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滄海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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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滄海一粟
有人說,這世界上最能改變事物的就是時間。當日月輪換,當年進貢不死之酒的精靈們都換了幾代時,人類更是已不知換了多少代。昔時被稱為“萬園之園”的夏宮,在三帝大戰,大魔導師東方朔黑暗封印之後,早也敗落荒廢,先是荒草亂長,慢慢地野樹橫生。一年,一年,幾千年之後的人們只知道歷史書上曾提到過一座精美絕倫的夏宮,卻再也找不到夏宮的所在,更沒有人知道這個叫“張家村”的小山村就座落在當年夏宮的一角。
那些光屁股小孩摸魚的小溪,曾九轉縵回地流過亭臺樓閣;稍長一點,他們上山打柴的地方就是當年金銀成堆的滄海宮。時已初夏,陽光開始逐漸地發燙,將一群上山打柴、拾柴的兒童們逼到了山林的濃蔭中。一張張稚嫩的臉開始有了輕鬆的笑意,紛紛解開衣裳,任涼風在襟袖間流動。
這群孩子的頭叫張巡,是村裡鐵匠張飛家的小兒子,別看他今年才十一歲,卻長得黑紅面孔,人高馬大,身上塊塊肌肉墳起,比人家十六歲的小夥還要壯!他見大家都歇得差不多了,就若有其事地板著一張臉,竭力將想像中將軍帶兵的神情表現在臉上,將手一擺:“上!”
孩子們立即跟著他,沿著曲曲折折的小徑,爭先恐後地往山上衝。大約走了半個小時,張巡停身轉過來站著,等大家到得差不多時,又是將手一揮,神氣地叫道:“眾將官!”
反正村子裡每年四月都要請外地的戲班子來演社戲,對於咿咿啞啞的文戲,孩子們是不大喜歡,但對打得熱鬧的武戲,孩子們自然聽多了,學會了!既然張巡叫了上句,孩子們也便學著戲文對出下句:“有!”
張巡滿意地一笑,學著戲裡的唸白:“爾等且出軍賬,各自殺敵,待柴禾到手,便可得勝歸來,速去速回!不得有誤!”
“得令!”
應對完畢之後,孩子們各自揮舞著柴刀、繩索,口中胡亂地嚎叫著,朝各自拾柴的地方去了!張巡心滿意足地將自己的柴刀亮出,心想,今天一定要砍更多的柴,起碼要比第二名的多一半以上,也好讓大家知道,這個孩子頭不是那麼好當的!剛想進山林時,後面一個小孩氣喘吁吁地跑到,說:“大帥,小將剛剛到達,不知有何吩咐?”
張巡迴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這個孩子是村上私塾老師張道陵的兒子張崇弛,今年只有七歲,因為比別的孩子小,每次上山都落在最後面。別看張崇弛這小孩平時脾氣好得像碗溫吞水,但骨子裡去比誰都執扭,每次都寧願咬牙緊跟,也決不叫人家等他!所以,每每張巡交代完了,他才剛剛趕到。
別看張巡長得五大三粗,一副粗人的樣子,但做起事情來卻公平穩重,所以才能讓一班孩子心甘情願地認他為頭。他見張崇弛又是最後一個到,也不生氣,只是笑笑說:“阿馳!你又是最晚哦!”
張崇弛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這樣吧!你就去那邊拾柴好了!”張巡往林子深處的一個方向指了指。張巡看張崇弛人最小,又長得瘦弱,根本打不了多少柴。所以每次打完柴後,就將自己打的一些柴藏到別人很少去的地方,下次就指定張崇弛去那個方向。這樣一來,張崇弛每次打的柴雖然也少,但不至於少得丟面子的地步。
今天也一樣,早上張崇弛幫他做了不少作業,那點柴禾就算是給他的酬勞吧!張巡交代了一句,說:“你就一直下去,別怕人少,這個山林裡除了山雞野兔外,根本沒什麼猛獸,也沒什麼妖魔鬼怪。這次說不定你會打得比別人多!”
張崇弛點點頭,就往樹林的最深處去了!走了一陣子,果然見地上灑落了不少柴禾,張崇弛忙解下腰間的繩索,三下兩下,不一會兒就收集了一小捆柴禾,已經跟他平時收得差不多了。但是張崇弛還是不滿意,每次都是最少,這對他的自尊心來說,可是個不小的打擊。今天一定要多拾一點,起碼也要掙箇中遊。
張崇弛想著,將手中的柴禾放一棵大樹邊一放,從地上撿了三塊石子,在柴禾上擺出個“品”字形,告訴後來的夥伴們,這堆柴禾已經有主了!然後,就向四周去找新的柴禾,但這一帶的柴禾基本上已讓張禁在昨天給拾光了,張崇弛轉了一圈後,沒什麼成果。
他看看時間還早,他站下來聽聽,夥伴們此起彼落的叫問聲、打柴聲還聽得清清楚楚,便放下心,壯著膽子往山上樹林的更深處爬去。果然,在爬了一陣子之後,發現四周的枯木乾枝開始多了起來。他興奮地扯下一些乾枝,用雙手握住柴刀—一折斷,堆在一處。用不了多一會,就拾了一小堆。
更妙的是,他還在一些松樹根部發現了不少松菇、茯苓,略略往下一挖,還能找到黃精之類的藥物。張崇弛是越想越高興,如果他帶著這麼一大堆東西回去的話,說不定比張巡還要惹人注目,也讓家裡的母親喜出望外。
在這樣興奮的情緒支撐下,張崇弛根本就忘了時間,也忘了他已經往山上爬了多久,“哎喲!”在他出神的時候,不小心一腳踏空,嚇得他尖叫一聲就掉進了一個洞穴。那個洞穴斜斜地直通入地底,四壁光滑,讓張崇弛在尖叫中一路滾了下來。
“膨!”他結結實實地掉到洞裡,幸好洞底鋪了一層剛塌陷不久的浮土,倒也沒有摔傷,但張崇弛卻嚇得夠愴,“哇”一聲大哭起來。
哭了老半天后,才漸漸地止住了哭聲,抬頭看看,下來的洞是斜著下來的,趴在洞邊,勉強能見到上面老遠的一點天光,但斜洞四壁光滑無邊,根本沒辦法爬上去。
也許是機緣巧合,張崇弛根本不知道他掉入的正是數千年前滄海宮的滄海一粟庫。千年前的神族、魔族帝王大戰,東方朔黑暗封印,幾乎毀掉了夏宮所有的建築,也使得滄海一粟庫深埋地底。直到千年的地質變化,才破出一個洞穴。
在當時的記載裡,滄海一粟庫中儲存的一件神器,六件精靈器,都已在大戰中毀滅,所以,在夏宮譭棄之後,大家只是取回來有記錄的各種奇珍異寶,沒有花精力去挖掘深埋地底的滄海一粟庫。
知道沒辦法出去後,張崇弛反了鎮定下來,開始打晾四周。他發現有一處洞壁上通著個銅盆大的洞,以他瘦小的身材,剛好可以鑽得過去。
於是,他站了起來,兩手攀著洞壁,鑽進了洞口。這洞小而窄,連身子都不能站起。他只好兩手兩腳學狗爬,一口氣就爬了七八丈遠,洞才大了起來。他慢慢直起腰,揉著疼痛的膝頭,蹣跚著走了十多丈,便到了洞邊。
別看這洞又小又窄,當年還寬廣的時候,正是一條地道。七重鐵門、九重禁衛,除非有漢帝的手諭金印,否則,連一滴水也沒法滲入滄海一粟庫。當然,萬事都有例外,否則,當年東方朔又怎麼能如入無人之境,偷喝了不死之酒的“黑暗容納之源”?
張崇弛朝裡一張望,只見是一間有如大廳的石室,室中央浮著一把酒壺,高約一尺,大腹,束口,底部是兩條交錯的龍,龍身上升,繞壺身一週。其中一條龍弓身形成壺柄,然後直上壺蓋,龍頭向上成為壺蓋的執手。另一條龍在對面飛昇外吐,形成壺嘴。兩條龍的眼睛是由晶瑩透亮、閃閃發光的晶石鑲嵌,配合壺身遍佈的雲氣紋,似乎能活活地飛舞起來。
**紫金壺中的不死之酒現在正是“光明神聖之源”,透過壺壁,散發出聖潔朦朧的白光。讓張崇弛能看清室內的情況。室內除了**紫金壺之外,四壁空空,只有左壁的西角陷下去一塊。張崇弛遲疑了一會兒,走到西角落。就見陷下去的那塊壁洞裡藏著一隻黑色的貓形動物,雙目瑩瑩地注視著它。
如果,有識貨的人在,可能會大吃一驚,別看這隻貓形動物一副無害的樣子,事實上卻是魔獸之王暗黑猞猁。千年前,魔族魔帝在入侵夏宮時,事先就讓這隻暗黑猞猁潛入滄海一粟庫想偷取不死之酒。不料,不死之酒中的“黑暗容納之源”被東方朔偷喝,壺中的“光明神聖之源”失去了制約物件。當暗黑猞猁潛入滄海一粟庫時,正趕上**紫金壺完成空間轉換,壺中“光明神聖之源”強大無比的聖光外瀉,使這隻暗黑猞猁連變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活活困在一角。
幸好,這千年是深埋地底,除了壺中的“光明神聖之源”,四周不見一絲光明,才讓暗黑猞猁勉強在一角的內凹裡躲避聖光的淨化功能。在黑暗中埋藏了千年,也使得“光明神聖之源”由剛開始時的極度淨化之光漸漸化為柔和的渡化之光,暗黑猞猁才能在內凹裡轉動身子,仍無法脫困。
更讓暗黑猞猁恐懼的是,兩天前,滄海一粟庫的地道之外突然塌陷,漏入一絲極微極微的光,“光明神聖之源”在那絲微光的刺激下,又開始有變強烈的趨勢。一旦受到日光、月光或者星光的照射,“光明神聖之源”很可能就會爆發,將這隻秉承暗黑力量成長的魔獸之王化為灰燼。
暗黑猞猁見進來一個小孩子,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忙雙目盯著張崇弛,不住的用爪子比劃著室中央浮動著的**紫金壺。
小孩子天性就喜歡小動物,尤其是像現在的暗黑猞猁這樣的寵物外形。張崇弛見暗黑猞猁不停地指著**紫金壺比劃半天,不由地笑說:“小貓兒,你是不是要我去拿那把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