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九章 原來如此

第二十九章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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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原來如此

怎麼判斷一個人從睡夢中醒來?如果睜開眼睛仍是漆黑。

遊星守喘著氣,擦拭著滿額頭的汗珠。似乎還沒有從真實的夢境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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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星守躺在漆黑一片的世界,有輕微的腳步聲,也有一陣似曾相識的香味傳入遊星守的鼻子。

他什麼都看不見,但卻在腦海裡迅速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輪廓。來者是一個美麗年輕的女人,輕輕走在他身前停下。伸出柔軟纖細的手撫摸著遊星守閉著的眼睛。然後開啟朱脣,向他眼睛輕輕哈出一口氣。遊星守立刻感到眼睛沒有之前的刺痛了,但他仍然無法睜開眼睛。然後女人開始說話,可遊星守一個字都聽不見。然後那女人便轉過身,緩緩地離開了。

“你是誰?”遊星守急著問。

那女人回頭來,似乎向他盈盈一笑,然後伸出手臂比劃著,做出了一個優雅的劃圓的動作,像是某個劍術的起手勢。

“是骸月斬!”遊星守突然明白了過來,喊著,“骸月,是你嗎?你和望chun現在在哪?”

那個女人沒有再回答,只是留戀地看了他一會兒,轉身沒入了黑暗。

遊星守摸摸自己先前刺痛萬分的眼睛,現在竟然已經不疼了。但四周仍然一片黑暗,他責備自己怎麼最近連做夢時也見不到陳露兒了。難道她真的已經不願管他,扔下他一人了?還是她真的完全不在這個世界了?

當視覺消失後,聽覺反而更加靈敏了。遊星守聽到屋外有人在忙不迭地說話和跑動,便站了起來,摸索著,向那聲音走去。

彼丘站在雪地上,他正吆喝著搬運著糧草,把物資重新整理並放在推車上,給推車的輪子上纏繞上粗麻繩。他乾得很賣力,顯然已經恢復了jing神。

傅小眠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問:“情況怎麼樣?”

“是,隊長!”彼丘一本正經地說,“三百斤麵粉、兩百斤鹿肉、五十斤酒、一百人用棉衣、被褥……我小隊重新整編後還有三十三人,沒有算那兩位。”彼丘說完指指正上前攙扶從帳篷裡走出來的遊星守的荀三。

“哦。”傅小眠略微沉思了片刻說,“你吩咐下去,從現在開始一天兩餐,先吃肉,再吃乾糧,酒水沒什麼用,扔了吧!”

“jing明!jing明!”荀三邊攙扶著遊星守走過來邊拍著手,鼓掌說,“在女人眼裡難道酒水真的沒有一點用處嗎?”

“我討厭酒!”傅小眠說,“何況,我不想浪費人力去運送奢侈品。”

荀三說:“偏見啊!酒可是好東西,不但能在逆境中激勵人心,還能讓人有豁出去的勇氣,你說是吧?遊星守?”

遊星守笑笑,閉著眼睛說:“酒可以消毒,也可以活血祛瘀,現在天氣很冷,酒能讓士兵們禦寒,還能燃燒來取暖……總之,一定會有用處的,留著吧!”

“……”傅小眠愣了一會轉頭對彼丘說,“那留著吧!”

彼丘大聲說:“是!”然後又跑到遠處的人堆裡開始佈置工作去了。

“真是個了不起的孩子呢!比某人強多了!”荀三笑嘻嘻地看了看傅小眠。

傅小眠皺了皺眉頭,然後又舒展開說,“他真的很了不起……比我們都強。”

“是啊。”荀三感嘆到。

傅小眠仔細盯著遊星守看了片刻,問:“你的眼睛怎麼樣了?”

遊星守淡淡說:“好像是瞎了,不過已經不疼了,放心吧。”

“或許是老天不願意讓你看到這血腥的戰場吧,放心吧,如果上天真的眷顧你,總有一天你會恢復視力的。”

“嗯”遊星守應了聲,然後問,“接著我們會去哪裡?”

“東南方。”傅小眠說,“遺忘之地,那是這場戰爭的主戰場,也是戰爭的關鍵。”

“說起來……”遊星守問道,“這場戰爭究竟是為了什麼發生的?”

“為了不死女!”傅小眠說,“皇帝秦城想要藉助不死族的力量長生不死,然後繼續留在皇位上。這個祕密不知道被誰傳了出來,因此引起了他自己皇子們的不滿。大王子耶和,二王子塔安都因為倒皇行為被人暗殺,這明擺著是皇帝所為。而掌握著軍政大權、獨守西南要塞的三王子蒼類不願步兄長的後塵,於是發動了政變,組成了叛軍,戰爭由此爆發了……”

氣氛很緊張,遊星守不斷地思考著,鼻尖冒出了冷汗。傅小眠頓了頓繼續說到:“與此同時,又有謠言說不死女在東南方的某個叫做‘遺忘之地’的地方。為了爭奪不死女,雙方便把幾乎全部兵力押到了東南方。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要去東南方的原因,我們一定要在正軍、叛軍任何一方得到不死女前,找到她,將她帶離戰場,讓這場戰爭失去意義!”

“你不是隻是為了找人的嗎?怎麼,目標變了?”荀三用洞穿一切的眼睛看著她,摸摸自己鬍子問。

沉默了片刻,傅小眠說:“來到了這個戰場……最開始,我只是想利用這些士兵們幫助我尋找秦無益的。沒想到他們真的完全信任起我來,還讓我擔當他們的隊長……現在,我總要為他們做些什麼。不然我怎麼好意思離開戰場?”

“哦”荀三說,“原來如此。”

“你們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傅小眠正sè說到,“很高興能有你們的力量,這樣我們活下去的可能便更大了,謝謝你們。”傅小眠說完行了個女式軍禮――微微欠身。然後離開了他們。

“變得成熟了呢,完全不像那個叫亦沾的小丫頭。”荀三側頭向遊星守問,“對了,那個亦沾呢?你後來又見到過她嗎?她怎麼樣了呢?”

“回家了吧,應該。”遊星守一言以概之,荀三也沒有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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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亦沾正不緊不慢地走著,在雪地裡顯得孤單而突兀。這個世界一片雪白,而她的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

為什麼她最愛的,一向溫柔的遊星守會突然這麼冰冷地回絕她?甚至不惜用言語來傷害她。她感到自己一無是處,有氣無力,想倒在這雪地裡好好地睡一覺。又害怕這樣一放鬆了,再醒來時會更冰涼,只好繼續走著。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在等著遊星守追上她,向她道歉。那時,她一定會帶著淚原諒他,牽著他的手,以後都不放開。

可是,連她都清楚,他不會回來追她了。她被他放逐了。

她明明不是一個虛榮的人,她愛他明明不是因為自己“偉大”要救贖他,他明明都知道。可他偏要這麼說她,是想讓她徹底的死心嗎?可是這種傷害誰又能承受?

一個女人的聲音令她從模糊中清醒過來。“亦沾姑娘!”

亦沾收拾心情尋聲看去,看到了一個美豔的中年婦人正做在幾條狼狗拉著的雪爬犁上,裹著毛披風,身後打著一個大包裹,一副美人出遊的樣子。她臉上的笑容更顯得成熟美麗,美麗的讓人無可非議。

她從雪爬犁上下來,走到亦沾身前,拉著她的手說:“好妹妹,記得我嗎?我是謝煙樓的沈二孃啊。秦無益的……那個,你想起來了吧?”

“對不起,想不起來了。”亦沾低著頭想與她擦肩而過。

“等等。”沈二孃突然一把拉住她,柔聲說,“跟我一起走吧,正好做個伴。”

“去哪?”亦沾問。

“東南方。”沈二孃說,“無益他一定在那兒呢。”

“你不知道東南方是戰場嗎?”亦沾看她如此開心,不禁好奇問。

“不知道啊?哪管得了那麼多啊?無益他寫信給我,說自己在東南方,讓我等他。”沈二孃噘著嘴像個孩子似的說,“我好像一天到晚就在等、等、等得都有白頭髮了!”

亦沾喃喃說:“有得等總比沒得等好。”

“可不要這麼想!”沈二孃握住亦沾的手,讓亦沾的手溫暖起來。她說,“男人啊,因為怕這怕那所以總是患得患失的。你一定得堅持到底!讓他時時想著你,一步也離不開你!”

“你成功了嗎?”亦沾說,“你要是成功了,又何必不辭辛苦出來找他?”

“那是……”沈二孃說,“那是他有他的想法,他嘴上不說,可是我知道他要去死鄉一定是為了我……”

世上還有比沈二孃更天真的女人嗎?亦沾想著:她的想法單純得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完全看不出她飽經滄桑的閱歷。但是,亦沾喜歡她。她喜歡她永遠樂觀地為自己抱守一方希望的xing格。何況,如果自己這樣離開,就真的在這場感情戰爭中輸了。

於是她拉起沈二孃的手說:“沈姐姐,我們一起去吧。”

“好啊,亦沾妹妹”她指指自己的雪爬犁說,“可以坐兩個人的,上吧。”

亦沾坐上去,沈二孃也坐了上去,她一揚韁繩,狼狗們又開始了疾行。帶著雪花的風從對面吹過來,有一種開懷和喜悅沖淡了亦沾的悲哀。

“沈姐姐,我想聽聽你和秦無益的故事。”亦沾側目看著喜氣洋洋的沈二孃說。

“好啊!”沈二孃笑笑說,“不過,這可說來話長了……”

雪爬犁帶著兩人飛速地奔向遠處。

附近的一個大雪球抖動了一下,裡面的人蹦了出來,正是蠶寶寶。他抖動著渾身的雪說:“鶴,這下壞了,他們坐著雪爬犁回戰場了,我們的任務可能變得麻煩了。”

空中一個人如一隻鳥般,張開袖子降下,是鶴,她嘴角掛著笑容說:“這不是很有趣嗎?”

“啊?”蠶寶寶一副傻相看著她。

“‘門’去了東南方,那可是有我們其他同類的戰場。那些傢伙怎麼會放過她們呢?而我們倆的任務是保護‘門’的安全,這樣的話……”鶴的眼睛閃爍著光芒說,“我終於可以和那些不可一世的同類們好好的打個招呼了!”

“鶴,你想與蟲和魚他們對抗嗎?”蠶寶寶急道,“不可以,他們的實力比你想像的強得多。鶴,你……”

“蠶!”鶴打斷他說,“喜歡我,就跟上我的步伐……”鶴說完就張開袖子,往前衝去,衝了兩步便騰空而起,像一隻仙鶴飛向東南方。

“可惡!”蠶寶寶大喊一聲,然後揮動臂膀說:“對方是雪爬犁和會飛的鳥,我一定得用跑的才跟得上!”

他說完一溜煙地向東南方跑去。沒跑兩步便因為自己肥胖而被絆倒,變成了一個雪球在地上滾起來。沒想到這樣速度竟然比他跑還快。

看到自己速度提升迅速,蠶寶寶興奮地大喊:“原來如此!”

便一直這樣滾向了東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