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初到景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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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初到景瑞
琉國地域寬廣，幾乎佔據人界東域三成陸地，軍事、商業極其發達，最著名的莫過於機關營。
機關師，原是製造並控制機關的人，源自於人界北域，到琉國後發生了巨大變化，成為軍隊的主戰力，特設機關營，威懾八方。
琉國機關術基於傳統機關術，將陣法符咒、天地理融入機關術中，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其中大成者被稱為“大機關師”，動則移山倒海，靜則步步殺機。
史上最強機關師——西門絮，琉國大將軍齊宣斌之師，七界美女榜第十二名。她製造的機關獸令行禁止，有少許自主意識，能根據地形環境等作出適時反應，堪比魔獸、仙獸、妖獸等，而且不會反抗。
她的成就無與倫比，被奉為“琉國守護女神”，卻死得不明不白，傳聞是她的徒弟殺害了她。
到這時，蘇信終於知道莫豐和齊宣斌的關係了，他們竟然是師兄弟，師承西門絮。
蘇信問季靈鳳：“你說西門絮有三個徒弟，還有誰？”
他們已經來到琉國境內，正在馬車上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西門絮和她的徒弟們。
西門絮收徒很嚴，四十多年的生命中只收了三個徒弟，首徒莫豐，次徒齊宣斌。
說到這第三徒，季靈鳳微微皺眉：“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是個女的。”突然笑了笑：“師父，你之前說莫豐是我師叔的時候，我還以為您也是西門絮的徒弟呢，嘻嘻！”
初見莫豐時，她只知道莫豐是蘇信的朋友，直到聽說莫豐與齊宣斌在琉香館打架的事，才勉強猜到。
如無必要，齊宣斌怎會在杉國與人打架呢？顯然他們認識，且有仇怨。
而西門絮的死令徒弟們互相猜疑，見面難免打鬥。
蘇信不免感嘆莫豐經歷豐富，不僅交友廣泛，還學過機關術這麼高深的東西。
想起來，有段時間莫豐在弄些小玩意，但成果只能用四個字形容：慘不忍睹。
莫豐問他想不想學，他當然說不想學，現在想來，莫豐可能是西門絮輝煌人生中最大的敗筆。
很快，兩人結束了這個話題，觀賞著沿途的風景。
離開杉城第二天，蘇信靈力恢復了一些，便駕雲帶季靈鳳到琉國邊境城市，然後改乘馬車。
蘇信美其名曰：領略琉國風光，但還沒堅持；兩天就改用駕雲。
如此反覆的原因是路上盤查有點嚴，受戰事的影響，雖然戰事發生在國外。
等到琉國腹地，非常太平，蘇信又不想駕雲了，再乘馬車。
經過幾日的修養，傷勢基本復原，靈力也恢復的七七八八，蘇信心情大好。
可能是受到這沒架子的師父的影響，季靈鳳臉上笑容也多了不少，時不時主動找話題和師父聊天。路過一個小山村時，她突然問道：“很快就能到景瑞了，直接去找大將軍嗎？”
“快到了？不是吧，景瑞附近怎麼這麼荒涼？”
景瑞是琉國的國都，而這裡除了個安靜的小山村，只有滿目花草。
“您不覺得這條路很窄嗎？”
“是有點窄，車伕是不是帶錯路了？”
車伕輕笑道：“公子頭次去景瑞吧？這條是近路，不是官道。姑娘說的沒錯，景瑞快到了。”
蘇信還是有些疑惑，即使這裡不是官道，那也是接近國都的地方，怎會如此荒涼？
車伕開口說話後就停不下來，很快救解釋了此地荒涼的原因。
原來，這裡是狩獵場，草木動物都是自由生長，而夏季狩獵剛剛過去，這裡就安靜下來，不時有趕路的旅客從這裡經過。那小山村是供人暫時休息的，少有人住，非常安靜，只有遇到風雨天氣時才會熱鬧些。
除了這些，車伕還對他們說起景瑞城內的事情，關於國主的。
琉國國主段天琿，人到中年，很不安分，私底下叫囂著統一人界東域。當然，這只是傳聞。
實際上，這幾個月段天琿都非常安靜，什麼動作都沒有，很多朝政都交給大將軍處理。
段天琿不是沒有兒子，膝下子女個個精明能幹，但他就是不中用。
相反，沒有絲毫王室血脈的齊宣斌卻得到段天琿的絕對信任，原因不明。
最令人奇怪的是酷愛狩獵的段天琿沒參加夏季狩獵，由齊宣斌代替他，人們議論紛紛。
傳聞版本多樣，有說他迷戀女色，也有人說他病了……
生病的可能性較大，但什麼病能讓他兩三個月不上朝？
車伕認為，可能是國主性子太急，急出來的病，這種病很難治的。
“希望國主早點好起來，這樣下去可是要出亂子的。”車伕輕嘆，憂的正是段天琿的那幾個子女。
見車上兩個旅客都沉默不嚴，車伕只好閉上嘴，專心趕路。
果然，他們很快就看到一座堅城，牆高十餘米，重兵把守；城外兩座山上各有堡壘兩個，說不定還有第三個，互相守衛。
城頭上，兩隻三米高的巨虎引起了蘇信的注意，那就是機關獸吧？
感應到修行者靠近，那兩隻巨虎齊齊看向蘇信所在的馬車，引來守將的注意。
守將立刻派人通知大將軍，並派人監視馬車上的人，包括那個車伕。
進城後，蘇信和季靈鳳下了馬車，付給車伕不少錢，開始在這個繁華的城市遊走。
比起杉城，景瑞的大街更寬，能容八匹馬並排奔跑，街旁店鋪極多，建築至少在三層以上。
有些樓房由幾個小店鋪合租，省了不少錢，也互相拉動客流，倒是少見！
季靈鳳肚子餓了，於是他們來到一家生意不錯的菜館裡，在三樓靠窗位置坐定點菜。
蘇信吃人界吃食不太瞭解，就讓季靈鳳點菜。
“師父，您喝不喝酒？”季靈鳳點了幾個菜後突然問道，“這裡的酒不錯，來兩壺？”
“那就來兩壺吧！我其實喝不了多少。”
季靈鳳吩咐小二儘快把菜上齊，又問蘇信：“直接去找大將軍嗎？”
“不急，先到處逛逛，順便給你買幾件衣服。”
“您可真是個好師父，可是，我衣服夠用了啊！”
蘇信看了眼她那豔麗的露肩裙：“我們要低調，低調懂嗎？你穿的這麼嫵媚，會招狼的。”
季靈鳳捂嘴嬌笑，路上確實招狼了，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那就改穿保守點的吧！
不多時，小二陸陸續續將酒菜上齊，兩人有吃有聊的。
幾天相處下來，蘇信對季靈鳳的心態也發生了改變，不再是受雲益之託帶走季靈鳳，而是已經將季靈鳳當作徒弟和朋友，或許她身上有不少缺點，或許他們的關係有點亂，或許……這些都不妨礙他們成為師徒和朋友。
季靈鳳對蘇信依然那樣尊敬，但畏懼已經減少，因為蘇信很溫和，只是偶爾嚴厲。
關係近了，能說的話就多了，上至神君仙王，下至普通百姓，遠到遠古時期，近到眼前瑣事。
蘇信也稍微講了下七界監獄的情況，但帶不帶季靈鳳去還在考慮中。
季靈鳳很吃驚，沒想到師父也算是“貴公子”，但他在人界那麼慘，在七界監獄那麼難升職，實力似乎也有點弱……真的非常吃驚，完全顛覆了她心中“貴公子”的形象。
理所當然的，季靈鳳也懷疑蘇信不是蘇賀的親生兒子，但沒敢說出來。
突然，不遠處傳來吵鬧聲，眾人紛紛看去，只見小二正與兩個人大聲爭論著。
一個是中年漢子，高大威猛，長鬍子，此時氣得滿臉通紅，雙拳緊握，有暴走的趨勢。
另外那位是個年輕女子，長相秀美嫵媚，但罵人的就是她，嗓門極大，右手叉腰，左手指著小二破口大罵。
他們聲音那麼大，蘇信很快就聽出他們吵鬧的原因——吃飯的這兩位想賒賬，但小二不肯。
很快，店老闆帶著幾個人匆匆趕到，有意和解，但那年輕女子怒氣未消，連老闆也罵。這下子老闆不樂意了，要和他們去官府打官司。
起初是小二說話難聽，但現在是這年輕女子態度惡劣，於是周圍的人也出生斥責這個女子。
年輕女子大怒：“哈，你們人多就以為我怕你們是不？來啊，抄傢伙上啊！”
中年漢子連忙拉住已經在擼袖子的女子：“別鬧事，忍忍就過去了。”
“開什麼玩笑？他都罵你是慫蛋了，你還忍？鬆手！”
“這裡是人界，不是……”
“怕蘇賀？那混蛋忙著管他老婆兒子呢，哪有時間管你？”
原本打算喝酒看好戲的蘇信差點被酒水嗆到，再次看去，看清他們的面貌，瞳孔微縮，低聲對季靈鳳說：“拿上東西，我們走。”
季靈鳳很不解：“怎麼了？”
“別廢話，趕緊走，不然有麻煩了。”
季靈鳳不再遲疑，立刻放下些許碎銀，拿上包裹，與蘇信起身離座。
正在這時，中年漢子發現了他們，面露疑惑之色：“小緹，那不是蘇信嗎？”
年輕女子看去，頓時大喊道：“蘇信你個小混蛋趕緊過來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