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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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奇毒
汶多瓦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天上掠過的巨大紅龍,領主府的僕人們更是震驚地看著從天而降的芙蕾拉。無視他們異樣的目光,芙蕾拉直衝二樓的臥室,人未到,聲先到。
“蘭登,你怎麼樣了!”
隨著她的叫聲,一個少女端著碗錯愕地看著她,而蘭登躺在**,也吃驚地睜大了眼睛:“芙蕾拉!”
“你中毒了!”說話間,芙蕾拉奔到床前,面上佈滿焦慮之sè。
蘭登怔怔地看著她,反shèxing地回答:“毒已經解了,過幾天就會好……”
可是芙蕾拉根本沒聽他的話,唰地掀開被子,火金短劍一揮,在蘭登受傷的手臂上劃出道口子,紫sè的血涓涓湧出,順著手臂流到被單上,宛如猙獰的爬蟲。
蕾內驚叫一聲,而蘭登和芙蕾拉則同時皺緊了眉。蘭登先反應過來,朝嚇呆了的蕾內說:“去找醫生來。”
蕾內應著要出去,芙蕾拉沉聲說道:“別找,訊息不能傳出去。菲什呢?”
“他跑去冽金找你了。”
芙蕾拉暗罵聲笨蛋,返身從櫃裡找到之前帶著的包裹,翻出一瓶棕黑sè的藥水。
“這是老哈德的緩毒劑,一定要撐到菲什這個笨蛋回來前。”芙蕾拉不由分說往蘭登嘴裡灌了一大口。
蘭登嗆了幾下,咬牙忍住牽動了的疼痛,心裡哀嘆芙蕾拉還真是跟溫柔沾不上一點邊,奇怪地問:“為什麼要等他回來?”
“因為他是藥劑師,”芙蕾拉拿起紗布利索地幫蘭登包紮好新的傷口,輕輕加了一句,“目前唯一能信賴的藥劑師。”
蘭登很想問清她所流露的擔憂到底有多嚴重,可是礙於蕾內在場,什麼都不能說。芙蕾拉這才轉向蕾內,問:“這位是……”
蕾內已經回過神,忙向芙蕾拉行了禮:“初次見面,表嫂,您可以叫我蕾內。”
芙蕾拉只是簡單點了下頭,匆忙就要往外走:“那瓶緩毒劑副作用很大,好好看著他。”
蕾內從來沒遇見過這麼強勢的人,傻傻地應著,直到芙蕾拉走了很久,蘭登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時,她才回過頭,看到蘭登滿臉的冷汗,大驚道:“表哥,你怎麼了?”
蘭登勉強笑道:“真希望她沒給我吃錯藥,這緩毒劑的作用比中毒還難受。”
蕾內細心幫他擦去汗珠,感嘆道:“表嫂……她可真是個厲害的人。”
“我說過吧,她是個奇怪的人。”又一波強烈的噁心感湧上來,逼得蘭登不得不把下面的話吞回去。
她絕對不同於你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
芙蕾拉快步來到護衛隊的宿地,讓亞里克斯派人把菲什從冽金帶回來,又要他詳細說一下蘭登遇刺的情形。亞里克斯雖然不清楚芙蕾拉的行蹤,但看到她回來不免又驚又喜,馬上一五一十說了他所知道的經過和幾天來審訊得到的情況。
“……將軍讓我調查的稽查隊的確有問題,就在不久前,相當一部分人忽然填充到稽查隊裡。”
“稽查隊進行了招募?”
“不,”亞里克斯嚥了口口水,說道,“是格羅弗男爵的指示。”
又是格羅弗。芙蕾拉眯起眼,冷聲說道:“把那些人及早控制起來。”
再次回到臥室,蘭登已經在藥物作用下進入睡眠。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芙蕾拉放心地微笑著,對蕾內說:“你一直在照顧他?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這裡我來。”
“不,不要緊的。”蕾內急忙回絕道,“表嫂您剛回來,應該很累,您去休息吧。”
芙蕾拉看著臉通紅的少女,笑了:“那我們一起出去吧,讓他好好休息,睡著了他就感覺不到那難受勁了,我陪你去呼吸下新鮮空氣。”
蕾內揣度著要興師問罪了,勉強應著,隨芙蕾拉到了花園。幸好,芙蕾拉並沒有做出密友的樣子挽起她的手,不然自己難以停止的小顫抖就要被發現了。
“對不起,表嫂,”見芙蕾拉一直沒說話,蕾內下了決心,先請罪起來,“表哥會被人襲擊,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時不提出去買什麼領花,表哥也不會……”
“別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芙蕾拉出乎她意料的,用非常平和的語氣說,“你果然和蘭登說的那樣,是個好姑娘。”
蕾內驚訝地問:“表哥……表哥他提起過我?”
“經常呀,只要我讓他覺得頭疼,他就會提到他那個安靜沉穩的表妹。”芙蕾拉想起以前蘭登沒少管教自己,所以她一直有點怕這個不動聲sè的雪魄將軍,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
瞄到芙蕾拉皺起的眉頭,心裡剛湧起的一點小欣喜馬上被慌張取代,本來就心虛的蕾內燒紅了臉,再也沒有勇氣抬頭看芙蕾拉。
“很抱歉把你捲了進來。不過你現在來汶多瓦,還真不是一個好時候。”
蕾內咬緊牙一言不發,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撲到蘿西懷裡好好哭一場,告訴她,這場戰,她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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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毒劑的副作用實在是大,即使在入睡狀態,蘭登也被那洶湧的噁心感弄醒。他苦著臉睜開眼,就看到芙蕾拉環著胸,似笑非笑俯視著他。
“芙蕾拉,你確定藥沒給錯嗎?”蘭登苦笑著說。
“當然沒錯。現在你知道我給老哈德當實驗品是多麼痛苦的事了吧,他的藥劑雖然都很有效,可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芙蕾拉笑嘻嘻地說,很高興有人和她一樣經歷非人折磨,“真是讓我失望,蘭登將軍,幾個平民就讓你這麼狼狽。”
蘭登笑道:“那時候,我真希望身邊的人是你,我就不會那麼被動了。”
沒想到芙蕾拉的笑一下子退去,她輕輕地說:“很高興你這麼想,你第一次沒把我當成需要保護的小孩子。”
蘭登噎了一下,趕緊轉移話題:“你怎麼知道我中毒的?”
“我偷聽到的。”
“果然是他的人……你平安回來就好,唐特-古拉斯沒有為難你吧?”
“老傢伙幾乎把我當親信一樣對待,如果我不回來,到時候打起來,我可是對方的指揮官。”芙蕾拉一副好玩的語氣,“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呀。”
“胡鬧。”蘭登笑罵道。
芙蕾拉戲謔地眨著眼睛說:“看來我白擔心你了,你的表妹把你看護得不錯嘛。”
“是格羅弗接她們來的,一起來的還有nǎinǎi。”蘭登頗為無奈地說,“我也在為如何勸服她們回家傷腦筋。”
“你現在這樣子,不可能把他們勸回去了啦。格羅弗……真是越來越不能小看他了。你知道嗎,古拉斯藏身的地方,就是離汶多瓦幾里遠的奧斯卡農莊,那個和格羅弗私交甚好的奧斯卡,還有偷襲你的稽查隊員,也是他不久前安排進去的人。我非常遺憾地說,格羅弗肯定在這事上摻了一腳。”
蘭登眼神微變,沉默片刻後,他說道:“古拉斯偷走領主印章是為了不讓我們順利排程地方軍隊,如果格羅弗參與了他的yin謀,古拉斯為什麼還要大張旗鼓地去偷呢?越晚讓我們察覺不是越能延誤我們的時間?”
“天啊天啊,我以為騎士隊長蘭登將軍是個剛正不阿的人,都那麼明顯了,你還要為他辯護?”芙蕾拉大為意外地叫道。
“我不是包庇他,他、蕾內、我從小一起長大,我瞭解他,雖然體質贏弱當不成騎士,但他也一直接受著騎士教育,絕不會做出對國家不利的事。就算他真的為古拉斯辦事,我也相信他是被利用的。不過即使是這樣……”蘭登輕輕嘆口氣,充滿深深的無奈,“那也是不可饒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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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妮!”當菲什被接回領主府,歡天喜地地奔向久未見面的芙蕾拉時,迎接他的是一個狠狠的爆慄。芙蕾拉拎住菲什的領子,把高出自己一個頭的少年拖起就走。
“不是叫你乖乖待在這裡,你跑冽金去幹什麼!”
菲什腳步踉蹌地跟著走,委屈地回答道:“可是,他們說你去冽金了……我擔心你在那邊會迷路,我想給你帶路去……”
這樣的回答實在讓芙蕾拉發不出火來,她把菲什拖進一個佈置成實驗室的房間,拿出一小管血液。
“這是毒血的標本,儘快配出解藥,我就原諒你,不然……”芙蕾拉捏幾下拳頭,“你就自己想吧。”
菲什皺著臉接過小錫管,湊到鼻下一聞就臉sè大變,然後他在實驗室裡翻箱倒櫃一通,拿了幾種藥草搗出汁,小心地倒了一點毒血進藥缽,黑sè的藥汁晃動著,滴到血的地方慢慢變灰而顯得粘稠,顏sè漸漸轉淡成天藍sè,最後變成了妖豔的綠sè。他抽了好幾口冷氣,看上去心驚膽戰,連聲音都抖動起來。
“托米那,這是托米那毒藥!”他難以置信的眼睛再也移不開,“這種毒……我居然能看到這種毒,幾近滅絕的毒藥,傳說中的毒藥!”
芙蕾拉完全不能理解這種藥劑師的興奮,她所關心的只有一點:“那你能解嗎?”
可惜沉浸在興奮中的菲什沒有發覺芙蕾拉的焦急,自顧自說道:“托米那毒藥摻入了安圖都拉樹皮提取物和聖伊涅果子中的毒素,初期症狀非常像番木鱉鹼中毒,因此沒有經驗的醫生會按常規治療解毒,並且往往會認為毒素已經被驅除乾淨,其實這時候托米那毒藥真正的毒xing還潛伏在體內,過幾天會逐漸流入血液,經血液迴圈進入內臟、滲透進骨頭,最後中毒者因解毒時機延誤而死亡。著名的薩肯國尤塔克爾加王猝死一案,正是被這種卑鄙的毒藥所殺,因為托米那毒藥的難以辯識xing,引起了東大陸所有國家君主的恐慌,紛紛下令銷燬安圖都拉樹和聖伊涅樹,到上世紀初,這兩種樹已經在東大陸絕跡,而西大陸的氣候完全無法令它們生長,可以說,這兩種樹已經滅絕。沒想到,沒想到我居然能看到……”
芙蕾拉越聽越覺得心寒,急忙打斷菲什滔滔不絕的解說:“我知道你很瞭解它,那你能做出解藥嗎?”
菲什平靜地看著她,堅定地吐出兩個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