將房門輕輕掩上。走道上漆黑而靜寂。他側耳聽了聽,然後怏惴地直奔樓梯對面的一個房間,門輕輕地“吱呀”一聲打開了,他迅速鑽了進去了。幾分鐘後,走道上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

遠方傳來雞鳴的時候,又一隻手推開了那扇百葉窗,一道嬌小的黑影煙一般地出現在漠桑的床前。她先是趴在窗前地板上,聽聽**的人緩慢悠長的呼吸聲。幾十秒後,她貓一樣地爬到床邊,用手摸索每一寸地板,什麼都沒有;過了一會兒,她弓起身子,把所有的櫃子都搜尋了一遍,什麼都沒有;她又把手伸進枕頭、涼蓆和被褥下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她失望地在黑暗中呆立了一會兒,彎下腰,左手捏著鼻子,右手把漠桑的鞋子裡裡外外摸了一遍,什麼都沒有。她直起身子,輕輕地在漠桑的身上的衣服的口袋裡找了一遍,什麼都沒有。最後,她盯著漠桑右手上閃著微光的戒指,一咬手,一隻手輕輕握住漠桑的手腕,一隻手把那隻戒指取了下來。她有些欣喜地把戒指放入懷裡,又去拿籠在長袖裡的左手。

“啊……!”一聲驚恐地慘叫打破了夜的寂靜。

漠桑突然睡夢中驚醒,一骨碌從**爬起來,感覺到床前有一個嬌小的人影,而一陣尖厲的叫聲正從這個人嘴裡發出來。他大吃一驚,迅速念動咒語,一團火光出現在屋子裡。

一個年輕的女孩雙手抱在胸前,面色蒼白,驚恐萬分地盯著漠桑,渾身直髮抖。

“你是誰?”漠桑驚訝地問道。

“啊……!鬼呀~~~”女孩又大叫起來,她似乎被定在地上,想拔腿逃走,卻動彈不得。

漠桑皺了皺眉頭,把布帽從身後拉起來,把左邊的頭和臉都遮蓋起來。然後露出一絲笑容,溫和地說:“對不起,嚇著你了。你別怕,我不是鬼,我只是得了怪病……”

“嗚嗚嗚……”女孩慢慢恢復了神志,卻放聲大哭起來。

奇怪地是,整個幢樓裡的房客都像沒有聽見似的,竟然沒有一個人跑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