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勿定

勿定


官場桃花運 無敵透視眼 美人官場斡旋:基層女幹部 億萬冷少,索愛成癮 仕途風流 兔子壓倒窩邊草 極品公爵 渾天鬥地 安能青春不輕狂 紈絝醫妃:廢材孃親

勿定

“皇上吉祥。 。”

鳳洛凝剛沐浴更衣完,門外便響起了宮人們的請安聲。緊接著男子推門而入,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臉色淡然如水。

“淵。”鳳洛凝輕喚一聲,站在原地也沒有迎上去,她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一個即將滅掉自己國家的人。

她不恨他,但是她卻覺得心痛,這種異樣的感覺讓她無法去靠近男子。

北唐炎淵慢慢走近女子,大手一攬將其抱進懷裡,語氣平淡,“怎麼還沒休息。”他說著,低下頭去嗅著女子身上的體香,他眷戀這個味道。

每夜,他都睡不著,他如此的思念她,可卻不能來見她,他們之間終究是隔著一道溝壑,難以跨越。

在他把她放在心裡的那一刻,便知道了有今日的一切,這一切的佈置是在她來之前就已經決定的了。

可,她卻是一個意外,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卻始終不願意放棄。

“我,在等你,清姑姑說你今夜回來。”她說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哽咽,她原來是如此的思念他。

在見不到他的時候還不覺得,等到他來到她面前的時候,那種思念卻如奔湧而上的潮水,氾濫到讓她心疼,刨心挖肺的疼!

此刻,她連呼吸都覺得異常費力。

北唐炎淵卻對她加諸深情的話置若罔聞,他輕踱一步,錯過女子走到床榻邊,繼而轉過身說道,“來替朕更衣。”

鳳洛凝聽罷,瘦小的身子一僵,即將淌出的淚水盡收回眼底,她只覺得鼻子酸酸的,很難受。

艱難的擠出一個笑,鳳洛凝緩緩挪動著腳,面對著北唐炎淵,卻不敢抬頭去正視男子的臉。

他又要這樣,又要這樣!

之前因為程綰清的事情,他對她那麼冷淡,可如今又是因為什麼?

因為要攻打她的國家麼?可,既然知道了會如此,又為什麼要讓她沉陷在他的溫柔裡,沉淪進那纖塵不染的笑中?

鳳洛凝嬌俏的小臉上露出苦澀的笑,一步一步朝著男子靠近,她覺得每走一下,腳都似千斤重一般。

來到北唐炎淵面前,鳳洛凝仍舊笑著,她輕輕踮起腳尖,小手遞到那繁複的鈕釦上一顆一顆解開,然,她每解開一個,就掉一滴淚,那淚水沿著眼角緩緩的淌落至下顎,越積越多。

她的雙手顫抖著,解到最後竟然再也解不開一個釦子,鳳洛凝索性蹲在地上小聲哭了起來。

她的心好痛,好痛……

他為什麼一定要這般冷淡的對待他?為什麼,要這樣……

北唐炎淵依舊佇立在原地,巋然不動,他眯了眯眼望著蹲在地上縮成一團的女子,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緊握在袖子裡的手,握著又鬆開,反反覆覆,卻也沒有去扶起女子。

鳳洛凝蹲在地上,眼淚越流越多,衣袖幾乎被淚水浸溼,她不想哭,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的流出來。

孱弱的雙臂交纏在一起,女子儘量讓自己給自己一些溫暖。

她現在太痛了,痛的心像是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的。

不知過了多久,鳳洛凝才從悲慟中抬起頭,她的脣角竟然還潛著一彎笑,那笑如清冷的孤月,讓北唐炎淵的心一顫,一股異樣的感覺慢慢爬上來,包裹著他的心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再也遏制不住自己,一把將女子擁進懷中,力道極其用力,似是要將女子揉進骨髓裡。

“阿凝,朕想你。”

北唐炎淵悲痛說道,冰冷的氣息自潭眸中緩緩退卻,他將下顎墊在女子的肩上,溫熱的氣息蔓延出來。

“朕,真的好想你……”

“阿凝,你說朕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男子越說,語氣越急,鳳洛凝的雙眼被淚水迷濛住,鼻子一酸,眼淚再次湧了出來。

她抬起雙臂緊緊環住男子,聲音斷斷續續,“淵,我們不要仇恨,不要這些好不好,我們讓我們的生活裡都是快樂,快樂。”

頓了頓,鳳洛凝抽噎了幾聲,繼續說道,“淵,我們還有孩子,我們的孩子啊,所以,不要讓孩子出生在一個不快樂的時候好不好?”

“我們一家三口要一直快快樂樂的。”

北唐炎淵身子一僵,目光裡一絲悵惘湧了上來,慢慢的期望擠滿了漆黑如墨的潭眸。

家?他也可以有家麼?

——他可以,有一個家麼?——

天空迸射出第一縷光芒,漸漸散開。

鳳洛凝自沉睡中緩緩睜開眼,她轉頭望了望身邊空著的地方,北唐炎淵已經離開了。

一顆心頓時陷入失落恐慌。

他還是選擇了原本的路,他,依然不願意放手。

起身走到屋中,玉畫隨著清姑姑走了進來,手中端著梳洗的東西。

“夫人,皇上臨行前吩咐奴婢們要照顧好你。”清姑姑走上前來畢恭畢敬的說道,鳳洛凝聽罷不解的望著眼前的人,囁嚅開口,“皇上,去了哪裡?”

清姑姑和玉畫一聽皆是一愣,難道皇上沒有告訴夫人自己要出宮麼?

想到此,兩人便都噤聲不語了。

鳳洛凝更是覺得奇怪,她拉起端盤中的衣衫,一把推開清姑姑和玉畫便朝著宸佑殿走去。

身後清姑姑和玉畫也趕忙跟了上來,語氣著急的喚著前面的女子,“夫人,您慢點。”

此刻,鳳洛凝的步子極快,她徑直衝到北唐炎淵的大殿內,裡面竟然空無一人,女子瞳孔煞的一縮,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他竟然都沒有告訴她一聲就離開了,他竟然就這樣離開了……

鳳洛凝猛然轉身將門關上,把清姑姑和玉畫隔絕在殿外,獨自一人走到床榻上,蜷縮在角落裡坐著。

仿若在試圖緩解自己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