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心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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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心恨誰
當彼丘把遊星守一個人揹回營地時,所有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中更沒有人能相信彼丘殺死了那個妖將,把遊星守給救了回來。好在彼丘並沒有向他們講述這一部分,他只是把背上重傷的遊星守放下,說了句:“我們回來了。”
儘管如此荀三還是掙扎著大喊道:“好小子!”
傅小眠一把跑過來抱住了彼丘,緊緊的,像是責怪他的任xing,又像是褒獎他的優異。可最後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摸了摸他的頭就鬆開了他,重新去照料那些傷兵去了。
彼丘也不再說話,鑽進了被窩,埋頭大睡起來,他實在太累了。
深夜,彼丘自然地睜開眼睛,他醒了。而大家仍在熟睡。他小心翼翼地爬出營帳,向冰湖跑去。
那裡有什麼隱約地聯絡著彼丘的心,讓他想再去那裡看看。
果然,在不久前殺死鯰的戰場上,彼丘看到了那一身薄衣的小魚,她正憂鬱地看著向她跑去的彼丘。
彼丘突然感到胸中有種莫名的激動,他跑上前去一把將小魚抱在懷裡大聲說:“還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小魚!”
小魚木訥地讓他抱著,沒有任何反應。
“你怎麼了?”彼丘莫名地去看小魚的眼睛。只見小魚的眼睛裡滿是痛苦、仇恨和掙扎。
“別不高興啊,好不容易見面。”彼丘笑笑說,“看我給你帶了禮物來了呢。”
他說完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之前的黑sè光球放在小魚的手心,說:“這是我第一次得到的戰利品,送給你!”
小魚碰著那黑sè光球的手不停顫抖著。她顫聲問道:“是怎樣的……對手?”
“是一個三十來歲,長得像鯰魚的yin險傢伙,他還想用鯰魚須勒死我呢!”彼丘吐吐舌頭說。
“是我哥哥。”小魚定定地看著彼丘的臉說,“鯰是我的哥哥。”
“開什麼玩笑?小魚你……”彼丘的心沉下來,他大聲說,“你絕不是……”
“可我是!”小魚突然爆發了出來大聲說,“是那個被你殺死的鯰的妹妹,是,我是!不僅如此,我還是十二魔肖之一的魚!是你們的敵人!”
彼丘被她的聲勢和言語嚇得站立不穩跌坐在冰面上,無奈地看著眼前嬌弱的女孩面上不斷滑落的細細的淚。
在彼丘眼裡迅速回憶起與鯰對決時,鯰看到他頸上五sè繩的樣子,以及最終遺恨的眼神。“難道這是真的?”彼丘問自己。
“那年我們家鄉發大水,洪水沖垮了所有堤垸、房屋。哥哥為了救落水的我也被捲入了洪水,我們一同溺死……之後,魔君看中了我哥哥的才能,給了哥哥新的生命,哥哥卻苦苦央求魔君也能給我生命,讓我重新來到這個世界……雖然在這個世界未必有什麼好,但是隻要是哥哥決定的,就一定是為了我好!”
“就連要殺了我,要殺了我的戰友們,也算是為了你好嗎?”彼丘在木訥間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火上澆油地這樣說。
“是的!是為了保護我,是為了延續我的生命!”小魚厲聲大喊起來,彼丘從未想過溫柔的她居然會如此狂暴。
可彼丘偏偏有個彆扭的個xing,他從腰間摸出兩把匕首,往小魚面前一丟,說:“就是這兩把匕首殺了他,你的好哥哥。現在你的仇人就在這裡,你能為他報仇嗎?”
小魚的臉氣得通紅起來,她拾起匕首大喊著:“我能!”說完一個箭步撞在彼丘懷裡,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在彼丘的心臟上。鮮血立即噴shè出來,染紅了兩個人的衣襟。彼丘一把摟住撞在她懷裡的小魚,輕輕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我還給你了……你哥哥的事,對不起……”彼丘說完瀟灑的笑笑,扭過頭按住傷口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可是還沒走出三步就跪倒在冰面上,仰天喘著大氣。
“不!”小魚渾身顫抖地抱著自己的頭。她瘋了般地跑上去抱住彼丘說,“我不要這樣!我不是真心要你死的!我不想報仇!我不想你死!”
“傻瓜,我怎麼會死呢……”彼丘沒有回頭說,“在這裡遇見你……真好,好喜歡你,如果……以後……老婆……”他終於停止了說話,也停止了呼吸。鮮血流在冰面上卻久久不能凝固。
“不!你不能就這樣死了!求你!”小魚瘋狂地哭喊著,“嗚嗚,不要!我還沒有跟你說,見到你我有多高興,我有多麼想活下去!彼丘!!活過來!我已經沒有哥哥了,不能再沒有你!”
她痛哭的時刻,時間卻在流逝,等到鮮血即將凝固時,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她二話不說地拿出彼丘剛給她的黑sè光球,喂進彼丘的嘴裡,然後用力一擠彼丘的嘴,讓那黑球在彼丘的嘴裡破裂開。黑球的光立即散發出黑sè的菸絲從彼丘的七竅裡滲出。小魚緊緊地注視著這一切,突然彼丘的身體動彈了一下,從他身體傳來一個詭異的心跳聲。
小魚這才稍微送了一口氣,對著沉睡的彼丘說:“這樣讓你活過來,你不會恨我吧?”她輕輕將臉貼在彼丘的臉上自言自語地說:“你一定不會恨我的,你那麼喜歡我,我那麼喜歡你……”
“光憑你這樣做是無法讓他活過來的。”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空洞地從黑暗的夜風裡傳出來。
“是誰?”小魚望向那處黑暗,黑暗中一盞綠sè的燈火漸漸地靠近,原來是一盞翻著綠光的燈籠,而提著燈籠的是個滿頭白髮的老婦人。
“不要害怕,我是彼丘部隊裡的人。我叫安魂。”
“你剛才說我這樣無法令彼丘活過來,你怎麼知道的?”
“事實上我是個yin陽師,專和靈魂和屍體打交道,所以對靈魂和**有一些瞭解。”
“為什麼彼丘不會活過來?我也是這樣活過來的,他不是已經有心跳了嗎?”小魚懷疑地問道。
安魂臉上的滿臉皺紋像是梯田一樣寫滿了閱歷,她說:“你和彼丘是不一樣的。因為你的源是魔君創造並給予你的,所以能直接聯絡你的**。但彼丘現在獲得的源只不過是你臨時找到塞給他的,他並沒有辦法和他的**同步。也沒有方法驅動這巨大的力量。他現在的心跳只是暫時的,等一會就會慢慢減弱。”
“那要怎麼做?”小魚焦急地問。
“關鍵是‘驅動’二字。要讓他體內的力量動起來,就必需能有誘因驅使源的力量運動。”安魂邊說邊走近彼丘,蹲下,開啟燈籠的頂,讓綠sè的冥火串了出來,變成螢火蟲似的亮點,圍繞著彼丘的身體飛舞。
安魂繼續說道:“現在我將這些戰場上死去的戰士的怨靈放入彼丘的體內,就會和源的力量發生衝突。很顯然,一方面是魔君的力量,一方面是痛恨魔君的力量,這兩股力量在一起,必定是一方蠶食一方,而不管是誰蠶食誰,力量卻被調動了起來,這樣就使彼丘的**和源的力量發生了共鳴……”她邊說邊看著綠sè的亮點滲入彼丘的**,彼丘的**開始怪異地抽搐起來。
“這樣他就可以活過來了嗎?他會痛苦嗎?”小魚擔心地問。
“痛苦?”安魂笑了起來說,“他會非常非常地痛苦,但世上哪個活著的人不痛苦呢?他得活著,所以他必需痛苦!如果有一天戰爭結束,他體內的源和士兵的怨恨都會消失,那麼他也就會死去。他並不是永生的。”
“不用永生,這樣就夠了。”小魚略微放寬了心,輕輕摩挲著彼丘的臉。
安魂感慨地說:“你走吧,我不想你看到他醒來時的痛苦樣子。”
“為什麼?”
“你想他一活過來就看到殺死自己的人嗎?何況他還是那麼愛她。”安魂不無諷刺地說。
“我錯了嗎?”小魚掩著臉哭道。
“誰也沒有錯。他也確實殺死了你哥哥,這就是戰爭。只有強權,沒有對錯。”
“我明白了。”小魚戀戀不捨地將懷裡的彼丘輕輕放下。擦了擦眼角得淚對彼丘說:“我也想……”但她終究沒說完,而是疾步朝冰湖的那一邊跑去。
安魂看著小魚的離去,詭異地笑笑對倒在地上毫無知覺的彼丘說:“快快長大吧,比誰都強,把這個世界變得一團糟,那樣你就會永生了,我的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