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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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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琥珀

兩個半月前,沉寂在星辰主界的楊誠接到了其父楊猛的召喚。本來楊誠與楊猛的關係並不是尋常家父子那樣親密,甚至可以說是陌生。不過,楊誠心裡一直壓著一個疑問,他不得不當面詢問楊猛。

當天,楊誠回了唐國,楊府。

盯著楊猛依舊威嚴的臉,楊誠並未發問,靜聽楊猛召喚自己所謂何事。而楊猛所提之事,卻恰好是楊誠要問之事。

至楊猛那裡,楊誠得知。他們一家本是妖域魔虎一族之人。大概在四百年前才被迫遷徙至北方大陸,於唐國駐足。

楊猛原本的名字是銀猛。而楊誠,也應該叫銀誠。他們一家在當年的魔虎一族本是極有地位的存在。可惜,在魔虎族兩大繼承者之間站錯了位。楊猛所支援的銀齊在族主之爭中敗給了其兄銀宇。支援銀齊的一眾人自然是遭到了銀宇的強力打壓。楊猛深知在魔虎族已無立足之地,不得不帶一家人遷徙至北方,遠離那權勢之爭。

本來,這結果對於楊猛一家來說也不算太過糟糕。憑藉楊猛聖祖境界的實力,很快便在唐國站穩了腳。不說一呼百應,卻也有著極為不小的權勢與威懾。甚至於唐皇都要對這極有可能在未來幾百年內凝聚帝星的強者禮讓三分。

漸漸的,楊猛開始適應於北方大陸的生活。已決然立足於唐國,不再回歸妖域。至楊誠出生之後,楊猛更是堅定了此信念。

可惜,新的問題出現了。楊誠至一出生就因魔虎血脈太濃,伴隨著一頭銀髮。這太過詭異,必將引起其他皇室貴族的猜疑。若引起皇室的細查,必將揭開他們一家的真實身份。

這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楊猛思索許久,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便是……換身!

楊猛與商國鎮山侯縷縷交手,兩人在長達數百年的爭鬥中已有了一分似敵更似友的關係。巧的是,鎮山侯亦在童年有了子嗣,名為白林。

楊猛找到了鎮山侯,道明他的真實身份,更請求鎮山侯相助。

這事讓鎮山侯遲疑了許久,最後卻是答應了,其間楊猛到底給了鎮山侯什麼承諾,也就僅有他們當事二人知道。

之後,楊誠與白林互換了軀體!

這本是極為危險的事情,因為初生幼兒的神魂極其弱小,強行調換肉體,很可能引起神魂殘缺,甚至是泯滅。慶幸的是,魔虎族本就擁有著庇護神魂的術法,以當時的楊猛的實力施展,可以說是萬無一失。因此,兩個嬰孩的換身極為順利。

楊誠原本肉身中存在的血脈之力被楊猛壓制在神魂之中,抽換至白林體內。楊誠得以保留那驚人血脈,亦退去了那扎眼的銀髮。

終於,楊猛一家的生活再度歸於平靜。

三十多年之後,也在幾個月前。新的麻煩卻出現了,楊誠凝聚帝星,抗衡帝劫之時,幻化了本體。這一異動,引起了唐國所有高層的注視。

最後,楊猛成功凝聚了帝星,踏入帝境,可面對的卻是唐國層出不窮的質疑。楊猛壓力倍增,開始意識到,或許唐國亦無法繼續駐足。

他召回楊誠,將一切前因後果闡述了一遍。楊猛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確定楊誠是否有迴歸妖域的念頭。如果楊誠想回妖域,那麼楊猛不管承受多大壓力,也一定讓楊誠在妖域立足腳跟。若楊誠不想回去,那麼也必須離開唐國,去更遠的地方駐足。

聽完楊猛的敘述,楊誠當然怒不可遏。他恨楊猛,並非恨他是魔虎族人的身份。而是恨楊猛直到現在才告訴他這些。他更恨楊猛將自己與白林互換軀體。要知道,楊誠心頭,真正交心的朋友沒有幾個。而白林便是其一。他無法想象白林知道此事之後又會以怎樣的眼觀看自己。鄙視?嘲諷?亦或者是更讓人心寒的淡漠。

楊誠沒有回答楊猛,憤然離開了楊府。他說:“我要做什麼,從此與你無關。”

楊誠走了,楊猛沒有阻攔。只是楊猛那似永恆肅然的臉上露出了痛心之色,目送楊誠的背影遠去。

“楊誠,你給我站住!”

那是賀梓香的聲音。楊誠已經離開唐國,在前往悼凰的綿延山脈之間,賀梓香追隨,咬牙喝道。

“你為什麼還要跟著我。若無意外,你們賀家也是在強勢打壓我楊府吧。”楊誠冷冷一笑:“既如此,又何必還在我眼前惺惺作態?”

賀梓香俏臉憤怒,攔在楊誠身前,堅定說道:“不是這樣的。別人如何你可以不懂。可你不能不知道我的心意。”

“心意?”楊誠森然一笑:“你是人類,我是妖族。用你們人類的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妖族在你們人類的眼中,算是什麼?可笑,心意。”

楊誠大手一撇,直接把橫在身前的賀梓香排開。淡漠著與之擦肩,闊步遠去。

“楊誠!”賀梓香追上,直接一把抓住楊誠的手臂,不讓其離開。她說:“別人怎麼看,我不管。可你在我眼中,永遠都是楊誠。無論是你人是妖,或者說是鬼是魅。你都是我的未婚夫!”

楊誠怔了怔,表情有些恍惚。那麼一瞬間,賀梓香清楚地看到,楊誠的雙瞳中閃過琥珀色的光華,一閃即逝。

“嚇人嗎?”楊誠冷笑:“現在,鬆手!”

賀梓香死死扣著楊誠的手,不肯鬆開,“你可知道,五年以前,你躲著我去參加星辰院試,我有多害怕?”說著賀梓香哭了,晶瑩淚花閃爍不斷:“你可知道,這五年裡,我是怎樣度過的?我無時無刻都在回憶你的模樣中煎熬啊。”

“五年,你怎可人心不回唐國一次?”

“你現在又怎忍心,對我如此淡漠?”

賀梓香一把抱住楊誠,“我一直一直都喜歡著你,無法自拔地喜歡啊!”

楊誠沉默,半響後道:“可我從未喜歡過你。”

“騙人!”

賀梓香咬著貝齒,狠狠一巴掌打在楊誠臉上:“以前的你,看似紈絝,看似好色。我卻知道,那僅僅是你的心性使然。當時的你,看我的目光,分明就是眷念。那樣的目光,從來不會落在其他任何一個女子身上。你喜歡我,為什麼又要如此狠心地推開我?”

楊誠輕輕撫了撫其有些發燙的臉,靜默許久許久。想直接冷漠否認,想直接推開懷裡的賀梓香。

終究,做不到。就算全世界都已暗淡,眼前的女孩依舊如皓月般皎潔美麗。

楊誠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究竟想怎樣?”

“我要做你的女人!”

她果決無比,話語更堅決似鐵,難以動搖半分。

“做不到的。”楊誠搖頭:“淪陷於世俗,本就悲哀。我們,根本就不被世俗所允許。我父親不會同意,你家人亦將反對。”

“你應該明白的,至我家的祕密被揭開以後。我們的存在已然被整個唐國,乃至是整個北方大陸所否認。我已成為你們人類眼中的異類。沒有人會允諾我們的。”

“你能面對世人的質疑?你能面對你家人的臉?你能拋開一切隨我流浪?”

楊誠淡淡說道,那烏黑瞳孔又一次化為琥珀色,閃動著意味難明的複雜光彩。

“我可以!”賀梓香盯著楊誠的琥珀眸子,認真決然說道。

“可是,我卻不可以。”楊誠一把推開賀梓香,“我承認,我喜歡你。甚至不比你喜歡我少。可正是如此,我不能讓你跟我走。”

楊誠話罷,身形疾掠。化作光影,瞬間消失在賀梓香的視野之內。

先前,賀梓香能追上楊誠,或者只是楊誠故意為之。現如今以楊誠的速度,賀梓香是絕對不可能追得上的。

她恐慌,匆匆追趕。可惜,再無法看到楊誠的半分蹤跡。然後,她絕望了。剛剛乾涸的淚水再度透溼臉頰。

她怔怔地站著,看著被蔥鬱樹枝切割得支離破碎的天空。陡然慘笑,孱弱嬌軀搖晃幾下,直接傾倒在乾澀的泥土之上。

“不會這樣的。楊誠一定沒走,他不會將我一人丟在這樣一處山脈之中。他一定擔心著我,在某處看著我。”賀梓香本就

聰明,先前是太過慌亂。直到此時才想到了此種可能。漸漸地,她眼中露出了瘋狂。

玉手輕輕一拍空間戒指,一把精巧的匕首捏在手心。她掃視四周,蔥蔥郁郁的灌木,不能看遠,無法尋到楊誠的蹤跡。她悽慘而笑:“楊誠,我知道你躲在某處。若你不出來,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說著,她將匕首比在了自己頸脖。玉手輕輕划動,鮮血,亦緩緩滲出。

她知道,這樣一句話無法引出楊誠。既然要逼他出來,就一定要狠,真正的,自刎!

若他還在,就一定會出來,並且阻止自己。若他不在,那麼,真的死了……又有什麼關係?

傷口漸深,鮮血溢位更多,染紅其頸脖,染紅其匕首,亦染紅她越加顫抖的手。鮮血,滴滴答答流淌。滴淌之音,咋寂靜山脈中,盪出很遠很遠。可是,依舊不見楊誠的身影。

他,真的如此狠心的離開了?

那麼,我活著又還能再做什麼?

索性,就此了結。從此,不苦不痛。

她顫抖的手猛然一凝,接著,猛然發力,欲直接割斷頸脖。

“啪!”

一聲脆響盪出許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楊誠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捏住她的手,狠狠一扭,觸目殷紅的匕首滑落。

“你果然還在這裡。我知道,你不會就這樣拋棄我的。”賀梓香含淚而笑,感知著臉頰上的刺痛,卻更如一股暖流於全身流竄。讓那幾近絕望冰冷的心臟再度溫熱。

因為楊誠的阻止,賀梓香傷得不算太重,只是流血較多,顯得虛弱。楊誠無法拋下賀梓香,亦不敢帶著她長途奔波。只能,暫時在離此處較近的一方山洞裡將賀梓香安置下來。

兩天後,賀梓香身體好轉了許多。她瞧著楊誠那熟悉俊逸的臉,淺笑著說道:“我要跟你走。”

“不可以。”楊誠搖頭,直接拒絕。

這兩天裡,賀梓香的心態似乎好了許多。聽聞楊誠的話語,她並不氣餒,繼續說道:“你現在不要我跟著你也行。可你不能就此不再見我。”

“就此陌路。”楊誠淡淡說道。

賀梓香似極為沮喪,可眼中明顯有一分怪異的光彩,她說:“我不答應。若你敢走,我就死給你看。”

楊誠眉頭死死一皺,“你究竟想怎樣?”

“不想怎樣,反正我也拿你沒辦法。”她若無其事地說著:“你要走就走吧,反正我之後會做出什麼事來,我也不知道。”

楊誠目光漸冷,“你在逼我?你以為我真的不敢走?”

賀梓香依舊是不假思索地說:“你要走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怎麼?”

“你是我的未婚夫。除非你真的成為我夫君。之後你要怎樣隨你便。”

“什麼意……”楊誠皺著眉頭而問,可最後一個“思”字還未說出口,就被賀梓香使勁一吻給堵住了。

接下來,楊誠震驚。她看到,賀梓香將手伸進了他的胸口,將其衣衫解開,一層一層脫下。楊誠本能地想阻止,卻不知為何動不了手。

若賀梓香所說,她無時無刻念想著楊誠,而楊誠何嘗不是念想著賀梓香。此時此刻,他已然沒了反抗了力量。

或許久久的壓抑下,讓兩人相擁得更緊。因為壓抑,因為苦痛。此時纏綿,進而狂亂。

許久許久之後,兩人已經穿好衣衫。楊誠淡淡說道:“現在,我可以走了?”

那一瞬,賀梓香再次看到楊誠的琥珀眸子。她嫣然一笑:“你走吧。反正總有一天你會捨不得離開我的。”

楊誠將賀梓香送到唐國一座邊塞城池,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楊誠看來,或許他與賀梓香這分姻緣已經終究。而在賀梓香眼中,僅僅是開始。

賀梓香一直忍著沒說的一句話是:你的琥珀眸子,或在別人眼中很駭人。可在我眼中,很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