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01賞人質

第201賞人質


極品死神男友 鎮魔錄 皇上是匹狼:娘子被逮捕了 火星使命 超合金時代之自由之心 指尖,開不出兩生花 炮灰小悍妻 神祕兒子神偷妃 那些年的我們 三國之輔佐曹操

第201賞人質

高官的新寵 老婆是校花 第201賞 人質

“呵呵,你夢裡都會夢見的禮物。”易洛寒挽在偉手臂上的手一緊,臉上雖然還掛著笑,可是那笑裡明顯的帶著些幽怨了。

“到底是什麼?”男子停住,寵溺的捏了捏寒的鼻尖,“快說,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又想要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男子加重了‘意外’兩個字的語調,顯然的,寒的所說已經喚起了他的好奇心。

千晴的心一直在揪緊著的痛,那聲音,分明就是唯一的聲音,尤其是當他背對著她,當她看不見他的臉時,那種他就是唯一的感覺就更加的濃了。

思緒在翻飛,她想起了在黑白間看到的那個一身黑的男子的側影,那時,她分明就是感覺到了唯一的存在。

“唯一……”眼見著男子與寒一起站在樓下的草地上,千晴再也忍不住的雙手緊攥著窗子的鐵欄杆用力的喊道。

她的聲音很小,她也沒有什麼力氣,她也不知道那個男子是不是能夠聽見,可是,她忍不住的就是要喊唯一的名字。

唯一,是你嗎?

她問著,可是窗外,卻無人迴應她的心她的疑惑。

她的聲音小的讓那男子根本就聽不見。

千晴無措了,怔怔的望著那名男子,只想,再好好的仔細的看看他。

為什麼聲音是,可是那張臉卻不是唯一呢?

“偉,你真的不想看嗎?”

“不想。”

“就算是女人也不想看?”沁著笑的女聲,寒的兩手已經攀上了男子的頸項,整具身子都掛在男子的身上,兩個人對視著,親密的就象是一對戀人。

不是,不是唯一。

唯一不可能愛上其它的女子的。

搖著頭,千晴拼命的告訴自己那男子不是,他不是唯一。

可當她轉過身來刻意的不去看窗外的那兩個人時,她的心卻還在那男子的身上。

那天晚上,千晴一直在做夢,夢見的就是芭堤雅警察局裡看到的那具唯一的屍體,唯一,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她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啊……”一聲驚叫,千晴從睡夢中驚醒,一頭的冷汗,她又做夢了。

意識漸漸回籠,千晴睜開了眼睛,月光正從窗外射進來,照著她的小房間裡一派清明,一股煙味襲來,也惹她轉首,床前的一步開外,易洛寒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她,就象是在看一件獵物似的,隨時都有可能撲過來將她咬得鮮血淋漓,而面對易洛寒,千晴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進到她的房間的。

寒要送唯一一個禮物。

寒說那是一個女人。

脣顫抖著,“他是誰?”

“呵呵,我說你健忘吧,你果然是,看來,我那兩巴掌還是沒有把你打醒。”寒說完,已起身推開門離去,只餘,滿屋子的煙味繚繞著,怎麼也散不去,卻讓千晴只不住的咳,怎麼也咳不完似的。

寒走了,千晴再也睡不著了,睜著眼睛到天亮,慵懶的起床,她現在,窮的就只剩下時間了,大把大把的時間等著她去浪費去排解。

人,又走到了窗前,她想看到那個男子,不管是不是唯一,那個男子都挑起了她極大的興趣,可,從早起到正午,整間院子裡都是空落落的,除了她的突兀的咳聲,這裡安靜的仿若沒有人跡。

“咳……咳……”手捂著嘴,半夜裡寒的光臨真的是害了她了,只讓她不住的咳,不住的咳,怎麼也止不住。

“寒,誰在咳呀,真煩人。”一道男聲從樓下的房間裡吼出來,似乎是才睡醒的樣子。

“呵呵,女人呀,要不要見見?”

“有你媚嗎?”男聲輕笑,輕`佻的聲音讓千晴一震,那聲音似唯一,可是那聲音裡散發出來的意味卻是唯一從來也沒有表現過的。

那是讓她陌生的感覺。

“要不,你試試?”

“易洛寒,今兒個你是怎麼了,怎麼拼命要把我推給一個女人呢?好吧,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還有,我要是真要了她,看你吃不吃醋。”

“人都給你備好了,你還怕我吃醋?我若是吃醋,也就不給你準備了,起來,快穿衣服,別動手動腳的,我這就帶你去見她。”

兩個人的聲音就這樣直接的送到千晴的耳朵裡,沒遮沒攔的,千晴甚至在想易洛寒是故意的,故意的昨夜與那男子住在她的房間樓下,這樣,她和那男子說什麼自己都能聽得見了。

緊接著,樓下就傳來了窸窣的聲音,千晴一震,他們要一起上來了嗎?

身子不住的後退,然後抵在**,她才發現這小小的房間裡除了被子底下,哪裡都沒有她的藏身之地。

那便不藏。

轉過身,人就站在門前,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雖然,她不是將她也不是土,可現在,她也只能硬挺著了。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那是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腳步聲。

先是開鎖的聲音,隨即,門被推開了,一個看似陌生的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看到了千晴,千晴也看到了他,這麼小的屋子,她就站在門前,所以,他一進來兩個人就面對面的相對而站了,“唯一……”她輕喚,即使那張臉不是唯一的臉,可是那雙眼睛和聲音分明就是,如假包換,她痛苦的望著眼前的男子,她真的不知道他是誰了。

“唯一?唯一是誰?你是在喊我嗎?”男子上下的掃視了她一番,那品頭論足的目光讓千晴有些不習慣,張了張脣,她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似乎是唯一,又似乎不是。

見她不說話,他又道:“可我不是唯一呀,寒,怎麼給我介紹了一個想著別的男人的女人呢,我才不要,哼。”說完,他一轉身,大手就摟上了寒,擁著她就向外面走去,“走吧,咱們去樓下……”

“偉,你確定你不要她?”

“不要,我要你。”

磁性的男聲之後是易洛寒開心的笑聲,“咯咯咯……”

那笑聲,張揚的傳到千晴的耳朵裡,讓她的心震顫著,她想起了易洛寒曾經說過的話,還有,易洛寒明顯嫉妒的語氣,如果那男人不是沙逸軒,不是尹少辰,那麼,寒所說的她健忘的男子就是指的唯一嗎?

可那張臉……

驀的,千晴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芭堤雅的那具死屍的臉也是看不清楚的,她只是憑著那一身衣物才確定那是唯一。

天,難道不是?

難道剛剛那個男子的臉有詭異不成?

頹然的後退,坐在**時,她的心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怎麼也想不通,怎麼也堪不透。

所有,就是一團亂。

可她現在卻無從去問起,也無人問起。

房間裡又恢復了安靜,仿若偉和寒都沒有來過似的。

可是,兩個人一起留下的氣息卻是那麼的濃烈,根本揮散不去。

一天.

兩天。

偉再沒有來過,她也再沒有見過他。

他的聲音就象是一場夢般的從她的世界走過,然後,消失不見,再也不復存在。

…………

“首長,你的電話?”

“誰的?”沙逸軒頭也不抬的盯著螢幕上那些關於股市行情的紅紅綠綠的數字,這兩天正是巨集儀最關鍵的兩天,一招不慎,便很有可能滿盤皆輸,到時候,即使是他棄子也不管用了。

“一個女人的電話。”

“陌生人?”

“是的。”

魚,釣到了嗎?

他真的等得太久了。

在接過電話的時候,他已看到武強在操作著電話的訊號跟蹤儀了。

這一次,他要把與對方通電話的時間儘可能的拖長。

“你好。”

“沙首長,久違了,那個,你的警衛是不是在跟蹤我的電話訊號呀?若是,也不必麻煩了,我直接告訴你我在哪裡就好了,需要嗎?”

沙逸軒的脣角淡淡勾出一抹弧度,看來這一次他是遇到對手了,伸手示意武強,“掐了。”

“首長……”

“我讓你掐了。”人家都知道他再用這種偵察手段了,武強再做下去,豈不是無聊,豈不是讓人笑話了。

而這女人是誰,也一下子撩起了沙逸軒的好奇心。

武強只好掐斷了跟蹤訊號,沙逸軒的話他不敢不執行。

“沙首長,要不要我告訴你我現在在哪裡呀?”

“少廢話,千晴在哪兒?”忽的一改之前的客氣,沙逸軒冷冷的說道,耳朵,卻在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對方電話裡的聲音。

“呵呵呵,你怎麼知道我找你是因為婁千晴的事兒呢?”

“你要多少?”低沉問出,沙逸軒已經確定了,他也終於等到了綁票者的電話。

“要多少都給?”揶揄的女聲,根本不屑一顧似的。

“你說。”

“我只怕你不會割肉給我。”

“你說。”他催著,耳朵還在認真的聽著,女子所處的環境很幽靜,沒有其它的嘈雜聲也沒有電視的聲音,看來,她打這個電話還真是挺認真的,所有的雜聲都摒除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我要巨集儀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怎麼樣,你願意嗎?”

脣角一動,女子要的不多不少,正好是可以坐穩巨集儀大股東之位的股份,她擺明了就是要吃掉巨集儀。

就為了千晴,他要葬送沙家經營了多年的巨集儀嗎?

那一瞬間,他猶疑了,因為巨集儀,並不是他個人的所有,其實,巨集儀之前的名字不是巨集儀,而是巨集茹,那個茹字是媽媽的名字,後來楚夢儀的介入,才把公司改了名字。

可,說到底這家公司都是媽媽在世時的心血,他怎麼能說丟就丟了呢。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願意,原來,婁千晴在你心裡根本什麼也不是,那好吧,千晴,你再想想辦法吧,看看誰能救你?”女子哈哈一笑,似乎正衝著她房間裡的千晴在說話一樣。

“我要聽聽千晴的聲音。”

“你不相信我?”女子的聲音重新回到話筒上,“我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若同意,咱們就成交,你若不同意,我也不想浪費口舌了,我累了,想去睡了。”

“我要聽千晴的聲音,如果真的是她,我同意。”皺了皺居,沙逸軒一字一頓的說道。

“哈哈,爽快,好,我這就讓你聽到她的聲音。”

手機裡突然間靜了下來,緊接著,是粗粗的喘息聲,女子的聲音不甚清楚的傳來,顯然,現在對著手機話筒的已經不是那個女子了,“婁千晴,沙首長挺愛你的嗎,你說話吧。”

千晴怔怔的看著話筒,其實,剛剛沙逸軒猶疑著沒有回答易洛寒的時候,她的心彷彿要跳出了嗓子眼一般,她以為自己與沙逸軒會徹底的完了,卻不想,不過是瞬間,什麼又都有了轉機,他想要聽她的聲音。

巨集儀,她聽說過,T市數一數二的公司,卻沒有想到原來是沙家的,怪不得沙逸軒那麼有錢,原來他手上還有這麼一間大公司,她是做過酒店的,她知道經營自己的酒店後她對酒店的感情是什麼,那是很深很深的感情,那也是割捨不去的一份感情。

“軒,你別管我。”

“婁千晴,你該死。”一聲悶響,千晴的聲音便沒了,緊接著女子的笑聲又次傳來,“沙首長,現在,你相信了吧?”

“好,明天開盤,我開到最低,我賣,你買,賣到你收購到百分之四十九的時候,我要見到千晴,然後,剩下的百分之二我會丟擲。”

“不用那麼快吧,下週就可以,沙首長你等我電話,反正就是從週一到週五,我們,不見不散。”

說完,電話斷了。

手中的手機狠狠的擲在地上,“武強,去查查T市的郊區,尤其是新近才住進人的建築,一定要多留意一下,還有,要注意不要驚動對方,有什麼發現馬上向我彙報。”

“首長,你有發現?”

沙逸軒點了點頭,“我聽見了鳥叫聲。”

“會不會是家養的鳥?”

“先去查。”他沉聲喝道,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

武強領命去了,沙逸軒坐回到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電話裡是一個陌生的女子的聲音,他確定自己絕對是第一次聽到這女子說話的聲音,她對付自己難道就是為了要巨集儀的股份?

可,要股份也沒理由低價銷售產品吧,這樣雖傷了巨集儀八分,卻也傷了她自己十分,這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不過,她能堅持這麼久也算是她本事了,看來,她的財力不容小覷。

“軒,你別管我。”

那是千晴的聲音,絕對不假,他聽得出。

找一一,找千晴,還有巨集儀,幾天下來,沙逸軒甚至都沒有離開過這間辦公室,可現在,他真的有種衝動想要自己親自去找千晴。

現在至少一一是安全的,那個帶走一一的人不會殺了一一,可是千晴呢?由著剛剛電話裡的那聲悶響,他現在就能猜到千晴一定是被打了。

不,沙逸軒真的坐不住了。

“蹭”的站了起來,換了一套適合夜行的外套,便大步的奔出了他的辦公室。

“首長,你要去哪兒?”

“忙你的事去,有什麼事,隨時保持聯絡。”說完,他已經坐上了車子,疾駛向郊外。

也不知道那是在哪個方向,那便,隨意的駛向一個方向,突然間就有些後悔讓武強掐斷了電話的訊號,不過細想想,如果他不掐斷,那女子也不可能與他說這麼多的話,一定是隻說幾句就結束通話電話了,她也怕被他找到吧。

這就可以看出來,那女子很機警。

車窗搖下,汩汩的風吹到臉上,讓他尤其的清醒,查了那麼久,他卻絲毫也查不到那個女子是誰。

這太詭異了。

他得罪過的人絕對沒有這樣一個女子,可是,她分明就是恨著他的。

……

嘴上的膠布被撕下,“婁千晴,想不到沙逸軒還挺在乎你的,呵呵,咱們就等著他為了你把巨集儀拱手相讓吧,哈哈,這才不枉我每頓飯四菜一湯的招待你呢。”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還有,偉是誰?是不是唯一?”

“你說呢?”淡冷的看著她,“其實,你就象是一隻蒼繩,真的讓人很噁心,你有唯一了,為什麼還要去招惹沙逸軒?”

她有招惹沙逸軒嗎?

一切都源於汪嘉玉。

然後就是父親的事。

可那些,都不是她求來的,她也不想呀,卻,什麼都發生了。

“他是唯一,是不是?”手抓住易洛寒的衣角,她哀求的看著易洛寒,“你告訴我,是不是?”

“如果是,他會來找你。”說完,寒大步離去。

是的,如果偉是唯一,他絕對會來找她的,如果不是,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再來找她的。

千晴有點懵了,真的懵了,那聲音,那張面容,什麼都是似真似假,似夢似幻,讓她根本無法確定。

可有一種感覺,沙逸軒現在一定在找她。

想起他猶疑之後承諾的要把巨集儀的股份讓出來,她的心便一跳,那般,真是割了他的肉了,因為,那是生意場上的大忌,也代表著他即將失去辛辛苦苦經營了很久的巨集儀。

千晴奔了窗前,拼命的衝著窗外喊著,“唯一……唯一……我要見你,我要見你。”

寒為著的,只能是唯一。

她懂得,她真的懂了。

她不知道唯一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可她知道,她現在的心會痛,不知道是為著沙逸軒還是為著唯一,總之,她的心很痛。

那一個晚上,她聲嘶力竭的喊了無數聲的唯一,可是,她的聲音根本沒有任何的迴應,只有空蕩蕩的回聲縈繞在她耳邊,讓她無力的倚在窗前,只盼著那個男子能夠突然間的走進她的房間,然後輕輕的喚她一聲,“千晴”。

他是唯一,絕對是唯一。

只除了那張臉,每一分她都確定那是唯一。

下一週,寒給沙逸軒的時間是下一週。

呵呵,她與唯一,應該還有見面的機會吧。

除了睡覺,千晴都靠在窗前,可是,她已經兩天沒有看到偉的蹤跡了,他似乎是離開了這裡,可是,她根本就沒有看到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又或者,他是在她睡著的時候離開的吧。

可,她必須要睡覺呀。

千晴覺得自己要神經了,真的要神經了。

只要一聽到窗外有車子喇叭的聲音,她就會拼命的衝到窗前,去尋找記憶裡的那道身影。

唯一,偉,一定是一個人。

可每一次衝過去之後就是她的失望,窗外沒有偉,他不在。

千晴睡著了,她實在是禁不住睏意的睡著了。

郊區山裡的夜很冷。

清晨醒來的時候是被一聲響動驚醒的,倏的睜開眼睛,房間裡已多了兩個人,卻不過是兩個師傅罷了。

“你們要幹什麼?”他們在釘她的窗子。

“小姐說你每天太吵了,所以,要隔音一下。”師傅頭不抬眼不看她的說道,在他們的世界裡,他們只聽寒的,除此以外,誰的話也不聽。

頭痛著,她根本阻止不了師傅在做什麼,可她知道,這是寒給她的警告,又或者是沙逸軒……

眼睛一亮,一定是沙逸軒在找她,所以,寒害怕了。

想到這個可能,千晴笑了,由著他們去釘吧,如果沙逸軒真的在找她,他一定會找到的,除非是寒有那個帶走一一的人的本事,能把所有都隱藏起來,不然,只要留下一點點的線索,沙逸軒都會找過來的。

她要相信他,一定要相信他。

窗子又貼上了之前在T市裡小閣樓上的那種桌布,這一次,就連縫隙也不給她留了,讓千晴一丁點都看不到窗外的世界了,還有聲音,她也聽不到。

千晴又一次的被與世隔絕了。

所有,都離她是那麼的遙遠。

再也不去窗前了,因為看不到。

數著時間,又一週要過去了,也就要到了沙逸軒和寒交易的日子了。

可是,沙逸軒還沒有找上來。

那麼,他也就只能以巨集儀來換她了。

除了睡覺和吃飯,千晴都是呆呆的躺在**胡思亂想著,她根本不知道現在外面都發生了什麼,那便只能想象著。

打了一個哈欠,她困了,閉上眼睛睡過去,習慣了四周的冷寂,睡吧,睡著了多好,就什麼也不必想了。

千晴睡得特別的沉,她是真的困極了。

房間裡很悶,開著風扇也悶,只因為這裡密不透風吧。

她好象又做夢了,夢到唯一抱起了她,她躺在他的臂彎裡,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摩梭著,那種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她的唯一回來了。

小手,下意識的一抓,她好象抓到唯一的手了。

指腹摸索著他的手心,果然有一個個的繭,那是他每天騎摩托車時留下的吧。

“唯一……”她輕喚,握著男子的手越來越緊,甚至於還能感受到唯一身上的熱度似的。

可,他的身體卻似乎是在顫抖,真的是在顫抖著,“唯一……”她的手鬆開了他的手,然後憑著感覺撫到了他的臉上,現在,換她的手指摩梭著他剛毅的臉了。

“唯一,是你嗎?”柔聲的問,“你一直都在我身邊,是不是?”

“嘭”,她的身體被鬆開了,然後猛的擲向**,背上傳來痛意,讓千晴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卻分明就坐了一個人。

黑色的外衣黑色的長褲。

他是那麼的喜歡黑色,從再見,他一直都是黑色的裝束,“一偉,你是一偉,你也是唯一,是不是?”她抬首看他,脣顫抖著,好多天不見了,眼前的這張臉雖然依舊給她陌生的感覺,可是,他全身上下湧動著的那份熟悉感卻是更加的強烈。

“呵呵……”一聲嗤笑,“你不配知道我是誰。”

“唯一,是你,我知道是你,你的臉變了,可是你的聲音你的神情沒有變,你騙不了我的。”她大聲喊著,喊得全身都泛起了紅意,她是喊得太用力了,生怕他聽不到她的聲音似的。

男人靜靜的看著她,看得她有些發慌,突的,他一下子俯下頭來,兩片薄脣瞬間就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她的脣上,相觸的那一剎那,千晴只感覺到了一份滾燙,她已不會了思考。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味道,身前的男子就是唯一,是她的唯一。

手緊攬在他的頸項上,她的身子也貼上了他的,她怕,怕他突然間又消失了。

那樣熟悉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他的舌勾起了她的丁香,霸道的不給她拒絕的餘地,而他的手就落在她的背上,一下下的撫弄著,撫起了她身上的血管,讓她的血液奔騰著,時間,彷彿回到了N多年以前,那時候,他們初相識。

此刻,隨著深吻,倒是男人的手緊扣著她的背貼上了他的身體,那力道,彷彿是要將她嵌入進他的身體裡一樣。

那吻,越發的沉鬱,就彷彿是想要在這片刻間抒解他沉積許久的渴望似的。

脣與脣,舌與舌,他汲取著她口中的津液,吻得讓她透不過氣的只想要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可是現在,呼吸對她來說都是奢侈了一樣。

“一……”

驀的,身前的男子一下子鬆開了她,然後一把拎起她,就象是在拎小雞一樣的用力的擲向對面的牆上。

“嘭”,千晴的身體被擲在了冷硬的牆上,真痛。

明明剛剛之前還是男人帶給她的火熱的吻,可是此刻,那吻沒有了,相反的,有的只是男人冰冷的欲要殺人的眼神,而他,也真的做到了,此時的千晴,全身除了痛就只有痛了。

身體從牆上快速的滑落,然後落在地板上,她撞到了頭,感受著地板的冰冷時,脣角,有粘稠的**正在緩緩溢位,她知道,那是血。

“小姐,偉少爺在裡面。”

就在千晴抬手正要拭去脣角的血漬時,門外響起了下人的聲音。

看來,是易洛寒來了。

千晴頓時瞭然了。

轉頭看向偉,很想問問他他這一擲是不是因為他早就聽到了寒的腳步聲?

門被推開,寒走了進來,漂亮的高跟鞋踩著地板的聲音都隔外的好聽,就象是低音的音樂似的,奏著美妙的迴音,“偉,什麼時候回來的?”

“才回來不久。”

“怎麼,對她有興趣了?你要是喜歡,我就把她送給你。”

男人在看著寒,眼睛眨也不眨的,眼見著寒已經靠上了他的身體,他突的一擁,便將寒擁在了懷裡,就用才吻過她的脣吻上了寒的。

眼睜睜的看著,千晴突然間有種噁心的感覺,明明剛剛他吻她的時候,她還是有感覺的,可現在,她真的就只剩下了噁心。

不管他是不是唯一,他都變了。

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分隔得他們越來越遠。

兩個人,肆意的在她的面前擁吻著,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她看著,並不移開視線,如果這是唯一要給她的視覺享受,那麼,她受著了。

“嗯……嗚……偉,你壞……你壞……”寒嬌吟的聲音就在耳邊,可聽著,卻不覺刺耳了,她早就聽到過這樣熱情的寒的聲音了,不是嗎?

緩緩的由地上坐起來,手扶著牆,她的身體還是軟軟的無力,如果沒有人帶走她,她根本就逃不開這裡。

兩個人還在擁吻著,旁若無人一樣。

千晴無聲,靜靜的光著腳丫走到床前,她走了許久,因為,她的身體軟軟的讓她根本沒有力氣。

終於坐在**的時候,她歪過身去拿過被子蓋在身上準備睡覺,彷彿,床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啊……偉,我不要,不要在這裡嗎。”

兩個人的影子倒映千晴面前的牆壁上,此時,正是寒揮著粉拳落在男子胸口上的時候,她不想要看的,可是,眼睛根本就移不開,就在她恍惚的看著牆壁上的兩個人的影子時,突的,男人一個彎身,傾身一抱就抱起了寒,脣落在她的脣上,他又次吻上了她,耳邊是呼呼的喘息聲,男人抱著寒一步步的走離千晴的房間,“妖精,今晚我要餵飽你,看你還勾我的魂不了……”

那男聲,離千晴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沒有回頭,因為不必要。

身體在痛著,心也在痛著。

唯一。

偉。

第一次知道一偉的時候,她就在猜他是唯一。

如今,她已不必猜了,偉就是唯一。

只是那張臉,她還不知道是為什麼。

身後安靜了,可是,那曾經存在過的喘息的聲音彷彿還在,讓她彆扭著不想轉過身去。

“婁小姐,這是藥水,是我們小姐賞你的,你擦擦吧。”一個女子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千晴一笑,“不用了,我沒事。”

她的傷不在身體上,而是在心裡。

可,仔細想想她又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怪罪唯一的理由,她,也變心了不是嗎?

沙逸軒,她為了沙逸軒而變心了。

甚至有過那麼一段時間,她以為她愛上了沙逸軒了。

天呀,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呢?

可,那時候她就是以為唯一已經死了。

現在,他又回來了。

她要怎麼辦?

呵呵,其實也不必糾結的,唯一有寒了。

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唯一有易洛寒了,可是,她又馬上的否決了唯一對寒的情。

他剛剛摔了她是在聽到寒的腳步聲之後,那是不是證明唯一是忌憚寒看到他吻過她的。

是了,由著這裡的人對寒的恭敬她就知道,寒絕對不是普通人。

她敢挾持著自己向沙逸軒要巨集儀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就證明,她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可,寒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居然連鼎鼎大名的沙家也不懼怕。

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指腹落在脣上,彷彿還有唯一曾經留下的溫度,她的心底五味雜陳,忽而是怨,怨他就那般的抱著寒離開了,可忽而又是釋然,曾經兩個人是相愛的,可,最先出軌的那個人是她。

可,真的就怪她嗎?

如果不是以為他死了,她真的不會。

沙逸軒。

蔣唯一。

千晴的心亂了。

可,她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夜唯一為什麼會來她的房間?

轉頭看了看那個被下人放在桌子上的藥瓶,那是寒讓人送給她的,呵呵,寒倒是會做人,口口聲聲的要把她送給偉,可是,有她在的時候,偉分明不敢。

“有人在嗎?”她輕聲喊,真的沒抱什麼希望。

可,門卻突然間開了,剛剛那個送藥給她的女子走了進來,“婁小姐,有什麼需要嗎?”這算是很恭敬的聲音了。

在這裡很少有對她這樣恭敬的下人。

難道是偉的人?

“你們小姐是做什麼的?”她輕聲問,反正問是她的事,回答不回答是對方的事,她總要試一試,也許可以找到一個突破口,那麼,她就可以離開這個房間了。

“玄衣。”

“玄衣?是什麼?”

“道上混的。”

道上混的?

那不是跟唯一之前一樣嗎?

那時,他也是在道上混的。

“她喜歡偉,是不是?”

“偉是小姐救的,所以,他是小姐的。”低低的說過,卻是千晴最想知道的答案。

眸光一閃,這女子能告訴她這些,便證明她是故意的。

“你不怕你家小姐知道你對我說了這些?”眸光閃爍,對這女子對她的態度,千晴好奇了。

“不怕,我只說事實。”

“他怎麼了?為什麼你們小姐要救他?”

“他淹淹一息,還被……”

“鈴”,女子還未說完,整座山間的別墅裡就響起了預警的鈴聲,讓女子倏的頓住才要說出的話,緊接著低喊道:“出事了。”

她跑出去,關上了房門,甚至還上了鎖,那聲音敲打在千晴的心上,出什麼事了?

她看不見外面都發生了什麼,甚至於也因著這房間的隔音也聽不見外面發生了什麼。

可,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外面的嘈雜聲,從醒來她一直都沒有注意到房間的變化,現在才發現她的小房間的一扇窗子是開著的。

那是偉開的嗎?

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別人了。

千晴立刻穿妥當了衣服,人移到窗前,許久沒有看到窗外的夜景了,真美。

可是在那美好之餘,現在外面的卻是一片的亂。

那鈴聲,驚動了所有的人。

甚至於,也驚動了偉和寒吧。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那聲音震得千晴的耳朵一顫,直覺告訴她是有人來救她了。

是沙逸軒嗎?

手扒著欄杆向外望著,整幢建築裡的燈已經熄滅,外面看不清楚裡面的人,裡面的人卻可以藉著探照燈的光茫發現外面的人吧。

即然發現了有人闖入,那麼,這裡的人自然知道他們在哪兒了。

槍聲四起,幸好這是在郊外,否則,這樣的槍聲一定會驚動整座T市的。

寒的手下有槍。

而且,敢與沙逸軒抗衡。

她的身份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是寒救了唯一。

寒是唯一的救命恩人,所以,唯一才與寒好上了吧。

就在槍聲中,千晴胡亂的想著這些。

不住的聽到人的慘叫聲,那是中槍了吧。

她看不見,只是偶爾會看到子彈發射出去的那點點的火光,刺著人的眼睛酸漲著痛。

槍聲越來越密集,建築物裡射出去的,還有建築物外射進來的,不曾間斷過。

千晴真不知道她要怎麼做了,窗子是開著的,可是窗欄杆卻阻止了她跳出去。

她受不了那些槍聲,卻又不想捂住耳朵。

她希望沙逸軒來救她,可是同時又希望沙逸軒不要來救她,她想留下來查清楚唯一的一切,所以,既便是沙逸軒真的來了,她也不會輕易的就隨著他而走的。

心,放不下了唯一。

她突然間覺得自己好象是愛同時上了兩個男人。

怎麼辦?

一個女人怎麼可以愛上兩個男人呢?

這太不可思議了。

“小姐,我們已經傷了八個人了。”

“都上樓頂。”

寒下了死命令,可是千晴知道,樓頂就只住著她一個人。

飛快的腳步聲傳來,她的門也在這一夜裡被再一次的打開了。

“偉,拿槍頂著她的額頭,我要她做我們的人質,這樣,才有生路。”

唯一走來了,走向了她。

黑洞洞的槍口就如寒所要求的那般頂在了她的額頭上……